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偵探才能
張鎮柯面對林慧雅和兩人一唱一喝的演說,肅臉怒斥,「妄口巴舌!」
「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張少宗娓娓道。
「哼,我何必向你解釋,你以為你是誰!」張鎮柯怒斥:「我倒是要問問你了,無緣無故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既然你也知道我無緣無故到這裡來,就證明我跟張良生不熟,既然不熟,根本就沒有任何殺他的動機。」張少宗抓住機會立刻為自己洗脫冤情,「我倒是想知道,我查案查到他這裡,正巧來找他,他就死了,似乎有人暗中刻意要斷了我的線索。」
「哼,你查誰我怎麼知道,別看我!」張鎮柯扭過臉去。
「你放心,我就算心裡懷疑你,嘴上也不會說出來的。」張少宗油滑的玩了一句文字遊戲,他把話說得這般明了,誰都聽見了。
懿蘭暗暗苦笑:「真狡猾!」
「簡直是頭狐狸。」心中也默嘆。
「比女人的心還細。」裁月雲搖頭。
「哎,難怪在古時候那麼多人想抓他倒還能夠從容其中。」元馨搖頭。
張鎮柯緊嘴崩緊,牙齒都氣得直咬,怒盯著張少宗。
張西狠狠罵道:「張少宗,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明擺著要懷疑我父親了。」
「啊?」張少完兀的捂了一下嘴,輕聲一笑,道:「我只是在澄清我心裡的想法。」
「哼!」張鎮柯不想再跟張少宗糾纏下去,冷冷的道:「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沒有證據就亂說,別讓以覺得你說話像放屁一樣臭不可聞。」
「放屁!」張少宗冷的一斥,看似驚訝,但是這卻是在斥罵張鎮柯。
「張少宗,你敢罵我父親說話是放屁!」張西頓時大氣,「你不尊我父親,在張家這要受到家規處治!」
「等等,別那麼著急著承認。」張少宗一笑,道:「剛才是你父親在說放屁的,我只是驚訝你父親為什麼要說放屁這兩個字,放屁是多色的刺耳,多麼的低劣字眼,這兩個字眼從你高貴的父親嘴裡說出來,這不……這不是侮辱了他嘛。」
「張少宗,你……」張西橫手一指張少宗,雖然氣急敗壞的,但他的腦筋可沒張少宗轉得快,一時無法駁斥張少宗。
張鎮柯現在終於領教了張少宗的滑頭,冷哼一聲,轉而離開,不再多說一句。
在離開的時候,張楠瑤多問了一句,「張西,少妹回來了沒有?」
不過張西卻冷淡淡的答道:「姑姑還是關心那個未亡子吧,我妹妹我會關心。」
張玄幾人對於張少宗把張鎮柯氣走,頓時對張少宗又生了幾分敬崇,太牛掰了,在張家還沒人敢如此跟張鎮柯張少宗輕鬆的出了一口氣,道:「好了,我想不必我再重審什麼了,人不是我殺的,你們想從我問出什麼,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僅僅只比你們先一步進來。」
張玄見張少宗氣魄說話,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服從感,頓時點了點頭,來到了張良生的屍體旁。
「剛才不是這樣的。」張少宗走了過去,把張良生的背靠在椅背上的姿勢扶到了爬著的姿勢,道:「我來的時候,他就爬在這控制台上,右手……」張少宗想了想,抓起他的右手放在了旁邊一個音鍵上,頓時,屋外足有兩米大的大喇叭發出一聲奇怪的電流聲。
突然,張少宗一愣,看向了張楠瑤等人,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聽見喇叭響了一聲?」
「有嗎?」張楠瑤輕微的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道:「沒注意。」
林慧雅也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聽見,當時我正在想那廢墟的事情,有些入神。」
懿蘭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注意,當時和慧雅一樣,對你的細心分析吸引了去,也在想當年的一些事情。」
裁月雲抿著嘴搖了搖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字,「沒有。」
輕咬著嘴唇似乎在思索,見張少宗的眉頭皺起,好像有些生氣,她這才趕忙回道:「這喇叭聲我不熟悉,也沒注意。」
元馨輕吐了一下舌頭,道:「當時我在看張家的風景,一時……沒在意。」
張少宗皺起眉頭長出了一口氣,沒好氣的道:「六個女人,哪一個修為都比我高,竟然沒一個察覺到,是不是你們晚上睡著之後被人*了你們也不知道。」
六個女人被張少宗斥都委屈的起來。
張楠瑤一愣,振了振神色,氣道:「我是你姑姑,你連我也敢罵!」
「懶得跟你們吵。」張少宗似乎是真的氣了,不再理他們,深吸的胸口沉了下去,回頭看到張玄在動屍體上的刀,突然一斥,道:「別動!」
張玄一驚,面對張少宗的氣聲,他心中有一絲生氣,但是看到張少宗連張楠瑤都罵得一愣一愣的,頓時心中的氣一下子全散了不說,更對張少宗產生了一股懼色,不敢對張少宗重聲重氣,平靜聲色道:「為什麼?不是你叫我們查案的嗎?」
張少宗再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下了心裡的怒氣,道:「你連屍體都還沒方方面面徹底檢查就這樣慌忙的動屍體,萬一有什麼證據,豈不是也被你忽略了。」
「我……」張玄一愣,道:「可若是不動,怎麼查案?」
張少宗道:「這刀插在身上的角度是從上向下斜插下去的,說明兇手很高,另外……你讓開,你把椅子擋住了。聽到張少宗的話,張玄趕忙讓開。
張少宗細細看了下椅角在地上的磨痕,道:「椅子有一下的擺動弧度很大,四隻可凳角在地上磨了約有五厘米左右遠的光痕,說明他不是坐著死的,而是站著死的。而是在最後身體中刀時突然後坐下去,坐在椅子上,所以把椅子在那一下之間承受了他身體的重部重力還有倒下去的推力,所以地面才會有摩擦的痕迹,還有他的面部表情凝肅,眼睛未閉上,瞳孔收縮,說明死前受到了驚訝,是在掙扎中死的,但是他死亡的時間很短,最多不會超過一分鐘,說明在死亡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會死,只是突發的死亡讓他感覺到了驚嚇,所以在刀子插進他身體和他最後斷了呼吸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那麼,現在有幾個問題擺我們面前。」
張少宗一邊想一邊走一邊說:「其一,當時他遠離控制台的機器,說明他是站著的,既然是站著,就有原因會站著。」想到這,張少宗問向了旁邊的王秀蘭,「他平時坐久了會起身運動嗎?」
「不會。」王秀蘭搖了搖頭,道:「他有修練,坐久了也不會覺得累,所以不時不起身修練。」
「那他工作時,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怎麼關?有鑰匙嗎?如果要進來,是不是可以推門就進來了?還有,他坐凳子的時候與控制台靠得有多遠?」張少宗一連再發了好幾個問題。
「門是關著的,不過要進來得先推開那鎖,鎖沒上鑰匙,誰都可以推開。」王秀蘭又走到了張良生的面前,看了看,道:「他坐得比較近,沒有現在這麼遠,平時無聊的時候會雙手撐天控制台上,但現在不能。」
「嗯。」張少宗默然的點了點頭,再道:「從你的答案之中,得出要進這門就必須推開門,但這鎖推開是有響動的,再加上張良生也有修為,所以想悄無聲息的進門是根本不可能,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張良生死前肯定是起身來開門了,到這,又得問一個問題了,張良生平時和生人說話嗎?他的話多嗎?還是這控制室是不是誰都可以進來?」
「良生的話不多,和認識的人能說上幾句,這控制室一般沒人來。」
張少宗點了點頭,沉忖了一會,道:「那麼幾乎可以斷定,張良生是親自起身來開門把殺他的人放了進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誰會來控制室,不用問一定是殺手,但是張良生為什麼要開門?這是個好問題,因為既然張良生開門,說明他有可能認識這個人,關鍵的來了,張良生認識多少人?」
「張家的人,他認識的就有很多了,這我不是很清楚。」王秀蘭道:「因為這裡是張家,全都是一家人,所以他們見張少宗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忽略一個重要的,就是這裡全都是張家的人,所以幾乎人人都相互熟悉。看來推論到這必須要斷了,沒辦法推論下去,不過正當他看向幾個女人時,頓時呆。
張楠遙,林慧雅,裁月雲,懿蘭,,元馨,幾個人都瞪大了一雙迷人的眼睛愣愣的看著張少宗。林慧雅像是看另外一個人的眼神看著張少宗,道:「你……你是偵探家嗎?不對啊,你大學學的毫無任何用的考古系,更不是折學系,沒有這麼強的邏輯學吧?你怎麼對問題叵解的這麼細?你沒告訴我你曾經是警察啊。」
面對林慧雅一長竄的疑問,張少宗苦苦一笑,道:「我只是按事情的發展,每一步每一步推下去的。」
林慧雅納納搖頭,「你……你……我好像是在看《少年包青天》里的包拯。」
「有嗎?」張少宗苦笑,「包大哥黑,張大哥不黑。」
張楠瑤白了張少宗一眼,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別把我想得太厲害了,至少在修為上,我沒你哪一個厲害!」張少宗淡淡一笑,道:「好了,我得重新再開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