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尊嚴無價
“小美人,我有個方法可以幫助你老爹度過眼下的難關。你想不想知道。”見素心執沒有做聲,戴老三繼續說,“如果你肯陪我,我一晚上給你一百萬,你算算,十個晚上就是一千萬,一百個晚上就是一個億啊。你算算,如果你陪我一年,你家所有的債不就還清了嗎?
侮辱,徹底的侮辱。素心執麵紅耳赤。
司徒則握緊了拳頭,一副想要教訓戴老三的樣子。
“素小姐,我是看得上你才這麽說的,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反正你家老頭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說完,戴老三哈哈大笑。
“你陪我吧,我一個晚上給你一千萬。”在蒙煜凱冰冷如箭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戴老三也發出了一聲慘叫。原來是蒙煜凱將正燃燒的煙頭狠狠地撚滅在了戴老四裸露的胳膊上,“你當我的話是風吹過嗎?”
“不,不是,大哥,我隻是……和她聊聊天……”戴老三見惹到了真正的暴君,趕緊認錯。
“聊完了沒?”
“完……完了……”
“還不走……”
“是,是……”戴老三顫抖抖說完,耷拉著肩膀,趕緊到前排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剛才不可一世的囂張嘴臉頃刻間土崩瓦解。
見戴老三悻悻離開後,素心執從司徒的身後走出來,“蒙先生,謝謝你!”他是唯一一個參觀了她畫作的人,雖然她並不怎麽喜歡他,但他畢竟為她解了圍。
“蒙先生,請你看好你的手下!”司徒忍著怒氣直接說道。
蒙煜凱沒有回複,而是從包裏拿出煙,點上。拍賣現場本來是禁煙的,但是在他吐出煙圈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保安都視而不見。
“我不覺得老三說錯了。”,他淡然道,“老三的確給素小姐指出了一條明路,我阻止,是因為……”他深吸一口煙,吐到司徒臉上,“包素小姐一個晚上,一百萬……太高了……”
素心執被煙霧嗆到,咳嗽連連。還以為他幫他們是好心,原來……他和剛才那個人……一樣流氓……
“蒙先生,心執是無價的……她對我來說……是無上至寶……多少錢都不賣……”司徒的臉上微帶著笑容,但是語氣卻是堅定異常。
聽到他的話,還在咳嗽的素心執眼眶一陣發熱。
司徒說,她是無價的,是無上至寶。雖然剛才的羞辱讓她不快,但此刻司徒的話讓一切都陰轉晴了。她突然間覺得好幸福。是啊,她在乎的人是司徒,其他人的話,她又何須在意呢!
拍賣會的第二天,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將《歲寒三友圖》和《墨竹圖》送到了素家。
素心執看著放在客廳裏的畫卷,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不是被一個歐洲的私人收藏家拍走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我家先生送給素小姐的禮物。”西裝筆挺的男人如是說。
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到心執身上。這兩幅作品在拍賣會上都是以接近一億的天價成交的。
素心執也是一頭霧水,她的印象中,好像不認識什麽收藏家。
最後,還是素媽媽問西裝筆挺的男人,“請問,你說的先生是……”
“蒙煜凱先生。”
素媽媽一聽,臉色立刻黯淡下來。
“這兩幅畫,還是請你帶回去吧,我們受不起……”
“我隻是按照蒙先生的吩咐,將畫卷轉交給素小姐。如果素小姐執意歸還,就請親自和蒙先生聯係,告辭!”說完,西裝筆挺的男人不顧大家的阻攔便離開了。
這時,素俊逸開口道,“既然是送給心執的,就讓心執個人決定吧。”
看著眼前的畫卷,素心執想要得不得了,但仍然堅定地說,“爸爸,你就以蒙煜凱先生的名義捐給博物館吧。”
無功不受祿,她的尊嚴無價。更何況,她自始自終都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如果之前,她對他算不上十分討厭,但從拍賣會上,他肆無忌憚地羞辱她之後,她對這個人唯一尚存的好感也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憤怒。
可越是討厭的人,越是不想見的人,越是陰魂不散。
這日,素心執正在國畫班專心致誌畫畫,國畫老師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心執,你可交了好運了。有人願意全額讚助你的個人畫展。”
素心執怔愣住,“讚助我?”
老師以為她高興過頭了,於是繼續自顧自地嘮叨,“是啊,是一位姓蒙的先生。他已經說了,會全額資助你。像你這麽小的年紀,就能得到全額資助的人可不多。上次,要不是任瑤瑤的父親打了招呼,你的作品也不至於被冷落,這下好了,你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姓蒙的先生,她隻認識一位姓蒙的先生!
素心執冷漠地望一眼,還在興奮狀態的老師,委婉拒絕道,“老師,替我謝謝那位蒙先生,但是我沒有作品可以拿出去展覽。”
剛才還興奮的老師,有些不可理解地望著素心執,“心執,你是高興壞了吧,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啊!你要是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能夠有自己的個人畫展,的確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那個人的資助,她還是算了吧。有什麽能夠比自己的尊嚴更加珍貴呢。他可能認為用錢可以買到很多的東西,但是於她而言,尊嚴無價。
“心執,你再考慮考慮,這可是成名的絕佳機會!”老師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繼續遊說道。
素心執聽罷,依舊不為所動,“老師,我的確沒有作品可以展覽。謝謝蒙先生的好意。”
老師仍不死心,“心執,你再考慮考慮,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毀了自己的前程。”
素心執毅然決然地說,“老師,你不要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老師前腳剛走,後腳任瑤瑤和幾個同學就走進了畫室。
任瑤瑤當著她的麵,嘲笑道,“喲,素大小姐,現在還有精神畫畫呢!你晚上要伺候那麽多的男人,白天怎麽不好好休息呢?”
素心執忍著,沉默地收起畫紙和筆,走出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