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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被開除了

  整整三天,我都在練舞廳練的全神貫注,到了第三天,教練突然說要教我一個,她剛排練的舞蹈,想要讓我得到所有人的目光,我感到受寵若驚。


  這個社會其實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麽古怪,可能隻是大家的視角不認同吧。教練還有老板,人都很好,這裏的大家人也都很好,會給我和善的目光鼓勵我。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由於教練的教導,我一直也不會走神,專心的學者,紀裴提出今晚要看我跳舞的效果,今晚本來有個局也推了,專門留下來驗收。


  我朝著他像模像樣的行了個軍禮:“老板我一定全力以赴!”


  “嗯,別以為你是老李帶來的人,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我告訴你,跳不好一樣走人。 ”“嗯好。”


  這次我代表的是老李,我可不能給老李丟臉,我在老板來之前一直努力的練,練到老板進了練舞房的時候,我還在壓腿,做基本的動作。


  紀裴進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事情,專心看著紀裴,紀裴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我:“開始吧。”


  我點頭,等待音樂開始。


  音樂很是曖昧,在練舞房裏放還沒什麽,如果在外麵這麽放,加上店裏曖昧的氣氛,可想而知,會達到多麽讓人血液沸騰的效果。


  但是對老板來說,隻要能讓他賺錢就好,他管什麽藝術不藝術的。這個說法和老板那告訴我的說法不太一樣,我不太相信,但是教練也不會騙我。


  算了,誰在意呢,就想老板第一天告訴我的那樣。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願意都不重要。


  音樂響起,我隨著韻律回想著教練這兩天教我的舞蹈,一邊活動著身體,紀裴似乎很滿意,但是他的電話突然響起,讓我暫停下來,他外出去接電話了。


  我其實對這個舞蹈,有一點奇怪。這個舞蹈的後半部分好像有什麽不對,但是我看不出來,我本來想著也許老板能夠幫我看看,但是現在老板也要出去了。


  算了,也許是我多想了。回到家裏,顧遲正在聽音樂,看到我就自然地走開了。這樣也好,反正我正好要找個地方練練舞蹈,在練舞挺那麽多人, 雖然說都不認識,但是總是放不開。在家裏雖然不是自己家,但是放大可愛一點。


  我挑了一張自己喜歡的碟片放在影響裏,音樂緩緩飄出,我隨著旋律起舞。顧先生這時候突然進來,我沒有看到,所以沒有感受到身後熾熱的目光。


  但是顧遲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我卻看見了。顧遲看到我我還沒看到他,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看呆了。是我跳舞太不好看了?還是?

  顧先生突然目光一冷:“涼謹,以後不要跳這種舞了。”顧先生說完這句話就回了房間,扯開他的領帶,沒有一點形象的顧及。


  而顧遲定定的看了我兩秒,轉身回房。我跳舞真的有那麽好看嗎?那為什麽老板打完電話回來以後叫我明天晚上就上台第一次演出?

  應該是顧先生和顧遲都見過很多大師級別的藝術,所以對我這個級別的藝術都看不上吧。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和媽媽那麽想象的容貌,加上那麽魅惑的舞蹈,會給顧先生帶來什麽。


  對於顧遲那種青春期的男生又意味著什麽,我隻是過渡的批判自己,否認自己的一切,除此之外就是不盡的努力。但是當時連自己的努力都被別人否決。


  我很難想象,第二天晚上我是怎麽站到舞台上的。


  但是我確確實實站上去了,不但站上去了還贏得了一片掌聲,我的演出剛開始一分鍾,就有人在下麵給我鼓掌,大叫著女神。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現在有點緊張了。


  第二分鍾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笑聲,接著笑聲排山倒海,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在笑我,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彎下腰去捂著肚子。


  “我跳的很難看嗎?”我通過麥克風問他們,他們居然異口同聲的回答:“超級難看。”紀裴這時上台把我拉下去,臉色鐵青。


  “為什麽要惡作劇?”什麽惡作劇,我做了什麽?

  後來我才知道,我後來跳的舞叫楊秧歌。那種搞笑程度不宜與二人轉。再跳鋼管舞的時候加入一段秧歌,足以讓人笑炸肚皮。


  當時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就敢那麽猛然的站上舞台去跳舞,我覺得我以後,可能也沒有那種勇氣了,我會在做一件事情前把這件事情確認在三再去下手。


  當時那種毫無防備的狀態,隻有當時會有了吧。我見紀裴的表情有點蒙,沒反應過來:“我沒有惡作劇,我有在認真跳舞,不過是我跳的不好而已,他們就笑我,的確怪我。”


  我低下頭去主動承認錯誤,我的錯,我來承擔,我不想讓教練受到牽連,但是當時的我不知道,教練才是害的我,今晚發生這些的罪魁禍首。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們這裏不需要來搞笑的員工,你要搞笑出門左轉,有人收二人轉弟子。好了去吧。” 紀裴的話簡單,明了,我就這樣被開除了。


  我點頭,回去收拾東西。在社會上,不可能有人會在向學校裏一樣給我那麽多機會,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道理我懂。


  隻是這份工作不適合我把。不是我太差勁了,我一定能做的下去的,我隻是需要換一個地方。當時的我,盡管自愛心裏否認了自己一萬遍,但是不肯承認一遍。


  我拎著包包走人的時候,教練還來門口送我,那算是愧疚還是最後一場逢場作戲?我後來實在想不出,畢竟那三天裏,教練教給了我很多東西。


  比如鋼管舞,至少前半部分是正常的,比如人心險惡,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本來我看到教練以後,以為整個社會的人都想教練一樣善良,但是教練自己教會我一個道理。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後來教練的下場我不知道,知道以後我又想起一個道理。一部電影裏的話,有點狠,也有點橫的話: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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