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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奇異藏寶圖

  王國安聽得膽戰心驚,成年人的方式?促膝長談?

  這話當真?還是託詞?

  王國安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蕭珩卻笑眯眯的回了寢宮。


  原本電閃雷鳴的,蕭珩睡不著,可這會兒分明司天監的一幫傢伙們一點兒好主意都沒出,蕭珩卻回去睡了。


  他不但有心回寢宮,還頗有興緻的翻了幾個牌子。


  大半夜了,只怕後宮的娘娘們都已經歇了,卻冷不丁的被人從熱被窩裡拔出來,抬著往聖上寢宮這兒送。


  對於後宮的娘娘們來說,這真是天上砸餡兒餅的事兒。


  王國安失魂落魄的來到蕭珩寢殿外頭的時候,看見那被人抬來的娘娘還一臉的懵懂。


  聽到寢殿裡頭傳來的動靜,王國安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次日一大早,王國安以為蕭珩會罷了早朝,沒想到,他與平日一般早的時辰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兒?」蕭珩看見他第一眼,就皺眉問道。


  王國安嚇了一跳,錯愕看他。


  「朕不是叫你去楚地,喚叔叔回來嗎?」蕭珩歪著頭看他。


  王國安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是,但奴才這不還沒有拿到聖旨嗎?」


  蕭珩哈哈笑起來,「你倒是忘了叔叔離開以前說的話了?」


  「叔叔說,叔侄之間傳什麼聖旨,什麼話不能有商有量的。我若傳旨,他不樂意聽,倒是駁了我的面子。」


  蕭珩乃是重複蕭煜宗的話,說到最後,他臉上已經一點笑意也無了。


  王國安聽的心裡發憷,聖上這是心裡揣著火呢。


  「去吧,你去了,傳的是朕的口諭,不必拿什麼聖旨。」蕭珩抬抬手,「你若心裡發憷,便多帶些人。」


  王國安躬身應下,心裡卻在哀嚎,他多帶人?他乃是去楚地,帶多少人那也是楚王的地方,他是去傳信兒的,若真帶的人多了,倒像是去挑釁的,豈不更麻煩?

  王國安默默咽下苦澀的淚,啟程前往楚地而去。


  天這時已經大亮。


  嚴緋瑤卻還沒醒,她這次不但睡得久,且還睡得沉。


  蕭煜宗已經忙著處理了一陣子公務,回到內院寢房,她竟然還沒醒。


  若非她呼吸平穩,神態安詳,蕭煜宗怕是大夫都要請過來了。


  只是這麼睡著也不是辦法,怕是要睡癱了。


  「瑤瑤。」他輕撫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喚。


  他自己都沒留意,此刻他聲音多低微輕柔。


  他曉得她昨夜辛苦,她初次經歷這種事情,身嬌體軟……縱使他極度克制,她畢竟太年輕。


  「瑤瑤?肚子不餓嗎?起來用飯了。」他捏捏她的耳朵,捏捏她的臉。


  細滑的手感,叫他愛不釋手。


  嚴緋瑤咧嘴笑了笑,卻是下意識的揮手推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


  「瑤瑤,你背上的地圖,已經出現了。」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果然,停了片刻,她倏而掀開眼皮,「真的?」


  她瞪眼看著他,剪水的雙眸中是他清晰的倒影。


  「嗯。」蕭煜宗應了一聲。


  嚴緋瑤卻猛地想起昨夜裡發生的事,露天的環境,氤氳的湯池,瘋狂的舉動……


  她瞬間面紅耳赤的窘迫起來。


  她手伸進被子里,摸了摸自己……果不其然……


  「你……你先出去。」她拽過被子,半遮住臉頰,只拿一雙靈動有光的眼睛,飛快的瞟著他。


  蕭煜宗暗覺好笑,「昨夜,王妃可不是這般羞怯呢。」


  嚴緋瑤臉上熱的更厲害,「昨日我吃醉了,酒壯慫人膽。」


  蕭煜宗微微點頭,「我記得你只吃了一碗酒釀圓子吧?一碗就醉了?」


  「我不勝酒力!」嚴緋瑤睜眼說瞎話,她大學畢業的時候,一個人喝翻了一桌子的人。


  蕭煜宗看她臉紅的厲害,紅暈已經爬上眼底。


  他若再得寸進尺,她怕是整個人都要縮進被子里了。


  「我就在外間。」他起身出了內室。


  嚴緋瑤側臉看了一眼,立即掀被子跳下床。


  她赤著腳來到鏡子前頭。


  床邊柜子前有一面碩大的銅鏡,打磨的光亮非常。


  雖然不如現代的水銀鏡子,但看清楚她背上的紋路倒是也夠了。


  「什麼東西……這麼丑?」嚴緋瑤皺眉嘀咕。


  黑色的紋路,勾勾畫畫,還標註著她不認識的文字,曲曲折折的,像是一個個小蚯蚓。


  紋路遍布她整個脊背,地圖上倒是有些地方畫著珍珠寶石,滿箱金銀硃玉……看起來到真像是一副藏寶圖。


  她背過手去,觸摸自己的脊背,這像是紋身的圖,並沒有在她皮膚上留下什麼凹凸不平的痕迹。


  她用手摸來,脊背還是十分平滑的。也並不覺得痛。


  只是誰這麼有病?要把藏寶圖藏在她的脊背上?

  不對……這藏寶圖是隱而未現的,原主的記憶里從來就沒有關於這藏寶圖的一絲一毫的印象。


  也就是說,這藏寶圖落在她脊背上的時候,原主或許還沒開始記事兒……


  十幾年的漫長歲月,原主的身體一點點長大,藏寶圖竟然卻像是剛畫上去的一樣,沒有生長、更沒有褪色的痕迹。


  「太奇怪了……」她喃喃自語。


  「什麼奇怪?」蕭煜宗耳朵長,「你可曾想起什麼?」


  嚴緋瑤驚呼一聲,立即拽過一件深衣,飛快的披在自己身上。


  她不叫,蕭煜宗還沒進來。


  她那麼驚慌的一喊,蕭煜宗心下擔憂,立時就沖了進來。


  她裹著深衣,赤著腳,直挺挺的站在鏡子前頭,窘迫看他。


  蕭煜宗或進或退,都顯得尷尬突兀。


  他倏而一笑,闊步向前,彎身抱起她又放回床上。


  嚴緋瑤眼睛四下亂瞟,就是不往他臉上看。


  昨夜裡她熱情主動……會不會太過了?叫他覺得她不夠矜持?太過放浪形骸?


  「嚴二說,此事與你身世相關,你可曾想起什麼?」蕭煜宗低聲問道。


  他語氣鄭重,絲毫沒有輕佻之意。


  嚴緋瑤臉上的熱度終於消減,「沒有,什麼都沒想起來。」


  蕭煜宗點點頭,「看來嚴二所說不實,不必擔心。起來用飯吧。」


  「早膳我要吃昨日那種核桃酥。」嚴緋瑤立即說道。


  「我喂你?」蕭煜宗無縫銜接。


  嚴緋瑤立時一噎,「我能自力更生……」


  蕭煜宗垂頭低笑,「早膳沒有了,王妃若再不起身,就可以直接用晚膳了。」


  嚴緋瑤聞言一愣,扭頭看向窗外天光,可不嘛,太陽已經正中略偏西了!

  嚴緋瑤正待怨他,怎麼不早些叫醒她。


  忽而聽到沈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王爺,嚴弘睿說,他看到昨夜電閃雷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想求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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