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合作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遊弋便被水幕包裹,扔到了一旁。
水幕前前站著一個帶著麵具的小男孩兒,這下一旁跑出來幫忙的捕快都看見了。
更有人大呼的道:“妖怪啊~~~~~~~”
那帶麵具的小孩兒正是麵皮嬰兒,隻是臉上帶了張白色的麵具而已。
嬰兒特有的哭泣聲從麵具下傳出,那些成年的男人不由的白了臉就要退回屋中。
蕭翎見這些人的動作,不由的大怒,提起刀就向那小孩兒跑去:“躲開!”
女屍有些呆愣的看著那麵皮嬰兒,突然喊出聲來:“我的兒啊,我的兒,你在哪兒啊~~~~~~”語調淒涼,著急無比。
女屍轉過身子,就要向著廚房的院子跑去。蕭翎的刀恰巧就砍到了那女屍的身上,劃出了一條不淺的傷口。
那女屍猛的抬頭,一雙空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蕭翎的方向。伸出手就要攻擊蕭翎。
楊銘急忙一把抓住蕭翎的肩膀,就向後扔去,對著那麵皮小孩吼道:“給我接住。”
說話間,一堵水牆在半空中就將蕭翎攔了下來。
女屍抬起手就向著楊銘抓去,楊銘急忙向後一跳。躲過了攻擊。隨手撿起遊弋剛才掉落的大刀,就朝著女屍揮去。
女屍冷笑著一把接住刀鋒,那知道楊銘卻咧嘴笑了起來。原本就一直偷偷隱藏在楊銘身後的樹妖 ,冷笑著現身。
借著刀和女屍接觸的地方,鮮綠色的藤條就覆蓋了上去。將女屍捆住。
但凡接觸到女屍身體部位的鮮綠色藤條,都放出了“呲呲”聲,顏色由綠變黑。
樹妖急忙將女屍捆好,便將那綠色的藤條與自己斷開。
楊銘更是見樹妖收手之時,立馬抱起樹妖就跳出了十米遠。
女屍不住的拉扯著身上的藤條,口中也發出不似常人的吼叫之聲。
楊銘對著那麵皮嬰兒,吼道:“快給遊弋放血!”
麵皮嬰兒雙眼一翻白眼,早就將遊弋在兩人配合捆住女屍時,拖到了自己身旁。
水中頓時出現了那麵皮嬰兒的原型。那張蒼白的麵皮在水中猛的張開了大口,裏麵的嬰兒的骸骨迅速跳了出來。
趁著被摔暈的遊弋還沒動靜之時,一口咬住了遊弋的脖子,血液頓時流入了那嬰兒的骸骨中。
骸骨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地上溢出的泉水也便的腥臭血紅。
那猩紅色的液體慢慢的侵到了女屍的腳下。女屍急忙大叫著逃開。
但是這院中早被泉水溢滿,隻聞到一陣肉被燒焦了的味道,那女屍的腳板被這液體腐蝕化為血水。
忽的的狂風大作,一陣淒慘蒼老的聲音從老人居住過的屋中傳出:“勿傷我兒!”
突然麵皮嬰兒發出一聲慘叫,被突然醒來的遊弋一把扔到地上碎成了骨堆。
樹妖見嬰兒被摔在了地上大驚,也不管不顧麵前還在慘叫的女屍,揮起藤條用力一甩,就將遊弋狠狠的抽的昏死過去。
地上冒出一些樹藤,迅速的將那嬰兒的骸骨拉入了地底。樹妖也消失不見了。
楊銘見兩人已經不管那剛剛現身的兩個老鬼,和女屍。轉身拉起蕭翎就要跑。
“大人!”仵作的聲音不恰時的傳了出來。
將原本還在吃驚的蕭翎喚醒,蕭翎一把拉開了楊銘的手,拿起一旁不知何人的刀,就要再次跌跌撞撞的向女屍撲去。
楊銘惡狠狠的盯了仵作一眼,突然看著仵作手中提著的兩隻公雞,表情突變咧嘴一笑。
蕭翎還未衝到女屍麵前,那女屍便被兩個老鬼左右挾持著消失不見了。
蕭翎看著三人消失忽的舒了口氣,躺倒在地。
楊銘瞧著那群躲在屋中見死不救的捕快,冷笑著轉了轉眼睛。對著仵作招了招手。
仵作有些吃驚,但還是走了過來。
“你不怕麽?”楊銘有些好笑的看著仵作。
仵作笑著指了指蕭翎的位置:“老夫,覺著活人比死人要可怕的多。”
“那可是行屍,不是死人啊。”楊銘接著說道。
“老夫是仵作,行屍什麽的還是沒活人恐怖。”仵作很是認真的說道。
楊銘點了點頭,接過一隻雞,指甲直直朝著那公雞的喉嚨抹去,便有一坨紅色的血滴浮現在楊銘的手指上。
楊銘用那血滴在躲著捕快的房門前畫了道符咒。冷笑著一把拉起還躺著的蕭翎,就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仵作急忙招手,讓身後四個一同去購買的捕快提著東西跟上。
幾人走到廚房,楊銘順手拿了個火折子放到懷中。讓幾人不要發出聲音,耳朵貼在靠著柴房的牆壁上偷聽。
隻聽見那柴房中劈啪作響了一下,便恢複了安靜。
過了沒多久柴房中傳出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楊銘雙眼一亮,不多時便聽見了客房那邊傳來的慘叫聲。
仵作身後的幾個捕快大驚,急忙提著刀就要衝過去。
仵作見楊銘麵露喜色,嘴角不住的上翹。蕭翎則完全昏睡在廚房的角落裏。
“你們跟我來。”楊銘對著幾人招了招手。
“走。”仵作提起公雞就走,身後的幾人麵露疑惑之色但還是跟了上去。
幾人走進了柴房,仵作來來回回走了幾圈,低聲對楊銘說到:“那個孩子的屍體不見了。”
楊銘看著沒有一絲驚訝的仵作,也輕聲問道:“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孩子的屍體不簡單了麽?”
仵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猜測,猜測而已。你們幾個把雞殺了,我記得這屋子角落有捆麻繩,把雞血放到盆裏麻繩也弄進去,染上血色。”
楊銘想了想,看著仵作突然說道:“我看你有點眼熟啊。”
仵作嘿嘿一笑:“怎麽會,老夫可是良民!”
楊銘嘴角微翹,一個拳頭就送到了仵作的腰間,語氣不善的問道:“說你是什麽人!”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仵作捂著自己的肚子,雙眼閃爍著淚花。
“說!”楊銘盯了一旁想上來幫忙的捕快一眼,那些捕快立馬眼前一白,完全沒有意識的機械的工作起來。
仵作雙眼含淚,十分委屈:“小的是本地的小土地,平時天庭發的俸祿還不夠塞牙的。而且,老夫身前是一仵作,這些年就重操舊業了起來。這次的這兩具行屍的事兒,確與小老二無關啊!”那仵作一麵說著,一麵用袖子擦著眼角的淚水好不委屈。
楊銘難得的認同般的點了點頭:“是太少了。”
仵作急忙點頭,突然一旁的李佑的屍體猛地站起來身,眼神迷茫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楊銘大驚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對著李佑的行屍直捂鼻子:“快攔住他!”
仵作也急忙後退,看著那李佑的屍體走出房門,眼淚更是向下留:“大仙都怕那行屍的怨氣壞了修行,我這小老二一碰更是會灰飛煙滅的!”
楊銘對著那已經出走的李佑直瞪眼:“讓那些剩下的人用繩子捆了這剩下的屍體,把糯米灑滿這屋子,黑狗綁到屍體的腳上。你既然有辦法讓狗不叫,也有辦法讓他們乖乖守到天亮吧。土……地.……爺!”最後幾個字,簡直是咬牙切齒了。
仵作嚇得額頭冷汗直冒,腦袋像是小雞琢米般不住的點頭。
楊銘看了眼還安安靜靜的幾具屍體,抬腳就跑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