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蟬脫殼
第69章 金蟬脫殼
「我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的,當初在外流浪的我,遇見了我的師父。不過後來我的師父也被人所殺,再後來輪迴的時代不知道為什麼開啟了,我便是找到了一絲絲前世的記憶,從而修為大進的。」郭槍緩緩的說道,和閻石比起來他的生活顯然是比較單調。
「哈哈哈,我以為我是最慘的,沒想到你比我還慘,哈哈哈。」閻石大笑道,在這樣氛圍之下他還能夠笑?除非他是瘋子。錯,正因為他不是瘋子,所以他才笑。笑能夠讓人忘記痛苦,他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要讓郭槍忘記而已。
「哈哈哈,彼此,彼此。」郭槍同樣的笑道。黑夜裡的清風鎮很靜,靜的只能聽到腳步的聲音,而閻石二人卻在如此安靜的夜裡放聲大笑。笑聲很快的將閻石懷中的花嬰給驚醒,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連忙大驚。
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閻石的懷中,下一刻出現在二人的前方。夜,很黑,黑的完全看不清花嬰臉上飛過的那一抹紅霞。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要去哪裡?」花嬰問道。
「沒什麼我們必須步行到天秋國了,為了安全起見。」閻石緩緩的說道,不過他心中的戒備卻是一直都沒有減輕。
「哦,這樣啊,不過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能夠在那邊那個城中多待些時間了?」花嬰手指著遠處的清風城說道,顯然她童心未泯第一次來到人類的城池,自然想好好的玩。
「不能,現在我們還處在關鍵的時期,等到了妖界我們才算安全了,到時候再陪你到妖界之中的城池之中吧?」閻石說道,他自然明白現在他們三人依舊是在危險之中。
「哦」花嬰答應道。不過隨即便不再說話了,她有些不高興了,但是卻依舊是默不做聲,因為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
話說武聖三人這一路上,追蹤閻石三人,這眼看要追上了,此刻他們三人已經是呆了這清風鎮的不遠處的空中了。
「武聖,怎麼樣?那閻石在何處?」心聖問道。
「往那個方向去了,我能夠感覺到他已經離我們不遠了,追。」武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
三人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向著那風行獸車走過的方向而去。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便是看見了那正在向前的風行獸車,三人神識一掃,都沒有發現這車中有著人。下一刻三人便是攔住了這風行獸車,打開車門一看,出現的情況讓他們所有人都大驚,車中只有一套破衣服,哪裡還有閻石等人的人影。
武聖自己的看著那車中的衣服,正是閻石當日是裝扮富商時穿的。而他當時在閻石身上留下靈魂印記的時候,明明是將靈魂印記留在了閻石的身上,這到底正是怎麼回事呢?他心中奇怪。
「金蟬脫殼」此刻那心聖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十分新鮮的詞兒,心聖看著這衣服,便是明白了,由於功法的緣故,他對靈魂是十分的了解,一看便知道這武聖的靈魂印記此刻出現在了那件衣服上。
「難道是那傳說之中的金蟬脫殼的法門?能夠脫胎換骨的?」星聖說道。
「沒錯,正是那金蟬脫殼,這小子察覺了你的靈魂印記,竟然能夠吃出這金蟬脫殼,我們太小瞧這小子了,只怕此刻這小子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了,他恐怕又變換了模樣。」心聖說道。
當初閻石在那風行獸車之中,那種強烈的預感讓他心中煩躁。他調集全身的輪迴之力,按照那天道歌之中的功法永遠全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之上有著一個淡淡的靈魂印記。要不是有著那奇特的功法即便是閻石實力全勝時期恐怕也發現不了那武聖的靈魂印記。
原來,當初閻石想了很久,終於想起,這武聖當初給他一拳,看起是將他的法力打散,原來還有這另外的原因啊。回憶那輪迴捲軸之上的東西,閻石終於找到了這金蟬脫殼之法兒,在那清風鎮的時候他便是使用這金蟬脫殼的法兒,將靈魂印記轉嫁到他的衣物之上,而讓那風行獸吸引武聖等人的注意力。
這樣的心計,即便是武聖幾人也不得不佩服。
「怎麼可能?那小子現在只不過是元道之境的實力,怎麼會察覺我布下的靈魂印記?」武聖有些不敢相信,他怎麼說也是活了上萬年的人物了。雖然前世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的蘇醒,但是好歹也是天地一體境界的高手,布下的靈魂印記怎麼可能被那元道之境的修士給破去。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在這小子身上,一切皆有可能,這小子本身就是一個創造奇迹的人。」星聖說道。
「沒錯,現在我們的線索也斷了,那輪迴珠和輪迴至寶也便是拿不回來了。」心聖說道。九聖盟追殺閻石最終的目的,也只不過是閻石手中的寶物而已,不過也只有九聖盟這樣的實力才敢在六界之中追殺閻石,換了別的門派可不一定有這等的魄力。
「那接下來我三人該如何是好?」武聖問道,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
「智聖已經說通那三清宗的三個老傢伙了,三清宗的通緝令恐怕也已經下來了,我們只有先回去,然後再等待,等待著三清宗的消息。」心聖說道,顯然他對這三清宗的通緝令還是有著一些自信的。
「沒錯,在三清宗的通緝令之下,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他跑不了。」星聖說道。
武聖自然沒有其他的意見,不過心中在想,說起來這次圍殺閻石,他們三人同時出手,竟然還讓閻石給跑了。這結果要是傳出去的話,對九聖盟不利。
「好了,其他的我們不用操心,智聖自有安排,現在我三人也該回去了。」心聖說完便是向著遠處的天空之中而去,一步踏出竟然已經到了遠處,武聖二人看見,沒有說話,也跟了上去。
話說閻石三人此刻已經到了清風城邊上。不過閻石几人卻是沒有馬上進那清風城,而是在城外等待,閻石子在等待天亮。只有天亮了他們三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城,而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否則夜晚進城的話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注視。
夜空依舊是很寧靜,靜的出奇。第一次看這夜空,閻石是和宋雪嬌一起的。閻石盤腿坐在一片草地之上,望著那空中的繁星,思緒萬千。突然只見一顆流星飛過,閻石獃獃的望著流星一動不動。
當初和宋雪嬌一起看星空,豈非也看到了流星?流星很快的便消失了,而閻石卻依舊獃獃的望著空中。
「他在想什麼呢?」花嬰有些不明白,問著郭槍。
「或許是在想一個女孩吧!」郭槍說道,說起來他對於這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了解此刻的閻石確實在想著一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已經死去的宋雪嬌。
「美好的總是短暫的,就如同流星一般。」花嬰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閻石的身旁,輕輕的說道。這番話頗有哲理的話,從一個十五歲小姑娘身體之中說出來,怎麼說都是顯得有些別捏。
「也許吧」閻石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宋雪嬌當初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而他卻是辜負了她,雖然說殺死宋雪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閻劍。但是正因為是他閻石才如此的難受,換了別人的話,閻石只要殺了就行,而閻劍的話,卻是不能。
「她也不希望你如此的活著吧?」花嬰淡淡的說道。她開始有些理解閻石這種人了,也許因為在關鍵的時刻閻石救過她的性命吧。
「我明白的,你不用多說。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閻石淡淡的說道,他自然已經從那情感的傷痛之中走了出來,要不然也不可能出手救下二人了。
「哦?想事情?什麼事情啊?」花嬰不禁的問道。
閻石不懷好意的一笑,他的確是在想著一些奇怪的事情。「第一個陪我看星空的女子是宋雪嬌,也就是你見過那白衣女子,第二個是封靈。第三個就是你,前兩個都已經死了,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花嬰聽到這裡心中打了一個冷顫,沒想到這閻石竟然還有這克女人,她可不想再被閻石剋死。
「你怎麼跑過來了?」郭槍看著突然之間出現在他身旁的花嬰,輕笑道。
「沒,沒什麼。」花嬰說話有些結巴。
遠處的閻石看到這一幕,笑了,沒想到花嬰竟然膽小如鼠,好歹也是活了近百年的人了,竟然還如此的膽小,閻石搖了搖頭繼續望著星空。
第二日清晨閻石三人便是向著那清風城之中而去。
「石頭兄弟,這清風城看上去怎麼有些不對勁啊?你看前邊那些人怎麼回事?他們好像進城都要交個玉筒啊。」郭槍問道。因為遠處,只要是進城的人都得交個玉筒,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沒事,我們走一步看一步。」閻石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經過他的觀察這玉筒應該是證明身份的信物,難道這進城以後還得亮出自己的身份不成?閻石心中想到。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三人走到那清風城城門之前,只看見這城中的侍衛比之平常那是多一倍有餘。閻石三人向著那城中行去,到那城門口的時候卻是被兩個彪悍的守衛個攔住了去路。閻石的眼裡,一眼便是看出了這二人的實力都在元道之境巔峰的境界。
「你們是什麼人?有身份玉牌沒?」其中一個守衛問道。
「身份玉牌?什麼身份玉牌,難道進個城還要有身份的人才能進不成?老子今天非要進。」閻石心中便是有些憋屈。
「沒有玉牌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在這清風城之中還沒有人敢和我清風門做對。」那守衛狠狠的說道。
「怎麼想動手不成?」郭槍那虛仙九重的氣勢完全爆發出來,即便是那兩個守衛心中也是大驚。
「這位前輩,我二人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為難我二人。」那兩個守衛異口同聲的說道。
「哦?你們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閻石說道。
「回前輩的話,這是三清宗的一級通緝令。」二人緩緩的說道。郭槍的實力足夠讓他二人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