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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無賴天下第一公子

  「是。」晨兮恭敬的低下了身。


  待晨兮與林氏走到了主院后,琥珀把門一關,林氏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又是緊張又是期盼道:「兮兒,今兒我表現的怎麼樣?好不好?可有什麼不妥貼的地方?」


  晨兮笑道:「極好,母親表現的很有主母的風範,很大氣,很果敢!讓女兒都自愧不如呢!」


  林氏白了她一眼嗔道:「又來取笑我了!要不是你教我的,我哪敢這麼說啊!你快把我嚇死了,你居然讓我這麼信口就決定上百口人的生死,我平日連踩死個螞蟻都心疼半天,你居然讓我說這種話,你知道不知道我當時念了多少經才讓自己的罪孽減輕了?」


  晨兮安慰道:「左右不過是嚇嚇她們,又不是真殺了她們,母親何必不安呢?再說這些刁奴都一個個奸滑不已,事不關已就高高掛起,要不是性命攸關,她們能自亂陣腳,然後把百鳴給供出來么?不哄出百鳴又怎麼能把陳嬤嬤拖下水?不把陳嬤嬤扯出來又怎麼能打擊二姨娘呢?這不過是一個手段,母親不必過於介意。」


  林氏聽了才覺好過些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心安了不少,不過也幸虧林嬸,燒火小丫頭指證,不然百鳴還死不承認呢!」


  晨兮眼微閃: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就正好有人看到百鳴鬼鬼祟祟的放火?又有燒火小丫頭指證百鳴問如何點火的事?百鳴就算再蠢也不能問燒火丫頭怎麼點火的事!這不過是她事先設好的計,她早就知道百鳴是二姨娘的人,更早就派人監視百鳴了,所以自然知道百鳴和陳嬤嬤今晚要縱火,而那些所謂的證人只是為了讓父親心服口服而已。


  不過她不會把這些對母親說,她想讓母親認為是靠自己的智慧而解決這些事的,而不是她在背後助了一臂之力的。因為當務之急是讓母親以最快的速度樹立起信心來。


  林氏還沉浸在剛才的興奮之中,激動道:「兮兒,你怎麼想到這麼好的計策來?怎麼想來先不查縱火之事卻先查帳冊之事的?」


  晨兮幽幽道:「父親擺明了不會因縱火之事追究二姨娘的,如果母親上來就查縱火之事,估計父親三言二語隨便找出個替罪羊就算了,可是先查帳頁卻不一樣了,父親一見二姨娘貪污了這麼多錢心都滴血了,肯定恨二姨娘恨得要死,偏偏又不能拿貪污之事來發作二姨娘,那麼母親再要查縱火之事,父親一定會舉雙手贊成,並藉此事來發作二姨娘,來一解他心頭之恨。」


  林氏又是感慨又難為情道:「我也曾讀了兵書百部,卻遠沒有你想得這般透澈,而且還能活學活用運用到內宅之中,你果然比我強多了,唉,可嘆我學了這麼多,這麼我年卻沒有能力保護你們。」


  晨兮一下撲到了林氏的懷裡,反攻撒嬌道:「母親這是說什麼話呢?母親只是太善良了,學不會怎麼算計人而已,其實母親這種純真純粹是兮兒求之而不得呢。」


  林氏聽了啐道:「瞧你說得話,好象自己是大奸大惡之輩似的,這話我可不愛聽。」


  晨兮伸了伸舌頭道:「好吧,我不說了。其實女兒只是比較了解父親的心理罷了,倒不是有多聰明。」


  聽到晨兮的話,林氏的臉微沉,嘆道:「你父親為人多陰險,今日你騙了他,明日不知道他會怎麼發落你呢。」


  「放心吧母親,既然父親今日都沒有發落女兒,明天自然也不會發落女兒的。」


  林氏不禁有些擔心道:「那他讓你明日去做什麼?你可曾有些準備?」


  「反正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這忙了大半夜,眼見著都快天亮了,母親您早點休息吧。」


  林氏一把拉住了晨兮的手,不舍道:「不如你今兒睡這裡吧。」


  晨兮知道林氏是疼她,可是想著明日自己要早起,恐怕影響了林氏的休息,於是搖頭道:「不了,女兒比較認床,恐怕晚上睡不好乾擾了母親休息。」


  「說什麼干擾,你是怕明兒起早影響我倒是真的,我年紀大了就算睡再晚早上也到點起了。」


  晨兮拍了拍林氏的手道:「母親疼惜女兒,女兒自是知道,可是你我母女親熱不在這一時,只要母親身體好,我們有的是機會,是不是?」


  林氏聽了這才作罷,還是不舍地看著晨兮走了出去。


  等晨兮走後,她眼底複雜不已,輕喃道:「兮兒,難道你真是象你父親么?」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那張狂魅冷酷的臉來,雨中他狂囂著,不顧她哭喊掙扎,終是將她要了一回又一回…。


  臉頓時紅如半邊天,眼裡翻滾著無法言語的情感。


  「夫人。夫人…」


  「噢…。」她回過神來「怎麼了?」


  「奴婢問您用那條紫荊花絲被還是用牡丹花絲被。」


  「紫荊花吧。」她神情複雜地看著一抹紫色輕輕回答,她記得那個男子那夜穿得就是紫色的長袍,從此讓她對紫色有了又愛又恨又氣又痛的情感,

  睡在紫荊花被子里,淚漸漸地滑下了她的臉,心裡默默道:你到底是誰?你可知道這世上你還有一個女兒在楊家苦苦掙扎?你周身貴氣,英挺威儀,一看就非常人,你怎麼捨得自己的親生女兒受盡人間苦楚?…。


  漸漸的她睡了過去,眼底還殘留著一絲的淚意。


  到了兮園,春兒替晨兮卸裝時,無意中看了鏡中的晨兮突然道:「小姐,奴婢見您越來越美了,等您及笄時就您這等風華非得名動天下不可!」


  「名動天下?」晨兮撲哧笑了起來:「你這個井底之蛙,天下美的女人多的是,你看你家小姐千般好萬般好的,其實也就是普通姿色罷了。」


  晨兮嘴上說著眼卻也看向了鏡中的自己,一見之下不覺一愣,平日天天看自己不覺得,被春兒這麼一提,她真發現這張臉竟然比前世是更好看了,許是相由心生,前世的臉美則美矣卻多了份書卷氣,多了份孤傲之氣,讓人能憐未必會愛。這世的臉竟然多了份狡詐的靈動,多了份黑暗的妖嬈,讓人有種欲沉溺其中至死方休的誘惑。


  臉頓時一覺,不行,她以後一定盡理掩蓋自己的容顏,她需要楊大成從智慧上認可她,從而不會輕易擺布她的婚姻,如果她容顏過於美麗,會讓楊大成起了別樣的心,也許會把她獻給好色的當權者去謀求福利。


  臉上不動聲色道:「盡胡沁,不過一個小丫頭的臉能好看到哪去?再說了,再好看的臉都是曇花一現,只有內心強大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快幫我把衣服換了,你也去睡吧。」


  春兒不服道:「怎麼是胡沁了?您自個看不出來,奴婢天天服侍您的人還能感覺不出來么?」


  晨兮笑道:「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是最細緻的,只是小姐我要睡了,你還不快幫我換衣服?」


  春兒這才麻俐的幫晨兮換上衣服,走時還不放心道:「小姐有什麼事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間。」


  「知道了,老媽子。」晨兮呢罵了句,惹得春兒一個白眼。


  看到門被春兒慢慢掩上,她才將笑容收盡,打了個哈欠走向了床邊。


  剛掀開被子躺下,突然她身體一僵,喝道:「什麼人?」


  「噓,別出聲,是我!」一條鐵臂圍上了她的細腰,鼻尖頓時盈繞得全是男子噴薄而出的冷香。


  她臉立刻紅遍了半邊天,用力推搡著男子,罵道:「我管你是誰?還不從我的床上滾下去?」


  「黑心丫頭,別這麼無情,好歹我也是你親親的相公!」


  晨兮勃然大怒,抬起腳就踹向了男子,壓低聲音怒吼道:「玉離,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你算我哪門子的相公?」


  玉離嘿嘿一笑,無賴道:「你我都裸呈相向了,我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不嫁我嫁哪個?嘖嘖,那天你把我壓在水裡,兩長筆直的長腿圍在我的腰上,那腿中間的…。」


  聽到他顛倒黑白無恥之極的言語,晨兮又羞又怒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向了他,他眼明手快的拑住了她的手,輕笑道:「怎麼?惱羞成怒了?我只是說事實而已。」


  「事實你個頭,我…。我…。你…你…」晨兮第一次有了無力感,前世她也是聰慧的,運籌帷幄中決斷千里,雖然也有一些人覷覦她的美貌,但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在她略施小計之下都灰溜溜的鎩羽而歸。而這個玉離有君子之貌,更有君子之稱,怎麼對她就這麼無賴無恥呢?讓她根本沒有對付這種人的經驗!


  暗中見晨兮徒有一對晶瑩的眼泛著點點淚光,玉離禁不住心頭一軟,柔聲道:「好了,不逗你了,跟你開個玩笑的,別放心上。」


  「哇…」晨兮不禁哭了起來,罵道:「有你這麼開玩笑的么?你這麼說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什麼我的腿就圍…」


  說到這裡她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聽了她的話,玉離的心竟然沒來由的一盪,可是想到這丫頭可是才十一歲,登時收了旖旎之心,罵了聲自己禽獸,聲音愈是溫柔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要臉,是我無恥,是我卑鄙,是我的腿圍上了你的腰!是你看到我腿中間的…。」


  「你還胡說八道!」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玉離的臉上。


  玉離抓住了她的手,嬉皮笑臉道:「打也打了,可出氣了?」


  晨兮微微一呆,她是氣極甩出這巴掌的,可是沒想到玉離這般高傲之人竟然不躲不閃生生的承受了這一巴掌,驚呆之下倒忘了收回被玉離抓住的小手。


  這時門外傳來春兒睡意朦朧的聲音:「小姐,是什麼聲音?」


  晨兮定了定神,用力抽回小手,卻被玉離死死地抓住,掙了幾下沒掙出來,只得瞪了眼他后對春兒道:「沒什麼,是只蚊子。」


  「噢,這麼大聲拍蚊子,這該是多大的蚊子啊?奴婢給小姐扇扇吧。」


  「不要。」晨兮急著叫了起來,怕春兒多想連忙道:「這蚊子已經拍死了,沒事了,你快睡吧,明兒還得早起。」


  「真的沒蚊子了么?」


  「沒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放心吧,再來蚊子我也能把他打得稀巴爛,你快睡吧。」


  「好,小姐,那奴婢去睡了。」


  晨兮尖著耳朵聽春兒走開的聲音,不禁長吁一口氣,要是被春兒看到她床上有一個男人她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鬆口氣是鬆口氣了,可是小手還在玉離的手中握著,手中傳來他溫暖的體溫,他靠近的身體更是散發出男子陽剛氣息,不禁心頭一亂,她的身體雖然是十一歲,但實際年齡卻是二十歲了,自然知道男女之事,更知道這樣子是極為不妥的。


  她抽了抽手怒道:「還不放手?」


  「不放。」他慵懶邪魅地一笑:「放了你又該打我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已近抓狂,碰上這種人根本無理可講,她恨不得拿起東西對他一頓狠揍,可是她知道她如果真做了,估計馬上整個院子就都吵醒了,估計明天就該傳遍大西北她楊晨兮半夜床上有男人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吃准了她不敢!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然風平浪靜,她耐著性子道:「你放開我,我保證不會再打你。」


  「真的么?」


  她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真的。」


  最多把你踢下床去!她心裡如是說。


  「可是我怎麼聽到你罵我的聲音。」


  她翻了個白眼,好脾氣道:「沒有,你重聽了。」


  「是么?」他依然痞里痞氣的笑。


  「是的!」這次她是一字一頓地說了。


  玉離見晨兮已然到了極限,知道再逗的話,晨兮該真急了,才放下了晨兮的手,調笑一句道:「這小手滑如凝脂,比剛出蒸的包子摸著都舒服,還真捨不得放下。」


  晨兮氣道:「你還是不是天下第一公子?就這把手比成包子的才情么?」


  玉離笑道:「這天下第一公子又不是我說的,是別人封的,我就這些修養,就能把你的手跟包子比美的才氣。」


  晨兮氣得小臉通紅,大眼濕漉漉地瞪著他,有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半晌才道:「其實你應該叫天下第一無賴才對。」


  「哈哈,我也這麼認為,不如你去宣告全世界,告訴他們我是怎麼無賴你的,這樣明天我就一定會有天下第一無賴的美名了。」


  「你…。」晨兮張口結舌,只迸出了兩個字:「無賴!」


  玉離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看到他雪白的俊臉上一道深深的掌印,居然還笑得這麼甜美,那樣子邪惑而妖治,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性感野性,晨兮心頭一跳,將眼別過,壓低聲恨道:「你別以為你受了我一巴掌,我就饒過你了,告訴你我這輩子跟你沒玩沒了。」


  玉離眉一挑,憊懶地笑道:「好啊,歡迎騷擾。」


  「你。」晨兮一陣氣結,碰上這個沒皮沒臉的她是無計可施!她想了想,威脅道:「你快滾,不然我…。我…」


  正待說些狠話時,玉離撲哧一笑道:「把我當蚊子拍死么?」


  晨兮想到剛才騙春兒的話,不禁莞爾。一時間她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各種複雜的情緒盡在心頭。


  這時玉離道:「好了,不逗你了,快準備傷葯幫我療傷。」


  「什麼?你受傷了?」


  「是啊,不受傷我跟你這來做什麼?」他理所當然的答道。


  晨兮登時獃滯,半晌才道:「敢情你拿我這裡當醫館了?」


  他氣死人不償命道:「不然你以為什麼?難道你真以為我看上了你這沒長開的小丫頭片子?我玉離再無恥也不能對你一個小女孩下手是么?」


  晨兮瞪著他,不知道是為他這番話感到放心呢還是生氣,怎麼這話聽得這麼彆扭?


  看著晨兮不言不語的樣子,玉離突然捏了捏晨兮的臉道:「怎麼?該不會是你這黑心丫頭春心萌動愛上我了吧?嘿嘿,既然這樣爺我吃虧點,等你長大爺娶你。」


  晨兮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淡淡道:「別介,您老人家可得堅守原則,千萬別湊和。」


  玉離將臉湊上了她,賊兮兮道:「如果我說爺願意呢?」


  晨兮勾了勾唇道:「我不願意!」


  說完一手抓住玉離的衣襟狠狠的撕了開來。


  「嘶…」玉離的唇一下裂開了:「輕點,女孩子別這麼粗魯,別急,我自己脫…」


  晨兮的眉一皺,斥道:「你有完沒完?再嘴裡沒個正形,別怪我往你傷口上灑鹽!」


  玉離立刻噤聲,嘟噥道:「真是個黑心的丫頭。」


  晨兮不理他,拉開他的衣襟露出他白玉般的胸膛,那肌理優美紋理清晰,彷彿上好的錦鍛,絲般順滑,就如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只是上面一道猙獰的傷口卻破壞了美感,連皮肉都翻了出來了,傷口上的血已經凝結了,不過卻是黑色的。


  她一凜:「你中毒了?」


  「好象是的。」他彷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晨兮白了他一眼怒道:「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早點說?你不想活了么?」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完他輕佻的對晨兮拋了個媚眼。


  晨兮看也不看他有意歪曲道:「原來這個傷是女人弄的,怪不得你捨不得治呢。」


  玉離的臉頓時跨了,沒好氣道:「真沒情趣。」


  晨兮微微一笑,手腳麻俐在他腐肉連塗上了麻沸散,譏道:「你跟我一個未長開的小丫頭講情趣,你不覺得無恥了?」


  玉離愕在那裡,就趁他一愕間,晨兮手起刀落,將他那塊腐肉撲得挑了出去。


  「嗯…」他疼得滿頭是汗,唇上卻是晨兮柔若無骨的小手。


  原來晨兮怕他疼得叫出聲來,就在取腐肉時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讓他發不出聲來。


  胸口是無以復加的疼,唇間卻傳來陣陣馨香,一時間玉離處於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他愣愣地看著晨兮,這一刻他突然很認同春兒的話,此時的晨兮確實很美很妖嬈,尤其是鼻尖上濺了一滴他的血后,彷彿盛開的罌粟,美得誘惑,美得邪情,美得勾人,更是美得致命。


  這時他忘了疼痛,身體似乎變熱了…。


  「咦,你的血流速度怎麼突然加快了?」晨兮把著他的脈不解的看了看他,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頓時清醒過來,他真是瘋了,竟然真對一個十一歲的女孩有了非份之想了,也許他真的是體內雄性激素分泌過旺無從發泄了,竟然對一個黃毛丫頭也能衝動,真是該死!


  「別碰我!」他彆扭的拉下了晨兮的手,一本正經道:「男女授受不親。」


  晨兮先是一愕,隨後氣得滿臉通紅,拿起了傷葯粗魯的往他胸口發泄般的倒了上去,然後取出一顆解毒藥無理的塞入了他的嘴裡,哼道:「好了,你的毒解了,你該幹嘛趕幹嘛去,以後永遠不要來找我!」


  說完拽著他往床下扔。


  他配合的跳下了床,眼光複雜地看了眼晨兮后,低道:「謝謝。」


  晨兮冷笑道:「如果你真要謝我麻煩不要想死我!」


  他的臉一暗,唇微動,終是沒有說什麼話,抱了抱拳從窗口跳了出去。


  晨兮氣得把窗猛得關上,狠狠地罵了句:「有病!」


  待躺在床上,聞到被中玉離的味道,登時氣得跳了起來,抓起所有的被子全扔到了地上,氣呼呼的從櫥中隨便取了條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嘴裡咒罵了幾句后卻實在太累不一會也就睡著了。


  第二日,晨兮被春兒的一聲驚叫從夢中驚醒,她正做著夢把玉離拳打腳踢,被春兒這麼一叫心頭一驚,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待看到身邊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她被春兒這麼一驚一乍加上夢裡玉離還在她屋裡,還以為春兒抓到玉離在她床上呢。


  定了定神后,沒好氣道:「春兒,你一大早大呼小叫做什麼?」


  春兒指著地上的被子道:「小姐,您怎麼把被子全扔在地上了?」


  看著地上亂作一團的被子,晨兮眼珠一轉道:「那蚊子太討厭了,我估摸著是這被子引蚊子,攪得我沒睡好覺,所以就試著換了一床,果然睡得安穩了。」


  「是么?」春兒看了眼地上的被子,不解道:「這被子您都用了好幾天了,怎麼一開始沒蚊子咬,現在倒招蚊子了?」


  晨兮一時詞窮,氣道:「我說招蚊子就是蚊子,你怎麼這麼啰嗦?」


  春兒被罵得一呆,見晨兮臉色不好,估計是昨兒個沒睡好在發起床氣呢,遂不敢再說什麼,只收拾好被子走了下去。


  晨兮見春兒落落不歡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遂柔聲道:「春兒,對不起,昨兒個被蚊子攪得沒睡好,所以我脾氣不好。」


  春兒立刻笑了:「奴婢哪敢生小姐的氣,只是這蚊子太討厭了,今兒個奴婢替小姐扇扇,讓這蚊子來得去不得,不打得它粉身碎骨奴婢就不叫春兒!」


  「撲哧」晨兮不禁笑了,低道:「這個蚊子你可打不死!」


  「什麼?」春兒沒聽到晨兮下面的話追問起來。


  晨兮連忙搖頭道:「沒什麼,對了,幾時了?」


  「快已時了。」


  「都這麼晚了啊?快幫我梳洗,我還得見父親呢。」


  「沒事,昨兒個都睡得晚,奴婢打聽過了,昨兒將軍歇在了媚姨娘的屋裡,這會還沒起身呢。」


  晨兮冷冷一笑,這媚娘倒是會見縫插針,知道父親心情不好,連忙去施展媚術爭寵去了。


  想了想道:「不管怎麼樣,父親讓我一早去書房等著,他就算沒去我也得早去,沒有道理讓他等我平白讓人說嘴去。」


  春兒一凜道:「是。」


  說完十分麻俐的替晨兮整理起來。


  待給晨兮盤發時,她熟練地給晨兮盤了個飛雲髻,晨兮看了眼鏡中千嬌百媚的自己,眉皺得更深了,手一拽將頭髮打亂。


  「啊,小姐,怎麼了?是這髮式小姐不喜歡么?」


  「不是,你去拿把剪刀來。」


  「啊?」


  「啰嗦什麼?讓你拿就快拿。」


  「是。」春兒不明所以的拿了把剪刀過來。


  晨兮拿起梳子梳了幾下,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拿起剪刀在頭髮上比劃了幾下。


  春兒看得心驚膽戰:「小姐,您瘋了么?你這是想做什麼?」


  「剪頭髮!」


  「啊?」春兒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急道:「千萬不能啊,小姐,您有什麼想不開的也不能剪頭髮啊!」


  「混說什麼?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晨兮白了她一眼道:「我只是想換個髮型,剪個留海而已。」


  「噢。」春兒這才放下心來站了起來看了看晨兮的臉型道:「小姐您天庭飽滿,如珠如玉,梳飛雲髻時更能露出您的美人尖,最是好看不過,就算是七分顏色也能顯出十分美麗來,何況您本來就是十分美貌之人,當然是有美人尖更好看。您為什麼要翦個留海呢?反而遮住了您身上的鐘靈之氣了。」


  「傻丫頭,你不懂,這大宅子里的長得美貌可不是什麼好事,只是更容易被人當成了棋子了。」


  春兒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唉,別說是大宅子里,就算是平頭百姓家,哪家閨女長得好看些也沒有什麼好的歸宿,好的也就是給有錢人家當姨太太去了,差的更是被狠心的爹娘賣到勾欄院去,這女人長得好看倒成了罪過了。」


  晨兮透過鏡子看了眼春兒道:「春兒也是個美的,將來不知道迷倒多少好兒郎呢。」


  春兒臉一紅:「奴婢一個丫頭有什麼美不美的?本來奴婢是不知道,現在跟著小姐久了,也知道以色事人色哀愛馳,奴婢只想多讀點書,也讓自己多長點知識,這比什麼外貌可是強多了。」


  晨兮笑道:「你能明白這個理倒不枉我天天說教了。」


  春兒也笑了,拿起剪子道:「奴婢替小姐剪吧,別您自個剪壞了反倒不美了。」


  「好。」


  春兒是個手巧的,只三下兩下就把晨兮的留海剪出來了,這剪完后的晨兮看著多了份幼稚的可愛,少了許多的妖媚之氣,活脫脫如一個九歲左右的女孩面容。


  晨兮看了十分滿意道:「不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春兒笑道:「只是顯著更小了,看著倒比二小姐年紀還小了般。」


  「年紀小好,不會招人眼啊!」想了想道:「以後我的衣服盡量往活潑的方面做,別做那種飄然出塵的款式了。」


  「好的。」


  晨兮穿上了娥黃的小衫,同色的襦裙,只拿著一個小扇子就帶著春兒去書房了。


  一路上春兒捂著唇笑。


  晨兮白了她一眼道:「笑什麼?」


  春兒道:「看小姐這般倒象是返老回童似的,平白的小了二歲。」


  「不會說話不要說,什麼返地第回童?小姐我本來也是小孩好么?只是更年青了些…。」


  「是,是。」


  主僕兩有說有笑地很快到了書房。


  到書房時,楊大成果然還沒來,侍衛不敢讓晨兮進去,於是晨兮就站在書房門口畢恭畢敬地等著。


  春兒則在一邊替她打著扇子。


  一直等了一個時辰,楊大成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晨兮時,一愣道:「你怎麼在這裡?有事么?」


  晨兮行了個禮低聲道:「昨兒個父親喚女兒一早來此等候,女兒不敢有違。」


  楊大成這才想起昨兒個讓晨兮來書房的事,不禁有些尷尬,臉一紅,他昨兒個氣怒交加在媚娘全力安撫之後,慾火加怒火雙重夾擊之下讓他顛狂到了凌晨才睡,竟然忘了讓晨兮來書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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