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勝負?
元飜微微一怔,看向張少宗見他閉著眼睛,但竟然分辨出了他出劍的方位和速度,驚道:「不可能,這是萬象法螺,你不可能看得破,就算你閉著眼睛,也不可能識破,萬象不只控制你的眼睛,還控制你的思想。。。////」
「說對了。」張少宗依然閉著眼睛,饒是他現在閉著眼睛,也還是『看』到了面前的景色,但閉著眼睛比睜著眼睛更讓他有一種清識感,他笑道:「在我的思想中,你確實是厲害,但還是露出了破綻。」
「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脫離萬象法螺。」元飜慶幸笑道:「就算你能夠識破又如何,我要殺你,還是會殺了你!」
「有種你就來!」張少宗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手中劍一摟,盪出一浪劍威,猛的劈了過去,大聲吼道:「打狗劍法第一招關門打狗!」
聽到張少宗的話,元飜氣得磨牙切齒,擺明了張少宗就是在罵他。「我殺了你!」
劍光一掠,橫破四方,張少宗不斷的變幻自己的位置,持以橫裂威劍,以四方的之周而復曉劍以勢,劍光橫奪,大氣奔湃,直劈元飜!
張少宗自然不是看得見自己的位置,他只是按著心中的估量,估計自己現在站在台上的哪一處,然後不斷的變換自己的方位,對元飜進行擾亂性的攻擊,如此元飜便也無法真正的構起力量強行對他進行一威勢攻擊。
這個方法雖然讓張少宗有些費力,但是顯然起了效果,元飜一方面要應對張少宗的功擊,另外一方面還必須得猜出張少宗下次會在哪攻擊,而他想聚集威猛一劍根本沒有時間。
這一陣交手,張少宗雖然看不見,卻對台上的方位撐握得一清二楚,打得元飜竟然有些難以招架。
「打狗劍法,關門打狗第二十一劍!」張少宗浩起一劍,憑憑的就劈了出去,這哪是劍法,只是最最普通的劈人動作,但是就是這最普通的一劍,在他劈出來的威勢之下,威力不可小覷,元飜不得不用心抵擋,不僅如此,他更是對這劍法取了一個讓元飜要喯血的名稱。
「無情,你給我住嘴,你這是什麼劍法,明明就不是劍法。」元飜疲於應付,被打得有些憋屈,聽到張少宗每劈一劍還要念一遍名字,更是怒火中燒。
「卑鄙!」涼遒杭見到元飜被張少宗以混亂的局勢壓著打,竟然一時毫無還手之力,不由黑著臉對張少宗罵道:「想擾亂元飜的定力,果然是卑鄙小人!」
「比起某些人把自己的武器送給弟子比拭,那才叫做真正的卑鄙!」卞厲鏤冷淡淡的譏諷。
「哼,什麼劍法,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劍,還硬要取一個污人的名字,我看他自己就是低劣。」涼遒杭被卞厲鏤一斥,「你管什麼取什麼名字。」卞厲鏤再次反駁道:「人家行人做事不需要准得你的比准吧,人家想怎麼取就怎麼取,管得著嗎?」
涼遒杭再被斥,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冷冷的哼了一聲。「做弟子的如此,做師傅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師傅比他更過分。」卞厲鏤冷哼一聲。
「看來局勢要逆轉了。」裁月雲淡淡的道:「想不到這萬象法螺他都能夠看得透,還真是聰明啊。」
「他無恥到沒有境界,當然也不會傻到哪去,否則也不會叫人對他氣得毫無辦法。」懿蘭譏笑,但注意到旁邊有林慧雅,她這才一怔,旋即道:「不過能夠從慌亂之中看透這萬象法螺,他還是有那麼一點聰明。」
「這也不全是他聰明,我看元飜控制的萬象法螺並不怎麼厲害,顯然他無法真正的困住無情。」裁月雲實力雄厚,自然是看得清楚這一戰之中的細節,油然道:「現在無情並未復元,所以元飜還能夠用法螺托住他,倘若無情恢復真正的實罰,元飜想用法螺困住他,難上加難。」
「是啊,這一劫差點要了無情的命,相反這也可以從反面看出無情實力的增長定是叫人恐懼的。」懿蘭道:「不過元飜還沒有真正的瘋狂,所以他還有后招,若是無情無法*迫元飜身體中的瘋人血,只怕他想勝過元飜,不見得那麼容易。」
「想必無情也懂吧。他現在不是正在這樣做嗎?什麼打狗劍術,明明就是為了激怒元飜而想出來的名稱。」裁月雲笑道:「你看現在元飜被他*得已經顯露出瘋狂的樣子了。」
「嗯,看來他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快了一步,竟然用強大的身體作為後盾,不惜消耗自己身體中的力量壓制住元飜,將他體中的瘋人血*發。」懿蘭又皺起了一絲眉頭,道:「但是一旦*出元飜體中的瘋人血,張少宗的實力也將消耗,他這樣破釜沉舟的*迫元飜,元飜一旦瘋狂,實力倍漲,而他卻因為卻是在有限的力量中消耗自己的實力,這種此消彼漲的局勢,對他並不利啊。」
「可是不*迫元飜瘋狂,他就無法真正脫困於萬象法螺,而且元飜也一直會藉助萬象法螺對他進行攻擊,他就算能夠擋,但是長時下去,對他更為不利。」裁月雲現在倒像是一個解說員似的,將場中的局勢分析出來。
「打狗劍法,第三十三劍,一劍砍狗!」張少宗大吼一聲,猛的挾起一劍,橫裂斬出。他心中何不清楚現在的局勢,但是現在他沒得選擇,如果不*迫元飜瘋狂,讓他無暇顧及萬象法螺,他就只有被托死,所以權一橫量,負薪救火還是抽薪救火這其中的不用想也「狗雜碎,閉上你的臭嘴!」元飜動了真怒,一雙眼睛慢慢的變得紅了起來,根根長發也飄逸起來,整個人有如狂魔橫空出世前的徵兆一般,大聲吼嘯,手舞足蹈,已經顯現出混亂的樣子。
張少宗心中凝定,幾乎交戰,他抓住一絲機會,手中劍光快速凝練,臉色卻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臉,氣得人真想抽他的笑容,他再次盪起一劍,大吼,「打狗劍法,第三十四劍,劍劈瘋狗!」
一劍橫抓住元飜擋時的破綻,橫的斬在了元飜的身上!
「找死,找死!你這是找死!」元飜右臂上被劍光撕開一道傷口,這無疑成為點燃他心中憤怒的火引,他整個人徹底的狂怒起來,魔君神威,天下懾服!
氣勢陡然驚天而盪,撲散開來的力量,一個反轟,直接將張少宗的劍光打散,更是勢不可擋,如若破竹一般轟在了張少宗的身上。
來勢有如江奔龍躍,還未做出反應,便已經被轟得撞在禁制上,大吐好幾口鮮血,不過他眼神的景色一變,目光再次看清了自己現狀。
「終於脫困出來了,雖然激怒了他,但也值了。」張少宗從地上站了起來,橫著手擦了擦嘴角處的鮮血,心中如此想到,嘴上不由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瘋人血脈,逆蒼穹,敢有激我者,誅!」元飜瘋狂大吼,聲音叱吒,震得周圍的空間都一盪一盪的,威勢壓來,有如山丠。
相比較剛才張少宗的嬉皮笑臉,現在的張少宗越發變得冷靜起來,一張臉色,靜若止水,紋絲不動,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逆轉,就連場外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冰魄寒力壓來,彷彿一切都靜若無聲。
「天清劍法,天道術!」元飜怒吼,靡靡之音直震天地,口中之氣,每每吐出一個字,便可見他口外的空間都被震得像是被打碎的玻璃而不散似的。
劍光呼啦刺目,光芒如刀,刺得台下的人都不敢直看!
天地風雲捲動,滾滾而變,彷彿要發生了巨大的動蕩似的,情勢壓人!
劍氣奔耀,有如那力挽狂瀾的猛士,一劍之威,渺視溄瀾!
相反比起張少宗,他整個人除了沉靜還是沉靜,有如雕塑如木頭,除了手中那一把藍色的劍光吞吐,錚耀出懾人的光芒,其他的一切靜得發奇。
場中的氣氛頓時一瘋一靜,著實有有些微妙!
「死!」隨著元飜冷冷的一聲爆喝,劍光騰起,有如那捲起了濤天的巨浪蓋以無比的威壓之勢的雲層壓來,其威之盪,欲裂天崩地,破山斷河,矯雄虢猛,立威之霸而莫可擋也!
劍光濤濤,直直絞向張少宗!
一劍,劍光頓時將張少宗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眾人頓時大驚,林慧雅大急,若不是裁月雲拉住她,她已經沖了出去了,「你阻我做什麼,這一劍會要了他的命的!」
「慧雅,這是在比拭,你不能插手!」裁月雲急道。
懿蘭也緊緊的皺起眉頭,「他是不是瘋了,怎麼會不做任何反抗?」
按理說元飜瘋了,萬象螺起不了多大作用才是,既然他已經看出萬象螺的破綻,為什麼面對元飜這殺意一劍。
不僅僅是林慧雅、裁月雲、懿蘭三人大驚失色,就是另外觀戰的弟子和那些坐在長老席上的長老們也都站了起來,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本以為兩人這一劍會讓這一次的門派比拭拉到顛巔的激情精彩,可是張少宗竟然沒做任何反抗,甚至連劍都沒劈出去。
劍光過後,塵砂盪起,除了被轟得粉碎的地面之外,一切的恢復寧靜,場中的氣氛幾乎凝固,只見龍牙落在一旁,張少宗一動不動倒在血泊之中,遍體鱗傷,全身都被撕開了道道血口,觸目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