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永遠的噩夢
“不要……”素心執想也不想地說道,“這件事情是我求冉草的,我才是主謀,你要殺要剮衝我來,和冉草無關。”
“心執,你太不了解我了。我還沒有享受夠你,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把你又殺又剮的呢,我要讓你親眼看見,你的好朋友是如何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一貧如洗的。如果冉家的人知道是因為冉草,冉氏公司才會破產,你說他們會怎麽對冉草?”說完,他靜等素心執的反應。
素心執的心都涼了,蒙煜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如果冉家真的破產,冉草該怎麽辦。冉家的那些人肯定會把她殺了,就算蒙煜凱什麽都不做,以後冉草的日子也不好過。
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你想怎樣,我都聽你處置,但是請你手下留情,不要對冉氏下手。”
“這個……我還沒有考慮好。”,說罷,他就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素心執聽著那邊說話的那個人突然之間沒有了聲音,仿佛夢醒般,“喂,蒙煜凱,喂……”,那邊的人早就掛了電話。
她整個人頓時癱軟在地上,孤獨地流著眼淚,都是因為她,冉草才麵臨這樣的困境。她立刻又給冉草打電話,電話依然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接下來的兩天,是煎熬的兩天。兩天來,她吃得很少,睡得很少,整個人麵容憔悴,三魂掉了七魄。
趙姐問她,“夫人,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她也隻是機械地搖搖頭。
蒙老太對她的憔悴當然視而不見,她巴不得她病死了才好。
她在等,在等著命運對她的審判,等著蒙煜凱如何向她發難。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院子裏的小花已經陸陸續續開放了。明媚的春天因為這場大雨有了些傷感的味道。
院子裏猛然想起車子的聲音。
素心執的整個身子一顫抖,她奔到窗前去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子裏麵出來。司機趕緊給他的頭頂上打著傘。
“回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素心執靠著窗子喃喃自語。
蒙老太等在門口,一見到蒙煜凱,立刻說道,“可算回來了,吃飯了嗎?”
“不用了,我已經在外麵吃過。”,蒙煜凱將公文包交給何姐,徑直上樓。
臥室門口傳來響動,素心執的心一縮,豁然轉過身。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對上幽深的視線。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兩秒。蒙煜凱漫步踱向她。素心執望著他,仿佛看到死神正在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往後退一步,身子靠著落地窗,“蒙煜凱,你怎樣對我都可以,你把冉草怎麽了。為什麽她的電話打不通?”
在回來之前,他想象過她的各種表情,想象過她會問的所有問題,但是看到她一副視死如歸,隻關心冉草而對自己視若無睹的表情依然很氣憤。
“冉草,你打不通她的電話嗎?或許她正被冉家的人逼到了絕路,準備自殺以謝罪呢?素心執,你的自以為是害了一家人。”蒙煜凱事不關己地說道。
“蒙煜凱,我跟你拚了。”素心執對著蒙煜凱撲過去,但是她的力量是那麽小。蒙煜凱輕而易舉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是敢對冉草怎樣,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素心執大聲咒罵著。
蒙煜凱貌似很有耐心地糾正道,“你應該說,你好好活著,然後不放過我。”
“混蛋,放開我。”,素心執用盡全身力氣掙紮。
蒙煜凱讓她的背緊緊貼著她的胸膛,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心執,這幾天,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素心執的腳下亂踩著,但是蒙煜凱全部都避開了,她一下都沒有踩中。
蒙煜凱啃咬著她脖頸上的脆弱肌膚,濃重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瞬間凝結成了霜。
素心執的胳膊肘頂著他的胸膛,用力地撞著,然則,蒙煜凱根本上就不為所動。他轉過她的身子,望著她,眼神複雜。素心執伸手給他一巴掌,吼道,“蒙煜凱,你立刻放了冉草!”
她為什麽覺得他一定會對冉草下手,是不是以後隻要她身邊的人出什麽事,她都會認為是他的陰謀,他的手段。
“我不知道冉草為什麽沒有接你的電話。”,蒙煜凱很認真地說。
不過,他的這一行為,被素心執歸結到了欲蓋彌彰的行列,“信你,我就是傻子,當初我就是太信你,才做出那麽愚蠢的事情,你還讓我相信你,除非我瘋了……”
“看來,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對我有所改觀了。”蒙煜凱望著她喃喃說。
“改觀?你這種人的血是冷的……”,素心執咬牙切齒地說道。
蒙煜凱哈哈笑起來,像魔鬼的笑聲,恐怖而悲愴,“好吧,素心執!是我錯了!”,說著,他就一把甩過,素心執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頓時,她感覺自己的頭頂好像冒出了很多的星星。
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對著她撲了過去,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素心執和他對抗著,阻止他的動作,突然,蒙煜凱停了下來,腰後的某處,拿出了一柄匕首,冰冷的刀鋒在燈光上閃出寒涼的光芒。
素心執的心一沉到底,“你,你要幹什麽!”她的身子本能地往後挪動。
蒙煜凱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拖到床上。素心執的頭皮發麻,她雙手握著自己的發根,企圖讓自己的疼痛能夠減輕一點。
“蒙煜凱,蒙煜凱,你要幹什麽?”,當她看到蒙煜凱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時,整個身子禁不住顫抖起來。
“素心執,你不一直都說我是惡魔嗎,我今天就讓你真正的惡魔是怎樣的……”,蒙煜凱的話音未落,鋒利的匕首已經貼著她的肌膚劃過。
喉嚨中震顫的聲音,遇到空氣隻能化成簡單的單音節。在這個淅淅瀝瀝的雨夜,悲戚的嗚咽淹沒在夜色中。
刀鋒劃過肌膚,但是沒有傷到她分毫,而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條條不堪的破碎布條,此時的素心執連哀傷的力氣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