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夜怪談
西往看著幾人明顯不明白的摸樣,以及楊銘壓根沒有打算解釋清楚的表情。輕輕咳嗽了一聲:“其實,是為了打開這座山的鬼門,才需要布下這個陣的同時由非人類講述鬼故事,強行將這裏的鬼門打開將這裏的怨氣和冤魂一同送回地府。”
嶽麓和東來這才點了點頭:“那要怎麽講?”
楊銘將自己的右手中指豎起,一隻青色的火焰便出現在了楊銘的指甲。楊銘對著身旁坐好,一臉的期待的蕭翎咧嘴一笑:“這個給你。”話一說完,楊銘便輕輕一吹。那火焰便漂浮在了蕭翎的麵前。
蕭翎看著那團火焰:“看上去好像是糕點的摸樣。”
“嗯,那我也做個紅色的糕點好了。”楊銘點了點頭,再次豎起中指又有一團紅色的火焰冒出,漂浮在楊銘麵前的半空中。
虎頭虎腦學著楊銘的動作慢慢的也從自己手上燃起一絲火焰。
反倒是西往很是熟練的一次性點燃了三顆火焰,推倒了東來和嶽麓的麵前。
嶽麓有些驚訝的看著西往的動作:“你怎麽比那隻神獸還熟練的樣子?”
西往嘿嘿一笑:“畢竟我也算是道士出生的,這種燒符咒的火,還是挺常用的。”
“嗯。”楊銘讚同的點了點頭:“比如說油燈沒油的時候,做飯沒柴的時候,還有洗澡要熱水的時候,都是很實用的。”
西往點了點頭,隨後微笑著看著虎頭虎腦有些懷念的說到:“想當初,正因為我放火燒山的時候。他們兩個偷了我的火折子,才會不打不相識的。”
“虧你那時還騙我們,你是唱戲的被欺負活不下去了,打算自焚!”虎腦有些埋怨的看了眼,臉上笑容不斷的西往。
西往臉頰一紅,看著麵前的眾人說到:“那麽開始了,七夜怪談。”
“據說每年冬季的時候,在下過第一場大雪後,便會出現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貌美女子赤足行走於那雪白的大雪之上。”西往低著頭慢悠悠的講著。
“我知道!這個說的是雪女?”嶽麓雙眼放光的看著正在訴說的西往。
西往微笑著點了點頭,而一旁坐著的東來則拉了拉嶽麓讓她安靜下來:“有一年,有一個男人便想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引誘她人進入深山後死去的女人。於是他背上了行囊,在一座不高的山峰山徘徊。
然而,始終未曾見到那個身穿白衣赤足的女子。倒是在哪雪白的天地中看見了一間獵人的茅屋,為了取暖。那男人走近了那間屋中。伸出手開始敲門。咚……咚..咚.……。門響三聲,嘎吱……那門從裏麵被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打開。
那白衣男子一點也不驚奇男人的到來,反而很是熱情的招待了男人。於是男人打算在那間屋中住下,第二天便離開這座雪山接著去別的地方尋找雪女。這屋中隻有白衣男子一人居住,據說是一位隱士。兩人相談甚歡,一直到午夜燈燃盡才同塌而眠。
然而,躺在軟榻上的男子,卻感覺自己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西往抬頭看了看四周已經屏住呼吸的幾人,“噗!”的一口吹滅了麵前的火焰。
嶽麓有些呆愣的看著西往,有些著急的問道:“然後?然後啦?”
“什麽然後?”西往有些奇怪的看著嶽麓。
“然後發生了什麽?”嶽麓滿眼的好奇。
“然後,那個男子找到了雪女啊。”虎腦接著說到。
這下換成一直仔細聽著的虎頭好奇的問道:“什麽時候找到的?”
“就是,那個夜晚啊。”虎腦接著說到:“現在該我了。”
虎頭還在低著頭思考著,嶽麓則已經明白了,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虎腦環視了房間一眼,看著牆麵上倒映著屋中四個影子,開口說道:“那是一個異常炎熱的夏季,有一個小孩子跑進了這座山中。他看見了一灘泉水的池子。於是,一個人脫光了衣服,跳進了個池子。池底很淺,直到那孩子的胸前。
孩子很高興,一個人在水中玩耍。.……突然!.……那池子中的水便的越辣越熱起來。小孩子大驚,急忙爬出了池子。隻見那原本清澈見底的池水,開始沸騰……”
蕭翎注意力很集中的看著虎腦開合的嘴巴,也低聲問道:“不會是遇見趵突泉了吧!”
楊銘的眼神卻在這間屋中的四個影子上,仔仔細細的辨認著。自己的影子是有羊角的。而虎頭虎腦更是明顯的在尾部冒出一根貓科動物的尾巴。至於那東來的影子很人類的影子沒有什麽大的區別,隻是比之所看見的人形更加的矮小而已。
“那沸騰的泉水,在慢慢的變著顏色。慢慢的由著清亮見底的透明變成了乳白色,之後是黃色,最後那泉水好似噴湧出來一般,冒出了紅色的猶如鐵漿的血水來。那孩子大驚拔腿就跑。一麵跑著,一麵大聲哭泣。”虎腦像是在回憶很愉快的記憶般訴說著。
“那,不是火山爆發的景象麽?”西往黑著臉看著虎腦很是享受的表情。
虎腦很是愉快的點了點頭:“當然,這是我見過的唯一一次,山底噴出火焰的場景真是壯觀啊!”
西往雙拳緊握看著虎腦,表情很是氣憤:“也就是說,你頭看了那孩子洗澡。你果然就是戀童癖!”
虎腦一愣,臉色便變得如死灰般難看異常:“不,不是這樣的,西往你聽我解釋啊!”
“閉嘴!”西往惡狠狠的盯了虎腦一眼:“我是說當初,陰陽變更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原來是去偷食去了啊!滾開!”
虎腦滿臉痛苦的看著西往,想伸出手拉西往,卻被西往直直拍開手。虎腦很是委屈的說到:“那個就是後來這寨子的大王啊!”
這下,不隻是西往的臉黑了,嶽麓的臉也更黑起來。
楊銘大張著嘴,一臉我明白的看著虎腦。又很是可憐的看了嶽麓和西往一眼,語氣忿忿不平的說道:“原來,你後來盡然還金屋藏嬌啊!”
西往這下直接轉頭不在看虎腦一眼,嶽麓則毫不掩飾的惡狠狠的盯著虎腦。虎腦這下連死的心都有了,可謂是越描越黑,跳進黃河洗也不清了。
虎腦很是委屈的“噗。”吹滅了自己麵前的火焰:“我……我不講了。”
虎頭有些想勸慰西往,但看了眼虎腦那幽怨的眼神,急忙舉手說到:“現在該我說了。”
虎頭搓了搓自己的手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麵。聲音低沉的說到:“大概是五十年的一個春天山裏來了群男人,他們在山頂修了個寨子。他們的大王很是高大威猛。當然沒有我和虎腦那麽高大。畢竟隻是人類而已。
但是,這個大王很是英勇。隻不過這個大王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夜遊。嗯……就是半夜出門晃蕩,什麽都不幹隻是到處晃悠而已。於是,人說夜路走多,遲早都要碰見鬼的。那天夜裏,大王很平時一樣,乘著大家都已經熄燈安睡了。
他一個人舉著一隻蠟燭便開始了夜遊,恍惚間他聽見前麵的密林中穿了男子歡笑的聲音。一時好奇,那大王便走了過去。那草叢下躲著一個相貌端正切麵帶魅惑的青年男子,正被一隻雄壯的巨虎撲在身下,不住的翻滾著。
大王立馬就拔出了自己的身旁的樹枝,就向著那巨虎砸去!”
蕭翎聽到這兒不免想到了,自己當初見到楊銘時。也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利劍破開虎腹的事情。再看了看麵前端正坐著的虎頭虎腦一絲盡然有些五味雜陳。
“砸到了麽?”嶽麓很高興的聽著自己的相公的事跡,早就忘記了這是鬼故事專場。很是自然的將那個大王與自己的夫君畫上了等號。
虎頭搖了搖頭,語氣不明的突然抬起頭,雙眼直視著眾人:“哪知道,那大王一扔出樹枝,那男子猛地一回頭。雙目血紅語氣幽怨的對著那大王說到.....”
“啊~~~~~~~~”沒想一直在沉默的東來突然指著牆麵大叫了起來。
一旁的嶽麓狠狠的拍了拍東來的頭頂:“說了什麽?”
西往突然臉紅異常的看著虎頭,低聲說到:“不許說!”
虎頭立馬住了嘴:“噗!”將火焰吹滅,一臉你放心我有底的表情的看著西往,低聲說到:“我絕對不會告訴他們,你對大王說的第一句話是,哥們你偷看就夠了,幹嘛還想參加啊!”
西往黑著臉看著將自己心中所想,低聲念叨了出來了虎頭,捂住臉就向地下砸去。
一旁的虎腦急忙拉住:“接下來該誰了!”
“我!”東來急忙舉手,雙眼看著那牆壁,眼神有些擔憂的看著水盆中慢慢澄淨下了水:“該我說了。”
東來看著那牆壁上原本的空無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那是一個夏秋交際的時候,我和東未出生了,開始的一段時間裏,我們是沒知覺的,像是顆果子一眼掛在樹上看著白日裏永遠是空空蕩蕩的山頂,一到夜裏便是燈火閃耀。
終於有一天,我們落地了。”
“請問!”蕭翎舉手問道:“你們是植物變得麽?成熟後自動落地。”
東來很不友好的看了蕭翎一眼:“啊,我對著那樹上的東未說你怎麽還不下來,東未回答,我還沒有成熟什麽的是吧!”
蕭翎紅著臉,點了點頭。楊銘當下就對著蕭翎的頭頂一個爆栗子。微笑著對東來說到:“你接著說,之後你們下來了開始。”
“好,”東來對著楊銘微笑著點了點:“於是,我們便在一個夜裏走進了那篇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