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京城
第三百一十七章:京城
好月本欲不想回答,可最後到底撇了他一眼,「揚州!」
「揚州?」那商人一笑,御著馬立時便與她走的近了些,「揚州好啊,我去過幾回,那裡繁華如景,是個好地方……不知公子可是揚州哪家兒郎,我先前同揚州林家有過交道!」
「林家?」好月聞言看去,嘴角緩緩勾起,黛眉一挑,「現如今誰不知曉林家在上月因與外商勾結,如今家產係數充公,林家人也被流放入了邊疆!」
若不是他說著了林家,好月只怕是不會再搭他的話,可一旦說著了林家,她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
「竟還有這等事?」那商人聞言,只覺著是滿滿的不可思議,「那林家可是揚州能往前靠三的商戶呀,我三月之前還從揚州過呢,那時林家可還是好端端的,怎的不過短短數月,便發生了這等變故?」
瞧著他臉色十分惋惜的模樣,好月便冷冷一笑,「商場,誰知誰明日被何人取代呢?」
說罷,不欲再同這商人再多說,便駕著馬往前走了些。
這一路走去,除去好月幾人,那些個商人可謂是個個心中慌亂,可直到過完了新縣的邙山,就將要到達涼州的地界時,眾人這才覺著了幾分不可思議。
這一路走來,竟是未曾見著山匪?
直到進入涼州時,眾人這才覺著鬆了口氣,而後再是分道揚鑣。
杜長空擇了一家客棧,與好月聊著話。
「從涼州去往京城,腳程若是快些,約莫七八日便可到了……」
再加上這一路到京城不遠,越往前走,倒也越不會遇著山匪之類的。
好月點頭,還不欲搭話,身後便有一人擠了來。
「幾位公子也是去京城呀?我也正好要入京,不如一同走?」
杜長空聞言,只淡淡撇了一眼,「只恐不便!」
如此,那商人只是臉色淡了淡,倒也沒在多言。
四人一同吃罷了晚飯,便又各自回房開始歇息。
去往京城的路道也沒了之前路上的艱險,好月這一回又是不急著趕路,到達京城時,已是七月二十四。
到得京城時是傍晚,晚霞恰好將城門照的似是鍍了一層赤金一般。
守著城門的軍士手握長矛,面色嚴肅,顯得十分端莊。
隨著杜長空身後進了城,好月只覺著,見過了揚州的繁華,京城的景緻卻又讓她大開了眼界。
若單單掄起繁華來,揚州並不遜色京城,可這京城之內建築宏偉,連帶著大街上都透著一股子的端莊氣息。
京城是為皇城,有這份氣勢倒也實屬正常。
在京城行走呀,只恐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老百姓,背後都會牽扯了高管貴族。
這就是皇城,一個只比權利的京都。
杜長空騎在馬上,瞧著眼前這熟悉且繁華的街道,看向旁邊那面色不顯的小女子,「今日天色晚了,不如今日便宿我將軍府罷,明日再帶領你去見皇上!」
「不必了!」好月瞧了他一眼,「宿在將軍府定是多有不便,我還是帶著蘇南等人找間客棧暫且落腳!」
說罷,她與杜長空作了一個揖,「這一路走來,多謝杜兄周顧!」
「唔……」杜長空挑眉,「我爹如今鎮守邊疆,大哥前些日子也去了涼州遊玩,府中如今也僅我娘與幾個姨娘,我娘是和善之人,好月無需膽怯!」
「無關膽怯!」好月笑著,「這一路來本就勞煩了杜兄,想來杜兄入京城,夫人也該是在家盼著了,我們初到京城,也恰好在晚上見見京城風景!杜兄還是先回罷!」
她不曾住過什麼官宦人家,光是想想將軍府這個名頭,她便覺著有些拘束了。
住客棧多好。
再且也不過是一夜,明日面見了皇帝,想來皇帝會給她準備下榻之地的。
不論杜長空說什麼,好月也不欲隨著他一道回將軍府,最後杜長空無法子,便也乾脆下了馬來。
他是奉了皇命送得好月入京,再不曾見著皇帝之前,好月若是想住客棧,他便也陪同著一道住客棧。
如此一來,好月也著實無奈,再徵求了蘇南與安輕言的意見之後,只好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位於皇宮北處,與皇宮挨的極近,不過相隔了兩條街罷了。
到得將軍府門外時,天色已是躺黑。
那門童見得是杜長空騎馬而回時,當下只揉了揉眼,覺著不可置信之餘,又忙是喚了身後的人去通知夫人,他則咧嘴小跑著迎了來。
「公子,公子,您怎的今日回來了?」
杜長空揚手將馬韁一扔,扔給了門童,「你去將馬牽去馬廄,好生餵養!」
「哎,得了!」門童得了這個活計,當下便要牽著杜長空的馬而去。
杜長空復又道,「連同這兩匹一同牽下去!」
聞言,這門童這才朝著好月、蘇南、輕言三人瞧了幾眼,而後再哈著腰的接過了馬韁,一同牽著三馬離去。
雁風本是拒跟他走,直到好月摸了摸它的鬢毛說了聲乖之後,這才讓門童牽著離去了。
杜長空則帶著三人往將軍府內走去。
見過揚州的將軍府,如今這京城的將軍府,卻又與其有幾分茶具。
若說揚州的將軍府氣勢較為淡薄,而這府邸之內卻處處透著為威嚴。
硃紅色的樑柱上雕刻著精美的畫壁,青石磚鋪過了地上每一處,而所見所到之處,好月只覺著除去威嚴,便只剩威嚴。
杜長空回來的消息在整個杜家炸開了鍋,將軍夫人金氏聞言之後便更是激動,連連讓丫鬟攙扶著走了來。
好月倒也算好,見識過故宮與天安門的威嚴之狀,這將軍府,倒也不覺著再有多強的氣勢。
可蘇南與輕言,卻是頭回見著這些景緻。
蘇南心內本是有幾分不自在,但撇了一眼好月,只見她亦步亦趨的跟在杜長空身後走著,眼鼻觀心,步伐從容,全然不見一絲緊張之色。
如此一來,他便也暗吸了口氣,悄悄將那彎了的背又挺直了。
而輕言,在路上雖與杜長空相熟了,可一到這杜府,已經感受到了壓迫,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戰戰兢兢,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