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溫初安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小初曖昧的看了一眼溫初安,識趣的退了出去。
袁競煬走進,長腿一抬肆意的坐在石凳上,「死女人,我在前面給你衝鋒陷陣,你居然在這裡又是賞花又是喝茶,還有沒有良心?」
溫初安抿唇微笑,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又端了一盤點心放在他面前,「辛苦袁少爺了,喏,犒勞你的。」
袁競煬撇了撇嘴,「拿我的東西犒勞我?溫初安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嘴上說著,還是端起了茶杯。
溫初安一陣苦笑不得,等他吃飽喝足才張口,「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袁競煬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小爺出馬能有辦不成的事?」
「是是是,袁少爺最厲害,我對你的崇拜簡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快點告訴我吧。」溫初安一臉討好的笑意。
袁競煬這才滿足,總是找回點面子心裡平衡了。
「城郊的廢棄工廠雖然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是去城郊總要經過一些地方的,經過三天的排查,去過城郊並且跟你有關係並且還是男人的,就只有一個!」
「凌叔。」溫初安幾乎立刻接上他的話,語氣篤定。
袁競煬看了她一眼,「靠,你怎麼知道?」
溫初安扯了扯唇,這個並不難猜,上一次她險些喪命就是凌叔動的手,整個景城想要置她於死地的除了吳景蘭母女之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而吳景蘭最得力的幫手,就是凌叔。
女孩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敲著手中的杯子,纖長的睫毛遮蓋住眼底的情緒,「不僅如此,即便是排查出來應該也沒有證據證明跟兇手接觸過的人是他對吧?」
袁競煬詫異的眼神已經變驚詫了,這女人,似乎什麼都知道。
「沒錯,出了城郊之後他就換了衣服整個人都藏在黑色的斗篷里,徒步前往工廠。」就連想要通過車牌號和衣物這一點都被洗清了。
就算他們心裡清楚,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依舊不能絆倒吳景蘭。
溫初安長舒了一口氣,「沒關係,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那些人沒有那麼好對付,不然她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不過,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幫個忙。」溫初安眨了眨眼忽然說道。
袁競煬一臉防備,媽的,他怎麼越來越覺得面前這個女人他有些看不透了?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狼狽又不堪,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狐狸精上身了一樣。
「你說,我看情況幫不幫。」
溫初安犯了一個白眼,「拜託,好歹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我們倆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的,袁少爺!你得時刻謹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哦。」
舞草!這死女人,在威脅他!
袁競煬俊臉一沉,「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溫初安拿起手中的水杯稍微傾瀉,清可見底的茶水一點點的撒在石桌上,她提起唇角,一字一頓開口,「我要你把這些資料不動聲色的傳給盛靳年。」
她想復仇,想讓吳景蘭母女付出代價!
她心裡很清楚,以盛靳年的性格,若是一開始就將所有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他反而不會相信,會覺得是她刻意設的局,所以她一點都不著急。
她要讓溫芷晴這些年在他心裡種下的信任,就像這杯水一樣,一點一點的流失殆盡,親手在盛靳年的面前慢慢的扒開她身上的那層皮,讓她再無翻身的可能!
袁競煬切了一聲,「你怎麼知道盛靳年就會去調查這件事情?說不定人家現在還在醫院裡陪著那個女人你儂我儂呢。」
溫初安挑眉看向他,「那你又以為,我不讓你對外透露我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裝的,又是因為什麼?」
袁競煬愣了一下,又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樣瞳孔微縮,「哇,大嬸,我現在有點後悔了能不能下船?」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不能。」溫初安果斷拒絕。
她原本只是想隨便找一個機會在袁競煬的配合下忽然病危,抓住換藥的人給吳景蘭母女一點警告,只是沒想到盛靳年會忽然出現,那一瞬間,這個計劃就在她腦海中形成。
所以她故意激怒他,刺激他,再利用她見完林洋回來時從血庫里順來的一包血,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盛靳年對她有愧,勢必會插手這件事情。
袁競煬嘖了嘖嘴,臉上表情又恢復了弔兒郎當的模樣,「嘖,盛家還以為自己丟了根草撿了個寶,卻不知道那個真正被他們丟了的才是寶啊。」
溫初安收回思緒,被袁競煬誇張的說法逗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好好的活著。」
離婚捐腎都沒能阻止吳景蘭母女除掉她的心,那她為什麼還要受別人的擺布?
「行吧,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不過……」袁競煬一臉欠揍的表情湊到溫初安的面前,「你要怎麼報答我?只出力不拿點東西,這可不是我袁競煬的作風。」
溫初安身體稍稍往後撤離了一點,「你缺錢嗎?」
袁競煬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缺。」
溫初安一陣無語,「缺我也沒有,不過看在你這麼幫我的份上,我可以破例給你做一頓飯怎麼樣?」
一想到溫初安做飯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袁競煬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深夜。
盛家別墅。
盛靳年一身暗色的居家服坐在書房裡,面無表情的看著秦責送過來的東西。
這個結果,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
秦責站在一旁心裡嘆了一口氣,「少爺,這些只是我們的推斷,並沒有證據證明背後主謀究竟是誰,而且這些年我們對溫小姐的了解甚少,說不一定她還得罪了其他人。」
盛靳年緩緩抬眸,看向秦責,「你也認為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秦責默,他不好發表意見,但是不知道為何,當他拿到這份調查結果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到了那日溫初安在溫家別墅外跟他說過的話。
言詞確確,讓他沒有不懷疑的理由。
他斟酌著回答,「屬下不知其中詳情,不敢斷言。」
男人疲憊的揉著眉心,深邃的面孔透漏著罕見的深沉,女人倒在血泊中抵死抗拒他的畫面太過凄厲駭人,逼人到哪怕是想到這是他設的局時,都會讓人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