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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轉身愛上你》059,你懷孕了!

  郁祁漢站直著身子,英俊的臉上神色微沉,遙遙望著他們。


  顧海東也發現了他的存在,抱著白娉婷的手緊了緊。


  「你放我下來吧!」


  白娉婷收回視線,對著顧海東說。


  顧海東皺眉的低頭看她,猶豫了再三,還是鬆開了手,慢慢的將她放在了地上。


  白娉婷雙腳踩在地面上,逼退過那陣暈眩感,她低聲對著顧海東繼續說,「謝謝你送我,你先回去吧!」


  「小白……」顧海東看看她,又看看郁祁漢的沒有動。


  「我說讓你回去!」白娉婷嘴角抿起。


  顧海東見她動了怒,這才轉身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拉上,紅色的數字往下跳躍,走廊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白娉婷往上挺了挺腰板,昂首挺胸的朝著他走過去,認真的凝視他英俊的臉,光線的關係,眉眼間有些陰鬱有些冷,她才發現,自始至終,她真的不曾看懂他。


  視線里那麼多煙頭還在,不知他等了有多久。


  想問他怎麼不進屋,忽然又想到他已經搬走了這裡。


  白娉婷移開目光不再看他,從包里翻出鑰匙來,徑自的插入在鑰匙孔里,轉動擰開間,手被他的手給握住,再轉不動。


  「不解釋一下?」


  醇厚的男音,在頭頂盤旋。


  白娉婷沒有抬頭,看著握著自己的大手。


  以前逛超市還是去人多的地方,他都會主動的握住她,是任何人都不曾給予過她的安全感,可是現在……


  她掙了掙,沒有掙開,慢悠悠的抬起頭來問他,「我有必要和你解釋嗎?」


  「郁副總,你現在握著一個你不認識人的手,算是怎麼回事?」視線低垂,她重新凝在他的大手上,最後尾音上揚時還輕笑了一聲。


  「你怪我?」郁祁漢指間夾著的煙在用力。


  「我不能怪你?」白娉婷凝聲反問。


  「我當時是情非得已。」郁祁漢蹙著眉,眸色深沉。


  「哦。」白娉婷發出個單音節。


  隨即,揚起丹鳳眼直逼向他,「那你的聯姻呢,也是情非得已?」


  「婷婷。」郁祁漢握緊了些她的手,很生硬的在轉移話題,「手機為什麼一直關機,你知不知道我下午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


  「那你又知不知道,這兩天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白娉婷聽后嗤笑出聲。


  「我的手機壞了……」郁祁漢聲音很低。


  「壞了?」白娉婷挑眉,冷哼了一聲,語氣咄咄,「理由真是爛透了!你難道不能管別人借?不管再有什麼事情,上個洗手間的功夫至少也能打個電話吧?還是說,你根本不想打,你不知道怎麼和我說?」


  郁祁漢薄唇抿成一條線,被她說中的無法辯駁。


  眸光隱忍的鎖著她,看著她臉上惱怒的神色,漸漸化作了哀傷。


  心口緊了下,郁祁漢更緊的握她,「婷婷!」


  「別叫我!」白娉婷用力的抽回手,上前一步,在他黑色的瞳孔里盈滿自己的臉后,一字一句的問,「郁祁漢,我認真的問你,你是不是說過不會娶她?」


  「是。」郁祁漢動了動薄唇。


  「那你是不是現在和她聯姻?」白娉婷沒有停頓,繼續追問。


  郁祁漢無法迴避,聲音沙啞,「是……」


  「哈!」白娉婷低笑出了聲,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破損,「你拿我當傻子耍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天真,能任由你」


  郁祁漢狹長的眼眸里眼波顫抖了一下。


  眼前浮現起醫院白色的長廊里,像是老了十歲的郁父站在那,那樣傷痛和懇求的目光:「我對你只有這一個要求,接手公司和大鴻聯姻,替郁家、替你二哥度過這個難關……」


  垂著的雙手握緊,用力之下關節森冷的突出。


  「婷婷,這些都不是處於我本意。」郁祁漢突起的喉結在動,似乎在斟字酌句,「身為郁家的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沒辦法退縮,我身上有責任……」


  「不用跟我講,我沒有興趣!」


  可惜這個時候的白娉婷,沒心情聽他的解釋。


  她抬起一隻手,往後退了兩步的阻隔出兩人的距離,「不管你是什麼理由,天大的也好,現在我只知道,是你選擇捨棄了我,捨棄了這段交往不過兩個月的感情!沒關係,沒什麼大不了,我們都是成年人。可是郁祁漢……」


  「你大可以直截了當的跟我說分手,我白娉婷不是那麼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難道你害怕我會糾纏你不放嗎!」


  白娉婷最為氣憤和難過的,不是他和馬思涵聯姻,更不是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不認識她,而是讓她在整個事件當中,成為了最後得知的人。


  如果早知道如此,她一定早早就扇自己兩個嘴巴打醒自己。


  「我不想分手。」郁祁漢薄唇在很小幅度的顫抖。


  「不分手難道留著過年?」白娉婷佩服自己這時候還能搞笑,她往下沉了口氣,「郁祁漢,如果知道有今日,我不會和你有當初,一點都不稀罕!」


  她從認識他的那天起,認的不過是他這個人。


  哪怕後來深入交往以來,知道他的家世背景那樣遙不可及,可她從來不在乎錢和權,也不嚮往奢侈的生活,要的簡單又純粹,不過是一個良人、一份感情罷了。


  郁祁漢見她態度決絕和語氣里的嫌棄,心頭越來越多的慌亂聚集起來,而聚集的越多,血液就通通湧入了腦,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那你稀罕什麼?稀罕那個把你拋棄又舔臉回來找你的顧海東?怎麼,他決定要離婚了,所以你覺得舊情難忘打算和他破鏡重圓?」


  白娉婷氣結,愣住了稍許才反應過來。


  「對!」她大聲的回,「你們兩個雖然都是混蛋,但他至少比你強,知道做錯獲求我原諒,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趾高氣昂!」


  郁祁漢胡說八道的那瞬間就後悔了,其實不過是他害怕失去。


  正想開口解釋,卻又聽見她漠漠笑著說,「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對他舊情難忘!剛剛你也聽見了,他決定要離婚了,我們大可以重新開始!畢竟有過七年的感情,又是初戀,不是誰能隨便替代的。而你,不過我是閑來無聊時用來填補感情的空虛罷了!」


  「郁祁漢,既然你不說,那由我來正式通知你——」


  「我們玩完了!」


  最後一句狠話撂下,白娉婷背過身的去拉防盜門。


  郁祁漢火大又心慌,情急之下的從後面抓住她的胳膊,試圖將她往懷裡帶。


  白娉婷分離掙扎,那股暈眩感再次來襲,眼前一陣黑,她腳下晃了晃,緊接著從胃底泛起一陣噁心直頂喉嚨,她連忙的捂住嘴,佝僂起了身子。


  「婷婷,你是不是不舒服?」


  郁祁漢見狀,眉眼全部都是關切。


  白娉婷拂開他伸過來的手,抖著聲音說了句,「噁心!」


  「什麼?」郁祁漢沒有聽清,皺著眉緊盯著她詢問,「你哪裡不舒服,過來,讓我給你看一看!」


  「不需要,你不要碰我,離我遠一點!」白娉婷用最大的力氣將他整個人都推開,伸手指著,「滾,我現在看見你就噁心!」


  郁祁漢這才明白過來她的「噁心」是指自己。


  手上一瞬失去了力氣,只能看著她拉開防盜門進去,然後在眼前狠狠摔上。


  **********************

  夜深人靜,公寓樓區。


  白娉婷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視線里是那兩條無憂無慮在游的小金魚。


  之前那股暈眩感已經消失,也沒有再噁心之類的,她摔上門抵在門板上等了許久,直到門外的足音逐漸遠去。


  不知是不是少了個人的關係,房子里空蕩蕩的,有些涼,有些冷。


  手機時不時的還在持續的震動,白娉婷伸手拿過來看了眼,上面顯示的是「許靜好」來電,她機械的劃開通話,放在了耳邊,「喂。」


  「小白,你……你怎麼樣?」


  線路另一端,許靜好焦急的聲音試探問。


  「我挺好。」白娉婷打起精神的回。


  「怎麼樣,問清楚了嗎?」許靜好語氣躊躇。


  「靜好,我和他分手了。」白娉婷倒是很冷靜,淡淡的回答。


  許靜好聞言,似是悄悄吸了口氣,問她,「小白,你在家嗎,要不要我現在過去陪你!」


  「不用。」白娉婷搖頭,另一隻手捏著兩邊的嘴角往上,「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不需要人陪,失戀能怎麼樣,地球又不會塌,胳膊不會缺腿也不會斷!是他不配愛我,所以他先撇下了我!」


  「小白,你沒事吧?」


  「靜好,我沒事兒,真沒事兒……」


  越說眼前越模糊,怎麼會沒事?

  掛了電話,白娉婷往後用力的仰頭,試圖將淚水全部都逼回去。


  正回頭,看到茶几桌上放著的保溫壺,蓋子擰開,裡面還溫著的鴿子湯香氣撲鼻而來。


  她拿著倒出來一碗,雙手的捧到嘴邊,一點點的邊喝邊自言自語:「對,沒事!沒什麼大不了,姑奶奶就當又碰到了個顧海東!一個渣兩個混蛋,第三個絕逼會更好!」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缺么……」


  白娉婷嘴裡仍在念念有詞,眼淚卻啪嗒啪嗒掉進湯里。


  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啊!


  **********************

  院子里整夜亮著燈的郁宅。


  黑色的轎車停在大門口,前面的司機拉上手剎后,遲疑的看向後面坐著的男人。


  和轎車一樣的黑色西裝,駝色的外套被他丟到一旁,雙手插在兩邊褲兜,後頸椎整個往後仰著,英俊的臉龐上爬滿了疲憊和寂寥。


  「郁副總,到了!」司機試探的出聲。


  郁祁漢兩秒后睜開眼睛,側臉看著旁邊的別墅。


  他摸出了西裝口袋裡的香煙盒,拿出一根放在唇邊,掏出打火機的俯身去點,可打火機甩動了半天都打不著,用力了幾次三番,才終於點燃。


  鮮辣的煙草從喉嚨往下,絲毫抑制不了他心內的苦悶。


  抽了兩口掐斷,郁祁漢推開車門的下車。


  別墅正門口,有下人早早的替他拉開門,拖鞋恭敬的送上。


  這個時間郁宅悄聲無息的,下人們走動都放輕著腳步,客廳的燈亮著,下人過去對坐在沙發上的郁父通報著,「老爺,三少回來了!」


  近日來很是憔悴的郁父抬起頭,看到走進來的小兒子。


  「回來了?」


  「嗯。」


  郁祁漢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沉默的像是雕像。


  他是不愛回這裡的,郁宅上下幾乎都知道,每每都是不耐和不適的,只是都不同於現在,他整個人像是沒有了生氣般,身上的商務西裝在束縛著。


  郁父有一瞬也在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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