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暖被窩

  安夏手抖了一下。


  小顧這麼問,肯定不可能是問他自己。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不敢提浴室的事情,就說道:「我也看見他人,不過感覺他應該挺自戀的。」


  「自戀?」顧景行皺眉。


  「是啊!他竟然把他所有的獎盃證書,都放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誒。不是自戀是什麼?」


  顧景行的臉頓時黑了。


  什麼鬼!


  看到這麼多獎盃證書,不應該對他心生崇拜才對嗎!


  撤了,明天就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撤了。


  安夏今天莫名有些心虛,又扯了點有的沒的,就說了再見。


  可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她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她和顧景行本來也沒有什麼,這麼瞞著小顧,倒顯得怪怪的。


  安夏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把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發了過去。


  然後才說道:「其實我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一切,也都是個誤會!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顧景行看著這長長的解釋,一時不知道該哭該笑。


  額……突然有點妒忌另一個身份的自己怎麼辦?

  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盯著這句話看了一會,顧景行輕笑了一聲,然後寫道:「知道了,晚安。」


  若不是他臨時要出差幾天,此刻,他怕是忍不住要去見見她。


  安夏等到了顧景行的回復,心裡的巨石落了地,這才安心地睡覺去了。


  在顧家,其實只要做好事情,其他時候,都是自由活動的。


  不過安夏她本來也沒什麼地方好去,顧家的飯有這麼好吃,她乾脆就宅著不出門了。


  平時就是打掃一下衛生,然後抽空看看劇本,磨鍊一下演技。


  自從那次烏龍之後,她也沒有再見到顧景行,心中緊張的情緒,倒是消退了不少。


  這一天,和福伯正吃著早飯呢。


  安夏突然想起了什麼:「福伯,顧先生那一柜子的獎盃呢?怎麼突然都收起來了?」


  福伯說道:「放外面太積灰了,就收起來了。」


  「也是。」安夏隨口應了一聲,也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對了。」福伯突然說道:「少爺出差就要回來了。今天一定要把卧室收拾好。」


  「放心吧。每天都有在收拾!」安夏信心滿滿地說道:「保證整潔地不行。」


  「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福伯說道:「少爺他八點到的飛機,到家的時候,應該是九點左右,你要提前幫少爺暖一下被窩。」


  安夏懵逼了一下;「福伯,雖然是冬天,但家裡有恆溫系統,被窩也不冷啊。」


  福伯鎮定地說道:「少爺喜歡偏熱一些的。」


  好吧……


  安夏說道:「那我提前放個熱水袋進去?」


  「這恐怕不行,少爺喜歡人的體溫。」福伯說道。


  安夏;「……」


  這有錢人毛病還真挺多的。


  「小夏你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福伯嘆了一口氣:「他這些天老說頭疼,也不知道沒人暖被窩,他能不能睡著。」


  頭疼……


  安夏有些心虛了起來。


  該不是那天摔得吧?


  安夏又琢磨了一下,只要她暖好被窩,然後在九點之前離開,根本和顧景行打不上照面。


  她想了想,說道:「福伯,我會做好的。」


  福伯頓時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福伯一邊走開,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他真是為了少爺,操碎了苦心。


  哎,沒辦法,他家少爺這麼傲嬌,他就只能幫一幫忙了。


  晚上,安夏估摸著時間,先去洗了一個澡,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就鑽到了顧景行的被窩裡。


  剛一躺下去,她就舒服地長吸一口氣。


  要命了,這被窩,也太舒服了吧。


  而且,這鋪著的床單,是上好的蠶絲,這冬暖夏涼的,哪裡需要人暖被窩啊。


  再一次感慨了一下有錢人的奇怪習慣,安夏忍不住就在軟綿綿的大床上翻滾了一下。


  這麼舒服的床,她估計這輩子都很難有機會睡上了。


  安夏看了看手錶。


  唔,顧景行還有一個小時到。


  她提前十分鐘離開就行了。


  安夏看著手錶數著時間。


  只是,這房間溫度適宜,床又舒服,最要命的是,這若有若無的是什麼香味?怎麼讓人直犯困?

  安夏掙扎了一會,沒能抵擋住睡意,竟是直接睡了過去。


  「少爺,你回來了。」福伯笑眯眯地接過顧景行的行李。


  福伯今天笑的有點怪怪的,顧景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福伯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少爺,回房去吧,有驚喜哦。」


  驚喜?


  顧景行的神情動了動,抬步進了卧室。


  看見卧室床上那小小的一堆之後,他平靜的外表,終於有了一絲裂縫。


  關門的聲音傳來。


  顧景行扭頭一看,福伯已經關上了門,十分識趣地離開了。


  顧景行:「……」


  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福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不得不說……


  變得好。


  顧景行站在床邊看著沉沉睡著的安夏,眼神明滅不定。


  突然,他低笑了一聲,洗了個澡,就上了床。


  安夏睡得很沉,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顧景行凝眸看了看她,然後,將她攬了過來,順便還動了一下安夏的手,讓她的手,正好搭在自己的腰間。


  做完這一切,顧景行就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唔。


  好滑。


  好結實。


  好好摸。


  安夏的手,無意識地在顧景行光滑的胸膛上摸來摸去。


  顧景行早被她的小動作弄醒了,他也不動,只是饒有興緻地看著安夏的動作。


  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安夏竟然還奸笑了一聲,喪心病狂地想要咬上一口。


  她張嘴,狠狠地在顧景行的胸膛,咬了一口。


  顧景行不由悶哼了一聲。


  咦。


  這美味的豆腐,竟然還會叫?


  安夏迷迷濛蒙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了一片光滑的胸膛,還有一個顯眼的牙印。


  媽呀,又是這個胸膛,有點眼熟啊。


  安夏頓時僵住了。


  擦!

  這竟然不是豆腐,而是……


  不對不對,或許,這也算是她吃了人家豆腐。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顧景行他……他居然裸睡!


  無數個想法在安夏腦海里轉來轉去,她尖叫了一聲,迅速跳下床,然後閉上了眼睛:「顧先生,我這一次,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也不等顧景行的回答,一陣風一樣的,就跑走了。


  顧景行看著這個連交代都不打算給一下的女人,眸底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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