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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爭執

  第四百九十七章:爭執

  這聲音太過冷冽,在這寂靜的夜色里,破廟內的三人均都朝著門口看去。


  此時廟門口正站在一個少女模樣打扮的人,因是背對著月光,瞧不太真切她的面貌,可能感受著的,卻是來自於她的氣勢……


  那猶如月光一般清冷的氣勢。


  兩個漢子面面相覷了幾眼,對這半夜而出現的女子很是不解……可從她的聲音可聽出來,這少女容貌,也當是個不錯的。


  不過就是一個丫頭片子罷了,有何好懼?


  二人當下冷笑一聲,「送上門的丫頭,哼,倒也正好!」


  「狂傲!」那女子卻懶得同二人多言,只將手負立於身後,朝著身後一揮手,隨即便見的女子身後又站出來一個懷抱長劍的少年。


  這少年身手卻是個凌厲的,二人才往其瞧上一眼,那人便已如鬼魅一般站在了二人的身前。


  根本沒有二人的還手之力,便見得少年不過抬手刀落的瞬間,空氣里便有了一股子血腥味。


  二人滿是不可置信的一摸脖子,過見得脖子上已開了一道口子,那鮮血正緩緩流淌著。


  好快的身手。


  而安邦聽的那女子的第一句聲音之時,便已知曉來的是何人,當下眼眸一睜,猶如見著救星一般的嗚嗚喊了聲二姐。


  他嘴是里塞了東西,能發出的也僅僅是這嗚咽的聲音。


  好月瞧了一眼安邦,抬腳將安邦身後的漢子狠狠踢上一腳,那漢子不敵,往後踉蹌退了幾步。


  安邦身子一得到釋放,立即將嘴裡的破布給拿了出來,而後猛吐了幾口水口水,乾嘔了一陣。


  「饒命饒命,姑娘饒命!」


  那兩個漢子因不敵小五,只得跪下了身子來朝著好月求饒,「求姑娘高抬貴手繞過小人一命!」


  「饒命?」好月見此,只眉頭一挑,雙手往後負立,「我為何要繞了你們?你二人對我弟弟可有想著要饒過一命?倘若不是我恰好趕來,是否我要尋人,便得去清倌里兒找了?」


  她那話說的沒有任何溫度,摸不透她的情緒,當真是叫人心生惶恐。


  「不敢不敢!」二人聞言,忙是又磕起頭來,「咱們若是知曉這兒郎是姑娘的弟弟,定是不敢冒犯的,還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饒過小人一命!」


  「知曉是我弟弟便不敢冒犯?」好月聞言,又是冷冷一笑,「難不成你還識得我是誰?你這見風使舵的本事也太差了一些!方才你二人是用哪個手碰過我弟弟的,伸出來,我只斷其五指!」


  斷其五指!


  這得是多恐怖!

  而她說的卻是如此風輕雲淡。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二人又是連連朝著好月磕頭,「求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


  「我又不要你二人的命,怕什麼?」好月淡淡瞧了其一眼,而後又道,「唔,方才我聽說,你二人是個逃兵?呵呵,不斷你手也可,不妨送你二人回軍營罷!」


  回軍營,簡直比要斷手更是恐怖呀!


  「求姑娘饒命!」此時,二人除了這句話之後,再也找不出旁的話來說,只得一個勁兒的磕頭重複著這句話。


  好月當真是厭煩了。


  也不想再同這毫不相干的二人多費神思,無論這二人是如何待安邦的,至少在這個十三歲的少年身上,是因此事而能長上一個警鐘的。


  如此而言,好月心中倒也想的平衡了許多。


  只同小五說了一聲,讓他給這二人一些教訓便罷了,而她則拉著安邦走了出去。


  夜涼如水,靜謐的夜色里偶爾聽得不遠處村子里傳來狗吠的聲音,夜風拂過,吹起二人衣擺。


  好月雙手抱胸的站在月光之下,她的面前則是拉攏著腦袋一臉后怕的安邦,一時間,二人誰也未曾開口。


  直到過了一盞茶時間,好月瞧了一眼安邦,先開口道,「世道險惡,你不告而別就此出走,可有想過家人會擔心你?娘會挂念了?不告而別這種事,當真是太過幼稚了,不似有擔當之人所為!」


  「我……」安邦一噎,順了順氣,而後才道,「我也不想如此的,但國難當前,我若是同娘說,娘定然是不允許我來的,可是……我身為大南子民,應當出一份力!」


  「出力?如何出力?」好月眉頭皺起,「在你看來,你的想法是何?且道來我聽聽!」


  「二姐!」安邦吸了口氣,緩緩道,「我想護衛家國,我想讓這天下安平,許我一人這般想法微不足道,可若是天下人都有這般想法,又何愁國不強壯?又何懼外敵入侵?」


  「安邦呀!」好月聲音放柔了一些,將環抱著胸的雙手放了下來,而後席地盤腿而坐。


  瞧著這亮堂的夜景,她掃視了一眼周遭,而後嘆氣道,「大學有雲,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與修其身者,先正齊心,欲正齊心者先城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

  而你呢,可做到了哪一條?我且不說旁事,便說齊其家,小家尚且自顧不暇,如何能去顧得了這大家?這天下?

  你有一腔熱血,這本是好事!但有一腔熱血卻空一個腦子,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這是好月第一次朝著安邦說話說的如此重。


  安邦也隨著坐下來,依舊辯解著,「可是我如何能眼睜睜的瞧著國家滅亡呢?都道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年幼,但又如何能眼睜睜瞧著國家就此破敗?百姓自此流離失所?


  二姐,我並無忤逆你的意思,我是家中的男子漢,應當站出來的,站在你們跟前為你們擋風遮雨!」


  「可你雨傘都沒有,你又談論什麼來給家人擋風遮雨?」好月瞧著他,眸光是無比的冷冽,「你又有何出色的本事,來讓人家讚賞呢?方才之事可讓你長了記性了?你在這二人手中可能走幾招?而這戰場之上,稍有差錯便是掉腦袋的事兒!


  來,安邦,你且來告訴我……你若是熱血灑滿沙場,倒是的確滿了你的意了!可娘呢?大姐呢?我呢?咱們這一家人呢?又拿什麼來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可不僅僅是我有家人,有骨血有肉!」安邦依舊爭執道,「所有的將士都是有血有肉有軀體有親人的,倘若人人都如二姐所說的這般,那又該當如何去護衛這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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