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九十七章 偷襲
蘇白伸手朝浮屠神塔探去,就在即將觸碰到神塔的剎那,蘇白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之感,迅速將手掌抽回,同時調動渾身力量,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道護盾。
鎮魔劍,也被蘇白取出來用以擋在胸前。
一道可怕至極的衝擊力,猛然間從這浮屠神塔的塔底爆發出,朝蘇白迎面衝擊過來。
在這道可怕的衝擊力之下,蘇白臨時調動全力所凝結的一道護盾只堅持了不到一個瞬間就徹底破碎,而蘇白亦是被震飛出去一億多里,縱然鎮魔劍扛下了絕大部分的衝擊力,但依舊有不少都透過鎮魔劍傳遞到了蘇白的身上。
這種可怕的衝擊力,瞬間將蘇白大半的肉身都給毀去,連神魂都幾乎受到了創傷。
蘇白神境世界之內不斷湧出無極神力,修復肉身,口中鮮血狂吐不止,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形如白紙。
蘇白咬牙望向那浮屠神塔的方向。
方才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此刻怕是已經被那道衝擊力給徹底撕裂到形神俱滅的程度!
當真是危險至極!
蘇白迅速的運轉體內的力量,壓制住傷勢,再度朝那浮屠神塔的方向看去。
安樾山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從浮屠神塔中走了出來,可以說他離死幾乎都只有一步了,此刻的狀態差到無法形容。
但他的眼神中,卻充滿著怨恨和憤怒和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都殺不死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殺死你?!」安樾山不甘地怒吼道。
聞言,蘇白的眼神卻相當的淡漠。
他已然看出,安樾山是在那三尊冥王死侍自爆的關鍵時刻,躲到了浮屠神塔之中,因此才堪堪吊住了半口氣。
若是安樾山能夠待在浮屠神塔中不出,藉助浮屠神塔的守護,及時地恢復自己的傷勢,興許還能保命,繼續活下去。
可是安樾山想斬殺蘇白的執念太強,以至於他躲進浮屠神塔后,並未在第一時間恢復傷勢,而是猜到蘇白肯定會歸來查探,於是在浮屠神塔之中伺機埋伏蘇白,不承想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了!
蘇白淡淡道:「興許是我命不該絕?但你就不一樣了,安樾山,我與你本無仇怨,你卻三番五次的想要為難與我,所以落得今日這番田地,也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誰。」
話罷,蘇白不再理會安樾山,反手一掌打出。
雖然蘇白現在的傷勢也很嚴重,但相較於安樾山,明顯就要好上太多。
這一掌之下,足叫安樾山形神俱滅。
……
安樾山戰死之際,身在血族聖殿的絕無影忽然生出感應,忙查探了安樾山的命簡,緊接著臉色就徹底蒼白下來,他迅速將安樾山戰死的消息傳回到了血族聖殿內。
神言至尊此刻便在血族聖殿之中,與冥火至尊一起等待著安樾山的消息。
當絕無影面色蒼白地匆匆步入殿來,告知安樾山已經戰死的消息之後,兩位至尊都徹底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安樾山戰死了!?拿著本座的浮屠神塔和逆神符篆,他竟然還能戰死!」神言至尊幾乎氣結。
安樾山戰死事小,可他的浮屠神塔還在安樾山的身上啊!
神言至尊正是料定了他同時將逆神符篆和浮屠神塔交給安樾山,無論如何蘇白也不可能保住性命才對……
可……戰死的竟然是安樾山?
這個消息也同樣讓冥火至尊感到無法接受。
「安樾山怎麼會戰死,血聖古塔的那幾位我分明都盯著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有出手的機會才對!」冥火至尊不滿地道。
神言至尊的心情可比冥火至尊差太多了!
冥火至尊充其量不過是損失一個傳承者再加上一件年輕時曾使用過的戰器而已,不痛不癢,死掉的傳承者花點兒時間就可以再培養一位,損失的戰器也並非什麼價值高昂的至尊器……
可他神言至尊損失的,卻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高品至尊器!
這等損失,讓神言至尊感到無法接受。
此刻兩位至尊的心境都亂了。
「難不成,那血雲樓的身上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底牌,竟然連浮屠神塔加上逆神符篆都對付不了?」冥火至尊依舊感到無法理解。
不過,若是讓神言至尊知道,安樾山與蘇白的一戰還沒開始打,那逆神符篆就已經被毀掉,估計即便是以神言至尊的心態,恐怕都會徹底地爆炸掉!
神言至尊豁然起身,眼神格外的寒冷,「不行,本座的浮屠神塔,必須尋回來!」
見狀,冥火至尊眉頭微蹙,「你要親自出手?可別忘了你的身份,而且聖殿有祖訓在前,非萬不得已,不可與血聖古塔產生衝突,血聖古塔那邊,你打算怎麼應付?」
「若是他們對你出手,你本就理虧,本座是萬無出手助你的可能性的。」
聽到冥火至尊的警告,神言至尊頓了半步,隨即道:「此事,本座自然會去想辦法,血聖古塔那邊,我也會先行尋法子堵住他們。奶奶的,要真是浮屠神塔找不回來,本座就跟他們血聖古塔拚命!」
聞言,冥火至尊亦是微怔,沒想到神言至尊對那浮屠神塔看得如此之重。
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些心思。
那浮屠神塔他不曾細細感應過,但也瞧得出來,是一件稀奇的寶貝,再加上神言至尊對其如此看重,那浮屠神塔怕是很不簡單啊!
神言至尊破空而去。
絕無影擔憂地望向那一片混沌。
「大人,真的不會鬧出什麼大麻煩來嗎?」絕無影道。
冥火至尊卻是嗤之以鼻,「就算鬧出麻煩來,與本座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神言至尊自己做的,包括安樾山,也是神言至尊威逼利誘,才會幫他出手,就算血聖古塔真的責難起來,本座也可以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聞言,絕無影只覺得心中一陣寒戰。
……
虛無世界中。
蘇白盤坐虛空,迅速地恢復著體內的傷勢,這一次,他傷得很重,幾乎是重聚道體以來傷得最為嚴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