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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供奉的真身

  經過火離的那麼一鬧騰,張少宗覺得還是自己安分守己的睡覺好,而且他心裡的壞思想也被時不時浮在臉前的火離的笑容而打得破滅,全然沒了心思。。。*///*

  小鎮上的夜比城市確實要安靜得多,雖然這個圓土房子沒有風扇,但是清涼的夜風幽幽的從木窗外吹來,還是涼爽得很,夏季的炎熱,倒也是減退不少。


  聽著『花點包穀』歌鳥叫聲,張少宗沉沉的入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一早,張少宗和木熙等人就離開小鎮上的圓房子,開始出了小鎮,一直順著一條河流向前走……


  本來是下午就可以趕到的,不過中午十二點之後,烈炎蒸人得很,曬在肉上都像是刀在割似的,他們不得不在樹林間休息,直到下午太陽稍緩,適才趕到了寨門前。


  兩山若兩位巍峨的守護神一樣,靜靜的並排在前面,十幾米高的木寨子搭起的門塔橫在前邊,恍惚像是返回到了古時候。


  只是張少宗微微皺起了眉梢,前頭的氣息不對,就像是有一頭翻天巨獸在沉睡一般,似乎快要睡醒了,那強大的氣息,令人不由生出畏色。


  木熙等人的出現,頓時惹起一陣歡呼聲……


  許許多多的男女老少都來到寨門前迎接,場面倒是熱鬧得很。


  張少宗本來想問那個供奉在哪裡,但是木熙被族人叫去了,他一直也無法追問,而是被人安排到了山間的一處小屋之中。


  這裡沒有公路,沒有馬路,沒有車子,也沒有廠,更沒有樓房,但卻有一種世外桃園的感覺。


  本來張少宗還一直以為木熙會過來,但是一直等到了十點鐘,也不見木熙過來。


  此刻,在另一處山間的比下邊房屋都要高都要庄穆的房殿中,木熙正坐在當首一個座位上,對著一旁白眉老者道:「金湘長老,供奉老先生呢?」


  這金湘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的神色,嘆了一口氣,道:「供奉他……重傷久托,難以醫治,已經羽化了。」


  木熙頓時皺起了秀眉,臉色凝重的起來,「為什麼會這樣?」


  「上一次『六凶伏魔大陣』的震動,老先生用盡畢生之力,才堪堪的震住那頭妖物,可是他也因此受了重傷。」金湘頹然嘆首。


  木熙難過道:「可是,當時供奉老先生不是已經好轉了嗎?」


  金湘搖了搖頭,:「並沒有公主表面上看到的情況那般,其實當時供奉已經傷及五臟六腑,全身經脈全都被震斷了,已經時日無多了,他只是不想讓苗寨的人因此而人心大亂,所以才讓我撒謊稱他並無大礙。否則以老先生的能力,怎麼會再讓公主去尋找他的弟子。」


  木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作了一禮,「老先「公主……我看此人年紀輕輕,他真的能夠震壓得住那頭凶獸嗎?」另一個長老火音道。////

  木熙凝重的臉上不由也生出几絲疑惑,但她卻並沒有因此慌亂,她可是族人的主心骨,若是她亂了,這族人豈不是都亂了。她深深的看著山間遠處的那一年小屋,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屋裡的幾個老者都搖了搖頭,嘆息聲同時起。


  商議過後,時間差不多都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木熙才來到張少宗的住處,本來屋裡的燈光已經昏暗了,木熙在門外停了停,便又轉身走了。


  「既然來了,怎麼不敲門?」屋裡傳來了聲音,跟著亮起了燭光,門吱呀的一聲也被拉開,屋裡的燈光爭先恐後的跑出了門外。


  「這麼晚了才來,事情都辦好了?」張少宗站在比他還要矮一點的門扉前看著屋外的一襲火紅苗衣的木熙。


  木熙平淡的眼色之中難以掩藏住一絲憂懷,她淡淡道:「該商議的事情都已經商議好了。」


  聽木熙話的意思,張少宗愣了一下,旋即道:「那不該商議的事情,也商議好了嗎?」


  「你指的是?……」木熙不明白。


  「倒也沒什麼事,自然就是你們想要我辦的事情,你叫我來,不會是來觀光和散心的吧,想必你肯定也著急,不如告訴我,你到底要我解決什麼樣的事情。」


  木熙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有些默暗,想了相望,似乎下了一個決定,道:「你先睡吧,事情不著急,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


  她本來是想告訴張少宗供奉先已逝的消息,但是她很細心的想要張少宗今晚睡個好覺,因為供奉是張少宗的師傅,如果張少宗知道他已經死了的話,怕是就沒有心情睡好覺了。


  不過從木熙那一絲憂傷的卻又透著關心的眼神之中,張少宗看出不對境,他道:「還是說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隱瞞著我呢?既然你是來找我幫忙的,可是我現在已經來了,你怎麼卻變得隱隱藏藏的了。」


  木熙皺著眉梢,那關懷的神色更加的凝重,淡淡的火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眼中閃礫的火光印著張少宗,嘴角微微的抿出一絲深深的憂傷,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你就跟我來見一個人吧。」


  張少宗不解,但還是跟在木熙的身後在燈籠的小火苗印照下指著的蜿蜒幽幽小道,他們來到了一後山山洞間的山洞裡。


  「好涼啊,這裡是什麼地方?」張少宗哈氣成煙。即便是大炎的夏天,這裡也像有一股寒涼刺體。


  木熙道:「冰室!」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幽幽的冰洞回蕩著張少宗的聲音。


  「見你好奇的那個人。」


  張少宗隨著木熙的身後,走了約十來米的洞口之後,進到了一個較大的空間里,在石室里,有一副冰棺正靜靜的躺在裡面。


  而冰棺里,竟然冰凍著一具屍體,面頭的蒼桑還刻在臉上,但是那面頰處的冰晶卻早已凝固了那一張瘦弱蒼老的臉,他靜靜的躺在裡面,就像是沉睡在安適的春香之中,只是冰棺里卻只有他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裡。


  「老……師傅。」砰,饒是這硬硬的地面,也被他跪出了裂縫崩碎的小細聲,再看時,只見的膝蓋已經在地上跪出了兩個碗凹。


  曾經的記憶,彷彿還在耳朵縈繞,在山間的樹木邊,千百萬次的想要逃出他的魔爪,但此刻真正的天人永隔之後,才知淚還是酸的,心是會疼的!

  即便他沒有父親,沒有母親,他也重來沒有這麼傷心難過,但是這一刻,就彷彿有千萬的刀子化成的細箭,在戳他的心。


  木熙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男人的哀傷,她楚楚的眼眸之中,也染上了瑩瑩的淚痕!


  「老東西……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你想嚇我對不對,你嚇不倒我的,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會願意躺在這冰冷寒魄的鬼棺材里,你肯定想躺在女人的溫柔香里,對不對?起來……我們一起去找女人,我陪你一起去!村頭那個小寡婦都寂寞好多天了,你起來快找她去!要不哥陪你一起去!」說著,張少宗摳著棺蓋,似乎想把棺蓋揭開。


  本來木熙還在紅臉和生氣他怎麼會這麼說供奉老先生,供奉老先生在她的心裡,可是很神聖和高貴的,可是張少宗卻在揭蓋,她嚇得趕忙的阻止道:「你幹什麼,供奉老先生已經安眠了,你別再打擾他行不行。」


  張少宗已經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珠上,儘是憤怒的怒火,他咆哮道:「什麼安眠了!就算所有人都死人了,他肯定還好好的話著,我告訴你,他不會死!他是老神仙,是老仙人,他有上天入地,通仙本領,誰可殺死他!沒有人可以!」


  說著張少宗推開了木熙,也不管這憤怒的一推推到了人家哪裡,他爬在棺材上,就要揭起棺蓋來。


  木熙狠狠的咬了咬牙,要不是這斯現在幾乎到了瘋狂的樣子,她肯定懷疑他是刻客要推她胸部的,她揉了揉被張少宗大力推開之下而被撞得有些疼痛的胸部,然後上前一下子爬在了棺蓋上,道:「你瘋了你,你這是對老先生的不敬。」


  「他不會在乎,我對他早就不敬了。」說著張少宗一下推開了木熙,也不知道這冰棺的棺蓋是用什麼封的,他竟然一時半會揭不開。索性他也不揭了,推開木熙之後,直接把這棺抗在了肩頭。


  「啪!!」


  木熙又被張少宗推了一掌胸,她現在氣得很,可是這種情況下她也沒有多想,再近湊近張少宗之後,伸手就是一個耳光子打在了張少宗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還在這冰室中回蕩著!

  抗著棺材的張少宗和木熙兩個人都像是被這冰凍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裡。


  木熙是因為自己竟然出手打了張少宗,而且還是打的張少宗臉。


  而幾乎陷入瘋狂的張少宗被這一巴掌打醒了,他靜靜的抗著棺,眼中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即便再痛,他也沒有哭過,(在醫院裡的那次他不知道),可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木熙輕輕的揉著被她打得有些發紅的張少宗的臉。


  張少宗像是木頭一般,機械的轉身,然後把棺小心的放了下來,默然的跪在了棺材面前,黯然**。


  肯定他和供奉老先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木熙此刻也並沒有打擾他,就讓他一個人靜靜的跪著。


  可是一個小時之後,木熙冷得不由搓手,身邊就像是有千萬的小細刀子在割著身體似的,可是張少宗從剛才跪著到現在卻還一直跑著。


  兩個小時,木熙在外面都呆了一個小時,可是張少宗也沒有出來,她不時跑了過去,見張少宗還傻傻的跪在那裡。


  她急忙的跑到張少宗的身邊,拉著身外已經結了小小冰晶的張少宗,急道:「你幹什麼,你瘋了你,老先生已經死了,你就算再怎麼傷心難過,他也不會活過來,快跟我出去,跟我出去!你不命了啊!」


  木熙使勁的拉著張少宗的手往外拽,可是張少宗就像是石頭一樣沉重,她硬是拽不動!


  「起來……快起來……你是不是瘋了!」


  就這樣,在拉扯之中,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少宗還是原來的樣子。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一想,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孩子想一想?」


  彷彿一顆石子落進了水裡,打出了層層的漣漪,張少宗凝僵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反應,她回頭深深的凝望著木熙。


  這一刻、他突然想找個依靠,讓自己可以好好的痛苦一場。從小到大,他都視老東西是他的唯一親人,她從來也都沒有感受到過什麼是『愛』,不管是父愛還是母愛,所以他的心一直都很孤獨,冷漠。


  下一刻、突然,竟一下子抱住了她。


  木熙頓時大愣,她也沒想到張少宗竟然會這麼做,不過現在張少宗傷心欲絕,她倒是沒有推開他,而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任她抱著。


  原來強大的男人,有些也會柔弱的一面,她聽到了張少宗竟在輕輕的哭泣。


  只是這個姿勢令木熙感覺而張少宗的兩隻手,則是抱在她的大腿中處,把她的身子使勁的抱住,這樣她就像翹著腰似的,姿勢很不雅。


  雖然她有些臉色,但是女孩子都有母性的一面,當她看到張少宗這麼難過時,不由也心生強大起來,雖然自己現在似乎在被張少宗褻瀆,她還是不忍,伸手輕輕的摸了他的長發,又像是母親一般,拍著受傷的孩子。


  這一抱,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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