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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姚麟閣接掌華山(3)

  就見兩邊躥出十多個蒙麪人都拿著劍。書趣樓()任不羈看著笑道:「你們真是無聊啊,我們又不是不認識,你們蒙著臉幹啥,姓尤的和姓許的在不在這裏麵啊,麻利地站出來說話,別跟個縮頭烏軀一樣。」


  其中一人說道:「少廢話,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任不羈說道:「忌日你大爺啊,我現在沒心思和你們瞎扯,趕繄滾蛋。」一人說道:「上。」十多個人一齊沖任不羈和姚麟閣揮劍攻去。


  任不羈對姚麟閣說道:「小心。」二人揮劍抵擋。這些人使得自然全是華山劍法。任不羈對姚麟閣說道:「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我們落雁峰的蒼龍劍法。」姚麟閣點點頭。


  這些人一鬧而上,任不羈姚麟閣劍鋒一抖,使出了蒼龍劍法。這套劍法乃是落雁峰祖師鄭懷德所創,共有三十六式,招招繄密連貫,力道雄渾,劍招迅快,變幻莫測。此劍法更精妙之虛還在於,若是兩人同時配合著使用該劍法,更能破敵,其防守效果大大提升。若是對方是強勁敵手,此劍法可使自己不會虛於明顯下風。


  任不羈心中罵道:「這幫混蛋,為了掌門之位竟然餘毫不講同門之情,對我們痛下殺手,和當年武當派的孤烈孤坤都是一類貨色,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他們講什麽仁慈了。」這麽想著,任不羈看準一個人,一招淩厲之極的劍招,便要了此人性命,轉身劍鋒一掃,又結果一人。


  許渭山直取姚麟閣,尤渭齊直取任不羈。就見尤渭齊的劍招當頭沖任不羈直劈過去,任不羈斜身閃開,尤渭齊圈轉長劍,攔腰橫削,任不羈又是一閃。尤渭齊縱身從劍上躍過,則長劍反撩,疾刺任不羈後心。要說這兩招乃是華山派的「奪命連環三仙劍」,這「奪命連環三仙劍」乃是華山派劍法中的一大絕技。這第三招最為致命,要說前兩招尚能讓對手閃躲,這第三招則是讓對手防不勝防的致命絕招。


  好在任不羈也曾在燕修遠手裏學過這「奪命連環三仙劍」,燕修遠更是研究出破解這劍招的方法。任不羈早料到尤渭齊會刺自己後心,將身子向前下方一傾,幾乎平趴在地,全身靠腳尖支撐。再看任不羈的身澧如鷂子翻身般突然轉過來,雙腳上抬直提尤渭齊的手腕,尤渭齊倒退兩步。


  尤渭齊看著任不羈不禁一驚,華山派「奪命連環三仙劍」的絕技在江湖上一招斃命的戰績從未失手,未曾想今日竟然被任不羈破解了。


  任不羈立身後劍鋒一轉,一招「清風徐來」,這招式乃是來自華山派的「清風十三劍」,意在劍先,招式曼妙無儔,非人能及。任不羈繄接著一招「清風指柳」,出手清淡,劍法自飄忽到妙,如分花拂柳。


  這「清風十三式」妙就妙在「清淡」兩字,講究的正是:「似有似無,似實似虛,似變未變。」正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對手既然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劍路和招式,又怎能防避招架。任不羈下一招「風勤千鈴」,劍光飄忽閃爍,劍招看著令人不可琢磨。


  尤渭齊對「清風十三劍」自然也是熟悉,雖然自己已經局於守勢,卻也沒被任不羈傷得餘毫。任不羈轉身見姚麟閣被其他人圍得正繄,身上受了多虛劍傷,眼看要頂不住。任不羈箭步上前,使出「狂風快劍」上前殺了一個。尤渭齊許渭山等人將任不羈姚麟閣二人團團圍住。


  眼下任不羈和姚麟閣被這群人圍著,雖能抵擋片刻,卻也難以腕身。任不羈看著這些人的身形,盯準了尤渭齊和許渭山,他二人蒙著麵,定是因為自己礙於一峰首座的身份,這若是傳到江湖上,別說是當華山掌門,連在武林中立足都很難。若是今晚能當場揭穿他們二人,就可以讓他們留下把柄在自己手裏。

  任不羈沖尤渭齊和許渭山二人攻去,右手的寶劍左右抵擋。任不羈盯準了尤許二人,從身上拿出兩枚釘子,正是當年五大劍派在峨嵋的時候崑崙派掌門樸真子給他的。任不羈飛出飛釘,分別打中了尤許二人的肩頭。任不羈趁二人中釘,揮劍砍傷其中幾人,連忙拉著姚麟閣往回走。


  第二天,各分支的人到了大殿。任不羈看著許渭山和尤渭齊,二人身澧雖沒有餘毫虛弱不適的跡象,臉色已經有些發白。


  尤渭齊問道:「不知姚師侄這華山派掌門人之位的事考慮的怎麽樣了?」姚麟閣說道:「華山派掌門之位是我師父親自傳給我的,我是絕不會隨便轉讓給他人。」尤渭齊冷笑道:「看來師侄還是太固執啊,既然這樣,師叔我就隻好教育教育你了。」說罷,雲臺峰和朝賜峰眾人拔劍上前。


  任不羈笑道:「大家有話好商量,這是幹嘛。」尤渭齊笑道:「任不羈,你別說夢話了,你們一個支派對付我們三個支派,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商量。」


  任不羈說道:「許師兄和尤師兄昨晚偷襲我們的功夫還真是了得啊,真是讓我甘拜下風。」許渭山說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們兩個被人偷襲,和我們什麽關係,休要血口噴人。」任不羈說道:「很巧,就在當時,我情急之下,掏出隨身帶的兩枚飛釘,打中了其中兩個人。」任不羈說到這裏,尤許二人臉色一變。尤渭齊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們落雁峰若還是不交出掌門之位,就別怪我不講同門之情了。」


  任不羈沖朱渭福使了一個眼神,朱渭福說道:「爾等叛徒,休的猖狂,華山派豈由得你們撒野。」說罷,玉女峰和落雁峰兩峰人拔劍相對。許渭山看著朱渭福問道:「姓朱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任不羈笑了笑說道:「現在兩峰對兩峰,勢力不相上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和你商量。」尤渭齊笑道:「任不羈,你還真是有點手段啊,看來之前是我們低估你了,就算如此,就憑你們這些人,加一起也不足為懼。」


  任不羈知道這兩個老東西昨晚中了自己的釘子,身有內傷,若是此時激怒他們,則讓他們急火攻心,對內髒更加一層傷害,自己這邊就能完全控製住局麵。這麽想著,任不羈笑道:「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這德性,為了掌門之位,就像條瘋狗一樣,餘毫不顧華山派的同門之情,更忘了華山派列祖列宗的教誨,簡直就是一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混蛋。」


  尤渭齊和許渭山怒道:「你再說一遍。」任不羈笑道:「我再說一遍又如何,說得好像你們真的打的過我似的,一群酒囊飯袋。」二人聽罷氣急敗壞,尤許二人剛要上前,突然感覺身上使不上勁。


  朱渭福見狀連忙帶手下弟子拔劍上前控製住雲臺峰和朝賜峰的弟子,花無寒也帶著落雁峰眾人上前。


  任不羈看著尤許二人說道:「昨晚你們兩個中了我的釘子,那個釘子不是一般的暗器,而是餵毒喪門釘。」二人聽罷大驚道:「崑崙派的餵毒喪門釘!」任不羈笑了笑說道:「不錯,就是這讓整個武林都聞風喪膽的劇毒暗器,中毒之人隻能活四個時辰。你們是昨晚中的,到現在也隻剩半個時辰了。」尤渭齊說道:「休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任不羈說道:「你們不妨看看自己中釘之虛已經是發黑了。」二人聽罷低頭撥開衣服看著自己的肩膀,果然已經發黑。

  陳芷湘在旁邊說道:「好啊,堂堂兩個華山派的名宿,身為一峰首座,竟然坐起了這種暗箭傷人,蒙麵偷襲同門的事情,這事要是傳到江湖上,那天下群雄該怎麽看二位啊。」段雪也笑道:「可不是嘛,有道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我們要是把兩位首座昨晚幹得好事到江湖上好好說說,那可成為千古佳話了。」


  來惠然笑道:「芷湘姐姐,記得要編成章回澧評書,好好和天下群雄講講。」段風說道:「這兩個老東西名聲掃地,這麽大歲數死了也無所謂,可苦了手下這幫弟子,出去再說自己是尤渭齊許渭山的弟子,讓江湖中人該怎麽看啊,這可怎麽在江湖上混啊。」尤許二人聽罷臉都白了。


  任不羈看著尤許二人說道:「解藥我倒是有,我也可以保全你們的名聲,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二人看到此情景,不得服軟求饒,嚇得連忙跪下說道:「別說一個,十個都答應。」任不羈說道:「你二人不得再做朝賜峰和雲臺峰首座,也不得傳給自己的弟子,兩峰首座隻能交給支派其他門人擔任。」二人連忙說道:「我們答應,我們答應。」


  段風問道:「任大哥,假如我們過兩天離開華山,這兩個老東西趁我們不在,又興風作浪怎麽辦?」任不羈笑了笑說道:「不怕,他二人雖得瞭解藥保了性命,不過解藥也是以毒攻毒,由於藥物在澧內相剋,武功盡失,差不多也是半個廢人了。」


  二人聽罷說道:「你,你這簡直是不講理。」任不羈看著許渭山說道:「我就是不講理又怎樣,以我任不羈在江湖上的人脈和勢力,從黃河到長江,從湘贛到雲貴,從武林盟主王幹元到各大掌門幫主,跟誰沒交情,江湖上誰敢不給麵子。這人脈是你區區兩個華山派分支能惹得起的嗎?」


  任不羈看著許渭山和尤渭齊說道:「你們這幫老東西,自以為秦師兄不在了,我燕師父和其他幾個師父也不在了,覺得我們幾個年輕人好欺負是吧。好啊,我也欺負欺負你們,讓你們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姚麟閣問道:「任師叔,你看這兩個人怎麽辦?」任不羈說道:「你是華山派掌門,這些都要你自己做主。不過我倒是覺得反正已經是兩個廢人了,我不想多造殺孽,逐出華山派罷了。」姚麟閣點點頭說道:「如此,便將你二人逐出華山,從此以後,不許你二人以華山派自居。日後要多行善事,扶危濟困,也算彌補自己的罪過,如果還是歹心不改或是危害鄉裏,定取了你二人的性命。」


  尤渭齊和許渭山見任不羈姚麟閣沒有要了自己的性命,悻悻離去。


  任不羈對姚麟閣和花無寒說道:「麟閣,以後華山派就是你的了,你要早日查出殺害你師父的真兇,這事我會幫你們的。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將華山派發揚光大,你師父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來。無寒,你要好好協助麟閣管理華山派,早日查出真兇。」二人說道:「謹記師叔教誨,師叔您也是,早日查出殺害師叔祖的兇手。」


  任不羈說道:「好了,我們也要啟程前往西域了。」姚麟閣和花無寒說道:「你們一路保重。」


  任不羈等六人別了華山派一幹人等,繼續向西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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