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殘忍的十八歲成人禮。
“我就喜歡你對我不客氣!”羅擱淺獻媚似的笑起來,露出整齊潔白的皓齒,唇角綻放著兩個深深酒窩。
“羅擱淺!!”夏鑠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枯木落葉烤幹。
“我在這,現在我……..羅擱淺正式向護理係七班夏鑠表白,我愛你!!”羅擱淺一口氣喊完便顯示出了哪吒飛毛腿的速度極速逃去,因為夏鑠手裏的高跟鞋已經朝他的方向準確無誤的摔來,可想而來,羅擱淺:“啊!!”的慘叫了一聲,女生寢室裏探出頭張望的女生見那個被打中的男生,無不露出無比同情的表情。
樂米開著夏鑠的玩笑:“這下可好了,被一個受虐狂纏上了,夏鑠,恭喜你啊。”
“恭喜?樂米你這是饒著彎在諷刺我,那個家夥簡直就是牛皮糖,怎麽扯也扯不掉,現在的年輕人沒事總愛到處嚷嚷著我喜歡你嗎?”夏鑠一邊拿著牙簽剔著牙,一邊漫步盡心的玩弄著魔方。
“咳咳……..,夏鑠,你好像與他差不多大吧,怎麽聽起來好像一個老八婆…….”樂米翻著國際雜誌,手裏啃著蘋果答著夏鑠的話。
“………至少我沒他那麽幼稚……..”她臉紅的辯解著。
“這個男的怎麽就那麽帥呢?簡直就像是外太空來的,帥酷美…….有型的不像是地球人…….”
“視覺動物。”夏鑠鄙視著那個泛著花癡的人。
“你快來看看…….可惜就是個半聾子。”樂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將雜誌摔向夏鑠,夏鑠看也沒看一眼便直接將那雜誌摔回給啃著爆米花的樂米:“還是你一個人犯花癡吧。”從窗外透進來的風兮兮的打在那本雜誌上,漸漸的將那張印有韓恪笙的那一頁覆蓋。
“明天你生日,你打算怎麽過?要不我們包一間VIP房一起慶祝?要不我們..”
“簡單過吧。”
“可那是你的十八歲生日啊,再怎麽說也應該大辦一場,這樣才活得久久!”
“迷信而已。”
“喂,夏鑠,你就沒什麽特別想要請的人嗎?那可是十八歲,意味著你的成人禮?!!”
“對我的生日這麽關心,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你的哪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如果那麽喜歡蘇楠就放學後去賭他,纏著他,何必這樣小心翼翼,又或者你可以陷害羅茵茵…….又何必借我的手來見他呢?我們高中那時可不怎麽熟呢。”夏鑠說完便進了洗浴室,脫了整個衣裳,昏暗燈光打在她朦朧美妙的酮體上,如海藻般的發絲披散在圓潤的雙肩上,她唇角冷冷笑了,花灑嘩嘩的衝洗著她的身體,明明是軟和的液體卻令她如墜冰窖。
這天是夏鑠的十八歲生日。
霍竣廷早早等在了夏鑠的宿舍樓下,他斜靠著梧桐樹,手裏握著一支名貴的煙,這是她的十八歲生日,他特地推了許多緊急公務來到了C市,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想給她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雨。
一個男生跑到了女生寢室樓下,他沒有帶傘,雨水打濕了他的衣裳,雨珠掛在那雙滿含期盼的眼睛外,他就在霍竣廷旁邊站著,霍竣廷無聲的打探著那個抱著蛋糕的男孩,最多二十歲模樣,那臉酷得;棱角分明,他用著手背輕輕擦拭著精致蛋糕盒上的雨珠,眼神直直盯著寢室的門。
中午時分,女生陸陸續續的從女生寢室的門跨進來,嘴裏還咒罵著該死的鬼天氣。
“夏鑠,你真的不打算放肆慶祝一場?”樂米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還是不肯放棄。
“鑠兒。”輕輕的語氣足以激起青春期女生的懵懂,她們看向那個全身上下穿著價值不菲的儒雅男人,隻覺得那黑色眼眶下的眼神是如此深邃,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令她們不由自己的被吸引過去。
夏鑠示意樂米先上樓,自己徑直朝那梧桐樹走過去。
“你怎麽來了?”話卻是對著羅擱淺說的。
霍竣廷僵硬的回過頭去看著站在他身後傻傻的捧著鮮花與蛋糕的男生,突然之間,他的眸子危險性的眯了起來。
“生日快樂!!”羅擱淺滿懷欣喜的將那火紅玫瑰與精致無比的蛋糕捧到夏鑠眼前,梧桐樹上的雨滴一滴滴打在蛋糕盒上,那天夏鑠穿了一件黑色蘇格蘭的妮子衣,她的表情就像是正在參加一場葬禮般死寂,她內心卻在翻江倒海,一種名為驚慌的情感深深侵蝕著她那顆早已冷凍的心。
“鑠兒”霍竣廷擋住了夏鑠的視線,淡淡微笑著:“我為你包了宴席,我們走吧。”他如同一位謙謙公子般優雅伸出手。
“你是誰?!!”羅擱淺感覺到了危險性,好像他心愛的東西被人盯上似的想要捍衛著屬於自己的領地。
“你好,我忘了作介紹了,鑠兒的哥哥。”霍竣廷將夏鑠拖拉著走。
“哦,原來是鑠兒的哥哥….”他呆愣的饒著頭。
“羅淺擱,鑠兒的準男友!”羅擱淺十分厚臉無皮的笑著向麵色早已鐵青的霍竣廷介紹自己。
“是嗎?鑠兒有了男朋友,我怎麽不曾聽鑠說起?”霍竣廷逼視著羅擱淺,一字一句幾乎咬牙切齒地說。男朋友?他唇角滿是危險的諷刺。
“早晚會是的!嗬嗬。”
霍竣廷將夏鑠的手抓得緊緊的,將她拽入如瀑布般的雨中,拉扯著夏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哥,帶我一起。”羅擱淺緊緊抱著蛋糕與玫瑰追趕著被霍竣廷塞進那輛全球限量版的汽車內,可惜等待他的隻是車子疾馳而去的汙泥水,不一會兒,樂米蹬蹬的從寢室下來了,打著一把黑黑的傘急急朝站在雨水中的羅擱淺跑來。
“他是誰?”
“誰?”樂米看了看他滿身的汙泥,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他的眼神騙不了我,那不該是一個哥哥對妹妹該有的眼神……….”
“………..”:“將這個蛋糕放在寢室吧,夏鑠回來了,我會通知你的,”樂米招牌式地笑著,伸出手想要將蛋糕接過來,卻被羅擱淺抱得死死的,他眼神很堅定地對樂米說:“我會等著她回來,我會陪著她過生日。”
樂米徹底被感動得稀裏嘩啦:“嗚嗚,真是太感人了辣……….夏鑠是踩著了什麽狗屎運了?!!”
車間裏開夠了足夠的溫軟的氣息。
“你與他什麽關係?什麽認識的?”霍竣廷緊握著方向盤,開得極快,令夏鑠幾乎一路都在與車窗接觸。
“我與他什麽關係,我們什麽時候認識的,與你有何關呢?”她麵無表情的回答著眼前那個青筋暴露麵如修羅的可怕男人,好似她從未認識過那個人般。
“是嗎?原來你喜歡上別人了?這麽快就喜歡上他人了?你還真了得!”紅色的車子疾馳在婉曲攀岩的山間高速道上,夏鑠的瞳孔害怕似的張大著,她瑟瑟發抖著,對,她居然在害怕?
“與你無關!”她臉色蒼白,胃裏早已翻江倒海,這速度快得令她承受不住。
“還以為你忘不了滐,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快就勾搭上了男人,我還是要佩服你呢?看來滐說得一點沒錯,你就是一個不幹不淨朝三暮四的女人!!!”
“隨你怎麽想!”她絲毫不願意示弱,纖細手指緊握著門窗,希望能找到一點支撐點,為什麽要談起那個人呢?直到現在她的心還在劇烈疼痛著,就像是被狠狠撕裂般,痛得眼淚都無法流出來。
車輛驟停,夏鑠一個不穩撞在了門上,額頭撞破了皮,血絲岑出,她推門急急地嘔吐著,卻什麽也嘔吐不出來,山頂上的風很大,風胡亂吹拂著她的發絲,亂發;繚亂著那雙臉。
霍竣廷卻不肯放過她,將那雙麵色全無的臉鉗住,冷冽的語氣拂過夏鑠的肌膚,在她耳邊警告著:“我可以容忍你與滐亂搞,但覺不容忍你與別的男人**快活,我這人得不到的,他人也休想得到!”
“你說什麽?”亂搞?為什麽總是要提起霍滐?!!
“隻要你乖乖的,你也好,你身邊的人也好,都會過得好好的,我希望夏鑠你會是一個知趣人。”
“你,你…….,你怎麽會這樣,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眼前的這個人站在懸崖邊鉗住她的臉,一字一句冷聲警告她的真是那個霍老師嗎?雖然她的嘴從來沒有饒過他,可是她的心卻是從來也沒有忘了那些最美好的記憶啊!她一直都是口硬心軟,隻是不想要他靠近自己,因為她自卑,她不配。
“變了?哈哈哈!!”他放肆的笑了,開始瘋狂撕扯著夏鑠的衣裳:“我讓你看看我的真實麵目!!”
“不要……..”
霍竣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被那深深的欲火掩蓋住了,他隻有這一個念頭狠狠占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侵蝕著那雙如同櫻桃般的唇,輾轉反側難以釋懷,不由得加深了那個吻,眼前的女人狠狠閉著皓齒,就是不開齒。
一行清淚從夏鑠的臉頰滑過,霍竣廷閉著眼咬了那櫻唇,夏鑠吃痛的張開了齒。
“啊!”霍竣廷唇角露出血絲,嘴裏滿是血的味道,她咬傷了自己的唇,這個女人的力氣真大。
待他想要霸王硬上勾時,夏鑠卻沉沉暈了過去。
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夏鑠的身下流了出來,雨水衝刷著那鮮紅,卻隻是徒勞,那鮮血怎麽也衝洗不完。
霍竣聽驚慌失措的抱著夏鑠:“鑠兒!!”瞧著那血就像大崩般的湧出,他終於什麽也不顧的抱著她衝上車疾馳而去。
“夏鑠,你一定要堅持住,對不起………對不起……..夏鑠!!”
夏鑠的臉很蒼白,沒有一點生機,唇色白白的,氣息微弱,全身冰冷,滿是淤青的身體上蓋著一件男人的西服,她迷迷糊糊夢見了那個夜晚,霍滐很是粗魯地進入她的身體,沒有一絲憐惜,隻是為了宣泄他的欲望以及折磨自己,那是霍滐說:“怎麽,沒人教你怎麽伺候男人嗎?”眼淚止不住的往她眼睛裏湧出來,她覺得心裏好難受,好像被世界拋棄了,這世上還有誰在等她呢?還有誰會對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