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你可以跟我
冉草坐在司徒的對麵,聲音哽咽,“司徒……”
司徒發現她的異常,遂問道,“冉草,發生什麽事了,冉家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你為什麽還這麽傷心?”突然之間,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是不是心執,心執出事了?”這兩天,他的眼皮一直不停地跳,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但是沒有辦法和外界聯係,所以隻好幹著急。
“心執,心執……”,冉草泣不成聲。
司徒焦急地抓住冉草的手,探望室的獄警立刻阻止,“不能握手!”,司徒將手放開,焦急地問,“心執怎麽了?”
冉草艱難地開口,“心執…..”,良久,她才將另外的兩個字說完,“心執,瘋了…..”
司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冉草哭著說道,“心執,瘋了!”
“你騙人,她好好的,怎麽會瘋?”,司徒激動地站起來,吼道。
獄警大聲嗬斥他,“坐下!”
司徒瞪眼看一眼獄警,坐下來,“蒙煜凱!”,他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頭,青筋暴露。
“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給心執打電話,心執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後來,冉氏在緬甸的項目都恢複了正常,接著,我便接到了蒙煜凱的電話,讓我去醫院,我到了醫院之後,才知道,醫生說心執出現了嚴重的精神障礙,如果治療不好,可能會變成精神病。”冉草哽咽地說道。
“心執,心執!”,司徒握著拳頭,額頭青筋暴露。
晚上,一室黑暗,漆黑的囚室裏,司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甘心一直這樣被人淩辱嗎?你甘心一直被蒙煜凱踩在腳下嗎?你甘心心執成為別人的妻子嗎?
暗黑的空間裏,陡然出現一抹光影,隱約是另外一個他坐在對麵質問他。
“你這個廢物,你能做什麽,眼睜睜看著鼎峰被奪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奪走,你能做什麽!”耳邊似乎響起了某個人譏諷的聲音。
光的幻影中,他對著他譏諷地笑,“你就是小螞蟻,我動動手指,就能碾碎你,你覺得你能做什麽?你什麽都做不了,因為你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司徒沒有說話,他隻是微蹙眉頭,看著眼前幻影中得意洋洋的蒙煜凱。
“蒙煜凱,我會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卑躬屈膝地向我求饒。”,這便是他想對蒙煜凱說的。
“還沒睡?”,黑暗中,一個人來到他的身邊,坐下。
“你不也沒睡。”,司徒冷漠以對。沒有人是可以相信的,沒有人是可以交談的。他早已經將自己封閉起來。
“年輕人,你是一個漢子,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跟我?”,坐在他身邊的人說道。
司徒連頭都沒有轉一下,通過他的聲音,他知道他是誰。雖然他到牢裏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但是牢房裏的每一個人對他都很尊敬。好像在外麵,他也是一個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但和他有什麽關係。
“跟你?你能鬥過蒙煜凱嗎?”,司徒轉過頭,在黑暗中,眼神灼灼地看著對方,“如果你能和蒙煜凱抗衡,我就跟你!”
那個人嗬嗬笑了起來,“不能!”
“那你說什麽!”,他的確需要一個靠山,但前提是靠山要足夠大,大到能和蒙煜凱抗衡。
“司徒!我在進來的時候早就了解到,你和蒙煜凱有不共戴天之仇。沒錯,我的勢力和蒙煜凱不能同日而語,但是我有基礎不是。你想想,鼎峰已經被蒙煜凱占了,你出去之後一無所有,你拿什麽和蒙煜凱鬥。人隻有有了資本才能逞強。像你這種,什麽都沒有卻一味逞強,最終的結果隻能是一事無成。如果你跟了我,我會幫你消滅蒙煜凱。”
他第一眼看到司徒,便覺得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奇貨可居。蒙煜凱已經太久沒有對手了,毫無疑問,司徒將是他未來強大的對手,尤其是他對蒙煜凱鋪天蓋地的仇恨,會讓他變得更加強大。他是他要找的人,一個能讓自己的組織崛起,甚至和蒙煜凱的亞太能夠抗衡的人。
“你走吧,我要睡了!”,司徒說完,拉過被子,躺了下來。
說話的人隻好起身,“我不著急,相信,日後你會想通,想通了之後,你還是可以找我。”
司徒沒有回答,徑直閉上了眼睛。
那個說話的人自從那天和他說了那番話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讓他入夥的事情。
這天,司徒正在閱覽室裏看書,他有坐在了他的身邊。司徒不理會他,瞟他一眼之後,繼續看自己的書。
“你光學理論是沒有用的。我不妨告訴你,蒙煜凱是童軍出生,在隻有幾歲的時候,他已經在接受非常殘酷的訓練,而且在戰鬥中,他都是實戰訓練。過了這麽多年,他都能夠活下來,足見他的本事之大。所以,就憑你了解這些書本上的東西,你是不可能扳倒他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司徒冷冷答一句,接著看自己手上的書。
“你可以叫我標叔。”說話的人自己報家門。
站在標叔旁邊的人見司徒對標叔的態度如此冷淡,說道,“臭小子,標叔願意收你,是你的福氣,你不知感激就算了,還對著標叔不理不睬,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司徒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麵,從進來到現在,他已經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雖然沒有上戰場,但是他的實戰訓練也是一點兒水都沒有放。
當標叔的手下拳頭揮向他時,他一手握住對方的手腕,“想打我,沒那麽容易。”
標叔對浩澤自己的手下揮揮手,“阿烈!”
阿烈收回手,“標叔,他……”
標叔看著阿烈,笑,“我都沒有生氣,你生什麽氣?”,隨後,他又轉向司徒,“怎麽樣,小夥子,和我一起進來的,也有幾個好手,要不要比試比試!”
“我沒空!”,司徒收起手中的雜誌,往放雜誌的地方走去。
標叔依然沒有生氣,獨自站起身,往閱覽室的外麵走。阿烈跟在他的身後,“標叔,那個臭小子也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教訓他。”
標叔擺手,“不用。他是個人才,我們的組織要發展壯大,一定要有這樣的人。”
“是,標叔。”阿烈表麵上應著,可是他真的沒有看出,他是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