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鳳簫旎落幕,武修的忠誠
三更,帳篷之中的錢宗主翻身而起,不忘鳳簫旎的傳話,便往鳳鳴這邊走來了。
難道是宗主要對自己說什麼宗門的秘密大事?還要選在半夜三更。
宗主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告知自己!
很快,便到了鳳鳴的帳篷前,錢宗主猜著宗主定然是在等自己,便沒有報告,掀開了帘子便進去了。
但沒想到,一進帳篷便聞到了一股子淫靡的味道,那帳篷之中一對男女正肆意交歡,放蕩至極。
短暫的震驚之後,錢宗主大怒,抽出了手中之劍,指向了那兩人。
「你們二人好不知羞恥,竟然敢在宗主大帳之中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但馬上便見那下面的女子,不正是他的夫人鳳簫旎嗎?
此時她正睜著微眯的眼,迷濛地看著身上的男人,那一個讓她沉醉的男子,鳳鳴,此時的他,更令她痴狂。
她高興,她終於成了鳳鳴的女人了。
但在錢宗主的眼裡,那根本就是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俊美男子。
「夫人,你竟然——」
「呵呵,」鳳簫旎發出嫵媚至極的聲音,「看見了嗎?我現在是宗主的女人了,只有宗主才配得上我,你個又老又丑的男人,怎麼比得上宗主,就連他一半都比你強十倍百倍!」
她無視錢宗主那瞬間便呈暴怒之勢的臉,媚聲問身上馳騁的男人:「是嗎,宗主?」
那男子迷離著眼,臉上汗津津地,但依舊是在忙著『運動』,口中迷濛道:「公主,公主……」
「你、你個賤婦!」錢宗主怒不可遏,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定然是不相信,自己珍愛的夫人,竟然這般看待自己。
「若不是看在你有點權勢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委身於你嗎?錢曲,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得到我,只有宗主這樣完美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哈哈!」
鳳簫旎已經完全進入了亢奮的狀態,只知道自己成了宗主的女人,有了宗主的庇護,什麼人都不再入她的眼了,特別是這錢宗主。
「你、你——」
錢宗主那著劍,顫抖著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這時候,帳篷帘子被人掀開了,「是誰在我帳中?」
進來了兩人,一人是鳳鳴,另一人是白蓮花。
看見那床上的激戰,兩人也是大吃一驚。
「宗主,這賤婦,這賤婦——」錢宗主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鳳簫旎乍一見進來的是鳳鳴,一個激靈,渾身一顫,眼前終於清明了,才看見身上的人,竟然是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啊——」
她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用衣衫蓋住了身軀,看看鳳鳴白蓮花,再看看錢宗主,最後再看看方才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反應過來,大呼道:「他是誰,宗主,我記得分明是你——」
「住口!你個賤婦!我真是瞎了眼了!」錢宗主拿起那把劍,便給了那陌生的男人一刀。
那男人,不正是藺曲身邊的玄階高手武修嗎?
武修受了一刀,倒在地上痛哭地呻吟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鳳簫旎瘋狂地嘶叫著,錢宗主舉劍又要給武修一刀,但被鳳鳴攔住了。
「這可是公主的人啊,我們還是將他交給公主處置吧。」
錢宗主將那武修一腳踢了回去,眾人的目光一致回到了鳳簫旎的身上。
「發生什麼事情了?」帳篷外面陸續地擠進來很多人,都是揉著迷濛的眼,一見這大帳之中的情景,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這是捉姦在床的節奏啊!
一會兒袂闕也聞訊趕來了,藺斐李雲奇等人也趕來了,鳳鳴宗的所有人都在擠在那外面看著,就連隔壁營地的人也聽聞了消息過來湊熱鬧。
為圍觀的鳳簫旎依舊是不相信眼前的情況,她明明記得,自己是上了鳳鳴的床,一上去鳳鳴便對她熱情十分,兩人成了好事,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怎麼,一清醒,身邊的,竟然是這麼個陌生的男人!
「宗主,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身邊的人會變成了別人?明明是你啊!」
鳳鳴倒是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來,「錢夫人莫要血口噴人,我方才一直跟護法在一起,倒是你,為何在我帳中來,又為何與這男人在我帳中行苟且之事,倒是污了我的大帳。」
鳳簫旎一聽就懵了。
宗主竟然不替自己說話?
「宗主,我明明是你的女人啊,抱我上床的明明是你!」
「錢夫人難道有妄想症么?」鳳鳴勾唇冷笑道:「這麼多人看著,你莫要亂扣屎盆子!」
「不,那日你來錦州分宗的夜裡,我們明明——」
眾人紛紛看向鳳鳴,就連錢宗主也不禁看了過去。
難道鳳簫旎不是痴心妄想,她真的和鳳鳴有一腿。
「哈哈哈——」鳳鳴大笑,突地摟過了旁邊的白蓮花,白蓮花也很配合地做了一個小鳥伊人狀:「錢夫人難道不知曉,我鳳鳴只喜歡男人嗎?」
他身邊的白蓮花也在對著鳳簫旎笑著,如此譏諷。
眾人都發出了驚呼之聲——原來鳳鳴真的喜歡男人,傳聞不假啊!
鳳鳴接著道:「莫說你錢夫人是有夫之婦,就算你是待字閨中,你有何能吸引我鳳某的,我身邊的美人,哪一個不是比你強千倍萬倍。」
白蓮花應景地『羞澀』一笑,悄悄掐掐鳳鳴的軟肉,還甩去一個嬌羞的眼神——死相。
鳳簫旎徹底傻住了——難道她和鳳鳴真的什麼也沒有過,一切都是她妄想的?
這兩人的行為,已經很明確了。
他們才是一對啊!不,不可能!
「不,宗主,我知道你明明是喜歡我的啊!你對我如此之好,還給我找葯,還給我坐騎,你還對我笑。」
鳳鳴一聽,立馬搖搖頭,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看來錢宗主真的是誤會了,那坐騎,是錢宗主叫我給的,那葯,也不過我在腳邊順便找的,至於你說我對你笑,呵呵,我鳳鳴對誰不是笑臉迎人,你鳳簫旎自甘墮落與人苟合壞我鳳鳴宗名聲倒是罷了,竟然還敢壞我的名聲。」
身邊的眾人已經議論開了。
「沒想到這錢夫人竟然是這麼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外表如此,內心卻是另外一面。」
「可不是嘛,她那個娘在錦州那可是出了名的,還上了木驢的。」
「上了木驢?那得多大的罪行啊!」
錢宗主想起了前後種種,原來鳳簫旎和她娘,根本就是無恥之極的淫婦,他一直都被他們所迷惑,還一直以為她們都是被冤枉的!
怪,只怪自己眼瞎啊!
「錢宗主,」鳳鳴輕輕地喚了一聲他,「你看這可是你的家務事,我不好插手,你自己處理罷。」
錢宗主心中又氣又恨又心痛,他對鳳簫旎可算是真愛,在她孤苦無依的時候將她接入家中娶為妻子,給她最好的。
沒想到,她就是頭白眼狼!
在她心中她一直都是個又老又丑,痴心妄想的老男人!
這時候,鳳棲梧也抱著花臉貓進來了。
鳳簫旎一見到鳳棲梧,立馬瘋狂地尖叫道:「都是她,是她陷害我的,這個男人也是她放進來的,都是她!宗主,你要相信我啊!」
鳳鳴掏掏耳朵,見鳳棲梧冷著臉,便知道這老人家是有多生氣了。
鳳簫旎依舊是在不知死活地叫囂著,「就是她,是她害了我娘,現在又用這種方法來害我!」
她手中拖著一個男人,往那大帳之中一扔,冷冷道:「你在我帳中下藥,又扔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進來卻是為何?」
錢宗主一見那男人也是鳳鳴宗之內的,看似是中了什麼葯了,渾身赤紅著。
錢宗主嘶吼道:「鳳簫旎,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在狡辯什麼!」
「我沒有,」她哭著,還在做最後的掙扎,「這大帳之中定然是被人下了葯了,我和那個男人都是鳳棲梧拖到這裡的,她才是害我的罪魁禍首!」
鳳棲梧不過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道:「難道錢夫人,你就沒有往我的帳中下藥,往我的帳中拖男人嗎?」
這情景,讓眾人不明白了,只見鳳鳴給了那鳳鳴宗的中毒男子施了針,那男子恢復了正常,嚇得滿地亂爬,爬到了鳳鳴的腳下,「宗主,都是那錢夫人做的,是她悄悄對我下了葯,還將我拖到了鳳姑娘的帳中,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饒命啊宗主,饒命啊宗主!」
鳳棲梧那是內定的宗主夫人,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對鳳棲梧做什麼的,幸好,他一個鳳簫旎給扔進帳中便被鳳棲梧給制住了。
「你血口噴人,我何事做過這種事情,」鳳簫旎還在狡辯著,哀求鳳鳴道:「宗主,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才是受害者啊!」
鳳鳴懶洋洋地掏掏耳朵,本想在得瑟一會兒,但見鳳棲梧那冷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今晚他老人家也是累了,被輪番折騰了這麼救,若不是看在花臉貓的那點薄面,他老人家早就撂挑子不幹了,鳳鳴忙正色地對鳳簫旎道:「神說,你身負罪孽,若是你坦白從寬,神或許會饒恕你。」
鳳簫旎一怔,突地那楚楚可憐的神色大變,指著錢宗主便罵道:「錢曲,你個望向吃天鵝的癩蛤蟆,若不是我家中遭逢劇變,需要你的實力為我報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老色鬼!」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住了。
錢夫人,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
簡直就是不要命啊了!
錢宗主更是氣得青筋暴起!
「你哪裡比得上鳳鳴公子的萬一,鳳鳴公子他溫柔俊美,實力超強,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只有鳳鳴公子才能做我的男人,你這老男人根本就不配。」
鳳簫旎對著鳳鳴做出個含情脈脈地模樣來,鳳鳴則是一副無賴,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所以,我一定要不計手段地爬上鳳鳴公子的床,成為他的女人,成為那高高在上的鳳鳴宗宗主夫人,而你,跟他比起來,簡直就連污泥也算不上!」
鳳簫旎聲聲指責,句句鑽心,若不是身邊人拉住了,錢宗主恐怕都要找她拚命了。
「可是,鳳棲梧那賤人,始終不知廉恥地跟在鳳鳴公子的身邊,他明明喜歡的是我,那賤人還妄想爭奪我的位置,她搶了我的小姐身份,搶了我的王妃身份,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再搶走我的鳳鳴!」鳳簫旎的目光又變得陰狠,冷冷地瞪著鳳棲梧。
鳳棲梧冷眼看了一番,果斷地轉身出了大帳。
這種事不關己的場合都是夠無聊的。
「只是可惜,本想用個男人毀了她,讓全宗門的人都看見她與人苟合的情景,沒想到,卻讓她逃過了一劫,我真的好不甘心。」鳳簫旎說得咬牙切齒。
這時候,她才突然醒悟!
方才自己,竟然將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
怎麼可能!
她用那恐懼的眼神看著那圍觀著她的眾人。
99999錢宗主正用那恨不得撕了她的目光盯著她,手中的劍已經備好了,鳳鳴和白蓮花已經出了大帳門了,還將身邊的人都照走,「錢宗主的家務事,便由他自己處理吧,我們迴避。」
眾人雖然還很想看,但聽宗主發話,也只得悻悻地出了大帳去,但也是守在大帳不遠處,仔細地聽著那其中的動靜,就算是鳳簫旎哼一聲,眾人也是聽得仔仔細細的。
看著那鳳鳴就這樣決絕而去了,鳳簫旎還在奢望著,大呼道:「宗主,不要丟下我!」
可惜,鳳鳴是聽不見了。
他可沒這麼好的耐心聽錢宗主如何發落鳳簫旎,就算錢宗主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將她放了,鳳鳴也有千百種方法,讓她死得很意外!
白蓮花踢踢那受了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武修,「這人怎麼處置?」
鳳鳴看那半死不活的武修,一個玄階高手成了這般模樣也真是夠可憐的。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竟然不知死活地趁爺來想害鳳棲梧,理所當然地撞進了孔雀的手中。
若不是鳳鳴回來時候正巧發現了動靜,恐怕他連臉都露不了就得在孔雀手下成一攤飛灰了。
孔雀那廝下手可是從來不會留情的。
幾人正在商議如何處置武修時,鳳簫旎又恰巧拖著個男人撞了進來。
於是,鳳鳴給鳳簫旎下了點迷幻藥,她看到任何男人都是鳳鳴,讓那武修和她成了好事,做了一場夫妻。
鳳鳴也踢踢那武修,知道他是沒死,不過知道自己任務失敗了,知道自己此番是必死無疑,已經提前進入狀態而已。
「你主子叫你來做什麼?」
武修不語,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神說,神要聽你說實話。」
言靈術的力量果真是強大,迫得那武修睜開了眼,面部一陣扭曲,心裡掙扎了一番,還是道:「公主讓我來,毀鳳棲梧青白。」
原來藺曲和鳳簫旎的目的都是差不多了,毀了鳳棲梧,然後爬上鳳鳴的床。
呵呵,卻不想,這兩人,本就是一個人!
顏如壁那溫潤的臉上浮起一絲絲的戾氣,抽出腰間軟劍,鳳鳴忙將他攔住:「殺了這種小蝦米是沒用的。」
白蓮花才收好了軟劍,將那武修托在手中,如脫死狗一般地拖向了皇家學院的陣營。
那武修知道自己沒有完成主人交予的任務,為了不給主人添麻煩,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便刺向自己的心脈。
鳳鳴將那匕首眼疾手快地收住了,點了武修渾身的大穴,讓他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皇家學院的陣營之中,藺曲有一個獨立的小帳篷,此時已經是夜半了,卻不見她就寢,反而是亢奮非常。
現在,鳳棲梧已經和武修睡到了一張床上了吧。
到時候,鳳棲梧就再也沒有機會和自己爭了,鳳鳴便就是自己的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武修那處也該得手脫身了,就等著武修回來複命,然後她前去將鳳棲梧抓個正著,讓鳳鳴看看她那無恥的模樣。
帳外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公主,武修回來了!」
回來了?
藺曲大喜,出了帳篷去,精神抖擻的便要去會會鳳鳴,順便幫他捉姦。
但沒想到,等待她的卻是那鳳鳴,和似笑非笑眼中深藏殺氣的顏如壁。
而武修,如死狗一般地被他們拖在身後,一動不動。
鳳鳴將武修放在了藺曲面前,「公主,這件事情,你得好好的解釋解釋了。」
藺曲知道事情可能已經敗露了,腦袋便是『嗡』的一聲。
完了,被發現了!
她眼珠子一轉,上前去一腳踹到了那武修的身上,「你個賤奴,為何半夜私自出入營地,你可知罪。」
藺曲知道武修的忠誠,他是藺曲從街面之上帶回來的乞丐,無親無故,是她將他培養成了一個玄階高手,對於藺曲,武修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忠誠,縱然是天下最殘酷的酷刑,也休想撬開修武的嘴。
鳳鳴一定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退到武修的身上。
鳳鳴挑眉,知道藺曲是要撇清關係了。
藺曲對鳳鳴誠懇地道:「武修一向是膽大包天,我也不曾知曉這賤奴竟然敢私自出入營地,不知道他是幹了什麼,若是他膽敢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本公主定然不輕饒。」
鳳鳴笑道:「也就是偷入了我營地之中,我見他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事情,將他拿住了,送還公主。」
藺曲暗暗死鬆了一口氣,武修沒有暴露就好。
武修偷偷地看了一眼鳳鳴,眼中帶著疑惑。
但見藺曲招呼了左右之人來,「來人,這武修膽大包天,竟然敢驚擾了鳳鳴公子,將他割了舌頭廢了功力挑斷手腳筋,扔到森林之中喂狼。」
鳳鳴微楞,沒想到這藺曲這麼狠。
武修則已經是面無表情了,對著藺曲搖搖磕頭,沉聲道:「屬下行為不端,甘願受罰。」
他將頭深深地伏在塵埃之中,再也不敢抬頭,看那個耀眼的女人,他知道,自己讓她失望了。
這樣的懲罰於他來說,並不是太殘忍,這是他應得的。
至於武修最後是怎麼被行刑的,鳳鳴沒看見,這是和呢藺曲閑扯了幾句便和白蓮花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鳳鳴便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原來是那神奇出世之處七彩的神光已經變成九彩了。
九彩跟七彩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各大門派的人都在討論著,就連那些個前來圍觀的人也不禁心痒痒了,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去查探一下神器的究竟,但神器未曾出世,若是現在去驚擾了它,它定然會離開,再也尋不到了,眾人便就是永遠地錯過它了。
神器即將出世!
就連雄霸和王小月都似乎是將那坐騎的事情給忘記了,人人都是躍躍欲試的模樣。
袂闕牽著那頭花豹,遙遙地『看』向那神器孕育的地方。
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如同遊子聽到了家的呼喊……
而且,那方向,便就是眾人驚呼著的,神器即將出世的地方。
鳳鳴出來一觀,見那九彩貫穿天地,這等神器若是出世,定然能震驚天地,興許連南大陸都能被驚動。
藺曲疑惑地過來問道,「鳳鳴哥哥,你看見鳳棲梧姐姐了嗎?怎麼從今早沒有看到她呢?」
鳳鳴也左右看看,看見花臉貓帶著孔雀踱著步子過來了,孔雀竟然是它的原型模樣,正對著那九彩的神器光芒撲騰著翅膀。
看見鳳鳴那疑惑的目光,他微微有些臉紅了。
話說,春天到了,他經歷了幾百個春天,卻從未像這個春天這般難過,有種不顧一切的衝動充斥了他的神經。
恨不得……
每次有那種衝動的時候,他腦子裡想的都是鳳棲梧。
他不敢想,他知道自己這是發春了,發春的對象還是鳳棲梧。
發春也就罷了,這不過是獸族的正常生理現象,可惡的是他還每日頂著一個絕色美人的花皮進進出出。
他的手,總是情不自禁地朝衣服里摸去,腦子裡想著的,卻是鳳棲梧本尊在那夜裡和那兩個男人精彩絕倫的大戲,幻想著,鳳棲梧也在自己的身下……
那幻想越來越真實,衝動越來越難以遏制,他知道,自己這是猥瑣了,他是高貴的北斗伏魔獸,絕對不能這樣!
於是,他除了鳳棲梧的外表,以它的本尊現世,心中那股蠢蠢欲動總算是遏制了下來,雖然心境還是漂浮不定的模樣。
鳳鳴看見孔雀那模樣,知道他這是撂挑子不幹了,鳳棲梧的敵人太多了,才來兩晚上,每晚都有人『探班』,想他老人家肯定是不樂意的。
他便對藺斐語重心長地道:「我已經連夜將她送走了。」
「為什麼要送走棲梧姐姐?」藺斐忙問道。
鳳鳴道:「這營地之中人多眼雜,她又如此惹眼,你看昨晚,那鳳簫旎便就是設計陷害她,若不是我提前驚覺,她恐怕現在已經中了招了。」
藺斐恍然大悟,忙點點頭,又興奮地對鳳鳴道;「那壞女人被錢宗主狠狠地懲罰了,還被趕出去了!」
藺斐高興地拉著鳳鳴往那森林之中跑去,跑了一段時間便聽見斷斷續續的辱罵聲響徹整個雲霄。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靠著那樹無法動彈,渾身衣衫凌亂,骯髒不已,便就是那鳳簫旎,被廢了功力,完全就是廢人一個被仍在此處自生自滅。
錢宗主還算是對她好了,將她仍在這處,以她的臉蛋的手段,讓其他門派的人看中了,還能活一命,那手腳還能治好,雖然不能習武,但也是能像正常人一樣活。
鳳簫旎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錢宗主可算是她的良人了,可惜她不珍惜,也怨不得別人了。
一見鳳鳴過來,她如見了救星一般,艱難地往他這邊爬過來,「宗主,救救我,救救我!你心裡一定是有我的,一定是有我的!」
她的手腳都被廢了,錢宗主此番下手果真是夠狠,但他也是被逼無奈,誰叫鳳簫旎如此黑心,若是鳳鳴的手段,恐怕是不止這樣了。
鳳鳴沒有理會鳳簫旎,而是走向了另一邊,鳳簫旎對面的那棵大樹下,也是靠著一個男子,不過他沉默不語,如同死人一般,不似鳳簫旎還在問候鳳棲梧全家。
武修已經被割了舌頭,廢了功力,一個玄階高手此時就如一頭喪家之犬似的在這大樹之下等死,怎一個凄慘了得。
聽見了腳步之聲,武修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比死亡更沉靜的死水,又慢慢地合上了眼。
以武修的實力,完全可以不聽那藺曲的指揮,這裡這麼多的門派他隨便加入一個陣營,以他玄階的修為在哪兒都能比在藺曲身邊混得好,到時候藺曲甚至是藺斐也不能動他。
他竟然甘願守在藺曲的身邊,且甘願受這刑法,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玄階高手,成了一個廢人。
鳳鳴嘆息一聲,搖搖頭。
鳳簫旎還在往鳳鳴這般爬過來,狼狽得不能再狼狽了,就算這時候她還在做夢,做著那宗主夫人的夢。
「宗主,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不該害三妹,我真的錯了,我向三妹道歉,我願意跟她一起伺候您一輩子。」
那手好不容易才摸到了鳳鳴的腳面,藺斐一聲厭惡地大喝:「拿開你的臟手!」
鳳鳴道:「別管她。」
轉身便去了,留下鳳簫旎在他身後嘶吼著:「宗主,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迎接她的,是一枚奪命銀針,刺穿了她的命脈,鳳簫旎的身軀便軟軟地窩在了枯葉里,再也沒了動靜。
所有痴心妄想,都成了一夢黃粱!
------題外話------
嗷嗷嗷嗷,一大波熊孩子舉著小白旗靠近
吃我的零食,玩我的東西,睡我的床,穿我的衣裳
最討厭的是還玩我的電腦
又不能好好的碼字了,等熊孩子睡著了我才敢打開電腦挑燈夜戰
嗷嗷嗷哦,又沒時間修改錯別字,
每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