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誰是富佬
人生就是這麽奇怪,當你為一些事做好準備時,總會發生另外一些事將你的計劃全盤打亂。
薑家原本設計的局是在遊輪上,突然的一場恐襲打亂了薑天雄的全部計劃;袁飛原本已經安排好了醫院落成之後的工作,可中村家、狼牙突擊隊、高達和孟波的相繼加入,也讓袁飛有些無所適從。
布局者跟入局者,都麵臨著各自的問題,但局既然已經布下,就不能停歇。恐襲過後,富貴丸全船休航整頓,乘客們隻能改坐飛機來完成原定的航程。
袁飛已經答應了高寧要出手相助特戰旅治好那個重要情報人員,一時半會很難按照薑家的原定計劃出行,薑天一家就隻好乘飛機現行離開灣島前往M國,留袁飛一行跟著高寧前往特戰旅。
距離上市的時間還早,薑天雄就也沒介意時間上的問題。
做決定時圖個爽快,但真的執行起來,卻讓袁飛悔青了腸子。特戰旅是東南軍區的機密單位,狼牙突擊隊更是機密中的機密,一行人光是進入狼牙的大本營,就連著做了十幾輪的檢查。
由於身體被改造過,袁飛呈現出來的身體機能遠超常人,這一點引起了檢察人員的注意,險些直接被特種訓練單位拉去做實驗,還是高寧亮出證件說明了情況,才幫助袁飛一行順利的進入到了大本營。
袁飛想象中的特種兵大本營,應該是一群肌肉猛男在進行著慘無人道的訓練,但是狼牙的大營卻異常的清靜,各項訓練設施都在,卻並沒有一個士兵在進行訓練。
唐克武第一個表示了好奇:“怎麽這麽大的軍營,一個人都沒有?”
“狼牙是保密單位,所有的訓練,包括訓練方式都是對外保密的,所以,他們今天全部暫停訓練放假了。”高寧介紹道:“前麵就是軍區醫院,目標就在那裏。”
高寧所說的目標,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老人麵色平靜的躺在病床上,為了維持他正常的生理機能,軍醫一直在給他吊著葡萄糖。袁飛探了探老人的氣息與脈搏,一切正常,但就是沒有意識。
怎麽又是這種怪病,袁飛無奈的笑了一聲,招呼克武拿來了自己的醫護設備。
在唐克武的幫助下,袁飛扶起了老人的身子,抽出了一根最長的銀針,從老人頭頂的百會穴插了進去,隨後又在老人兩側的太陽穴各插了一針。
袁飛雙手並用,輕輕撚動兩側的銀針,試了幾下之後,自信的轉頭道:“有門!晶晶,快來幫我扶著他!”
廖晶晶上前扶住了老人,袁飛趁勢凝力於指尖,快速封住了老人的胸口四處大穴,隨後變指為掌,緩緩向老人的胸口導入了一股真氣。
老人突然咳湊了兩聲,突出一口汙血,整個身子突然癱倒到了床上。
廖晶晶與唐克武都十分的驚訝,以兩人的力氣,不至於扶不住老人,可在老人墜下的那一刻,兩人竟都抓不住老人的身體。袁飛解釋道:“他的身體也被改造了,而且改造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我們之前遇到的強化人。”
說到這裏,袁飛轉過頭義正言辭的問向高寧:“他到底是誰,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這人叫湯伯儒,原本是京都大學的教授,擁有八個博士學位,是人體強化概念的最早提出人,也是最早進行實驗的學者。”廖晶晶將手機遞給了袁飛,裏麵已經將湯伯儒的詳細信息整理成了文檔。
文檔詳細描述了湯伯儒發現人體改造潛能的前因後果,當時的學界都覺得湯伯儒的計劃太過於瘋狂,故而都沒有給予支持,隻有一個境外的資產向他匯了一筆巨款,沒過多久,湯伯儒就消失了。學校裏的人以為他瘋了,就秘而不宣,也沒有再去尋找。
廖晶晶的資料之搜集到了湯伯儒失蹤之前的信息,袁飛看完之後將手機轉遞給了高寧,道:“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嗎?”
“那筆境外資產就是富佬。富佬支持了他的全部研究,並給予了他不少的建議,但是在五年前,我們破獲了富佬集團在M國的大本營,在混戰中,他為了保護第一期研究成果,喝下了已經成型的藥劑,從此一睡不醒,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高寧解釋道。
“那富佬呢?你們跟他交手了這麽多次,M國那邊也有部隊盯著他,怎麽還是被他給跑了?而且,船上鮑裏斯的偽裝又是怎麽暴露的?”種種疑問,袁飛都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深田結花主動接過了話:“這就是富佬的可怕之處,他從未真正的露過麵,一直都是以加密郵件的形式跟他的手下聯係,在船上,也是富佬用郵件通知了崔康仁情況有變。鮑裏斯,包括湯伯儒,從來都沒有見過富佬的真麵目,他隻靠遙控,就能夠讓這麽多的人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從與白獅子接觸的時候,袁飛就意識到了這個人的可怕之處。袁飛倒吸了一口涼氣,走到湯伯儒麵前催動了咒術,問道:“告訴我,富佬是誰,你們的研究到了什麽程度?”
“我……啊!”湯伯儒慘叫一聲,一陣白煙從他身上升騰了起來,他的身體隨著白煙的升起逐漸透明,然後自燃了起來!
“怎麽回事!”強大的本能反應促使高寧第一時間拿起了滅火器向湯伯儒噴去,袁飛卻擺手道:“別費功夫了,他的身上被施了法術,隻要他說出對富佬不利的信息,他的身體就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這估計,也就是船上那幫人敢同歸於盡的底氣。”
在湯伯儒即將開始回答袁飛的問題時,袁飛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神力在對抗自己的咒術,神力之強大,現階段的袁飛根本就不是對手。
如此的富佬,要怎麽贏啊。袁飛沮喪的蹲到了房間的一角。本來這人還是有個十幾年的活頭的,但是自己這麽一治,反而把人給治死了,袁飛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