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去聖母院

  “不要還我！”聽到楚元歌揶揄自己，葉扶搖從沙發上跳起來，衝到楚元歌身前要搶回自己的筆。可是楚元歌將盒子抬高了一點，教她撲了個空。她接連搶了幾次都沒搶回，卻直接被楚元歌抱住坐到他懷裏。“放開我！”葉扶搖還沉浸在剛才被戲弄的小小不快中，紅唇卻被對方封住了，一個纏綿細致的吻讓她瞬間乖巧了許多。趁他的唇離開自己的空當，推了推他的胸膛：“放開我，不是說要去吃晚飯嗎？”楚元歌的嘴角浮上一個曖昧的笑，他點了點葉扶搖的鼻子：“先吃你，再吃飯。”還沒等葉扶搖仔細回味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就已經被他翻身撲倒在沙發上，然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最後，他們的晚飯也是叫客房服務解決的。“明天想去哪裏？”臥室的大床上，楚元歌撥弄著她的長發，溫柔地問她。葉扶搖的意識卻有點朦朧，她現在累得隻想睡覺，勉強聽到他的問題後，回了幾個字：“巴黎……聖母院？”然後就真的進入夢鄉了。楚元歌看著她靜謐甜美的睡顏，忍不住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這一刻他真想一直一直看著她，舍不得就這麽睡過去。第二天，他本想叫出租車去聖母院的，不過葉扶搖卻提議想坐坐地鐵看，於是他隻好順從她的意思。其實楚元歌自己也很久沒有坐過巴黎的地鐵了，他來公幹一般都是用公司的車，好在地鐵係統沒什麽大變化，這就是老城市的優點，過了一段時間來，還是老樣子。其實整個巴黎與一百年前相比，變化也不大。見慣了國內日新月異卻大同小異的城市，驟然來到歐洲，會覺得處處都是童話般精致的人文景觀，每一幢房子，每一座橋，都有很多故事。他在自動售票機買了兩張票，進了地鐵站。地鐵裏，他們兩個人卻經常吸引到本地人的目光。像這樣男女外形都這麽出色又同時出現的亞洲人，在歐洲並不多見。葉扶搖也好奇地打量著地鐵裏形形色色的人，時間一長，她覺得除了膚色長相不同，似乎這與東江市的地鐵也沒多大區別。當她把這個感受說給楚元歌聽時，楚元歌笑了：“一會你就知道不一樣的地方了。”原來楚元歌說的這個不一樣的地方是在出站的時候，竟然沒有自動出站的閘機，也沒有人檢票。葉扶搖出了地鐵，轉身看了看背後，有些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他們沿著街道慢慢地步行，又穿過了塞納河，不遠處就是世界聞名的巴黎聖母院。葉扶搖圍著聖母院外牆轉了一圈，仔細地辨認著《悲慘世界》中提到的鍾樓，又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才對楚元歌說：“我們進去吧。”楚元歌很喜歡看她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處處好奇，處處問東問西，她很單純，但有時候卻倔強得可怕，能被她依賴，對楚元歌來說是一種樂趣。在聖母院參觀的時候，葉扶搖在一座聖母像前跪了下來，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祈禱著父親能在天上平安喜樂，能保佑自己，看護自己。待她起身，發現楚元歌站在一旁，隻是帶著淺淺的笑看著她。“你祈禱什麽呢？”他問。“我希望爸爸能在天堂裏不再受到病痛的折磨。”葉扶搖脫口而出。他不再笑了，走近她，伸手將她擁入懷裏，緊緊地抱了抱她。這個小女生的心裏總是那麽沉重嗎？就算和自己在一起，也完全放不下那些包袱。楚元歌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她的精神世界像一個漩渦，外圍舒緩優美，越向裏，卻越凶險。而一旦進入這個漩渦，就很難再靠自己的力量出來……“走，我們去坐船。”他拍了拍葉扶搖的肩膀，希望帶她到一個能讓心情變得舒暢的環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