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撒狗糧這麼嫻熟?
餐廳的服務員人應該是注意到有人坐到了那裡,棚面上的射燈以焦點的形式打在了擺放鋼琴的圓台上,周圍的環境音樂也頓時停止。
葉知夏抬眼看著傅司寒淺淺的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看著琴鍵,隨著手指在鋼琴上的跳動。
一串好聽的音符瀰漫在整個餐廳的氣氛里。
葉知夏彈奏的是《D大調卡農》,音階和諧的串連出曼妙的旋律。
周圍的燈光微暗,餐廳里除了美妙的音樂聲,還有鑽入鼻尖里淡淡的花香。
傅司寒就這樣專註的望著眼前的葉知夏,她低垂的眸子讓燈光將她長長的睫毛印在眼瞼下。
挺俏的鼻樑下是一雙好看的薄唇,再加上她今天身上穿著的純白色的長裙露出纖長的天鵝頸。
認真彈琴的葉知夏宛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公主。
除了傅司寒,餐廳周圍的其它客人也都紛紛向她投去了視線。
在讓人隨著音樂和諧的浮想聯翩和回味深遠的旋律中,葉知夏乾淨利落的抬起手。
現場頓時傳來陣陣由忠的掌聲,算是各位賓客對她帶來這段美妙音樂的感謝。
葉知夏起身兩隻手輕輕提起裙子,俯身感謝,但她卻並沒有馬上離開。
而是站在鋼琴旁的聚光燈下開口,「感謝大家願意和我一起分享這首曲子,同時我也要把它送給我的朋友。」
葉知夏朝著傅司寒的方向伸了伸手,頓時一個人坐在那裡形單影隻的傅司寒收穫了一眾人的視線。
「並且,我還要真誠的向他說一句抱歉。」
傅司寒不易察覺的嘴角微勾,雖然他是一個十分不愛出風頭的人。
但是不得不說,現在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連坐在不遠處等候的許白都覺得似乎傅先生和葉小姐之間的關係正在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葉知夏走回去坐到傅司寒的身邊,歉已經道過了,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應該還算滿意吧。
她剛想說接下來合約的事,突然他們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葉知夏看到曲天歌和楚辭朝著他們走來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傅司寒卻毫無反應,只當是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榮辱不驚的樣子。
曲天歌走到他們桌前的時候直接拉開了椅子坐到了傅司寒的對面,「司寒,知夏,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你們。」
楚辭沖葉知夏點頭示意了一下,並且開口和傅司寒打招呼,「司寒你說這是不是緣份?」
一邊說著也直接坐下了。
剛好一個四人餐桌,頓時坐滿。
傅司寒開口隨便跟楚辭搭話,「就你們倆能來這吃飯?」
雖說他不是很感興趣,但他明顯感覺最近楚辭和曲天歌走得很近。
如果兩個人真的有什麼不一樣的進展,他倒還真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楚辭還沒等開口,曲天歌直接把話茬接了過來。
「是啊,剛來就聽到知夏在彈琴,彈得很好。剛剛沒聽全,知夏你能不能再去彈一首,我好想聽呀?」
葉知夏自己想去彈跟別人點歌她去彈性質自然是不一樣的,她也聽出了曲天歌的話裡有話。
但畢竟她現在不光是代表著自己,說出的話還得考慮到傅司寒的顏面。
她臉上扯出一抹嬌羞,「司寒要求我只能為他彈。」
說完抬起頭柔柔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傅司寒,眼神里透出來的甜蜜讓曲天歌恨得牙根痒痒。
傅司寒卻看上去心情更是舒暢了,直接摟過葉知夏的肩頭,開口嗓音磁性好聽,「我老婆自然只為我彈奏。」
楚辭在旁邊偷笑出聲,「司寒你變了,怎麼現在變得撒狗糧這麼嫻熟?」
傅司寒挑了挑眉,俊美無雙的臉上微微有點得意。
葉知夏想著曲天歌總想著給自己使絆,便想著趁這個機會也捉弄一下她。
「聽說曲小姐除了演戲方面出色,對於音樂也特別有天賦,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聽到你的現場演奏?」
葉知夏說的自然且真誠,楚辭也望著曲天歌,也有點期待的樣子。
曲天歌自然心裡是不願意的,可想到自己如果說不想去,不但是不給傅司寒面子而且也顯得她怯懦了一樣。
葉知夏都能彈,她有什麼不能,不就是彈首曲子,彈就彈!
曲天歌走到鋼琴上開始了一首她最擅長的曲子,畢竟自己從六歲開始就練習鋼琴。
演奏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曲子彈的順暢 ,但她時不時抬頭看向傅司寒的時候卻注意到他和葉知夏有說有笑,看上去十分親密。
自己簡直就是在給他們倆製造氣氛的,心裡氣得不行,但礙於是公共場合她又不能發作,只能強顏歡笑的咽下這口氣。
等她彈完走回來的時候,葉知夏開口誇獎,「曲小姐果然多才多藝,彈的特別好。」
「有幾個升小調和副歌的地方彈錯了,要是精準一下會更好。」
傅司寒隨口的評論,但說出的卻很專業。
葉知夏聽到他這麼說也愣了一下,原來這個男人是懂鋼琴的,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聽到他提起過?
曲天歌故不及什麼表情管理,傅司寒說完以後她妝容精緻的小臉直接就沉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楚辭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畢竟傅司寒他們兩口子吃飯吃的好好的,是曲天歌自己想要坐過來的。
彈琴也是曲天歌先主動提起來的,現在她這樣自取其辱也怨不得別人。
眼看著餐桌上的氣氛開始有點尷尬,楚辭直接起身,拉著曲天歌,「我們定的位子在那邊,就別在這打擾人家二人世界了。」
半調侃的想要帶曲天歌儘快離開。
二人世界?聽到楚辭這四個字曲天歌心裡更是生氣了。
她壓下心裡的不悅,「好不容易遇到,晚餐就一起吃好了。」
一邊說著還掙脫開了楚辭拉著他的手。
她現在被惹了一肚子氣,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讓他們倆吃的舒舒服服的!
楚辭無奈的聳聳肩,也只好作罷,也跟隨著坐了下來。
曲天歌清了清嗓子,故意伸出手碰了一下傅司寒放在桌子上的手,聲音溫柔無比,「司寒,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我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