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你想怎麼償?
為什麼會這樣?意思就是以後盛慕年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媽咪……」身後溫寧澈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她的衣服。
溫初安倏的轉身,攥著他的手在發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做?」
巴掌狠狠的落在小包子的屁股上,溫初安心裡痛的無法呼吸。
從小到大寧寧一直很懂事,甚至從來都不會去主動傷害任何小動物,可是現在他不光動了手,對方還是他一直很在乎的人。
即便心裡在滴血,可是溫初安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小包子緊緊的咬住嘴巴,一聲不吭任由溫初安在他的屁股上落下巴掌,一雙黑甸甸的眼睛里滿是隱忍。
「夠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是打了他也無濟於事。」喬翼南伸手阻攔住她。
溫初安心痛的脫力,只是被喬翼南輕輕一帶,腳下差點軟的滑落在地,被男人及時撈了回來。
溫初安推開他的束縛,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
「父親,慕年的一生都被毀了,您不能放任不管。」溫芷晴說著,撲通一下子跪到了柯蒂斯的面前。
柯蒂斯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你想如何?」
溫芷晴目光一側看向溫初安的方向,「子債母償!」話音一落,可能又覺得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太過於明顯,隨即補道:「慕年是孩子,一個孩子的一人生已經毀了,我同樣作為母親,更不可能看到另一個孩子的一聲也被毀,但是如果不能替慕年討回一個公道,我,我的心裡……」
溫芷晴哭的凄慘,像是已經做了很大的取捨一樣。
可是只要溫初安的心裡最清楚,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是她而已。
柯蒂斯藍眸微閃,還沒做出決定,那邊溫初安已經冷靜的開口,「我答應你。」
寧寧犯下的錯也是她的錯,雖然他是她的親生兒子,可是她也無法包庇他。
溫芷晴提的,也正是她想要的。
溫初安把溫寧澈推到萊恩的懷裡,一步一步的朝著溫芷晴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低頭凝視著還跪在地上的溫芷晴,眼睛里一派蕭條,「你想怎麼償?」
溫芷晴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溫初安的目光裡帶著一種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看懂的惡毒恨意。
「自然是讓做錯事的人也嘗一嘗慕年以後要受的苦。」
言外之意,只要溫初安也聾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她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無一不皺起了眉頭,只是轉念一想,溫芷晴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就算是她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也無可厚非。
溫初安冷冷的扯唇,「我答應你。」
不只是因為她覺得愧對盛慕年,更是因為她想替寧寧贖罪。
視線繞了一圈,溫初安的目光落到了走廊不遠處的一處大型盆栽上面,她幾乎沒有遲疑的走過去折下一根吸管粗細的紙條攥在手裡。
「媽咪,不要。」小包子發了瘋一樣的想要衝上前去,卻被身旁的傭人給攔了下來。
溫初安心有不忍,她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祈求的口氣對著柯蒂斯開口,「能不能把寧寧先帶走。」
這樣血腥的場面她不想讓他看到,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
女孩隱忍的表情幾乎換另一張面孔重疊。
柯蒂斯瞳孔微縮了一下,萊管家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擋在溫初安的前面,正面對著柯蒂斯恭敬的開口,「先生。」
柯蒂斯一秒回神,淡淡開口,「去辦。」
萊管家點了點頭,立即讓人把溫寧澈給帶了出去。
小包子歇斯底里的聲音不停在走廊里回蕩著,最終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強行捂住了嘴巴,聲音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溫寧澈一走,溫初安心裡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舉起自己的手臂朝著耳朵里戳去……
溫芷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溫初安的方向,一下,就這一下,她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甚至連想要把她碾死都比現在簡單容易的多。
柯蒂斯家族不會想要一個廢人,就算是用了維持家族關係,溫初安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比起直接讓她死,她更想看到她生不如死,最好是在她永遠看得到的地方生不如死。
手臂緩緩的推進,溫芷晴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還沒凝固,緊接著被一道聲音打斷。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溫妮小姐的身體里是不是還有一顆安小姐的腎在?」喬翼南忽然開口。
就是這一句話,把現場所有人緊繃的思緒拉了回來。
溫芷晴快速的朝著喬翼南的方向看了過去,她死死的皺著眉,只覺得這個即將成為她未婚夫的男人這句話的並不是像替她說的。
喬翼南面帶笑意的看向溫芷晴的方向,「抱歉,這件事情我也只是聽說,既然溫妮小姐這麼執著子債母償的話,是不是也要把你身體里的那顆腎給算上去?畢竟要是沒有那顆腎的話,可能也就沒有盛慕年這個孩子了。」
溫芷晴目光一深,喬翼南是什麼意思?
「喬帝,這件事情和慕年的事情沒有直接的關係。」溫芷晴急忙開口解釋。
喬翼南揚眉,「我也沒說有直接關係,只是覺得做人還是應該知恩圖報一點,用那顆腎換安小姐的一雙耳朵,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他說完,淡笑的眸子不輕不重的掃過溫初安的身上,緊接著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眨了一下眼睛。
溫初安手掌握緊,喬翼南為什麼要幫她?
溫芷晴更是想不明白,喬翼南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偏偏在這種時候拿出來說?難道他早就看上了溫初安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溫芷晴就更加的怒火中燒,「那難道慕年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這次好不容易溫寧澈那個小賤種自找死路,在她還沒有動手之前就發生了這件事情。
現在的盛慕年耳朵聽不見已經等同於廢了,如果不能從溫初安的身上拿點什麼過的話,那她豈不是損了夫人又折兵?
喬翼南挑眉,「這要看溫妮小姐怎麼想了,畢竟你們都是一家人,血濃於水的關係,因為意外已經傷害到了一個家人,現在又要傷害另一外,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您說是吧柯蒂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