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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驚夜

  第一百零九章 驚夜

  燭火已經變得十分亮堂了,景珏只看到這個人面色蒼白僵硬,只當她是因為被發現了,所以心慌所致,他走到那包袱旁邊,低頭翻了一會,看到一件白色襦裙的時候,笑了一下,隨即將一個小瓷瓶攥在手中。


  他拿著小瓷瓶走到寧雨宣面前,「你不是說傷葯已經用完了嗎?那這是什麼?」


  寧雨宣閉著眼睛,聽到景珏的話,她睜開眼,「沒錯,這就是傷葯,那又如何?如果王爺是怕我下毒的話,大可去找人檢驗一番。」


  她想清楚了,如果是自己被景珏察覺了的話,那秦風不該是對自己這樣的態度,就算當初從馮國逃出來的時候,那時候景珏還沒有承認自己是景王妃,但秦風還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所以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發現。


  看到這個林宣的一雙冷清清眸,景珏有些出神,好像是宣兒在看著他一般,可是在觸及到她的樣貌的時候,景珏又清醒過來,他竟然會將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當做是宣兒。


  不知是在氣惱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失誤,還是氣這個林宣對他說謊,他轉身坐回了案前,怒斥道:「本王姑且算你沒有下毒,但是你搶了本王侍衛的令牌,又女扮男裝潛進驛館,究竟是想做什麼,你這次要是說實話,本王也就給你留條全屍。」


  是了,她在青城的時候碰到了秦風,所以他們知道自己是女子沒錯,而且當時秦風沒有見到自己的樣貌,他們只當自己是個別有所圖的人。


  「若是我說,我只是來替王爺治病的,王爺信還是不信?」


  聽到這番話,景珏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與本王說實話了,是不是皇上派你來的?」除了皇上,他想不到會是其他人。


  怎麼可能會是皇上,寧雨宣已經不願多說話了,「既然王爺不信,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看她還是如此冥頑不靈,景珏冷哼一聲,對秦風道:「秦風,你將他帶下去,仔細拷問。」


  景珏不說,秦風也會如此做的,他還要去問秦雨現在究竟被他們帶到了何處,他一個伸手,將寧雨宣的手鎖在了後背,痛得寧雨宣一個悶哼,「是,主子,屬下一定將他肚子里的話全都掏出來。」


  景珏不再說話,又拿起剛剛放在書案上的書,看了起來。已經這個時候了,他還能看得進去,其實到底有沒有看進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驛館中沒有牢獄,景珏的私事,自然也不會將她放到衙門的監獄去。秦風將她帶到了驛館的一處地下室關了起來。


  曾經在暗牢那邊待過一段時間,秦風很是了解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他派了兩個手下將寧雨宣綁在了木樁上面,「你要是乖乖說了,你是誰派過來的,你們將秦雨綁到了什麼地方,你要是老老實實說了,我便讓你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寧雨宣只是搖頭,「我沒有被誰派過來,我來青石鎮只是為了給王爺治傷,你妹妹我也不知道。」


  她自離開青城之後,一路直往青石鎮而來,此後再也沒有見過秦雨,她怎麼會知道秦雨的下落。


  秦風手上不多時便拿了一根鞭子,帶著呼嘯的風聲打到寧雨宣的身上,「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寧雨宣閉著眼,咬著下嘴唇,想來她受的這些,比起景珏受的傷,也算不得什麼。


  秦風走後,她依舊是一句話沒有透露,期間她暈過去一次,隨後就被人用鹽水潑醒,氣得秦風甩袖離開。


  她的雙手雙腳已經已經被鬆了綁,但是渾身疼痛酸軟,只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受傷的地上熱得快要起火,寧雨宣只覺得自己身處冰火兩重天,難受極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秦風有一鞭子是打到了自己的臉上,果然,人皮面具已經破了,傷口劃破了皮膚,滲出了血跡。


  景珏得了秦風的回話,那個女子還真是一個倔脾氣的,秦風的手段之下,她也是一聲不吭。此時已經到了子時,他卻絲毫沒有睡意,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是宣兒那雙清冷的眼睛,可是隨後又變成了林宣的那雙眼睛,清眸明亮。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去往了關押林宣的地方,不過在走之前,他不忘帶了那枚在屋子裡撿到的玉哨子。


  走到地下室的時候,林宣正躺在地上,頭上的束髮似乎是被打斷了,一頭黑亮的頭髮此時還帶著水跡,擋住了臉,不過看到她眼睛還是睜著的,便知道她還沒有昏睡過去。


  「你還真是骨頭硬,你真的不跟本王說實話嗎?你究竟是被誰派來的?」景珏背著手,站在她的身邊。


  寧雨宣的嗓子還在割喉草的作用下,還是帶著如同男子一般的沙啞低沉,她的氣息有些虛,「我已經說了實話,可是王爺選擇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


  因為身上被潑了冷水,現在又是深夜寒夜裡,她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體寒要發作了。


  景珏手中握著玉哨子,怎麼可能會相信她說的話,他蹲下來,將手中的玉哨子放在寧雨宣面前,「你口口聲聲說不是別人派來的,那這玉哨子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不是嗎?」


  見到玉哨子,寧雨宣眼中驟然一亮,不顧身上的疼痛,伸手就要去拿,可是動作再快也沒有景珏的反應快,他轉手便將玉哨子移開,「這個哨子,想必就是你和同夥接應的信號吧,你不願意多說,本王只好將他叫來說清楚了。」


  寧雨宣心中大驚,「別,你不能,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不顧寧雨宣的阻擾,景珏便吹響了玉哨子,哨聲尖銳悠長,在密不透風的地下室里似乎閃過一道幽暗的光。


  吹完了哨子,景珏轉身便看見寧雨宣一張心灰意冷的臉,他笑著道:「本王這就去見他了,你好生在這裡等著,你也可以很快就能見到他。」


  說完話,他轉身便要離開,這個時候,驛館里應該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就等著人自投羅網了。


  「景珏!」寧雨宣突然喊住他,似乎是有話要說。


  景珏腳步一滯,這樣的叫法與語氣,讓他心頭閃過一絲熟悉的意味,可是一想到那如同男子一般的沙啞低沉的聲音,他邁著闊步離開。


  地下室中最終只剩下自己一人,寧雨宣縮在了角落裡,身上鞭傷無數,但是這些都沒有身上的體寒來得讓人痛苦,她只得伸手將自己緊緊抱成一團。


  她只覺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怪圈裡,她離開景王府不後悔,來到青石鎮救景珏,也不後悔,但是她最後悔的便是將聞人秋扯了進來。


  之前在臨都的時候,景珏就已經跟聞人秋結怨了,怕是就算自己告訴景珏,她就是寧雨宣,景珏也不會放過聞人秋的了吧。


  而就在青石鎮的外面,一家農戶裡面,聞人秋睡得正熟呢,忽然感覺到腰間的竹笛有一陣異動,這讓他立馬驚醒了過來,拿起竹笛一看,果然是裡面的母蠱漸漸蘇醒過來,這就意味著寧雨宣現在有危險。


  他立馬起身就要出去。可是這番動作也驚醒了睡在另一邊的秦雨,她現在手腳還一直是被聞人秋綁著的,「你現在要去哪?」


  聞人秋看都沒看她一眼,「爺我有急事要出去,你少些其他的歪心思。」就連小白也被他丟在這裡。


  顧不上想其他的,聞人秋立即踏著輕功,向青石鎮中的驛館而去,他就知道,過了這麼多天,寧雨宣一直都沒有從驛館出來,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因為之前答應過她,自己會留在青城的,便沒有出面,想來她手上有玉哨子,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也能找自己,所以聞人秋也不大擔心。


  可是時間拖得越久,聞人秋心裡越是不安。他不知道寧雨宣是遇上什麼危險了,只得慌慌忙忙去驛館的院子中找她,從屋檐上飛落下來。


  可是前一腳剛落地,后一腳四周便圍了許多的侍衛,聞人秋手持竹笛,看著四周的人,輕哼一聲,「這麼多人歡迎我一個,在下還真是榮幸之至啊,不知景王爺這般迎客,是何道理。」


  那些侍衛立即散開一條道來,景珏從後面走了出來,「一個竊賊也有臉面說自己是客,本王的驛館中可沒有這樣的道理,只不過.……」他揚起嘴角笑著,「本王倒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他伸出手,碧綠瑩潤的玉哨子便躺在手心,與聞人秋手上的竹笛分明是同出一脈,「玉哨子的主人,看你手中的竹笛,想必你是認識的吧。」


  聞人秋一看到寧雨宣的玉哨子,竟然會落在了景珏的手裡,以為他是知道了寧雨宣的身份,當即便赤紅了眼,「你是怎麼拿到玉哨子的?小宣兒被你怎麼了?」他手持竹笛,便朝著景珏的方向襲擊過去,速度飛快,四周的侍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小宣兒?」景珏眼睛微眯著,他看向聞人秋,一個抬手擋住了他的攻擊,「你是聞人秋?」


  聞人秋冷笑,轉開手腕,繼續攻擊,右手握著竹笛直接朝景珏的喉間刺去,「少給我裝蒜,這玉哨子是我給小宣兒的,你憑什麼從她手中搶走?」


  景珏後背的傷還沒有痊癒,赤手空拳地對付聞人秋的強勢攻擊,還是有些吃力,再加上他口中所說的話,「這哨子是宣兒的?不可能。」嘴上雖然說著不可能,但是心中大駭,難道那個林宣,就是宣兒嗎?

  林宣,寧雨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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