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十六章,背後的敵對勢力
“嗤!”一輛黑色麵包車被路中央是的尖銳石子劃爆了輪胎,猛然的一個極速刹車令車間裏的二人都慣性地朝前傾去,額頭重重地撞在了玻璃窗上。
霍滐氣急敗壞地砸著方向盤,煩躁地瘋狂擦著油門,眼帶著濃濃的不安與焦急“真是活見鬼!!”
無論霍滐如何折騰,汽車就是巋然不動。
霍滐跳下了車,他來到車輪胎旁邊,低下頭去細細地查看輪胎出了什麽問題。見輪胎上紮上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如食指般大小的石子!
他狠狠地踢了踢輪子,似乎還不解氣,又搓敗地捶打著汽車。
這是一條S型盤繞而成的山路,四周隻有繁茂的森林。
車間裏的夏鑠撞開車門,從麵包車上滾落下來。一
撞開車門的聲音在這空寂的山裏顯得格外刺耳。
一旁的霍滐緊緊皺著眉頭,急急地跑過去,見她的手上臉上都被地麵擦傷了,傷口處沁出一絲絲血珠。
他傻傻地看向地上狼狽的身影,呆愣在原地,眼裏閃過驚慌失措。
想要上前將她扶起來,替她拍掉身上沾染的滿地塵埃。卻被那雙狠狠瞪著他的眸子瞪得無法行動,隻得緩緩地開口:“你這是何必呢?”
夏鑠戒備地看著他,雙眼鼓得大大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勉強地從地上爬起來,甚至來不及顧忌滿身的傷口,便瘋狂地逃離霍滐的視線。
霍滐的眼睛裏倒映出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忽然瞳孔張大了極致,她逃跑的那個方向正是槍聲密集的地方。
“夏鑠!!”眼裏出現慌亂以及濃濃的恐懼,反應過來的霍滐趕緊追了上去。
奔跑中的夏鑠,發絲淩亂地纏繞著臉頰,不時地回過頭來張望著一直緊緊追著她的男人,她的一雙眼眸滿滿的恐懼。幾個模糊的場景從頭腦裏蹦了出來,令她無法呼吸。
為什麽她感覺這樣的場景如此地似曾相識,記憶裏猛的飛快地閃過幾片模糊的記憶,腦海裏的男人發了瘋地追著她,樓梯間都是兩人的身影,男人揪著她的頭發,怒發衝冠地質問:“說,雯雯是不是你害死的!”
槍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激烈。
警察見犯人滿臉驚慌失措地跑回來,從黑衣男人身旁經過,竟然沒有一個黑衣人再開槍。
警察一幹人等驚訝地看著兩軍交戰而中間卻突然跑進一個人來,匆忙停住了開槍射擊敵人,全身戒備地盯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一個小小的犯人如何能驚動一支裝備如此精良的團隊?
這時一輛軍綠色的汽車急急地開來支援漸處下風的警察。
幾個警察慌忙地去抓住不顧一切地奔跑著的犯人,將她強自拖進警車裏。
“放開我!!”幾個強壯的警察狠狠地鉗製著她不安分的四肢,將她強自拽進警車裏。
軍綠色的卡車上乘載著清一色的特種兵,個個武器裝備精良,清一色的黑色防彈衣、防彈帽。
警察們見特種部隊士兵速度敏捷地上膛裝子彈,快速地掃射敵人,從屍體裏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所有人的眼。
警察們隻愣了那麽一秒,麵麵相覷地用眼神詢問著:‘一個小小的犯人,怎麽還驚動A市特種部隊呢?”,但隻是愣了一秒。他們見有援手,士氣不由大增,拚命地上膛裝子彈,射擊著敵人。
遠處氣喘籲籲的霍滐一手插著腰,眼睛緊緊地盯著警察裏掙紮不休的女人,她不要命地用頭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撞向玻璃車窗,企圖撞開窗子,血從她的額間緩緩地布滿了臉頰,一下又一下的碰撞令茶色車窗染上了妖異的紅色。
他危險性地半眯著一雙銳利的眸子,深沉不見底的眼眸中閃著灼灼的光芒。
決絕地轉過身去,不再留戀, 留下了身後子彈滿天飛壯烈場景。
‘夏鑠,我與你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欠你的,今天就以我一輩子的逃亡為代價償還。’
無能為力的感覺令他第一次感覺到挫敗無比,他的身形忽然一僵,回頭淡淡地瞥了眼激烈的槍戰,眼神灼灼地凝視著遠處的韓恪笙帶來的部隊,眼角突的閃過一絲嘲諷,權利是個好東西,它能讓所有的無能為力化為迎刃而解。
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一定要變得無比強大!’
激烈的槍戰過後,鮮血匯流成河。
路邊血肉翻飛的屍體躺得衡七八豎的,周圍一片寂靜。山路間樹枝上幾隻烏鴉貪婪地盯著屍體,幾隻鳥兒在樹枝上飛來飛去地鳴叫。
韓恪笙從私人軍車上踏了出來,用槍指著最後一個幸存的敵人,語氣陰沉而帶著濃濃的殺氣: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敵人冷冷一笑,便咬破了牙齒裏早已藏好的毒藥,毒藥傾入五髒六腑,毒發身亡的黑衣人瞪著一雙圓圓的不甘心的眼睛緩緩倒地。
韓恪笙見此,收起了手槍,蹲下身子查看著他隨身帶著的東西,卻是查無所獲。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警車,麵無表情地接過旁人遞來的車鑰匙,鑰匙開車的清脆聲音響起。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光線闖進詭異而漆黑一片的車間裏,令夏鑠不由自主地用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
待看見滿身傷痕累累,手上被抓傷一片的夏鑠時,他一時之間竟然愣在原地,眼睛被她血肉模糊的額頭刺痛了。
濃濃的愧疚從心底傳來,他瞥過眼去斂了斂眼底複雜的神色,卻看見了茶色玻璃窗上的鮮血淋漓。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輕輕地將她滿是鮮血的手放在手裏,命人來打開了戴在夏鑠手腕上的鐐銬。
見她似乎受驚不小,腿腳處皆有嚴重擦傷,眼底十分矛盾,最終還是將她抱進了懷裏,一步一步地抱著她離開警車。
警察們無不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如此醜陋的犯人怎麽會與貴公子有關係?男人的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夏鑠的身體上下流轉著,想要知道這個醜八怪究竟哪點吸引了這麽個有權勢的公子哥,女警察們則滿眼花癡地盯著韓恪笙從她們身旁走過,心裏嫉妒羨慕恨,恨不得在他懷裏的人是自己。
見韓恪笙將犯人抱進他的私人軍車,警察們終於意識到,這是他們廳的犯人!
雖然被男人周身的氣場,以及眉宇間的肅殺嚇得不敢造次。
但是為了保住烏紗帽,他們拿出手槍指著韓恪笙的頭,厲聲道:“犯人是屬於我們廳的,將犯人放下!”語氣容不得商量,帶著濃濃的強硬。
“放肆!你們廳長下的命令,叫你們放人!”韓恪笙身邊的人厲聲喝道,語氣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廳長下的命令?’警察一看我,我看你,一時沒了注意,額間上的冷汗踱了滿滿的一層,連廳長都能驚動的人得是多大一尊佛啊!
警察的臉色忽的變得十分恭敬“對不起,韓少,我們適才多有得罪,我們也是礙於公務,還請韓少不人不計小人過!!”
韓恪笙冷冷地斜睨著眼瞧向戰戰兢兢的警察,又心疼地看著夏鑠手上的新鮮的抓傷,無聲無息地給了微微低著頭的警察們一記警告的眼神,便抱著夏鑠揚長而去了。
蘇家大宅,牆上搖擺著的時鍾滴滴答答的轉動著。
蘇琪正焦躁不安地在客廳裏踱來踱去,不時地看向門口。
韓恪笙抱著夏鑠進入蘇家大廳時,背對著門的蘇琪不安地攪著手,待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時,眼底一喜:“恪笙,你終於回來了,我真怕你出個什麽事!”
“夏鑠受傷了。”韓恪笙便抱著夏鑠徑直地從蘇琪身邊走過,將她輕輕地安置在沙發上。
蘇琪這才發現他的懷裏多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裏一瞬間布滿了濃濃的失落,連同嘴角的笑容也十分僵硬難堪,心裏不由恨恨道:“夏鑠,我是怎樣對你的?你竟然如此回報我?!”
盡管韓恪笙失去了那些年的記憶,可他的潛意識裏心裏卻沒有忘了夏鑠,一直沒忘要對夏鑠好,想到這兒,蘇琪的心裏便好恨,恨不得夏鑠此刻就死去,那恪笙就一輩子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韓恪笙拿過一旁的醫療箱子,拿出消毒藥水與消毒棉簽、止血膏等醫療物品來細細打理著夏鑠血流不止的額頭,他的眼睛裏隻有夏鑠,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蘇琪將一切看在眼裏,腦海裏閃過一絲惡毒的想法,緊緊握成拳頭的手狠狠地鑲進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