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親眼目睹
第二百八十三章 親眼目睹
男人左右一看，快速推門而入。
顧晚檸覺得那男人的態度看起來很有貓膩，她眨眨眼，不打算從正門進去，而是吊住了不算太高的房梁，她的身體柔韌度很高，借著腰部的力量，自己翻了上去，抓著上面的建築物的凸起，她利落地翻上了二樓。
二樓外面有一圈陽台，剛好方便顧晚檸行走，她貓著腰慢慢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顯然是那個男人上了樓，顧晚檸忙朝相反的方向走。
很快，那腳步聲停了下來，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聲音很輕，來人似乎在刻意壓制。
顧晚檸又重新慢慢走過去，然後聽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
「你怎麼又來了？」
這聲音……
顧晚檸眯了眯眼，果然是那巫女！
接著，她很快聽到了另外一道聲音，「當然是想你了，你難道不想我？」
「滾遠一點，你馬上就要娶索婭了，以後別來我這裡。」
顧晚檸眉頭輕輕一挑，莫非進去的那個男人就是卓森？
之前她只是在水中聽到了卓森和強尼的對方，根本沒見過人。
沒想到這卓森這麼厲害，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
接著裡面沒了聲音，顧晚檸沒辦法朝里看，只能躲在外面聽。
很快，裡面傳來氣喘吁吁的聲音，「你看，你也想我對不對。」
「呵……這只是身體的反應而已，卓森，別以為只有你一個男人！」巫女的聲音有些冷。
「確實，整個巫族不止我一個男人，但卻只有我一個男人敢來和你偷偷約會，難道你想一輩子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
「如果我想，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嫁人。」
卓森臉色一變，「你想嫁誰？」
「我想嫁誰都行，總之不是嫁給你。」
卓森見她這麼說，摟得更緊了一點，「吃醋了？」
顧晚檸看到這裡，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然後趁著兩人你儂我儂，悄悄從二樓下去。
她沒有回強尼家，而是在附近轉了一圈，很快找到了索婭的家，果然，權利中心的人都住在中間的位置。
索婭已經散了頭髮，穿著裡衣準備入睡，忽然聽到門口有一丁點兒響動。
她停下鋪床的動作，又有聲音響起，彷彿有人在敲門。
巫族避世已久，她從小在巫族長大，從未見過外人，沒有什麼防備心，直接就走到門口，將門推開。
「誰？」
她看到外面沒人，一邊問一邊往外走。
忽然她聽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正要回頭，忽然脖子上抵上了一柄匕首，「別亂動。」
索婭嚇了一條，正要轉頭，顧晚檸說道：「別亂看，看到不該看的，我也會殺了你。」
「你是外來人？」
顧晚檸不答，只是說道：「跟我來。」
索婭雖然不願意，但被匕首脅迫不得不跟她走。
她很緊張，悄悄從袖子里放出一隻蠱蟲。
她還不是蠱師，只是學徒階段，但是放一隻蠱蟲還是沒問題的。
誰知道她的蟲子鑽出去之後很快又回到了她袖子里。
怎麼回事？
顧晚檸看不到小小的蟲子，但是能感覺到她的小動作，警告道：「別亂動，你那些小蟲子傷不了我。」
索婭恐慌起來，她的蟲子傷不了對方，對方要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有辦法。
「你到底是誰？外來人還是我們巫族的人。」
顧晚檸已經將索婭帶到了一個藏身的位置，這時才回答她的問題，「我是強尼的朋友。」
索婭不敢置信，「強尼讓你來的？」
她眼裡有憤怒，也有震驚。
顧晚檸站在她身後，雖然看不清，但從她的語氣能聽出她很失望。
「不是他讓我來的，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事情，想讓你看清楚一點。」
「我和他不可能了，你放我回去吧，既然你是強尼的朋友，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
「你放心，我會放你回去，不過得等等。」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漆黑的角落裡，盯著那棟白色建築物的大門，不知道過了多久……
「已經過很久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索婭很想大叫，驚動周圍的人，但想到身後那人是強尼的朋友，她又狠不下心。
顧晚檸就是故意告訴她自己是強尼的朋友，一來看她對強尼的心意，二來如果她有心，自己也不必過多束縛她，等待的過程會輕鬆一些。
「請耐心等待片刻，畢竟關係著你的終生大事。」
「你讓我等的是強尼？不行，我不能再見他。」
顧晚檸拉住她，「錯了，我不是讓你等強尼，我讓你等的是卓森。」
索婭很意外，「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就算是卓森，晚上我也不想見。」
說完，她急急轉身想走，就在這時，前面那棟房子的大門被打開。
顧晚檸連忙捂住索婭的嘴，將她拉回牆根，「噓」了一聲，「你看仔細，那是誰。」
今夜月亮很圓，月光灑落在白色建築物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人影。
卓森一臉滿足，帶著笑容走出來，不止顧晚檸，索婭也看得清清楚楚。
開始，索婭還在掙扎，慢慢地就停住了。
直到卓森走遠，顧晚檸鬆開了手，對她道：「你看清了對吧？」
「嗯。」索婭應了一聲。
「那你應該清楚那卓森並不是個託付終身的人。」
「就算他不是，我也沒有辦法，我還是要嫁給他。」
顧晚檸皺了皺眉，「他和你有婚約，大半夜還爬到巫女的屋裡，你真不介意？」
「介意有什麼辦法，我要是不嫁給他，強尼和妮娜他們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顧晚檸明白了，不是這姑娘的原因，相反，這姑娘應該是很喜歡強尼的，不想愛人受苦，所以才寧願委屈自己。
「我明白了，那我問你，如果有機會，你願意嫁給強尼嗎？」
兩人並非面對面，顧晚檸刻意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索婭沒有立馬回答，周圍一片靜謐，過了很久，索婭回答，「如果有選擇，我肯定是想嫁給自己所愛的人。」
「好，我相信你，你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
索婭點點頭，往前走。走了幾步后回頭，發現剛剛那個位置已經沒了人。
巫族的人她都認識，但剛剛那個人讓她陌生，可他是強尼的朋友……
搖搖頭，今晚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夜晚的村子，外面幾乎沒有人，顧晚檸非常順利地回到了強尼家，她利落地翻身進去，剛落地就察覺到後面有人。
她警惕心起，猛地回頭，看到的卻是梅長瑾那張臉。
「你回來了？」梅長瑾身上的黑袍子又皺又破，但穿在他身上依舊不損他的風華。
顧晚檸點頭，然後慢慢朝他走過去，「你身上的毒都清了？」
「嗯，他們的葯恰好解那蟲子的毒，清除得很乾凈。」
月光亮堂，能清晰地看到梅長瑾的臉，他的臉色依舊有些疲憊。
「你怎麼不好好休息，你才剛好，站在這裡吹冷風會很容易生病。」
「我在等你回來，晚檸，今晚我們就解蠱毒。」
「今晚嗎？」顧晚檸皺眉，「你的身體還沒恢復，而且我萬一痛虛脫了出現什麼情況……」
梅長瑾搖頭，「你說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時間拖得越久越有可能發生，趁現在剛進來，還沒人發現蛛絲馬跡，我先給你解蠱，如果解不開，我們還有機會再試一次。」
顧晚檸仔細一想，梅長瑾說得對，現在嘗試，如果失敗了，還有時間再來一次。
「好，那就現在開始吧。」
兩人在外面說話，驚動了強尼，強尼穿著衣服走出來，「你們怎麼站在這裡？」
「你出來得正好，」梅長瑾忽然開口，「能麻煩你去燒一些熱水嗎？」
強尼點頭，「沒問題，你們想做什麼？」
「我們要解蠱，強尼，麻煩你了。」顧晚檸對他道了聲謝。
強尼很驚訝，「你們要現在解蠱嗎？」
「對，早點解了早點離開，你不是想我們早點離開嗎？」顧晚檸微微笑著。
強尼撓了撓頭，「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們被發現會有危險。」
強尼說完，就轉身去燒水，顧晚檸走到梅長瑾身邊，「你腿上的傷口還好嗎？要不要我幫你換藥？」
「我已經換好了。」
顧晚檸總感覺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一抬頭，梅長瑾卻已經轉身進了屋子。
她搖搖頭，難道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梅長瑾將自己準備的東西都一一擺好，側頭看她，提了個醒，「這兩味藥草的藥性很猛，到時候你可能會更痛，如果忍受不了，就咬著這個。」
他遞給她一截被剝了皮的樹榦。
顧晚檸伸手接過，心底還有些虛，之前已經嘗試過兩次了，都讓她痛不欲生，這次還會更痛……
「先把這藥丸吃下去。」
梅長瑾將藥丸遞到她面前，顧晚檸張嘴就含住了藥丸吞了下去。
梅長瑾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自己手指上滑過，指尖一麻，他緩緩垂下了手，袖子遮蓋住的地方，他輕輕摩挲了一下剛剛被她掃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