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天梯幻境(3)
此時身處幻境中的楚越還不知道墮力量擅自控製了身體,他剛剛在幻境中醒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幻境正是他前世的住處。
當楚越從柔軟的席夢思床上醒來之際,他不禁愣住了,“這是怎麽回是?我怎麽會在家裏?”
楚越腦中劃過關於自己如何身死,又如何被非淺帶到九荒世界,以及在九荒世界中發生的事情。
“毛線!”
楚越張開右手,上麵並無玄獸印,同時他也感知不到毛線。緊接著,他又嚐試著調動玄氣,同樣體內沒有任何玄氣。
“所以,九荒鏡、非淺、墮玄師……都不過是一個奇異的夢麽?”這令楚越不禁開始懷疑腦中的記憶畫麵是不是僅僅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BB機突然響起。楚越下意識就拿過來,隻見上麵顯示著:新任務,地點,光之教堂。
光之教堂?!楚越臉色一變。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自己正是在光之教堂被埋伏,最後死於埋伏之中,然後才有記憶中關於九荒世界的事情。
“到底怎麽回事?隻是巧合麽?”
楚越呆滯了許久,才起身穿好衣服,帶上BB機,“是不是巧合,去看看便是。”
當幻境中的楚越前往光之教堂時,遺跡中擅自從體內出來的墮楚越正盯著酒公子,低語道:“這種力量的味道還從未品嚐過,所以把力量獻給我吧!”
語聲落下,墮楚越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酒公子身前,右手探出直奔酒公子心髒。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酒公子打開扇子擋住了墮楚越的攻擊。
墮楚越嘴角上揚,手中紫黑色的玄氣湧動,跟著便見酒公子的玄氣沿著扇子被墮楚越源源不斷地吞噬著。
“吞噬玄氣?!”酒公子大驚,果斷放棄扇子後撤。同時,祭起了酒葫蘆,一手結印,輕喝一聲,“斬仙飛劍,起!”
隻見酒葫蘆吐出劍芒,猶如一柄飛劍刺向了墮楚越。然而,墮楚越卻抬起手,在手心形成一個紫黑色玄氣的漩渦,再次將由玄氣凝聚而成的劍氣吞噬吸收。
“這斬仙飛劍就算是先天高手也絕不敢無視,他竟直接將其吞噬,不愧是傳說中的墮玄師。”酒公子心中不禁讚歎。
而這時,墮楚越驟然消失,下一刻出現在酒公子身後,再一次施展掏心手。
這一次墮楚越的手穿透了酒公子,不過很快酒公子便化作了一灘酒水。卻是因為酒公子率先施展了秘技·酒分身。
酒公子出現在空中,看著墮楚越,心中尋思:或者需要考慮直接依靠力量碾壓了,畢竟他的修為境界終究隻是凝識境。
而墮楚越看著空中的酒公子,甚是憤怒,“你這滑不溜秋的臭蟲,還真是令我生氣啊!我一定要把你……唔!該死,這孱弱的身體……”
墮楚越周身黑氣消失,人也隨之撲倒,原來是墮力量透支楚越身體的上限到了。
與此同時,在幻境之中,楚越西裝革履站在人群中,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十字教堂。突然,一名男子貼近他後麵。楚越皺了皺眉頭,抬眼向左前方瞧去,果然有一個拎著提包的女人有意無意地看向他。
“跟記憶中的情況一模一樣,所以記憶中的這些難道並非是夢……啊,對了,記憶中在九荒世界最後一刻是在那個奇怪的遺跡中的石梯之上,所以我明白了,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機緣了。”
念及至此,楚越頓覺心靈好似受到洗禮了一般,同時也明白這些不過隻是幻境,或者說這是他曾經的執念。
這時,在楚越身後的人動了。不過,楚越比他快了一步。隻見他迅速轉身,一隻手握住頂在身後之人剛剛掏出的手槍,一隻手順勢將身後之人脖子扭斷。
與此同時,左前方的女人以提包作為掩護,朝楚越開槍,不過卻被楚越用體擋住。
楚越則趁機扣動方才繳到的手槍,一聲槍響,那女人應聲倒下。
接下來,楚越朝十字教堂走去,他心中已然一片清明。
隻是他才剛剛靠近十字教堂,眼前情景便發生了改變,他從幻境中脫離出來了。然而,他便發現自己竟撲倒在地上,而且還無比的虛弱。
就在這時,神識空間內墮的語聲讓他明白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這該死的廢物身體實在是令我不愉快啊,原本我就要幹掉那個家夥了。”
楚越沉浸入神識空間,怒氣衝衝道:“我們此前已然約定過,若非必要,你絕不可擅自操控身體,你今天違約了!”
然而墮卻不屑道:“我違約了,那又如何?”
楚越盯著墮沉默片刻後,道:“若還有下次,我不介意同歸於盡。”言罷,直接就退出了神識空間,留下憤怒的墮獨自咆哮,“廢物,你竟敢威脅我!!!”
從神識空間退出來後,楚越一手撐地,有些吃力地站了起來。
酒公子起初發現楚越醒來還甚是警惕,不過很快就發現此時楚越的氣息與剛才的暴戾完全不一樣了,這讓他不禁上下打量楚越,暗道:似乎完全變了個人,有意思。
而楚越這時心裏卻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此人實力非同小可,竟能夠在那個瘋子攻擊下毫無損傷,如今這個鍋還要我背,得想個辦法才行,否則這個秘密暴露,勢必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這時,一聲“嚶嚀”響起,打破了此時的詭異氣氛,卻是若柳從幻境中清醒了過來。
楚越與酒公子兩人下意識瞧了過去,隻見若柳冰冷的臉上有兩行清淚。
“也不知這冰美人在幻境中經曆了什麽,竟令她哭了。”見若柳如此,楚越不禁疑惑對方在幻境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見若柳若無其事地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對酒公子道:“多謝公子,讓我了解了多年的心結。”
酒公子笑道:“嗬嗬,此乃姑娘自身機緣,在下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然後,酒公子忽然轉向楚越,拱手道:“兄台,在下單名‘酒’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楚越一愣,不知酒公子忽然如此葫蘆裏是賣什麽藥,但也知道墮這事情根本就難以解釋,於是順勢回道:“在下楚越。”
酒公子點點頭,道:“說實話,在下對楚兄甚是有興趣,若是楚兄不棄,此方出去後,把酒言歡可好?”
就在這時,唯一還未醒來的白堇,忽然爆發出一股可怕的玄氣,隻見她籠罩在黃色玄氣中,雙眼血紅,神情甚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