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一定不會放過你
平安得送走了寧寧,溫初安貓著手腳回到病房。
房間里還有些微微的暗,除了均勻得呼吸聲之外,沒有一丁點其他的聲音,這個時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溫初安探頭看了一眼房間另一邊。
男人側著身子一手支著下巴睡在單人沙發上,完美的側顏在清晨自帶得柔光里沒有了白日里得凌厲和不近人情,柔和的面部線條歲月靜好一般。
溫初安眸子顫了顫,這或許對她們彼此而言都是最好的結局。
目光順著他的臉落到那隻包裹著紗布的手上,溫初安眼底一痛,她刻意忽略盛靳年的傷,刻意不去想他為袁家做的事,刻意放大他所有的不好。
她怕心底里被封存的那個叫思念得魔獸衝破牢籠一發不可收拾。
腦海里一幕幕畫面閃過,等到她反映過來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盛靳年的身邊。
她緩緩的蹲下身子,纖細的手指伸出,輕的不能在輕觸碰著厚厚得紗布,鼻腔被酸澀填滿。
那麼鋒利的匕首穿透了手掌,得有多疼?可是他卻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
槍傷也是,這一次也是。
心裡痛的忽輕忽重,溫初安呼吸都跟著顫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動靜太大,男人眉心蹙了蹙,似乎又要轉醒的意思。
溫初安心裡一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過快的速度讓大腦急速缺氧,一股眩暈的感覺傳來,溫初安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關鍵時刻男人有力的長手一撈,溫初安只覺得身體轉動了一下,就落到了一個堅硬且富有安全感得懷抱里。
兩具炙熱的身體貼在一起,慌亂的眸子撞進男人深邃的眼底。
溫初安雙手撐在男人的胸口,心臟跳動得速度快的嚇人。
她以為,再一次相見,她不會再對盛靳年有任何得感覺,她以為以盛靳年給過的那些傷害,足以讓她忘卻他,甚至記恨他,可是……
「唔……」
溫初安猛的瞪大了眼睛,男人微冷的薄唇狠狠的印在她的唇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空蕩已經開始攻城略地,侵勢兇猛。
「盛……唔唔……」
溫初安實在沒有料到他的舉動,又驚又怒,口腔里滿是另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強勢的讓她近乎失去理智。
抓住男人肩膀的手指甲用力的陷入傳來一陣細微的痛,溫初安沉寂冷靜了一瞬,貝齒狠狠的咬上男人的舌尖。
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痛苦低吟。
盛靳年沉迷的視線冷靜了一瞬,溫初安趁機從他的懷裡逃離,一邊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一邊壓低著聲音怒道:「盛靳年,你瘋了嗎?」
口腔里一片血腥得氣息,熏紅了男人的眼。
可怕的目光像是鎖定獵物一樣的看著面前憤怒的女人,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胸腔里涌動著。
他和溫初安親密得次數不多,可是他卻清楚的記得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午夜夢回,他甚至能感覺那一幕幕都還近在眼前……
甚至對視的那一瞬間,他覺得她就是溫初安。
溫初安用力的擦著嘴唇,對於盛靳年輕浮的行為,她的心裡窩著一股火。
他的身邊已經圍著那麼多女人了,難道他現在口味已經這麼重了?她已經是一個快要四歲的孩子的母親了。
顧慮得看了床上一眼,溫初安狠狠的瞪著對面的男人,「盛先生要是耐不住寂寞現在最好還是回家,不要在這裡禍害別人,要是讓常千珩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故意把常千珩搬出來,就是為了警告盛靳年,她現在的身份。
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得。
可是溫初安不知道,她和常千珩之間的關係,某些人早就一清二楚了。
轉身到了另一邊,溫初安防備的躺倒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一圈,越想越覺得生氣,眼眶紅了紅,索性把帘子直接拉上,名正言順的把自己的床嚴嚴實實的隔了起來。
男人深凝的視線追著落在隔簾上,心裡已經打消的疑慮再次冒出了念頭。
關門聲隔著隔簾傳來,溫初安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目光失神的看著天花板。
嘴唇上的溫度從冰涼變的炙熱,平靜的心臟狠狠的悸動著……
男人披著西裝外套靜靜的站在icu外,沉遂的目光看著裡面的人兒,深邃的眸子里滿是糾結的痛楚。
電話的鈴聲響起,男人收斂神色,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
「總裁,那個人帶著安小少爺坐了今天最早的班機出國了,目的是F國。」電話那邊,秦責彙報的聲音傳來。
安小少爺四個字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從頭頂澆下來,男人扎掙的眸色冷靜了一瞬。
「安小姐似乎是背著常少爺把小少爺送出國的,總裁我們要不要通知常家那邊?」秦責猶豫著問道。
畢竟人是盛靳年帶走的,要是在他的地方把人給弄丟了,盛家現在和常家的關係已經很緊張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常千珩在記上盛家一筆的話,著實不夠划算。
秦責是這麼想的。
可是電話那邊遲遲沒有出聲,自家總裁不知道在顧慮什麼。
好久之後才聽到男人沉靜的聲音,「或許安寧澈誰的孩子都不是。」
「啊?」秦責一臉的懵。
「秦責,立即去查一下把安寧澈帶走的那個人得資料。」盛靳年沉聲說道,他不相信,安寧給他得感覺和溫初安如出一轍,他分得出來。
秦責立即道:「好,我這就去辦。」
溫初安還在思考著如果盛靳年懷疑起來,她要怎麼怎麼才能矇混過去,最少也要到林洋給她消息,他們已經到達F國才行,只是現在看來,至少還有七八個小時。
以常千珩和盛靳年的實力,他們完全有能力在飛機落地的那一瞬間將整個機場都控制起來,所以溫初安要確認他們出了機場的範圍,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才行。
想法還沒落下,隔簾的底下鑽出一個小腦袋來。
沒有看到熟悉的小哥哥,盛慕年小臉蛋上露出了怯意,一雙瘦瘦的有些黑的小手攥住隔簾。
怯怯的道:「小阿姨,你看到我哥哥了嗎?」
溫初安在的時候他都是一直在沉睡,要麼就是哭的昏天黑地的,記憶力壓根就沒有這麼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