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忘了什麼事情
安晴的表情各種一言難盡,顧景行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怎麼了啊?很好笑嗎?」安夏有些不解,她迷惘地看了一眼劇組的其他人:「還有,大家怎麼都過來了?」
高導咳嗽了一聲,神情有些尷尬,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安晴尖銳的聲音,卻猛然響了起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就為了做個保養?這種事情誰會信啊。」
安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我們喜歡半夜三更的。為了趕進度,拍完戲自然而然就半夜三更了啊。」
安晴的臉色更加難看,她也顧不得暴露自己早有預謀的事情了,直接就說道:「如果真是這麼簡單,那為什麼洛昀每次進入你房間的時候,都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問你呢。」安夏斜了一眼洛昀。
洛昀惱羞成怒,直接沖著安晴說道:「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就比如你吧,你明明精心打扮了,偏偏用的是隱形眼線,用的粉底也十分通透,這不就是為了營造一個素顏的效果嗎?」
「你……你胡說什麼,我就是素顏。」安晴下意識地說道。
洛昀的神情更加鄙視了:「那我拿一瓶卸妝水出來,你敢當場用嗎?」
安晴:「……」
她咬了咬牙,強行轉移了話題;「這跟你神情慌張有什麼聯繫。」
洛昀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難堪,但還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是想要營造一種,我不需要保養,也能天生麗質的假象。要是被人知道我天天做兩個小時的包保,那我的美貌不就沒有那麼大的震懾力了嗎。」
眾人都是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洛昀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拿下眼鏡和絡腮鬍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們難道沒有這種經歷嗎?明明化了妝,卻偏偏要說是素顏,明明每天保養,沒人問起來的時候,卻說每天只是用清水洗臉。大家都是凡人,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洛昀又一次露出了自己這張臉,不少人,又看的怔忡了起來。
洛昀這長相……實在太過妖孽了。
更奇妙的是,他的身上,還有一種不知世事的清澈感。那雙眼睛,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似的。
安晴也恍惚了一瞬間,然後才反應了過來,她顫抖地伸手指著洛昀:「你騙人!你和安夏之間,一定有問題。」
「什麼問題?」洛昀沒聽明白安晴的言外之意,神情有些疑惑。
他微微困惑的樣子,直接讓場上的女孩子一個個母性大發。
一個女孩子忍不住開口了:「晴姐,我們敲門的時候,洛昀和夏姐都在聽歌,他們之間坦坦蕩蕩,不是故意不開門的。」
一直狀況外的安夏和洛昀到了這裡,才聽出了一些意味來。
安夏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晴:「你是覺得,我和洛昀之間有什麼事情?」
我天,洛昀的長相,完全就是個未成年啊。她雖然是個顏控,但也不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啊。
洛昀也怒了:「你憑什麼覺得我的眼光這麼差?會看上一個這麼膚淺的女人。」
若是沒曝光長相之前的洛昀,他這麼說話,肯定會被安夏打死。
但這會,安夏只是包容地笑了笑:「大家見諒,小孩被刺激地發脾氣了。」
安夏的年齡其實和洛昀差不多,但安夏說小孩,沒有人覺得有違和感。眾人還紛紛理解地點了點頭。
「你這個女人……」洛昀有些抓狂了。比起現在這個一直姨母笑的安夏,他還是覺得跟以前那個朝他翻白眼的安夏比較順眼。
「夠了。」安晴的臉色難看:「不管怎麼樣,你們兩個這段時間經常獨處是事實!不管你們怎麼解釋,都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安晴無論如何,都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
哪怕抓不住石錘,也要在顧景行的心裡留下一個疙瘩!
「對了!」安晴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猛然一亮:「若華有時候也會來,難道若華也是過來保養的?」
彷彿覺得自己抓住了漏洞,她的聲音激動的像是過年。
安夏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若華每隔幾天,就會過來,幫我們重新制定護膚程序。這很難理解嗎?」
安晴激動的聲音,頓時噎在了喉嚨。
她剛剛太執著於找漏洞,竟然都忘記了,若華本人就是一個護膚專家。
「總之……總之,你們就是無法證明自己的青白。」安晴乾脆胡攪蠻纏了起來。
「你想我們怎麼證明?」安夏有些火大了。
高導咳嗽了一聲,打起了圓場:「這不過是一個小事,要不就讓若華來做說明。」
「這怎麼行?」安晴當即否認:「說不定若華自己都不清白,她憑什麼作證?」
安夏和洛昀自己證明也不行,第三者若華證明也不行。
安晴現在,完全是在耍賴糾纏了。
「除非你們能夠拿出確切的證據來,否則……」安晴正說著話。
顧景行漠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哦?若華也無法作證。那麼,我來作證,可以不可以?」
安晴頓時愣住了,她轉頭看著顧景行,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顧景行看著她,唇角彎出一個冷冽的弧度:「小夏從來就沒有刻意瞞著我,事實上,這兩個小時,是她一天中難得的休息時間,所以,做保養的同時,她多半還會和我視頻。所以,我來證明他們的清白,有問題嗎?」
顧景行的聲線,冰冷無溫。
安晴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這一瞬間,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顧景行叫賓館拿來備用房卡,根本不是不相信安夏。他是早已心中有數。
可他還是任由自己導演了這場捉姦的戲,顧景行他……
安晴的心中,泛起一絲從所未有的慌亂。
她強撐著擠出一個笑容:「既然顧總都作證了,那姐姐,自然是清白了。應該是我多想了。」
顧景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安晴的頭皮隱隱發麻,她勉強笑著:「既然沒事,那大家都散了吧。」
「就這麼散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顧景行突然笑了起來:「安晴,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告訴我,你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要在劇組人的見證下,對安夏賠禮道歉!」有人嘴快地說道。
顧景行的笑容頓時更加微妙了:「那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