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小爺還不放在眼中
第三百九十四章:小爺還不放在眼中
今兒個大年初一,好月卻覺著比以往要累了許多。
在揚州之時,大年初一也就是村子里的人家上院子里來拜拜年,拉著劉氏、劉老太說說話,寒暄寒暄幾句……而好月則直接遁了身形,想去哪兒便去哪兒玩鬧。
而今日陪了北冥夜去了一趟千剎寺,回來又與藺希『過了一招』,的確讓她有些累。
吃罷完飯,喚了侍女打來水洗漱過後,她便直接穿著中衣躺在了床上。
此時已完全將北冥夜離去時說的話完完本本的拋卻在了腦後,只從懷中掏出了今兒個小合上送來的佛珠左右看了看。
這佛珠的材質很平凡,無特別之處。
可她腦中卻總是在想著方丈最後那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這話的意思代表了什麼?是他真將此事給看穿了,還是說,這其實不過是他隨意扯淡,而顯得道行高深?
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
一邊想著,她便將手肘撐在了枕頭上,以手掌拖著頭。
而另外一隻手當中,又仔細的拿著這串佛珠盤了盤。
珠子碰撞珠子,偶爾發出的響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很是響耳。
老和尚的話她的確是有幾分在意的,且這話實在太過讓人難以琢磨,而她的性子就是如此,越是難以琢磨的東西,便越是要想著如何才能將它琢磨透徹才好。
可越琢磨卻琢磨不透,最後落得了個自擾清凈。
以及她此時還在想著……方丈離去之時所說,今後若有疑惑,便可去千剎寺中尋她。
疑惑?什麼疑惑?她覺著現如今最大的疑惑就是此事了!
而被的疑惑,又怎能是疑惑?
罷了罷了,太亂了……今兒個折騰了一天,也的確是該睡了。
如此一想,她便下意識的將佛珠塞入了枕頭底下,正在她要蓋好被子睡覺之事,卻忽而聽得窗扇邊上有響動。
好月立時一驚,忙是去掏放置在枕頭底下的匕首。
才不過從床上翻身坐起,窗扇便被人從門外打開,而後跳入一個紫衣白袍的男子。
他從進來時帶了滿屋風霜,讓寒風吹了來。
好月乍然一見他,那握著匕首的手便鬆了松……再待他將窗扇管你好,朝著好月走來之時,好月這才恍然想起北冥夜今日離去之前所說的那一句話。
將匕首不著痕迹的又塞入了枕頭下,眉頭一挑,「你倒是正門不走,偏生走這窗戶,莫不是想要學著人家做做梁上君子?」
「你正門口站著兩尊門神,小爺又如何來得?」北冥夜一笑,徑自走至了她床邊坐下。「小爺離去之時不是與你打了招呼么,夜裡寒凍的,得給你好生暖暖床,免得你又要凍著了!」
這房中明明生了炭火,哪兒冷了?
好月猛吸了一口氣,「我若是記得不錯,只怕這院子外頭也站了不少士兵罷……你這神出鬼沒的,又是如何進來的?」
「那些個小羅羅?」北冥夜不屑一笑,卻徑自開始解起衣帶來,「小爺還不放在眼中!」
話罷,他已將腰封解開,將外衣脫下,同腰封一起放置在了屏風上。
「你、你脫衣服作甚?」
瞧見這一幕,好月忽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本身她不過穿了一襲入睡的褻衣,而北冥夜這小子『忽然闖入』,又將一副給脫了。
這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且又乾柴烈火之下,好月不自覺的吞咽了一番口水。
怎的忽然覺著……這房裡有了些燥熱?
好月咻咻臉紅,北冥夜覺著很是有趣,連帶著一雙眸子都亮了起來。
將靴子脫下,也不管蠟燭是否吹滅,直接放下床幔便縮入了被窩當中來。
床幔緩緩落下,整張床的空間里,只餘下一片昏暗卻可視物的光線。
從北冥夜入床那一剎那,好月鼻翼中所能聞著的,便是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味……聞著很熟悉,讓好月覺著很是舒爽。
好月此時是坐著的,而北冥夜卻直接一拉她的手,將她帶入了懷中來。
這親密的舉動,好月不僅沒有任何的厭惡……反而有些、小悸動。
「今兒個走了一天,好好睡罷!」
可這般被人抱在懷裡,哪兒睡得著?
好月只覺著連帶著被窩裡的氣溫都已是逐漸升高,耳邊聽著他有力的先跳與呼吸聲,連帶著臉頰都有了些發紅。
不是她害羞,而是兩人之間本身就只著了單薄的褻衣,如今又被北冥夜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她這身上的豆腐,是否都叫這個男人給吃光了?
且她,還不覺著似乎吃虧?
唔,這個認知很有危險。
「你、我……我睡相差,睡去裡頭一些……」
「睡相差么?」北冥夜將頭往下看了看,恰好能見著好月仰著頭正看她。
那一雙黝黑的貓眸里許是因光線暗淡的緣故,而增添了幾分柔情……昏暗且柔和的視線當中,更襯托得懷中這小女子更是柔和,誘人。
連帶著唇瓣都似是散發著光澤。
很想很想很想去親上一口。
心中的慾望,連帶著他的眼神都迷亂了許多。
而好月瞧著北冥夜,只覺著這男子生的真是好看……五官出挑,輪廓分明,便是那上下滾動的喉結,更是讓她也情不自禁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懷中的小貓兒他太過誘人,便算北冥夜得定力再強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自己這已要將為之瘋狂的腦子。
低頭,以唇復唇。
好月當下只覺著唇上一涼,而後便是一片柔軟。
大腦在那時的一瞬間,只覺著恍如當機一般,一片空白。
而全身,又仿似觸電一般,酥麻無比。
好月大睜著眸子,北冥夜卻已是拿著牙齒開始輕咬著她的唇瓣。
唇瓣有了幾分shi潤,好月卻是連著呼吸也不敢再出聲。
而眼前這個男子,所有的動作都帶著輕柔,仿似將她當作世上最珍貴的珠寶一般。
好月眉頭一簇,將眼眸輕閉了上。
管這多餘的事做甚,若是要淪陷,那便淪陷罷。
她如今,甘願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