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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宛娘進狼窟

  大郎最終沒挺過去,折騰到後半夜一命嗚呼了,忙著叫人來操持白事,發送了王大郎還沒幾日,王二郎哪兒也不好了,五月的端午節還沒過呢,哥倆一前一後的去了,把個王婆子給疼的,兩個兒子都去了,這可還有什麼指望。


  想這王婆子怎樣也是五十開外的人了,這連著喪了兩子,本來的病症就沒好,趕上五月里又著了暑氣,更是病得沉了,讓隔壁李婆娘家去掃聽王青的消息也說去了沒尋見人,不知是外地跑買賣還是做活去了,一時王婆子雖把宛娘恨的不行,也不能怎麼著。


  卻總疑心宛娘葯里飯里下毒要治死她,故此,後來連飯和葯都不怎麼吃了,病越發的不好,還沒過出去五月呢,人就病迷糊了。


  先開頭宛娘還請了壽春堂的周郎中來瞧,後來見王婆子連葯都不吃,隔壁的李家婆娘私里跟宛娘道:「她既不吃藥,白搭上這些銀錢作甚?聽嬸子一句話,你婆婆眼瞅著也不好了,留些銀錢傍身,將來也好過活。」


  宛娘也覺自己仁至義盡,便不再管王婆子,不吃不喝的王婆子,熬了半月就熬不住了,到了五月底,一口氣沒上來也去了,倒是連著死了三口。


  因宛娘當家這一月來,到比王婆子親善得人,這王家的喪事,左鄰右舍的便都過來幫忙,也都暗嘆,這王家真真不知怎麼得罪了閻王爺,這才多長日子竟一連死了仨,想來是平日不積德行善的緣故。


  王婆子的積蓄本來也不多,又攤上兩個敗家的兒子,到死也沒剩下幾個錢,除了這房子和前頭街當還有一間吝出去的小院,便沒什麼旁的家產了,那個小院宛娘聽李家婆娘說,還是那個王青家的,被王婆子佔在手裡,如今倒也是個進項,不過每月十幾個錢罷了,當不得吃穿。


  宛娘便想著接著做王婆子留下的成衣鋪子,自己不會做活,可左鄰右舍的婦人哪個不會,便把記憶中的古代衣裳樣子畫出來,跟李家婆娘比照著做出來,放到前面的鋪面里當樣子,若有活了,便包給鄰居家的婦人做,也權作個外快,倒是都樂意接著。


  因為樣式新,一來二去也有幾個主顧上門,除開包出去的工錢,剩下的也足夠宛娘一個人吃穿用度了。


  這麼到了六月底,宛娘早把梅鶴鳴忘了個死死的了,想著自己這小日子過下去也挺順當,趕明兒有機會尋個老實可靠的男人招進來,也就什麼都不愁了。


  不想這一日忽然來了個清秀機靈的小廝,進了門先給宛娘行禮,宛娘一愣忙道:「這位小哥怎的如此,我哪兒受得你的禮?」這小廝不是旁人,正是梅鶴鳴的身邊的隨喜兒,前兩月正趕上青州有些急事,倒是耽擱住了,也沒來這清河縣。


  見梅鶴鳴沒提宛娘這檔子事,隨喜先開頭還說爺的相好多了去了,說不準早把宛娘這婦人忘了,哪想到半個月前忽然就尋人在這清河縣的錢家衚衕置辦了一座兩進的院子,讓他先過來收拾。


  這剛收拾齊整,昨個梅公子就到了,來了就問他王家的事怎麼著了,隨喜這才知道,哪是撂下了,他們爺這還惦記著呢,便把王家兩月里連著死了三口的事兒說了。


  梅鶴鳴點點頭:「這麼說如今他家就剩下宛娘了,她如今怎樣?」隨喜忙道:「接著開了成衣鋪子做營生。」


  梅鶴鳴目光閃了閃,心說就知這婦人不是真心要跟他,跟他這兒玩心眼兒呢,當他梅鶴鳴是什麼人了,便叫了隨喜到跟前來,囑咐他如此這般。


  隨喜到了宛娘這兒,想著自家公子那意思倒是要認真當做個外室了,這以後可不也是奶奶,故此這禮下的極大,見宛娘疑惑,也不點破只說:「家裡的主子聽說這鋪子里的衣裳的樣兒時興,讓過去裁幾身夏衣穿。」


  宛娘並不認識隨喜兒,但見他穿的頗乾淨,也不禁有些疑惑,瞧著像是體面家裡出來的下人,這樣的人家怎會上她這個小鋪子里來裁衣裳。


  隨喜道機靈的道:「想來您不知,本是老主顧的。」宛娘一聽老主顧,也便信了,收拾好拿了幾件衣裳樣子,交代旁邊的李家婆娘看著點兒門,便跟著隨喜去了。


  一出門見到外頭的青帷馬車,愣了一下,隨喜催的急,也便上了車,到了錢家衚衕的宅子跟前下車,跟著隨喜從大門進去,轉過二門的粉壁,進了內院,只見院內種了兩株火紅的石榴,如今榴花已謝,頂出一個個青色小巧的石榴果倒越發喜人。


  這一路見著幾個使喚婆子也是乾淨齊整,規矩頗大,想來是個體面人家,隨喜讓著她進了旁邊裡屋笑嘻嘻的道:「您先在這裡吃盞茶稍等片刻。」說著進來個清秀的小丫頭捧了一盞香茶過來。


  宛娘接了,淺淺抿了一口,不禁開始打量四周擺設,想來這是女眷平常待客的屋子,收拾的極好,旁的也還罷了,只對面的案頭上一隻銅鎏金的壽字香爐很是別緻,裊裊燃著不知什麼香,倒是有股子奇怪的香氣。


  側面牆上掛著一幅仕女圖,映著屋裡的香氣,內間用一扇描金牡丹的屏風擋著,看不真切,只隱約看見裡面幔帳低垂,想來是寢居之所,宛娘發覺身子開始發軟,暗叫不好,這是著了人暗算吧!忙站起來。


  剛站起身來邁出去一步,兩腿一軟,向後倒去,正被進來的梅鶴鳴接了個滿懷,佳人在懷,梅鶴鳴低低笑了一聲,俯頭在宛娘小嘴上親了一口:「我的親親,如今可還想跑哪兒去呢?」


  看清是梅鶴鳴,宛娘忽覺渾身發寒,想推開他,無奈渾身軟的半絲力氣也無,目光掃過對面案頭的香爐道:「你,你下了葯……」


  梅鶴鳴倒是沒否認,道:「一千兩銀子才得一指甲蓋爾的好東西,放心,對身子無害,你受用一番就知個種滋味了……」說著便去解宛娘身上的衣裳。


  宛娘兩頰紅透,卻無力阻止,知道這男人計量已久,今兒自己不可能躲的過去,遂逃避的閉上眼,眼淚卻不禁滑落下來,她覺得屈辱無奈還有些不知名的恐懼,想起前因後果,梅鶴鳴的手段,她這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窟了嗎。


  梅鶴鳴早想了她這些日子,今兒把她曠來,就是要收了她,哪會放過她去,梅鶴鳴什麼人,當初在明珠院,宛娘跟他一談條件,他把宛娘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這婦人不想跟他,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想利用他擺脫當時的困境,這是個相當聰明的婦人,她以為擺脫了困境之後,他梅鶴鳴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嗎,他梅鶴鳴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更何況為這婦人他還費了不少心思。


  正是暑日,宛娘身上只穿了一件細青布的裙子,腰帶一落,梅鶴鳴兩下就扯了下來,見到裡面的美景,即便梅鶴鳴都不禁暗贊一聲,這婦人真是個尤物,裡面一件玉色的薄綢抹胸,映著這雪白酥胸,上面兩點紅櫻從薄綢中透出來,說不出那麼誘人……


  梅鶴鳴忍不住低頭噙住,□半晌兒,抽開她腰間的汗巾子,褪下褻褲,宛娘渾身不住的顫抖,不知梅鶴鳴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她這會兒覺得渾身一陣陣發燙,幾乎控制不住,理智偏偏很清楚,清楚的知道被梅鶴鳴挑弄的身子,越發不能自己。


  梅鶴鳴是真覺自己這番心思沒白費,就憑宛娘這身細皮嫩肉,這一雙小巧精緻的小腳,就讓男人恨不得化在她身上……


  梅鶴鳴揉搓了那雙玉白的小腳半晌兒,終於挑弄足了,把宛娘按在炕上,他立在炕下,撐開兩腿,扶著自己腰間的物事,緩緩入了進去……


  入到一半,宛娘就疼的叫了出來,梅鶴鳴也頗有幾分訝異,這明明是個處子,哪是什麼婦人,本想她嫁入王家這些日子,縱然那王大郎久病,也不至於行不了那周公之禮,再說,還有個色中餓鬼的王二郎,不定早被破了身子,哪想到卻有意外之喜,遂憐意大起,低頭在宛娘小嘴上親了幾口道:「親親,以後跟著我就是了……」□一挺,破了宛娘的身子。


  宛娘疼的身子向上一弓,直接厥了過去,梅鶴鳴卻不管她暈沒暈,撐著她纖軟的腰肢,大肆進出起來,一時泄了,見宛娘仍沒醒過來,便抱著進了裡間放在床榻上,讓人預備了熱水自己先去旁邊屋裡沐浴,讓兩個婆子進來服侍宛娘清洗。


  收拾停當,便仍過來抱著宛娘閉眼假寐,等著宛娘緩過來,那個香也不過暖情而已,宛娘吃的那盞茶里卻下了足足的飛仙散,這是院里慣用的法子,梅鶴鳴之所以用在宛娘身上,是不想多費功夫,直接收了她,讓她知道惦記那些心思沒用,以後自然會老實些。


  梅鶴鳴不排斥女人在他身上使喚心眼兒,但前提是他允許的範疇內,顯然宛娘想利用自己擺脫困境,順便擺脫他,不在此列,他沒膩煩之前,宛娘就是他梅鶴鳴的女人,這一點他要讓她自己想明白,且記清楚。


  不過的確*,即使梅鶴鳴,想起剛才那滋味兒,都覺舒坦的不行,這身子,讓他愛的放不下,想著,不覺逗引起心思,也不管宛娘醒沒醒,摟著她扳開腿兒,又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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