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瞞不住了
第829章 瞞不住了
婉兒搖頭,「我不清楚,我平日來往的不過家裡的幾個姐妹,不知道是誰會花銀子來對付我。」
她不過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礙著誰了?她實在想不明白。
「那姐姐要小心了,這邊的路雖然斷了,但難保別人會用其他方法來對付你。」
「我記下了,以後都小心些。」她也看出來胭胭和那位公子有話要說,於是便提出告辭。
胭胭目送她和她的丫鬟走遠才回頭看向梅長瑾,「叔叔,我和你說說我娘的癥狀吧。」
「好,你說。」
其實最好的是他親自去看看,望聞問切才好確定病情,可那日司將軍將晚檸帶走,不幾日便趕往邊疆上了戰場,他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聯繫。
雖然晚檸也是他在二十一世紀的老婆,可這個時代的晚檸卻是司擎蒼的夫人。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遠處默默關注著,像曾經一樣。
他已經很滿足,曾經以為可望不可即的夢,如今他已經擁有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默默地等待,等待和未來的晚檸重逢的一日。
胭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將自己母親這幾日的情況說了一遍,「她夜裡睡不好?」
「嗯,聽珠姨說娘這幾日都無法安睡。」
梅長瑾聽后,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恐怕晚檸生病和司將軍離開有關,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當日司將軍撞見了那一幕。
他有些抱歉,當日確實是心緒起伏,忘了這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南朝,這個時代的晚檸也不屬於自己。
「稍等,我去抓一些葯。」梅長瑾說完,轉身去了。
金蘭沖胭胭說道:「小姐,我們去那邊坐著等吧。」
胭胭點頭,一邊和金蘭往旁邊的茶社走,一邊開口問道:「金蘭姑姑,聽那位叔叔說話,似乎是我娘的朋友,你沒見過嗎?」
金蘭搖頭,「奴婢不認識,也許夫人身邊的紅珠和紅玉認識。」
她不是伺候夫人的,所以不太清楚,但剛剛那位公子救了胭胭,在她心裡已經覺得對方是友非敵,同樣也認為對方應該是夫人的朋友。
胭胭點點頭,又見話題轉開,「金蘭姑姑,你說剛剛那件事我們要不要通知衙門?」
「胭胭,這件事我們不要插手了,張家小姐自有判斷。」
「好吧……」她垂下了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梅長瑾只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匆匆而回,胭胭遠遠看到,就讓金蘭姑姑結了賬,然後走出來剛好迎上快步走來的梅長瑾。
梅長瑾走到她面前,將手裡的幾幅葯遞過來,「這些葯你帶回去,讓人熬了給將軍夫人服用,每一幅熬三碗即可。」
胭胭伸手接過,然後抬頭看向他,「不知道叔叔怎麼稱呼,回去後娘問起來,我也好說一聲。」
「不必了,你把葯交給她就行了。」
沒必要再生枝節。
梅長瑾點點頭,「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外面不太平。」
「好的,叔叔,多謝。」
梅長瑾點點頭,轉身去了。
這葯的事情胭胭遵從了梅長瑾的意願,沒有特意說,只說了是去回春堂拿的葯,顧晚檸其實已經喝了一些西藥,好轉了不少,但沒有拂了女兒的孝心,還是將那兩副葯給喝了。
幾日後,她的風寒終於好了。
梅長瑾知道她還在生病,所以沒有離去,在京里一家客棧住了幾日,他沒有去刻意打聽他的情況,只是留意著回春堂那邊的情況,見那位司小姐並未再出現,他也鬆了口氣,想必是已經大好了。
顧晚檸剛恢復,張家就遞上了拜帖,她打開看了看,扭頭看向一旁正在跟著金蘭學繡花的女兒。
「胭胭,前幾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紅珠拿著拜帖來時,胭胭正在聽金蘭講述花樣的綉法,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娘,你說什麼?」她抬眼問了一句,就是隨口說出來的,沒有過腦。
顧晚檸搖晃了一下手裡的拜帖,「張夫人和張家小姐在府外,拜帖上說了前幾日你救了張家小姐,怎麼一回事?」
胭胭反應過來,放了手中的東西,「是有這麼一回事。」
顧晚檸示意她說,然後吩咐紅珠,「去請他們進來。」
紅珠去了,胭胭還在繼續說,只是揀了重要的說,正遲疑著要不要將那位叔叔說出來。顧晚檸先發現了不對勁,直接轉頭看向金蘭,「金蘭,你來說,不可隱瞞。」
她不認為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會這麼輕易地放了胭胭和張家小姐。
若說胭胭的威懾有用,他們頂多是不敢動胭胭,但那些人還放走了張家小姐。
金蘭自然是不敢隱瞞的,顧晚檸當初用她就是看在她忠心。所以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不用從金蘭嘴裡問出人名,她已經猜到了是誰。
沒想到他在京城,還和胭胭遇見了幾次,嘆了口氣,胭胭已經好奇地問了起來,「娘,那位叔叔是誰啊?」
「是娘的一位朋友。」她說完,不動聲色地轉開話題,「以後不能這麼聰明,你可以讓人拖住他們,自己不可冒險,叫來衙門的人再動手不遲。」
女兒和她不一樣,她發現了不對勁可以立馬下手是因為她從小學了很多生存技能,幾個匪徒她不看在眼裡,但胭胭從小對打鬥並不感興趣,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兩個人普通人也許不成問題,但面對幾個歹徒,就只是送菜的。
「知道了,娘,當時事情緊急,女兒沒有多想,以後女兒有經驗了,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女兒只有不到十二歲,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顧晚檸也就沒有多說。不一會兒,張夫人和張家小姐在紅珠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張婉兒看到胭胭和金蘭首先露出了笑容,笑容里飽含著感激。
胭胭只是微微一笑就轉開了視線。
她知道張家小姐很好,可是她沒辦法和她走太近。至少她現在還做不到。
張婉兒看到胭胭轉頭,眼神暗了暗,目光轉向了榻上的顧晚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