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變故?
林慧雅的話真如刀子一樣插進了張少宗的心中,點燃了張少宗的怒火,不過張少宗雖然氣憤,但也還沒有暴走,按奈著性子。*////*「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記得他。」
「你當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懿蘭再問。
「有一種很似乎很熟悉的感覺。」林慧雅也不太相信的道。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感覺是不會錯的,這是一個人的本能,因為你跟他長期相處在一起,所以你才會對他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我不知道。」林慧雅搖了搖頭,道:「可我總有一種感覺他是在騙我,我總覺得他說的不是真話。」
「你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沒必要為了他向你解釋什麼,只不過做為旁觀人,我覺得他不會撒謊。」懿蘭搖了搖頭,道:「我只不想看到有人再步我的後塵,畢竟人的一生有些失去了,就真的是失去了。」
對於懿蘭的話林慧雅聽不太懂,只不過她心中更加疑惑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張灝然。」每當她念一片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就像是某一根弦被撥動了似的,這個名字彷彿像是她身上的肉一樣重要。「難道他真的是我的兒子?不可能,我這麼年輕,怎麼會生了孩子了。而且……而且還是跟他,莫不是……莫不是他趁我昏迷,強行對我做了什麼所以我生了孩子了?」
想到這裡,林慧雅一驚,趕忙內探自己的身體,突然,某個地方她看到了讓她驚錯的答案。「我……我真的已非處子之身了。他……難道他真的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什麼?」
「啊!!……我要殺了他。」林慧雅氣得頓時暴走,剛剛發出一聲嘶吼,卻是突然昏了過去。
「你怎麼了?」懿蘭一驚趕忙上前兩步扶住了林慧雅,伸手一探,見她並不什麼大礙,只是因為氣火攻心,再加上身體剛剛恢復,一時沒順過氣昏了地去。這才扶著林慧雅進了屋裡。
裁月雲見懿蘭扶著林慧雅進來,微微一驚,「她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因為無情,所以氣暈了。」懿蘭嘆息,抱著林慧雅徑直進了裡邊房間,將她放在了床上。
「因為無情?怎麼了?他不是已經走了嗎?難道又回來了?」裁月雲跟在懿蘭的身後進了房間,看到林慧雅她是又氣又恨,可又沒辦法,人家失憶了。
「無情是走了,不過不知道林慧雅想到了什麼,所以氣暈了過去。」懿蘭道。
「那肯定不是好事。」裁月雲暗暗赫然,「能夠把她氣暈了,絕對不是好事,還好她暈了,要是醒著,只怕早就去找無情算帳去了。」
「我覺得這樣倒是好。」懿蘭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了林慧雅的身上。
「嗯?」裁月雲道:「以張少宗的實力,現在打不過她。」
「只要她們有交集,有打鬧才會拉近關係,如果兩個人連最基本的交集都沒有,如何再讓她想起以前的記憶。」懿蘭從床邊退開,比起張少宗屋裡的那張大床,這裡的床倒是小了很多與現代的床差不多大小夠兩個人睡,並不像張少宗的大床那麼粗野。
裁月雲撇了撇嘴,輕嘆一口氣,氣道:「想不到他們之間竟然都有孩子了。」
「你失落了?」懿蘭一雙尖銳的目光盯在裁月雲的眼睛里,盯得裁月雲有些極不自然,「你胡想什麼呢?」
「我沒有胡想,倒是你別胡想就好了。」懿蘭意味深長的從房間里出去。
「等一下!」裁月雲突然喊道。
「怎麼了?」懿蘭回過頭來看著裁月雲。
「你讓她睡我房間,晚上我睡哪去?」裁月雲沒好氣的道。
「「我……」裁月雲氣得微一咬牙,卻是拿懿蘭毫無辦法,回頭看了一睡在床上的林慧雅,眼中閃過一絲氣色。
張少宗從鏤月峰迴到流雲峰,剛剛從仙鶴上下來,卻遇到了卞厲鏤。「師傅,你怎麼在這裡?」
卞厲鏤背著雙手,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眉頭微微的皺緊,道:「有些事情睡不著,便是出來想一想。」
「還能有什麼事讓你煩心的?」張少宗苦笑了一下,走到了卞厲鏤的身邊,他以為只有自己因為兒女情長而憂愁煩心,倒是沒想到卞厲鏤這般深厚修為的人也會有如此煩心的時候。
「山雨欲來風滿樓。」卞厲鏤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一次西荒一行,掌門師兄化解發他當年的舊事,懿蘭恢復到了以前十八歲時的容貌,算要重新再過一生了,可這種逆天的事,要極其的消耗人的修為,懿蘭她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想必定是掌門幫她的,我注意探看了掌門,他的修為竟然降得連你都不如了。」
「什麼?」張少宗一驚,雖然他跟炎青天一起回來,不過他一心想到林慧雅,並沒有多注意炎青天,現在由卞厲鏤這麼一說,張少宗倒是有所察覺了。
「我看近期掌門定會要讓出位置,想必定會是古師兄接位,但是那涼遒杭和朝遷梲兩人定會不服,只怕門派里會出現一場不小的風波,若是處理得好倒是有驚無險,要是處理不好,只怕將會元氣大傷。」卞厲鏤嘆息。
「難道朝遷梲和涼遒杭還想內亂?」張少宗也皺緊了眉頭,炎青天的事情他多少聽到了一些之言片語,這次炎青天去西荒耗費了他一生的修為,這對於炎青天而言,是不可估量的損失,不管他是不是因為以前的舊怨,至少炎青天也直接或間接幫助了他,如果炎青天沒有用一生的修為將懿蘭逆還,只怕懿蘭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同意他帶走拘魂鈴了,而且現在拘魂鈴毀了,懿蘭也沒有要他培償,這其中全都是因為炎青天。
「這兩個人反正是不會安生的。」卞厲鏤嘆道。
「師傅,那你怎麼想的?」
「朝、涼二人胸無點墨,只知眼前利益,卻又好高騖遠,門派要是交到這二人手中,前景堪憂啊。」卞厲鏤道:「古師兄雖然為人不拔尖但又不懦弱,有他掌管門派,至少比朝、涼二人任何一人要好。」
「師傅難道不想就已大任嗎?」
「我閑雲野鶴習慣了,不喜歡被框架子框著,我不會參與其中。」卞厲鏤淡淡的笑道。「對了,她還好吧,醒了嗎?」
說起林慧雅,張少宗的心裡頓時涼「她的修為很高,你可要小心一些,現在她在沒有記憶,萬一真對你下了殺手,師傅可不答應。」卞厲鏤道:「你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夠有辦法喚醒她的記憶,你也切莫著急,她若傷你,你便是不還手也躲開吧,否則待有一天她的記憶恢復,知道是自己殺了你,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了。」
「嗯。」張少宗苦笑了一下,他哪裡不還手,在鏤月峰上他就已經還手了。不過張少宗有些疑惑的是,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或是不會還手,但是現在他竟然還手了,而且還是狠狠的還手,難道真跟無情劍法有關?
「走吧,回去睡吧,珍惜現在的好時光,厲兵秣馬,養精蓄銳,萬一門派要是個什麼事,你們身為弟子,就算不參與,也得要分清局勢,有能力自保才行。」卞厲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