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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賠我尾巴!

  「小花哥哥!」澈霖突然就從那旁邊的花叢之中蹦了出來,一下子就抓住了花臉貓的尾巴,抓得死死地不肯放手。


  「嗷嗚!潑婦,放開我的尾巴!」花臉貓大喝一聲,甩動著尾巴,卻還是甩不掉那澈霖。


  澈霖如今也算是20出頭的人了,放在地界之中的話,早已經是為人母的年紀了,但是在神界,20歲似乎還只能算是個幼兒。


  特別是她長期生活在宇族之中,而宇族又是與外界徹底隔絕的,除非是斬邪堂或者是其他成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去,才會有宇族之人出現在神界之中,這澈霖從外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接觸的事情不多,心思單純,面相看似不過十五六歲,水靈靈的模樣,還一臉的稚嫩,心緒更是比面相年輕。


  澈霖咬著下唇,委屈十分地道:「小花哥哥,你不要這麼對我嘛,我以前是做錯了,我改了還不行嗎,你就跟我玩嘛!」


  「潑婦,我才不跟你玩,走開走開!」花臉貓奮力地甩著尾巴,但是那澈霖就是不放開,死活要跟花臉貓一起玩。


  花臉貓憤怒了,回頭噴了她一臉的口水,「潑婦,再不放手我甩你上天!」


  花臉貓那尾巴可是非常強力的,隨便一甩,便能將那澈霖給甩了,這澈霖毫無修為不過只是天賦異稟能騰空而已,花臉貓最近修為大漲,不知道是因為和鳳棲梧的契約關係,還是因為他乾爹那裡好吃的多,它的修為已經到了仙帝之境,這速度就算是宇族之人也是望塵莫及,它若是想動那澈霖,那是易如反掌的。


  可是這麼一甩,那宇族又要翻天覆地了,那大長老肯定又得滿世界地來找自己的麻煩。


  澈霖雖然是怕,但還是死死地抓住尾巴不放手,帶著哭腔道:「小花哥哥,我爹爹明日大壽了,族中要大擺筵席,宙族的人也要來,爹爹說要在兩族之中給訂個夫婿了,可是我只想嫁給你。」


  「那正好,你爹終於要將你這潑婦嫁出去了,他現在肯定關著門偷著樂!」


  「爹爹說只是給我訂個夫君,再過幾百年再讓我嫁過去。」


  「你爹腦子有病,現在讓你嫁過去不是更好,留在家中還要多吃好幾百年的乾飯,虧了!」


  「小花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澈霖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花臉貓趁機將尾巴給收了回去。


  它還惡狠狠地大罵道:「哭哭哭,你繼續哭,看你哭得多醜,誰娶誰就是倒霉蛋,就算娶回家去,也會把你吊著打!還要揪著頭髮打,還不給你飯吃,天天讓你幹活!」


  「嗚啊!」澈霖哭得越發的兇猛了,那哭聲很快便引來了她的姐姐澈桓。


  一看那炸毛的花臉貓,澈桓便就是勃然大怒,上前喝道:「又是你這孽畜!」


  「你才孽畜,你全家孽畜!」花臉貓不依不饒地回敬道。


  澈桓不與它爭辯,這花臉貓這幾年的進步速度太過於詭異了,族中長老都說它來歷不明,前途無量,就算它再怎麼闖禍也都未曾真的將它怎麼樣,倒是助長了他的氣焰了。


  澈桓牽著那大哭不止的澈霖便離去了,回頭還惡狠狠地教訓花臉貓:「以後離我妹妹遠點!」


  花臉貓一撇嘴,道:「鬼才願意接近她!」


  澈桓帶著澈霖走了,她們離開了許久,花臉貓還是能聽見澈霖的哭喊聲。


  「嗚啊,姐姐,小花哥哥說我嫁不出去!」


  「別聽它胡說,宙族那邊已經有好多人前來求婚了。」


  「小花哥哥還說我就算是嫁出去了,也會給夫君吊著打。」


  「那隻可惡的花臉貓!少要聽它胡說!誰敢打你,自有爹爹給你做主!」


  而花臉貓總算是清凈了,繼續躺在那石室的門口,曬著太陽,將腦袋靠在那石室的大門之上蹭蹭後腦勺,十分的愜意,還時不時地從它的口袋裡掏出點美味來吃吃,一邊大塊吃肉大塊喝酒,一邊在盤算著。


  大長老大壽?

  在宇族之中呆久了,他也知道這宇族的一些事情了,比如這壽宴,學問可多了。


  平日里,盤古皇族是不出世的,就算是有少量的族人外出那也是十分低調的,上次泰山王壽宴,也是宇族數千年來唯一的一次高調現身。


  就算是宇宙兩族之間也是極少來往。


  宇族之人一般都是族內通婚,若是族內沒有喜歡的對象,自然就只能去宙族之中尋找了。


  但凡宴會,其實都是宇宙兩族的相親大會,未婚男女匯聚一堂,若是有看上的,便對自己長輩說,自有長輩去求親。


  還有那已經嫁到宙族去的女子也有歸來省親,繁衍是宇宙兩族僅要的事情,這相親大會可以說是一件宇宙兩族共同的大事!


  看樣子應該很熱鬧——


  難得宇族也熱鬧一次了,花臉貓自然是不會放棄這湊熱鬧的大好時機,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當日夜半,整個宇族之中依舊是燈火通明,處處都可見忙碌的宇族之人,男人在負責搬運各種的桌凳,為明日的宴會做準備,女子則是在準備明日的酒菜瓜果,一條條巨龍在半空盤旋著,從宇族的果園之中拉來一車車的新鮮仙果,整個宇族一派熱鬧。


  宇文和宇魂也在忙著,宇族之中難得有這般的宴會,每一次莫不是要認真地操辦。


  但未料到宇文正忙著置辦酒宴,突聽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將整個宇族都震驚了,剛剛才擺好的酒盞果盤摔了一地,宴會場地旁邊的池塘濺起了幾丈高的水。這宇族之中何時出現過這般的驚變,將那女人們嚇得尖叫著四處逃離,男人們則是騰空而去,朝那聲源之處殺去。


  到底是誰,敢在宇族的地盤之上撒野!


  但那事發之地居然是宇族的後山之中,那後山乃是宇族的修鍊之地,開闢了很多的修鍊室出來。


  眾人還在走近,便看見那後山之中漫天遍野的到處都是銀蛇狂舞,道道驚雷劈在那山川之上,燃起了熊熊大火,還湧出了嗆人的濃煙。


  「嗷嗚!」


  一聲慘叫傳來,一個灰溜溜的東西帶著一串煙霧朝眾人衝來,眾人大驚失色,但定睛一看,那分明就是花臉貓。


  「又是它!」


  「看來又是這小孽畜搞出了什麼幺蛾子。」


  宇族之人似乎是明白了,這花臉貓又闖禍了,但見它衝破了濃煙,逃向了宇文那處,「嗷嗚,燒死我了!」


  它屁股上還燃著一朵火苗,弄得宇文哭笑不得,宇魂見此,忙幫它將火給滅了。


  火被滅了,花臉貓渾身都是焦臭味,那毛髮都被燒得幾乎差不多了,黑溜溜地一隻,但見它渾身一抖,毛花花的毛便又長了出來,即刻恢復了原壯,只是那尾巴上的傷口卻遲遲不好,整條尾巴都將斷不斷的。


  宇文無奈地道:「明日可是我宇族的大日子,你若是再這般闖禍,恐怕連我也保不住你了。」


  「我沒有我沒有!」花臉貓辯駁道:「我方才還在那裡睡覺,突然一個雷就劈下來,劈在我的尾巴上,你看你看,我尾巴都快要劈斷了,你們宇族的避雷措施太差勁了,我躺著都被劈焦了,你們賠我尾巴!賠我尾巴!」


  宇文見它被劈得著實凄慘,不禁用了布將它的尾巴好生地處理了一下。


  那雷還是未曾中斷,依舊是一下一下地劈在那後山之上,似乎一道道天降的銀鞭,要將那後山生生劈成碎片。


  此時,宇文才色變,不禁大呼一聲:「這是仙尊劫!」


  眾人聽見那一聲驚呼,也不禁震驚,有仙尊劫乃是雷劫之中最強大的,便是為了那破仙尊的高手準備的,一入仙尊,就得過這仙尊劫。


  「後山有人破仙尊了!」眾人不禁驚呼道。


  宇族強大不凡,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頭,累積了不少的高手,其中主宰不多,仙尊不少,但是宇族對於每一個出世的仙尊都是非常重視的。


  宇族將又會出現一個仙尊!

  雷劫還在繼續,甚至還有擴大的趨勢,眾人不禁色變,紛紛後退,自有仙尊之境的高手靠近去查探情況,不少在那後山之中閉關的人也被驚出來了,宇族的仙尊高手便將那些人護著逃出來。


  後山之中正閉關的人不少,其中有不少正衝擊仙尊之境的,也不知道是誰。


  但見那一個個閉關的人都被仙尊高手給護著救了出來,宇文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巨大的危機感。


  鳳棲梧還不見蹤跡,她閉關的石門一直是緊閉著!

  仙尊高手不斷地進出,卻還是未曾見鳳棲梧的身影出現,宇文心急如焚。


  那可是仙尊劫,她一個仙主之境的修者是無論如何都經受不住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當場劈得灰飛煙滅!花臉貓被劈斷一段尾巴已經算是萬幸了!


  仙尊雷劫還在繼續著,其威力不凡,眾人都往遠處去圍觀了,這後山乃是專為仙尊之境以下的族人們準備的,更高級的高手有另外的修鍊室,這後山承受不住仙尊劫的廝打,已經完全埋沒在一片火海之中了。


  濃煙衝天而去,這宇族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見。


  但是那渡劫之人還是未曾尋到。


  宇文望著那雷劫,再看看那緊閉的石門,有了一種瘋狂的想法——難道是鳳棲梧在度仙尊劫?


  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她閉關之時的實力不過只是仙主而已,才二十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入仙尊之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忙問肩膀上蹲著看熱鬧的花臉貓,「你可曾感受到棲梧的氣息?」


  花臉貓撓撓腦袋,「我好想感覺孽畜又強大了不少,似乎在經歷什麼脫胎換骨的變化。」


  宇文心中一驚,難道真的是鳳棲梧在渡劫?

  她出生才不過四十幾年而已,修鍊的時間更短,沒想到,竟然就要破入仙尊之境了!


  太驚人了!


  簡直不敢相信!


  宇文興奮了,但看著那兇猛的仙尊劫,心中又是萬分的擔心,自古以來在雷劫之中魂飛魄散的人不少啊!

  雷劫持續到了大半夜,才算是停歇了,整個宇族都能聞到一股非同尋常的焦味。


  因為明日的宴會,眾人還要回去忙,便將那後山的大山給草草的撲滅了。


  宇文第一時間去尋了鳳棲梧閉關的石室,摳了許久也不見其中有回應,他不禁心慌,花臉貓卻在一邊幽幽地道:「放心吧,我能感覺到她就在裡面,沒事的,興許她什麼時候餓了就會出來了。」


  花臉貓索性便伏在那門口將整個石門都堵住了,將那受傷的尾巴攤開。


  宇文焦急,但也不好破門而入,若是鳳棲梧真的在渡仙尊劫的話,此時正是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插手。


  天很快便亮了,宇文和花臉貓在那門口守了半夜了,宇族之中正是熱鬧的時候,處處都洋溢著歡聲笑語,特別是那未婚的男男女女們都十分的期待。


  還有那有女兒外嫁的人們也在期盼著女兒的歸來。


  上午時分,便聽見大門之處傳來喧聲:「貴客到!」


  眾人興奮了,紛紛前去迎接,果真見一大批人有序地進來了。


  那一批人都是年輕的男女,身著統一的服裝,與宇族不同,但卻透著同宗同源的氣息。


  那便就是宙族了!

  鳳棲梧也曾經見過。


  那宙族的隊伍很是長,不僅有出嫁歸來的宇族女子,還有未婚的宙族男女,由幾個長老帶隊。


  那領頭之人還是鳳棲梧見識過的人物,便是那宙族的宙隆,在宙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華衣錦服的女子,容貌出眾,在那眾多的宙族女子之中顯得鶴立雞群,不禁是因為她的容貌,還因為她有修為在身,且還是仙帝修為!

  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向孔雀求婚未遂的宙瀾。


  大長老與那宙隆寒暄一番之後,自然是看見了他身後的宙瀾,大長老自然是知道宙瀾之名,看見宙瀾那眼中也是帶著讚賞的:「原來是宙瀾小姐。」


  可惜了,宇族之中卻沒有一個能夠媲美宙瀾的女子,有一個鳳棲梧,但她好歹不是純種的宇族之人,且也沒有這宙瀾的強大。


  宙瀾也是恭敬地道:「宙瀾見過大長老。」


  「不必多禮!」大長老大笑幾聲,與那宙瀾寒暄了幾聲,便與宙隆一道往那宴會之中去了。


  宙瀾是宙族女子的代表,乃是宙族的驕傲,那宙隆有意顯擺,時常都是將那宙瀾帶在身邊。


  對於宙瀾,宇族男子早已經是聞名,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真人,此時都不禁遠遠近近地觀望著,宙瀾也是坦然地習以為常地接受著眾人那好奇、驚艷的目光。


  她知道,今天的宴會,自己才是最耀眼的主角!


  宙族等人入座之後,大長老卻是對自己的兒子宇廬使了個顏色。


  宇廬心中明白大長老的想法,不禁苦笑一聲,大長老的意思是讓自己去接近宙瀾,想辦法得到她的芳心,宙瀾乃是宇宙兩族之中修為最高的人,若是能娶到她的話,想必自己將來的後代也會更加的強大。


  他無奈,宇宙兩族之中的婚姻似乎都跟感情毫無關係,只是為了繁衍出強大的後代而已。


  便也走向了宙瀾,卻瞧見那宙瀾的身邊不遠處,一個宙族的男子正冷冷地盯著那試圖靠近宙瀾的所有男子,不管是宇族還是宙族的。


  看見宇廬走來的時候,那眼中的冷光更甚。


  宙隆對大長老介紹那男子,道:「這是我的兒子宙伏,如今正好是仙尊修為,萬年前你也曾見過。」


  宙伏?


  宇廬苦笑,看來想娶到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竟然還要經歷些波折!

  不過,他倒是喜歡著富有挑戰性的事情。


  縱然那宙伏已經發現了自己,正冷冷地瞪著自己,宇廬還是上前去,找宙瀾主動說話。


  另一邊,宇剎見宇廬都已經有行動了,不禁擔心起自己的兩個兒子來,若是有一個兒子能娶到宙瀾也算是幸運。


  但見宇魂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懶洋洋地巡邏,似乎對著相親宴一點興趣都沒有,宇剎不禁小聲地提醒他道:「你弟弟都是做祖父的人了,你小子還不快點行動?」


  「行動什麼?」宇魂反倒是疑惑地問道。


  宇剎恨鐵不成鋼,「自然是尋一個女人,來為我宇族增添更多強大的血脈,你弟弟可都是做祖父的人了,你這兄長怎麼能落後!」


  說起宇文,宇魂不禁笑了,道:「日日聽他在我耳邊念叨他的外孫,我還真是想去看看,後代而已,弟弟有一個便就了事了,我就不用了,娶妻生子多麻煩!我要是想要後代,看看弟弟的後代便夠了。」


  宇剎不悅,知道宇魂現在還沒那個心,也不強逼,不禁問道:「宇文呢?」


  宇魂搖頭,「他還守在後山呢,等棲梧出來。」


  與熱鬧的宴會相比,這後山著實是冷清了些,宇文在那燒焦的山體之下盤腿打坐調息著體內的真氣。


  花臉貓依舊是在那石室的門口懶洋洋地躺著,那尾巴被昨晚的仙尊劫劈了一擊,差點被劈成兩半,上了葯,吃了些丹藥,已經無礙了,只是得修養些時候才能好。


  此時它正在地上哼唧著,大概還是有些難受,一邊還念叨著:「我的尾巴是在你們宇族的地盤裡被劈爛的,你們得賠償我。」


  宇文不答,它又道:「我要吃你爹煉製的那顆萬年寶丹。」


  宇文還是不答,那顆寶丹自己都沒份吃!更何況花臉貓口袋裡,比那寶丹更好的東西多了去了。


  「我要吃你們族長院中那顆仙果樹上的仙果。」


  宇文還是不回話,那是族長用他的精氣凝聚而成的仙果,乃是一樣異寶,幾萬年才出了幾個果子而已。


  花臉貓便一直唧唧歪歪著,將宇族之內所有的寶物如數家珍般地盤點了一遍,宇文警惕大作——看著這些寶物得看好了!


  突地,那石室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隻小腳踩了出來,正巧踩在那堵在門口的花臉貓的尾巴上。


  一腳下去,花臉貓那本來已經差點斷了的尾巴徹底地成了兩半。


  「嗷嗚!痛死我了!賠我尾巴!陪我尾巴!」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我今天繼續萌萌噠…話說我發工資了,發了1300。好大一筆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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