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褚嵐來也
「鳳棲梧你可知罪!」
鳳棲梧不見半點愧色,反而是理直氣壯地道:「不知。」
那直挺挺的兩個字在大堂之中迴轉,那宙瀾一聽,不禁啜泣起來,臉上幾個巴掌印越發的鮮紅了,哭得那叫一個凄涼啊。
「你當眾無故毆打宙瀾,還敢說你無罪。」大長老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鳳棲梧不屑一顧悶哼一聲,完全沒有將大長老的話當回事,「她該打。」
這議事大堂乃是處理族中的大事件的,偶爾族中的子弟們犯了大錯,長老們也要在此匯聚商討處理的方法,鳳棲梧怕是第一次進了這議事大堂的女子。
越來越多的宇宙兩族的子弟們匯聚而來,等著看大長老等人是如何處置鳳棲梧的。
見鳳棲梧不僅不認錯,還態度蠻橫,那眾多的長老都震怒了,宙族與宇族聯合,眾多的宙族子弟入住了宇族之中,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是和睦無比,這還是兩族之間的第一次摩擦事件,關乎著兩族的未來交情,雙方都是十分的重視,若是處理不當,恐怕兩族心生芥蒂。
大長老就算是看在鳳棲梧為宇族救活那十七條人命的份上想從輕發落也不行了,在場的可是還有眾多的長老,加之鳳棲梧態度蠻橫,這事情怕是不好處理了。
宙隆怒聲道:「宙瀾小姐乃是我宇族的驕傲,在宙族之中受族長的特殊照顧,天賦異稟,還無人敢如此對她,這還是頭一遭,頭一遭!」
眾多的宙族長老也紛紛發聲,就算鳳棲梧是女子也要嚴懲。
鳳棲梧依舊是巍然不動,不見任何的愧色,更無半點的道歉之意。
一邊站著宇剎父子三人,宇剎作為二長老說話還是有分量的,他忙出列道:「眾位長老息怒,棲梧尚且年幼,年紀不過百歲,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何必為了一個孩子動怒,我在此替棲梧道歉了。」
眾人又是一番震驚,不過百歲的人,竟然有仙尊修為!
百歲,在宇宙兩族之中,還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眾人似乎也覺得這麼對待一個『孩子』確實是不好。
見宇剎竟然要對那宙瀾道歉,鳳棲梧憤怒了:「祖父大人,我無錯,我不會道歉,您也不用道歉。」
「呵,」宙隆一聲冷笑:「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打宙瀾,若是說出理由來,我等可免你之罪。」
鳳棲梧面對著眾人,依舊是面不改色,道:「她說我兒子是畜生。」
眾人紛紛看向了此時她腳邊的那一隻小小的白玉烏龜,方才還探頭出來,此時一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它的身上,立刻嚇得縮進了烏龜殼裡。
那是她的兒子,她竟然真的生了一隻烏龜!
宙瀾捂著臉,委屈地道:「我怎麼知道那是她的兒子,她的夫君明明是人,卻生了一隻烏龜——」
眾人看看歐武臣,又看看鳳棲梧,再看看那白玉小烏龜,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歐武臣就是鳳棲梧的夫君,但是歐武臣怎麼看都不像是烏龜化人。
一時間,眾人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看向那一家三口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微妙。
宙瀾那委屈的臉上也閃過了几絲快意,這般戲耍鳳棲梧還真是快意。
聽那圍觀之人的竊竊私語,似乎鳳棲梧已經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婦了,她猶自面無愧色。
宇文見此景,知道那宙瀾是故意要敗壞她的名聲,忙出聲:「你們可知那孩兒的父親,他可是——」
「爹!」鳳棲梧打斷了他的話,冷冷對眾人,特別是那宙瀾,道:「不管我孩兒的父親是誰,不管它是人還是龜,只要它是我鳳棲梧的兒子,我便不容許任何人欺辱它半點。」
幾句話,擲地有聲,在這大堂之中迴響著。
那眼光似乎已經凝結成了刀鋒,全數落在那宙瀾的身上,宙瀾不服:「不管那孽種的父親是誰,總之你打人便就是不對,我是你的長輩,你見我不但不尊敬,還出手打我,便就是大逆不道,如今你尚且不知悔改,還在這大放厥詞,若是你宇族女子都是這般的話,我們兩族今後還怎麼合作。」
啪——
話剛落,一個巴掌印便印在了她的臉上,給那滿臉的鮮紅再增添了一抹朱,沒人看見鳳棲梧是如何出手,只看見宙瀾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那一聲響亮的耳光傳遍了整個議事大堂,眾人震驚了,那宇宙兩族的長老更是震驚。
宙瀾捂著那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然還敢打我?」
不僅是打了,而且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鳳棲梧依舊神色如常,將手中的繩子收緊了,將小烏龜拉到了身邊來,「我的兒子有爹有娘,何來野種一說,你敢侮辱我兒子,我便敢打你,若是你再敢出言不遜,我便還敢打你!」
「鳳棲梧,你——」
「若是你宙族女子都是這般狗眼看人低,隨意地侮辱人的話,那我算是領教了,宙族果真是教導有方。」
宙瀾又開始委屈無邊地啜泣著,面向了眾多長老:「各位長老你們也看見了,她便就是如此這般無力打人,在眾人的面前尚且如此,若是只剩下我與她二人的時候,更不知道她該是何等的猖狂。」
她又道:「她的同胞弟弟是邪神轉世,想是她也受了邪神邪氣的影響,品行已壞,這種人若是留在宇族之中,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還望眾位長老為了我宇宙兩族的未來,三思而行。」
眾人也不禁色變,想起鳳棲梧的胞弟可是邪神轉世!
而且,眾位長老也是知道,鳳棲梧在地界之中的夫君即墨袂闕現在可是邪神!
眾人不禁變得凝重起來,若是真如宙瀾所說的鳳棲梧受了邪氣的影響,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鳳棲梧看著宙瀾那張嘴臉,腦子裡一段記憶襲來。
「爹,我看大哥他跟那發狂的邪神時常來往,定然已經受了那邪氣的影響,行為越來越是極端了,你可要好生注意他。」
「爹,魂衫今日無端端的對我凶了起來,那眼神好可怕,爹,我怕他有一天會失控殺了我。」
……
那一世,她就是這樣一次次地在泰山王的面前扭曲著魂衫,長年累月,導致了魂衫與泰山王父子形同陌路。
鳳棲梧狠狠地握著拳,屬於魂衫的記憶在腦子裡燃燒著,真想狠狠地上前殺了宙瀾,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但她還是伸手。
啪——
又一巴掌,抽得那宙瀾整張臉瞬間腫得像豬頭,還噴出兩根鼻血來。
「我弟弟已經死了,你若是再提及他,那你便是嫌命長!」
再一次出手,這一次,四方震驚。
「鳳棲梧!你這狂徒!」宙伏跳出,控制不住就要出手,宇族這邊也跳出來幾個人,便是宇廬宇魂和宇文等幾人,將鳳棲梧護住了。
「我宇宙兩族不對女子動手,且聽長老處理。」宇廬道。
宙瀾此次可是不得了了,一下子便哭開了,「長老,我不想活了,她不禁當眾辱我,還揚言要打殺了我,若是你們不給我做主,我怕是也活不長了,我看她是一定是邪氣入體了,若是再不收拾,怕是養虎為患!。」
宙瀾怒不可遏,「鳳棲梧,你這膽大包天的狂徒,看來你果真已經被邪氣入體了,大長老,你說這狂徒該是如何處理。」
大長老道:「將她逐出宇族,永世不得回歸。」
宙瀾不禁又哭了兩聲,還故意拉長了語調,宙隆悶哼一聲:「大長老,她可是被邪氣所侵之人,若是放出族去,難免不尾為禍天下,那個時候,你我縱容之罪怕是難免了。」
大長老也無奈,看那絲毫不知悔改的鳳棲梧,心中無力,看來就算是想保住她,也沒法了,「那宙隆長老覺得該是如何處置。」
宙隆道:「我看不如廢了功力,永鎮伏魔台之下,才可將她降服。」
永鎮伏魔台!
眾人震驚,這恐怕是宇宙兩族之中最重的刑罰了,那伏魔台是專門懲罰那些罪惡滔天子弟所用的,被鎮壓其中永生不得超生,而且無法轉世,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宙瀾才算是順氣了,在一邊假裝著哭哭啼啼,大長老也是震驚,忙道:「她只是個女子,這刑罰太重了——」
「她雖然是女子,但是她身負修為,與男子等同,且品行不端,遲早是養虎為患,不如現在便解決了。」
「來人,將她拿下,送往伏魔台。」
宙伏等幾個宙族弟子還真是出手了,宇文憤怒,護在鳳棲梧的身前,「你們休想動她!」
此時站在鳳棲梧身邊的宇族弟子還是有這麼幾個,他們認為鳳棲梧雖然是有過錯,但也是那宙瀾冒犯在先,且這刑罰也太不合理了,就算是自太古以來,也沒幾個弟子被送往伏魔台,何況是女子。
歐武臣摸摸地拔出了劍,護在了鳳棲梧的面前。
場面陣勢,一觸即發,眾長老也是驚慌,未料到竟然是這種結局。
鳳棲梧沒想到這宙族的人這麼會做文章,還真是要對自己下手了,也是飛快地將小烏龜給抱在了懷中。
小烏龜此時卻沒有往它的龜殼裡鑽去,而是懵懵懂懂地看著周圍的這一片殺機。
大長老見這情景也是為難,若是不順了宙隆的意,恐怕宇宙兩族心生芥蒂,但若真的將鳳棲梧給鎮壓在伏魔台之下,也是太過了,正危難之際,便見那守門的弟子急匆匆地進來。
「報眾位長老,人皇大人已到!」
人皇來了!
宇宙兩族之人皆是震動,大長老忙道:「快快有請!」
宙隆也是拿出了萬倍的認真來,那人皇可不是一般的神界強者,他可是最終決戰之中幕後的布局之人之一,甚至關係著整個局的勝敗,其分量足以讓宇宙兩族重視。
大長老欣喜地去迎接,人皇褚嵐乃是地界之中飛升而來的,與鳳棲梧是舊識,若是他出面幫忙,宙族也沒有說話的餘地。
「快快將武器收好,迎接人皇大人。」
大長老順理成章地道,那圍著鳳棲梧的眾人也將武器收好了,大長老對著宇剎使了個眼色,宇剎便將鳳棲梧和宇文等人就欲帶下去。
宙瀾一聽人皇來了,那是心花怒放,人皇褚嵐乃是人中俊傑,一代皇者,上一次泰山王宴會之上她見過,正是她垂涎已久的人物,忙將嘴臉一抹,那豬頭一般紅腫的臉便恢復了花容月貌,再使個美容術,皮膚更是容光煥發,髮髻彎彎,長發飄飄,眉目含情,美不勝收。
正巧這一幕被鳳棲梧發現了,不禁越發的厭惡了。
沒想到鳳棲梧等人還沒有退下,大長老還沒出殿外,眾人的武器都沒收,褚嵐便大踏步地走進來了。
他一直在閉關,出關之時才知道花臉貓曾經來過,給他留了份請柬,正是宇族發出的,鳳棲梧也在這宇族之中,正巧他來看看鳳棲梧。
人皇之威,誰與爭鋒,鳳棲梧的實力似乎比上一次越發的強大的,鳳棲梧甚至感覺他可能比北斗雙王還要強大幾分。
他的實力和氣場令宇族震動,就連大長老等人也唯有拜服的份,加之那絕頂的王者容顏,怎麼也無法將他忽略。
又帥了幾分了——
鳳棲梧心中默默地欣喜著。
宇宙兩族都算是人神,那人皇褚嵐便就是他們的皇,大長老等人忙上前:「參加人皇大人。」
褚嵐微微點頭,道:「不必多禮。」
他一入大殿,便聞道了一股還未曾散去的殺伐之味,再看幾人正在收拾刀劍,而他心心念念的鳳棲梧正被幾人圍著。
他不禁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大長老正欲說,那一邊的宙瀾一見自己有了接近人皇的機會了,立馬奔出來,到了褚嵐的面前,拿出了自己最美的姿態啜泣著:「人皇大人,你要給小女子做主啊,那女子罪大惡極,已經被邪神的邪氣附體了,今日她無端傷我,還態度蠻橫,嗚嗚——」
宙瀾哭得可憐,眼看著就要貼到褚嵐的身上去了,再裝出個身受重傷暈倒在褚嵐懷中的模樣,就萬事俱備了。
「怎麼會有這等事情——」褚嵐蹙眉道,看向了鳳棲梧。
鳳棲梧走來,一張不喜不怒的臉,冷冷道:「她說我兒子是畜生,這等人我自然是要修理修理了。」
褚嵐看向了她懷中,只看見一個龜殼,以他的修為,還能看到那龜殼裡藏著一隻小白龍。
果然,鳳棲梧還是選擇了生下他。
褚嵐有些失落,但也未曾表現在臉上。
宙瀾向前幾步,差點栽倒在褚嵐的懷中,哭得梨花帶雨:「人皇大人,你看她便是如此蠻橫,仗著族中長老的寵愛橫行霸道,今日便就這般傷了我,您要給我做主啊——」
看見她那做作的嘴臉,鳳棲梧忍不住又給了她一巴掌,扇得異常響亮。
眾人震驚,這後生到底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了,在人皇的面前還敢出手大人,真是不想活了!那可是人皇啊!
宙隆大怒,但在褚嵐的面前不好發作,大長老卻是看著褚嵐的反應,來推斷他和鳳棲梧的關係有多深,才好處理。
那宙瀾被打了這麼一巴掌,臉色一青,臉上的那一個紅印子便更加的明顯的,「鳳棲梧,你——」
說罷,兩眼一翻,身子一軟,似乎是氣暈了,便往一邊的褚嵐懷中倒去。
但未曾料到,褚嵐卻先她一步挪開了身子,宙瀾便往那地上落去,幸虧宙伏機靈,將她給摟住了。
宙瀾雙眸微眯,顯得迷離誘惑,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地落入了褚嵐的懷中,卻未曾想,一睜大眼睛看見的便是宙伏,再一看,褚嵐已經走向了鳳棲梧,正和她說話。
宙瀾大怒,可是卻無計可施,只得狠狠地一跺腳,心中不甘心,想著自己如花似玉,鳳棲梧卻是個已為人母的婦人,褚嵐還能看上她不成?
如此想著,她才算是順氣了。
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
褚嵐走向了鳳棲梧,看了看她懷中那隻小烏龜,對他笑笑,鳳棲梧也是對他一笑,那一笑之間,所有的情意盡在彼此的眼中,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來做累贅。
褚嵐將小烏龜給接了過去,見那小烏龜憋著不出來,他也不惱,對大長老和宇族眾人道:「這孩子是我的義子,只要有我人皇在的一日,便不得任何人說它半分不好!」
人皇發話誰敢不從,眾人噤若寒蟬,大長老沒想到鳳棲梧和褚嵐的關係竟然是這般的好,也算是放心了,忙道:「人皇大人,邪神之事迫在眉睫,還請主殿就座,我等好生商討。」
褚嵐點頭,道:「本皇也正有此意。」
他將小烏龜還給了鳳棲梧,便與大長老等人去了別處議事。
眾人慢慢散去,鳳棲梧也牽著它的小烏龜走了。
人皇駕到,宇族震驚,幾乎是所有的宇族宙族之人都在談論著,男人們則是感嘆著人皇褚嵐的實力,女人們則是談論著人皇的容貌,那真真是一個絕色了得。
宇族之中未出嫁的女子們都在蠢蠢欲動,若是能和這般的男子共度一生,哪怕是只有百年前年的壽命也是值了,宙瀾便就是這樣的想法。
若是能嫁給褚嵐這般的皇者,他自然是有辦法為自己延長壽命的。
褚嵐和眾多長老議事的時候,鳳棲梧與歐武臣一道回了自己的院中,那宇文宇魂也跟來了。
宇文知道鳳棲梧和褚嵐的關係,也不禁覺得自豪——自己女兒果真是女中豪傑,接連拿下了四個皇者,不錯,不錯!
若是宇宙兩族的作用真的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殘忍,那四人定然也會保全鳳棲梧的性命,總之,鳳棲梧在那最後的決戰之中,定然是最安全的一個,這才是宇文欣慰之處。
宇魂卻是十分好奇,左看看右看看,不禁問道:「棲梧,你和那人皇褚嵐果真是認識的嗎?」
「認識。」鳳棲梧點頭,道:「他曾經是我的師傅。」
宇魂震驚,越發覺得這後生不可思議:「怪不得你進步得如此之快,原來人皇是你的師傅,但是他為什麼要認你的兒子做義子呢——」
鳳棲梧笑笑,未曾深提。
回到了房中,小烏龜便在地上到處亂爬,也沒有躲在龜殼裡了,大概是因為今天它也興奮了。
鳳棲梧無聊地看著它亂爬,還不知道怎麼去跟孔雀交代這小傢伙的來歷,更不知道今後該如何安置它。
「寶貝,你以後是想跟著你爹,還是跟著娘?」她突然問小烏龜。
它似乎是聽懂了,抬起了腦袋來,那分明是個龍頭,卻罩在一個烏龜殼裡,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詭異。
像它這般擁有強大的血脈,出生之時腦海之中已經有了傳承記憶了,包括語言等,它自然是聽得懂鳳棲梧的話,但它沒開口,愣愣地看著鳳棲梧,有種不知所措的模樣。
「唉——」鳳棲梧長嘆了一口氣,歐武臣去將它抱起來,它也沒有縮頭回去,而是好奇地看著歐武臣。
歐武臣摸摸它的腦袋,那龍角似乎又長了一點出來,若是再長下去,恐怕它鑽龜殼的時候那龍角真的要被磕壞了。
歐武臣抱著小烏龜,看看鳳棲梧,道:「留著它,我們一起將它養大,等它以後懂事了再做決定不遲。」
鳳棲梧點點頭,也只得這樣了。
今日族中異常熱鬧,因為是褚嵐來的緣故,就算是鳳棲梧今日闖了大禍了,也沒人來關注她,倒是小烏龜在那院中溜達的時候幾次看見澈霖探頭探腦地在那門口,她大概又來尋她的小花哥哥。
鳳棲梧便遠遠地對她道:「澈霖,你回去吧,小花不在,族長派他出去有事情要做。」
澈霖咬咬下唇,有些傷心,而後對鳳棲梧道:「我爹叫我來轉告你,今晚族中要開歡迎晚宴,歡迎人皇大人,你一定要去,我爹和宇剎長老儘力讓人皇大人幫你和宙瀾調解。」
院中傳來鳳棲梧那不屑一顧的聲音:「告訴你爹,這件事情不用調解,人皇也是不會願意的。」
澈霖在那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離去了。
那房中的鳳棲梧此時突地渾身邪氣蔓延,似乎連瞳孔都呈幽深冰冷之色,魂衫的怨氣再次侵蝕著他,驅使著她,讓她想不顧一切地殺了宙瀾!
鳳棲梧也似乎隱約知道,自己總有一天定然會殺了那宙瀾!
------題外話------
嗚嗚嗚,早點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