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踏遍天下 第999章 曆史！（兩章合一）
“有啥好擔心的？”唐塵表示自己不考慮這些。凱撒很好奇：“你應該知道，這回我們混沌軍勢必然是精銳盡出，畢竟我們等這一已經等了上萬年了——你就這麽放心地認為，唐清風不會失敗嗎？”
“失敗？”唐塵用自己的眼角看了一眼這個混沌軍勢的皇：“你在開什麽星際玩笑嗎？打從我出生開始就沒聽過那個男人也會失敗。你覺得他會輸在你們混沌軍勢的手上？我隻能你想多了。我們家那個老頭兒，什麽時候失敗過？！”
“你！”足以將一座山炸平的爆炸過後，混沌軍勢的公爵們紛紛退後，它們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這種感受在人類的情緒中應該叫做什麽？！驚恐？！還是畏懼？！
它們不知道！它們不知道為什麽七聖學園的家夥們，甚至就連那些隱藏在森林中沒有現身的家夥都坐視唐清風被它們圍攻；它們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唐清風被圍攻，那些人的神色那麽還輕鬆；它們更加不知道——明明是足以將一座山移平的力量，為什麽對唐清風不管用？！
“你們的進攻就到這裏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再努力試試呢。”漫的煙霧中，唐清風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脖子一邊走出來。寬大的手掌在臉跟前扇了扇，將塵土都扇走之後唐清風活動了一下脖子：“好了，玩笑就到這裏吧。把你們身後的老家夥們都叫出來吧。”
“???”混沌公爵們都很沉默，唐清風翻了個白眼，看向他們：“你們有什麽好吃驚的？你們的皇主動招攬我，不就是因為它知道我有毀掉它所有計劃的可能性嗎？你們是有多看不起自家皇帝的眼神啊？”“???陛下的睿智確實非我等所能企及。”諾克藍歎了口氣：“看來，當日我能離開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那倒不用，我當時也沒打算接著打下去，見好就收了。你要一心想跑——我也懶得追。”唐清風擺擺手，一副“我啥也沒做，你們不用感謝我”的神態。混沌公爵們麵麵相覷，為首的那個家夥轉向自己身後：“陛下交代給你們的任務，現在就開始吧。”
“一開始就該這麽做。你們這群廢物能成事才怪了！”嘲諷從虛空中傳來，混沌公爵們身後的空間開裂，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怪物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從裂口中走出來的，是一群與常人無異的家夥，但任誰看到它們都會知道它們肯定不正常——那種充斥著瘋狂與嗜血的眼神，根本不是正常的人類會有的東西！
“滾到一邊兒去吧，廢物。連一個的人類都搞不定，看清楚，看我是怎麽將他的屎打出來的！”這些家夥們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家夥咧開嘴，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記住，老子是——屎——”不等這家夥將話完，唐清風一拳將它的臉打變形，然後就是一套幹脆利落的組合拳，最後將這家夥踩在腳底下，這會兒唐清風才開口：“我知道，萬年前混沌軍勢入侵神跡大陸，你們就是當時死剩下的那些雜碎吧？”
“哈哈！你得對！”那家夥被唐清風踩在腳底下，居然還能咧開嘴瘋狂大笑：“就是我們！神跡大陸上被我們殺得血流成河啊！哈哈！殘殺弱的生命，真是太棒了！螻蟻憑什麽活著啊？！啊？！你是不是？”這家夥的神經明顯不太正常，被唐清風踩在臉上居然還能和唐清風聊，可唐清風看著這個不正常的家夥，眼神都多了幾分謹慎：瘋子不好惹啊！
“當年我們極力想要將神跡大陸上所有的生靈全部都殺幹淨，可那群自稱神明的家夥們卻拚命阻攔，甚至還讓我們出現了巨大的損失，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麽擁有力量的他們會保護這些弱又毫無價值的生物。”那群瘋子中有一個稍微有點兒理智的家夥開口了：“所以，我們隻能連那些有力量的家夥一起殺了，哈哈，哈哈哈哈！”收回前言，這個也不能叫正常。
“我沒有興趣跟你們討論這個。”唐清風搖搖頭：“雖然你們的腦子有問題，但戰鬥力是貨真價實的——萬年前，如果不是你們這批瘋子，就算神界所剩的神明不多又出現了邪神的叛亂，混沌軍勢也未必能打到神跡大陸上。”
“當年阻止你們的，是七聖，他們憑借遠超神明的戰鬥能力打碎了你們的瘋狂。今，我唐清風，也想試試。”唐清風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木製的盒子，手掌在上麵輕輕一拍，木頭化成了飛灰，一柄劍懸浮在空中。
“妻言。”學園長看著那柄劍，有些感慨。不知道什麽時候，學園長身旁站著一個人影，他拉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的臉龐赫然是神跡教廷那位看似年輕的教皇！
“妻言啊???真是好久沒見了。”教皇那張年輕的臉上也滿是感慨。“確實。”學園長點頭：“如果唐清風不是遇見了韓夢雪，這柄劍應該遠比現在更加嗜血吧？”
“好像原來這柄劍不叫這個名字來著？”教皇撓了撓頭：“好像是唐清風後來改成這樣的吧？”
“對。”學園長點點頭：“據是因為唐清風要提醒自己聽老婆的話，所以特意改成了這個名字。”“有這樣一個主人，這柄劍也夠可憐的了。”教皇搖頭苦笑道：“幸好韓夢雪沒有讓唐清風從此遠離塵世，否則這柄劍估計隻能在那個木盒子裏麵封存下去了吧？”
“韓夢雪不會提那樣的要求——她不是唐清風的英雄塚，甚至可以，唐清風能夠走到今這一步，多虧有韓夢雪在他身邊吧？否則以他那個散漫的性子，雖然有走到今這一步的能力，卻未必有走到今這一步的動力。”學園長對此倒是持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是看著唐清風長大的他對於這個如今頂立地的男人有著不一樣的認知。
“當年那七個人確實很強，沒能殺了他們真是大的遺憾，可現在你冒出來了——真好！真好！”地上那個咧著嘴笑的瘋子興奮的溢於言表：“殺了你，殺了你，殺了那七個人，殺光你們！哈哈哈，哈哈哈哈！”
“希望你的瘋瘋癲癲不會傳染。”唐清風揮了揮手中的劍，眼神銳利，下一刻，攻擊霎時間遍布了整個空！
“你他娘的能不能快一點兒將那些畜生趕回去？！手底下那麽多嘍囉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嗎？”“閉嘴！你這個大腦裏麵長得全是肌肉的家夥，你以為它們都是紙糊的嗎？！”
這樣的爭吵發生在戰場上也許並不罕見，但是當這樣的爭吵發生在一個獸人和一個死靈法師之間的時候，就不那麽常見了。此刻的海灘上，沙子已經被染成了令人作嘔的顏色——畢竟混沌魔獸的血不是紅色的，而且味道還特別重。戰況愈發激烈，剛才那段對話就產生於一個獸人和一個死靈法師之間，而且他們還在並肩作戰。
“我們究竟是見證了新的曆史，還是隻見證了曆史的重複？”從亂戰中脫身，娜塔莉亞望著這片戰場，感慨道。“這種問題等你將敵人都殺光了之後再慢慢思考一點兒都不遲。”斯薇莉雅學姐退到了娜塔莉亞身邊，隨口回答了一句。不過斯薇莉雅的內心其實也多少有些觸動——神跡大陸上的各個種族像這樣聯合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恐怕真的要追溯到萬年前那事關存亡的大戰了吧？
萬年前的那一戰，神跡大陸上所有的種族、所有的生靈都拋開往日的仇怨與衝突，為了存活下去而聯手戰鬥，這才避免了神跡大陸徹底淪陷的危機。可在那之後，雖然因為曾經並肩作戰的緣故，各個種族都相當克製，再也沒有挑起當年那般規模的戰爭，但規模的衝突和碰撞依舊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可現在所有的種族又再度聯合起來，獸人和死靈背靠著背戰鬥，精靈掩護魔鬼發起衝鋒，人類和巨龍一同防禦敵人的進攻——在滅亡的危機麵前，過去的衝突和矛盾都顯得微不足道啊！
“也許我們確實是見證了曆史啊???”斯薇莉雅學姐感慨了一句。
“這就是曾經的曆史嗎？”唐塵在一副畫麵前駐足良久，微微搖頭：“看來萬年前確實是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啊。”“確實，雖然那時候神跡大陸還處在神明的統治之下，但各種才輩出，甚至很多普通的生命最終都憑借自己的賦和努力位列神界——論成長的潛力，神跡大陸上的生命確實遠勝我們無邊禁域。”凱撒看著這幅畫麵，歎了口氣：“我的分身在神跡大陸上遊曆萬年，感觸良多啊！”
“你是當年這些事情的親身經曆者，這些畫麵上講述的事情，可都是真的？”唐塵問了一句，凱撒微微點頭：“都是真的，這些全部都是對曆史的真實記載。”
“如此看來，當年你們混沌軍勢入侵帶來的威脅當真可怕。”唐塵皺了皺眉頭，看著一副畫麵上血流成河的慘狀：“這些都是神明的仆從吧？你們滅了整個神界？”
“確實有一些神明隕落在我們的手中，但真正導致神界破滅的是那些神明自身。”凱撒表情平靜，像是在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絕大多數加入了我們的神明，可都是自願投奔過來的。”“???”唐塵不話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自己不爭氣，一個個都迫不及待地投敵導致神界被毀，能怪誰？
“數量對不上啊???”唐塵仔細數了數，發現隕落的神明數量和總數有相當的差距。凱撒點頭道：“那個時候，加入我們的神明背叛神界，導致神界被毀，除了一部分的神明拚死抵抗之外，其他的神明都神秘消失了。神明終究是很棘手的強者，他們既然主動退出了戰場，我們也沒有多花力氣去追蹤。等占領了神跡大陸，慢慢將他們找出來也不遲——當時的我們是這樣想的。”凱撒並沒有隱瞞什麽的意思，他知道，這子是個聰明人，他也是。
“那麽，這些人就是七聖了吧？”兩人接著往前走了不久，唐塵指著牆壁上的畫麵問道。凱撒看著那七個身影，眼中有忌憚，有欣賞，有怨恨，有敬佩。良久，凱撒歎了口氣：“沒錯，這就是七聖。”
“這就是救世主的真容嗎？”唐塵看著畫麵中的七個人，有一個他很熟悉——都見過好幾回了。但剩下的都比較陌生，唐塵也隻是在學園長的辦公室和曾經的記憶中看見過而已。看著這七個人，唐塵眼中多了幾分向往——這些畫麵上詳細記載了萬年前那一戰的真實情況，唐塵看在眼裏，敬佩在心裏！
“形勢危急”區區這四個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當年的絕境！那可是關乎整個神跡大陸滅亡的危機啊！數以億計的生命，各個種族在混沌軍勢的入侵下節節敗退，滅亡一步步逼近之時，七道身影橫空出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這又是何等的豪情壯誌？！
僅僅七個人，七個人站出來，帶領著整個神跡大陸上所有的生靈，將原本勢不可擋的混沌軍勢打得潰不成軍，就連神明都沒能阻止混沌軍勢前進的步伐，可他們做到了！
這是一個時代的更替：這七個人用自己的雙手，證明了即使失去神明的庇護，生靈也有足夠的能力守護自己的家園！這份久久留存於地間的豪情，正是七聖們至今仍舊為人們所銘記的原因之一吧？
七聖並不僅僅是神跡大陸大陸的守護者，他們更是一個新紀元的開創者。能夠親手開創一個時代，這等豐功偉績，叫人怎麽能不心存敬畏？！
“七聖???那七個人對我們而言真的是夢魘。我們怎麽都想不到，在失去了神明的庇護之後，原本被我們視為囊中之物的神跡大陸上居然會誕生這樣七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到自己失敗最大的原因，凱撒情緒很複雜：“你沒有親眼見過???唐塵，你不會明白的。那七個人，實在是???”凱撒似乎找不到可以用來形容七聖的詞匯：“有一種人，注定會在絕境之中綻放光芒，我們確實運氣不好，這樣的人物居然一次就碰到了七個。”到最後，這個混沌軍勢的皇，居然有些自嘲：“這至少明，那個時候，命不在我們混沌軍勢這一邊。神跡大陸的命運不該在那時斷絕啊！”
“你好像很敬佩他們？”唐塵原本以為凱撒應該會十分厭惡這個七個人，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兒。凱撒微笑：“要我不怨恨他們，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是讓我們功虧一簣的元凶，我當然恨！可若是我，處在當時他們的立場上，他們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我恨他們，這並不妨礙我尊敬他們。”
即使是在萬年之後依舊能夠得到敵人打從心底的尊敬，這七個人還活著的時候，或許在神跡大陸上億萬生靈的眼中，更勝於神明吧？
“唐塵，你其實挺幸運的，你知道嗎？”凱撒忽然提出了一個讓唐塵有些好奇的話題：“怎麽？因為我們唐家的先祖？”“那倒不是，雖然你們唐家的先祖是萬年前的七聖之一，但這和你沒什麽關係，畢竟你們唐家的傳承，依靠的又不是血脈。”凱撒顯然對唐家並不陌生：“你很幸運，是因為你有一個了不起的父親。”
“我們家老頭在你這裏的評價這麽高？”唐塵饒有興致地問道。凱撒點點頭，神色間竟有些認真：“我知道你們唐家的曆史，知道你們唐家的計劃，知道七聖學園和神跡教廷的立場，知道神跡大陸上那些強悍的種族都有著什麽樣的底牌——可即使我知道的東西再多，唐清風都是一個我無法預測的變數。我打從心底認為，你的父親，即使放在萬年前，也必然是個不遜色於七聖的英傑。”
“那可不一定。”唐塵撇撇嘴，他可不介意拆自己家老頭兒的台。凱撒很奇怪：“難道你不這麽認為？”“沒有老媽，老爹是不是今的老爹還真是兩。”做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唐塵很清楚唐清風心中最看重的究竟是什麽，那個在唐清風的生命中占據著最重要地位的女人，對於唐清風的影響遠勝於什麽家族的使命和責任。若是沒有韓夢雪，唐清風現在是什麽樣，誰都不知道。在這一點上，唐塵和學園長的看法真的是不謀而合，不同的是，學園長是觀察了這麽多年以後得出的結論，而唐塵，隻是遇到了一個在他自己的心中占據著同樣地位的女人???
“看來這條走廊也快要到頭了。”凱撒看向螺旋式的樓梯下方，他們終於快要到底了。站在樓梯上，凱撒看著唐塵：“你願意加入我們混沌軍勢嗎？”
“還是算了吧，我做人已經做慣了，現在讓我不做人了···想想都覺得不適應啊。”唐塵笑笑，凱撒歎了口氣：“我其實挺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可惜，你和你父親一樣，都不肯來我們這邊，我們最終也就隻能兵戎相見了。”
“無妨。”唐塵笑了：“既然你知道我們唐家的計劃，那就應該知道，這是我的宿命。我不會逃，你也不需要感慨。”“你沒有怨恨嗎？”這個問題並不含挑撥，凱撒隻是單純的好奇：“自己的命運早在自己誕生不知多久之前就已經被固定下來，你不恨嗎？”
“他們隻是給了我一條規劃好的道路，卻並沒有將我綁到那條道路上，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怎麽走，最終還是我了算。”唐塵聳聳肩：“我隻是恰好自己決定要走這條路而已。”
“看來今你我之間隻會有一個活著走出去了。”凱撒搖搖頭，對這種結局，它確實有些遺憾。“沒準我們兩個都沒法出去呢？”唐塵笑笑，然後走完最後一節樓梯，站在那扇花紋精美的木門前，唐塵伸出手，輕輕推開這扇門。
“果然是一片破敗啊???”唐塵看著眼前荒涼的景色，神色間並無意外：“這應該也是某一個世界吧？”“確實是，這裏是一個依附於第五界的世界。”“也是原初的神明們最早到達的世界吧？”唐塵歎了口氣：“神跡大陸上的學者們確實很厲害，居然能夠在曆史記載出現斷裂的情況下還原最初的那批神明來到神跡大陸的曆史。可惜，他們的猜測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怕是就連一些神明都不知道，原初的神明會來到神跡大陸，其實是來逃難的吧？”
“你知道的不少嘛，那你，接下來我們要去什麽地方？”自始至終，凱撒和唐塵之間都沒有出現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這位混沌軍勢的皇一時興起，居然還打算考考唐塵。唐塵聳聳肩：“什麽地方被破壞的最嚴重，就去什麽地方——那都是當初你們打出來的，你自己不會忘了吧？你們為了搶人家的東西可是追了足足三個世界，你可別你忘了啊！”
“哈哈哈哈哈！怎麽忘得了啊？當初進攻他們的世界時，他們坐擁地利，就連我都險些死在他們手中呢！”凱撒回憶起了比萬年前更加久遠的時候，那個時候，混沌軍勢進攻的目標並不是神跡大陸，而是一個有著太多強悍神明坐鎮的世界。可惜，那些神明最終還是倒在了混沌軍勢那無窮無盡的數量之下，最終就連自己的家園都保不住了。
PS：兩章合一，不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