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可以說給你聽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盛靳年封鎖了f國在找你。」
盛靳年!
他,居然跟到了這裡,那寧寧,寧寧是不是被他救走了?是不是在他那裡?
溫初安又驚又喜,驚的是寧寧落到了他的手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喜的也是寧寧落到了他的手裡……
這種複雜的心情激胸口一片震動,溫初安狠狠的咳了幾聲,嘴角震出血跡。
男人似乎沒有看都一樣,直接一抄手把溫初安抱在了懷裡,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溫初安用力的推了她兩下,可是她現在已經丟了半條命了,力氣還沒有螞蟻大。
「帶你去看醫生。」男人面無表情的開口。
溫初安一陣暈厥,這個人是腦子有病嗎?之前那麼久不帶她去看醫生,她現在已經忍到這種程度了,他居然說帶她去看醫生,就帶她去看醫生。
溫初安被他身上的肌肉擱的渾身像是撒了架了一樣。
這個時候她忽然有點難以理解,林顏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出了房子,溫初安才發現,這裡並不是什麼荒郊野外,更不是什麼酒店旅館,看上上面的裝修風格,反而像是誰的家一樣。
她的想法還沒有落下,房子的大廳里立即出現了一個管家一樣的人,一身法式燕尾服,神態恭敬。
「主人,車子已經備好了。」
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轎車,直直的抱著溫初安走了過去。
動作不算溫柔的把她放到副駕駛,男人坐進駕駛座。
硬硬的座椅摩擦的身上的傷口巨疼無比。
溫初安倒抽一口冷氣,恨不得罵出聲。
「難道不能請一個醫生上門?!」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一口氣,她怕自己在背過氣去!
男人餘光瞟了她一眼,淡淡的陳述,「這個地方不允許外人進入。」
溫初安痛的咬牙,「你當我是傻子嗎?」
如果這裡的人都和他是的是亡命之徒的話,沒有醫生豈不是都要死完了?
「這裡的人受傷都是自己解決。」
要是能挺過去,那就是挺過去了,要是聽不過去的人,也不配留在這裡。
溫初安沒有聽出來他的畫外音,只看他之前丟給她的葯,似乎有消炎鎮痛的作用,還以為他們這裡是有醫生,只是不能給她用。
她痛的眼前白了黑,黑了白。
終於熬上了馬路,車子一路朝著醫院開去……
「總裁,找到溫小姐了。」秦責的聲音驀然出現在手機里。
盛靳年猛的一下從床上站起來,連帶著驚醒了床上好不容易睡過去得小包子。
「是不是媽咪?是不是?」安寧澈舉著小手,要盛靳年手裡的電話。
男人低頭看了他一眼,「她在醫院,你留在這裡,我去把她接回來。」
「我也要去,我要去媽咪。」安寧澈著急的道。
媽咪在醫院,那媽咪一定是受傷了,他只是擦傷了腿都已經痛了好幾天,媽咪都進醫院了情況肯定更嚴重。
盛靳年拗不過他。
這幾天幾乎是他走到哪裡,安寧澈就跟到了哪裡,生怕錯過了一丁點溫初安的消息。
連以往對他的排斥和討厭,似乎都已經忘了一乾二淨了。
「好,不過你要一直待在我的身邊。」盛靳年做出最好的妥協。
安寧澈趕緊點了點頭頭,張開手臂要抱抱。
他的腿受傷了,走不快,可是他太想快點見到媽咪了。
男人微微怔了一下身體,這還是安寧澈第一次主動要求和他親近……
將小傢伙軟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裡,盛靳年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醫院裡。
醫生忍著罵人的衝動,時不時的埋怨的眼神看向袁程謨,可是一觸即到男人冷漠無情的視線,最後只能把視線放到溫初安的身上。
彷彿在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這麼嚴重的傷居然拖到現在才來?
溫初安有苦說不出,這是她自己包紮了的結果。
袁程謨壓根就沒想過管過她的死活,似乎要是她真的就那麼死了,他也無所謂一樣。
清理之後又包紮了傷口,醫院對著她說了一通什麼,可是她一句也沒聽懂。
她會的語言不少,但唯獨不會法語。
醫院搖了搖頭,最終無奈的走了出去。
溫初安下半身被包成了粽子一樣躺在病房裡,目光時不時的看向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似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人的袁程謨。
猶豫了很久很久,溫初安動了動幹得起皮的嘴唇。
「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男人微微身體動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溫初安會主動找他說話。
片刻沒有猶豫,「克森。」
克森……
溫初安沉默了。
除了那通身冷淡到像是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塊一樣的氣質之外,確實和她接觸過的袁程謨有著天差地別。
袁程謨雖然為人有些冷漠,可是她看到的那個男人眼底有溫度。
而他,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神就像是被冰封了一個世界之久的荒原,不會為任何人融化。
溫初安小心翼翼的出口,「那你還記得林顏嗎?」
她在說林顏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想看一看他的反映。
可是讓結果讓溫初安失望了,面前的這個克森,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他語氣冷然,「不認識。」
溫初安心裡冷了一下,她已經不確定面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袁程謨了。
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忘記林顏的,那麼明媚狡黠笑起來像是一隻小狐狸的女孩子。
林顏幫過她,而且不是一次。
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讓她恨的咬牙切齒,可是一想到林顏,她心裡很是不忍。
他的壞終究是他的,而不是那個無辜的女孩子。
溫初安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暫時放下個人的恩怨,就當是報了林顏對她的恩情吧,「如果你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我可以說給你聽。」
男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不需要。」
他知道自己是誰。
說完這句話后,克森的目光朝著外面的走廊看過去,雖然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是溫初安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你來了。」
克森冷淡的語氣裡帶著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