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一切都是因為心執
標叔將一個信封遞給司徒。
“什麽東西。”司徒看著標叔問,並沒有馬上將他手中的信封接過來。
標叔將信封塞到他的手中,“你看看這個,我想很快,你就會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司徒等標叔離開之後,看一眼手中的信封,直到晚上才打開。一張張照片刺痛了他的眼睛。心執看著蒙煜凱的眼中竟然有溫柔的情愫。溫柔!司徒因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感到全身的神經都在痛。
蒙煜凱和素心執的整個行程,標叔一直都在派人跟蹤,並且拍了一整組的照片,即使是他們下飛機都沒有放過。素心執被蒙煜凱攬在懷裏,安然的模樣。
為什麽她要這麽殘忍地對他。他對她付出得還不夠嗎?為了她,自己什麽都沒有,甚至將她推給蒙煜凱。可是結果,他得到了什麽,得到的,就是她移情別戀,愛上了他的仇人。那麽,她以前和他的海誓山盟算什麽。
攤在麵前的照片上,蒙煜凱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好像正在以得意的姿態在嘲笑他。司徒氣憤地將照片抓起來,捏成一團,扔到地上。
標叔將地上的紙團撿起來,再次放到司徒的麵前,“司徒,你還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對付蒙煜凱嗎?我相信你的能力,終有一天,你會成就自己的事業。可是,司徒,你的事業和蒙煜凱的事業是兩回事。他縱橫黑白兩道多年,勢力盤根錯節,他會看著你一步步強大而裝作不知道。還有你的心執,現在他們還沒有孩子,等到他們有孩子了,你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她會放棄自己的孩子嗎?女人的心都是軟的,時間一長,很多事情都會改變。當然,如果你覺得她對你不重要,蒙煜凱對你羞辱,你可以放下,我便不再說什麽。”
司徒咬著牙,“標叔,我答應你。”
標叔鄭重地說,“你很快就要出獄了。我被判的是無期,這輩子是沒有出去的希望了。但是我不甘心,我們有同樣的仇人,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而且你是一個人才,我不願你一直都被蒙煜凱壓在頭頂上。等到你扳倒了蒙煜凱,你完全可以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和你愛的心執在一起,當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標叔,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問吧。”,標叔看著他,目光炯炯。
司徒看上去異常認真,大有不得到滿意的答案不罷休的架勢,“你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加入你的組織。我對你們的事情沒有任何認知。”
標叔一語中的,“你有潛質。自從我被抓之後,組織裏四分五裂,隻有一部分還是我的親信。我想很快,蒙煜凱就會各個擊破,最終獨大。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要他死,你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蒙煜凱死,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司徒的嘴角動動,“既然如此,標叔,讓我們合作,一起鏟除我們的眼中釘。”
標叔和司徒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說的時候,司徒的眼睛不忘看一眼攤在床上的照片,眼中燃燒起仇恨的火焰。
第二天,獄警告訴他,說有人來看他,他還以為是冉草,因為就冉草看他最勤。沒有想到是素李媛。
“阿姨,你怎麽來了?”,司徒問道。
素李媛打量著司徒,感覺他的精神麵貌還好,“司徒,我這麽久才來看你,你不會怪阿姨吧。”
“怎麽會,阿姨,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司徒由衷地說道。
素李媛也不客套,“我從這裏走出去之後,真的不想再踏足這個地方。”
“我知道。”,司徒點點頭,“阿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一樣。”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他想,素李媛是一定不會到這裏來的。不是她絕情,是她心裏上有陰影。
“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有其他的。”,素李媛憂傷地說。
司徒笑,“這又不是什麽好地方,您就不要常來了。”
“冉草經常來看你吧。”,冉草那天的激動很反常,她一開始沒有明白,後來才想清楚,可能冉草心裏一直都是愛著司徒的。這樣也好,司徒出來之後,如果能和冉草一起生活,也算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嗯。”,司徒應一聲,“阿姨,我和她是朋友的關係。”
“冉草是一個好孩子,我覺得比心執好。”,素李媛想著怎樣跟司徒說出自己的想法。
見素李媛為難的樣子,司徒說,“阿姨,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
“司徒,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講。我很感謝你一直都當你是素家的一份子,在素家和鼎峰遇到困難的時候,對我們不離不棄。可是,心執,她已經是蒙煜凱的妻子了,據我的觀察,蒙煜凱是不會輕易給心執自由的。即使心執自由了,我想,她也一定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不會和你一起。司徒,我的意思是……”
素李媛的話沒有說完,司徒的臉色就變了,“阿姨,你今天來看我,目的就是讓我以後不要去騷擾心執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素李媛變得語無倫次。
司徒的臉色異常冰冷,“阿姨,這一輩子,我愛的人隻有心執。我不管她是不是嫁給了別人,我都將她看做是我的未婚妻。心執,我一定不會放棄,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會放棄。所以阿姨,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司徒,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讓心執和你在一起,而是,我的意思是……”素李媛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司徒冷冷地看著她,“阿姨,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請回吧。”
“司徒,司徒。”,素李媛喊著,可是司徒依然毫不猶豫地站起身,往探望室的門口走去。
在腳步即將跨出去的時候,他轉過身,看著素李媛,“阿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心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