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輸者為妾
月明星稀,晴空朗朗,眾人在一空曠之處升起了一簇簇篝火,篝火冉冉掩映著本就美貌的各家千金愈具姿色,加上還有一個如嫡仙般的墨君昊,相貌俊美的墨君玦,還有妖孽般的司馬九,與溫潤而雅的司馬琳坐於其中,這群千金小姐更一個個如打了雞血般的興奮,三五成群,來來往往,有事沒事的穿梭於篝火之間,以望吸引幾位皇子的眼球。
不得不說,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晨兮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呼吸著山間的清新空氣,看著俊男美女,也覺得心情大好,拉著旭兮坐在一處篝火之下,時不時的挑動著樹枝,看著跳躍的火苗,明媚的小臉充滿了愉悅。
「姐姐,要是有一隻兔子就好了,我就能烤兔子給姐姐吃了。」旭兮也興奮不已的拔動著火苗。
「你會烤兔子?」晨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當然!」旭兮驕傲道:「我不僅會烤兔子,還會獵兔子呢!」
「就你?」晨兮調侃道:「是守株待兔這般獵兔子么?」
「姐姐…」旭兮一聽不幹了,臉一下脹得通紅,豁得一下站了起來,氣呼呼道:「姐姐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樹林里獵只兔子給你看看。」
說完拔腿就往樹林里跑去。
晨兮一急,緊緊地追了上去:「旭兮,姐姐跟你開玩笑的,你又何必當真呢?這夜晚樹林里不安全,快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獵只兔子,免得你又笑話我吹牛了。」
「好了,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懷疑你,現在天這般黑,就算有兔子都睡覺了,你倒是哪裡去找兔子去?」
旭兮聽了才停住了腳步,遲疑了下,突然道:「姐姐,要不咱們去樹林里看看有沒有野雞吧?要是打了野雞也能烤的。」
「不行,」晨兮想也不想地拒絕,正色道:「這人生地不熟的,林里就算沒有野獸也有毒蛇蟲蟻,萬一被毒蛇毒蟲咬了怎麼辦?」
「姐姐,咱們就在外圍不會有事的,好不好?難得能出來見見世面,非要拘著還不把我拘死了?」旭兮期待地看著晨兮,哀求道:「再說了,我都九歲了如果連一個小小的林子都害怕,那麼將來我又怎麼能獨擋一面?」
晨兮聽了微一沉吟,才勉強點頭道:「好吧,那我陪你一起進去。」
「不行!」旭兮大驚:「你一個女孩子要是碰到什麼危險傷了哪裡的,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姐姐就在外面等我,如果我一柱香的時間不出來,你就叫人進去找我可好?」
「不可以。」晨兮堅決的搖頭:「我可以答應你進林子,但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否則就不用進去了。」
「好吧。」旭兮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晨兮對春兒道:「春兒,你在這面等著,如果一柱香的時間不出來,你就叫人來找我們。」
「不行,奴婢絕不離開兩位主子。」
「這是命令。」
「命令奴婢也不聽,你們要不帶上奴婢,奴婢這就告訴夫人去。」
「你…」晨兮瞪了眼春兒,春兒毫不畏懼地迎上晨兮的目光。
旭兮笑道:「春兒姐姐這樣子倒不象是奴婢,比姐姐還有主子的味道了。」
春兒臉一紅,羞道:「二少爺您這是想折煞奴婢么?」
「好了,姐姐,春兒要去就讓她跟著吧,依她的性子是決不會讓你離開她視線一步的。」
「好吧」晨兮不得不妥協,沒好氣的瞪了春兒一眼:「真是平日把你寵壞了,你可得當心點啊。」
「知道了。」春兒也大喜。
三人趁著月色鑽進了樹林子里,一副興奮的樣子。
待他們進去后,目無表情的侍衛推著司馬十六轉了出來,詢問道:「主子,要不要進去幫他們?」
「不用,讓暗衛保護著就行了,不到萬一得已不要暴露。」
「是!」侍衛應了聲后,奇怪道:「主子為什麼不阻止楊大小姐呢?」
「為什麼要阻止?」
「如果主子您喜歡楊大小姐,為什麼不慢慢引導楊大小姐呢?女孩子不是都該相夫教子么?楊大小姐這麼野,思想還這麼怪異,將來就算娶進了門也會讓主子很頭疼的。」
「你懂什麼?要是楊大小姐也跟這幫子千金小姐一般天天無病呻吟,只會吃醋拈酸的在宅子里勾心鬥角,那她還是楊大小姐么?」
「可是屬下還是不明白,既然主子對楊大小姐有好感,又為什麼不向楊大小姐表示呢?偏要這麼大費周張的在暗中保護?」
司馬十六默然不語,一對星眸在暗夜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良久才道:「衛一,你見到小鷹學飛沒有?」
「沒有。」
「知道么,當母鷹好不容易把小鷹哺育長大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是什麼?」
「是把小鷹從窩裡趕出去,聽任小鷹往萬丈深淵摔去。」
「啊…」衛一低聲驚呼:「那小鷹豈不摔死了?」
「你聽過有摔死了小鷹么?」
衛一一愕,搖頭道:「好象沒有。」
「現在明白了么?」司馬十六淡淡。
衛一眼睛一亮:「主子是說您是想讓楊大小姐成為那小鷹?」
司馬十六眼中閃過一道幾不可見笑意:「走吧。」
「是。」
晨兮他們走入樹林沒有多少步,春兒就有些害怕了,她驚恐地看了眼四周,不禁瑟縮了下:「小姐,怎麼奴婢感覺有些涼啊,總感覺這樹上有許多的眼睛在看著奴婢。」
「呵呵,這林子里一直比較暗,白日不見光地面不吸熱,自然是比外面陰涼,白天就十分的涼爽別說晚上了。」
旭兮倒是不害怕,一對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骨碌碌的待看到樹上一對與他對視的眼睛時,突然一驚,抓著晨兮的手也緊了緊:「姐姐,樹上有眼睛。」
春兒嚇得一下抱緊了晨兮:「哪?在哪,二少爺樹上哪有眼睛?」
「那。」
順著旭兮的指,晨兮看了過去,還未等她看清是什麼東西,那東西撲翅著翅膀就飛走了。
「啊。」春兒嚇得閉上了眼,將臉埋在了晨兮的肩膀上,不過瘦小的身子卻將晨兮緊緊地護住。
晨兮心中感動,扶住了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別害怕,春兒,那不過是貓頭鷹。」
「貓頭鷹?那是什麼?」
從來沒到過野外的春兒何曾見過貓頭鷹,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是夜間出來捕食鼠類的一種鳥罷了。」
「噢。」春兒這才定了定神,看到氣定神閑的晨兮,又看了眼好奇不已的旭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頭,還不忘贊了聲「:小姐知道的真多。」
「不過是多看了些書罷了。」晨兮笑了笑,她打量了一番這樹林后,對旭兮道:「弟弟,這林子里估計沒有什麼野雞,這夜晚容易迷路,咱們還是不要再走進去了,免得母親一會找不到咱們擔心了。」
旭兮想了想道:「好吧,等哪天我跟司馬爺爺一起去山裡打只兔子,到那裡烤給姐姐吃。」
「好。」晨兮欣慰的摸了摸旭兮的發,笑道:「姐姐等著。」
三人遂沿著來路往回走,突然春兒指著一簇東西驚喜道:「小姐快看,這裡有蘑菇啊。」
晨兮與旭兮看了過去,果然看到許多的蘑菇正悄悄的開著,旭兮大喜道:「太好了,姐姐,這下咱們可以喝蘑菇湯了,這一路趕路,都沒有什麼好吃好喝,我們把這蘑菇摘了回去,放在火上燉些湯喝豈不美哉?」
「好。」晨兮也高興不已,三人遂蹲下來摘起了蘑菇,就快快摘完時,聽到從遠處傳來腳步聲,晨兮眼明手快,一手拉著旭兮,一手拉著春兒往暗中躲去,雖然說摘蘑菇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作為楊家嫡子嫡女這麼做總是失禮的,所以晨兮乾脆藏了起來。
待他們剛藏好,外面的人就走了進來。
只聽一個男子沉聲道:「主子說明兒在山谷里動手。」
晨兮大驚,旭兮與春兒也露出了驚疑之色,他們沒有想到在林里玩耍也會聽到他人的秘事,一時間又驚又怕,將身體藏得更深了。
這時另一個象是婢女的人問道:「要怎麼動手?」
「用火攻,那裡全是茅草還怕燒不起那人么?」男子殘忍地輕笑。
「火攻?可是那裡不是靠著水么?那人要是跳到水裡不就燒不死那人了么?」
「你懂什麼?那河裡有食人魚,那人要是敢跳下去立刻就餵魚了,這樣死了更好,還更利落呢!」
「好吧,不過那人十分狡猾,恐怕不會輕易上當。」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會有人把那人引過去的。給,這是火摺子,還有火油,你明兒把火油倒在外圍,從外面燒過去,明兒的風向又正好往湖邊吹,這次那人是必死無疑了。」
「知道了。」
隨後是悉悉索索的聲音,過一會,那男子道:「我先走,你一會再出去。」
「是。」
那男子剛走了幾步,突然「咦」了一聲。
女子問道:「怎麼了?」
「這裡怎麼會有蘑菇被採的痕迹?」
那女子也湊過去看了看,笑道:「許是這裡的動物吃的,這深更半夜的誰還會跑林里來采蘑菇?」
「也是。」男子遂不再多說,走了出去。
不一會那婢女也走了。
晨兮他們這才走出來,互相看了一眼。晨兮沉聲道:「記著,咱們今天沒有來過這裡。」
春兒一凜,連忙道:「是。」
旭兮也一臉凝重,不禁道:「姐姐,他們這是想害誰?」
晨兮瞪了他一眼厲聲道:「都說咱們沒有來過這裡,你還問什麼?」
旭兮嚇了一跳,低著頭悶聲道:「知道了,姐姐。」
看著他委曲的樣子,晨兮心頭一軟,柔聲道:「傻弟弟,不是姐姐要吼你,咱們自己都步步艱險,所以沒有什麼精力去管別人的閑事知道么?」
「知道了。」旭兮心中一暖,對晨兮展開一個討好的笑容。
「唉。」晨兮嘆了口氣,這個弟弟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她拉著旭兮的手道:「走吧,咱們從另一邊出去,免得被人瞧見了橫生了事端。這蘑菇不能要了。」
「好的。」春兒點了點頭,又留戀地看了眼蘑菇,心裡可惜不已,可是她也知道一旦他們燒了蘑菇湯什麼的,馬上那兩人就會知道他們去過林子里。
三人小心翼翼地另一處走出去,又多走了許多路,待他們回到篝火處,林氏已然有些急了,見三人走過來,立刻迎了上去,焦急道:「你們去哪裡了?讓我好生著急?」
「母親,我與弟弟去一邊走走了,走時忘了告訴您一聲,是我的不對。」晨兮隨時指了一處,笑道。
見她們姐弟平安,林氏倒也沒有追究,只是道:「以後去哪裡多帶些人,這山郊野外的要是碰著了什麼猛獸就麻煩了。」
「知道了。」晨兮甜甜一笑。
「好了,咱們快回去坐下吧,一會篝火晚會就要開始了。」
「篝火晚會?」旭兮奇怪的眨了眨眼道:「剛才還未說有什麼晚會,怎麼才一柱香時間搞出一個篝火晚會來了?」
林氏笑道:「聽說是那些個千金小姐提出來的,說什麼這路途遙遠天天坐著馬車實在無趣,不如趁著這月色美好,在月下表演些歌舞,一來解乏,二來放鬆放鬆,三來與各家的小姐還能聯絡一下感情。」
旭兮眨了眨眼突然道:「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晨兮撲哧一笑,對旭兮的腦門上彈了一個爆栗,啐道:「就你人小鬼大什麼都知道。」
林氏也笑了起來。
旭兮揉著額頭抗議道:「姐姐,被你打笨了。」
「去,沒聽過打能打笨的,除非是天生笨的。」
「好啊,姐姐,你敢罵我笨,我撓你痒痒啊。」說完伸出了小手。
晨兮笑著跑開了,旭兮則在後面追著。
林氏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你追我跑的歡樂模樣,不禁眼濕潤了。
兩姐弟逗鬧了一番才99999坐到了篝火之旁,這時一干千金小姐正使出渾身的解數在表演著,每個表演的人都顧盼神飛,眼兒嫵媚的看向了在座的皇子。
旭兮一面吃著葡萄一面湊到晨兮的耳邊道:「姐姐,我說的對吧?你看看她們平日里都標榜自己是什麼世家小姐,說什麼禮儀風度,現在倒一個個都不要禮儀廉恥了,你看看她們的眼神,一個個跟狼似的,彷彿要吃人般。」
晨兮白了他一眼,拿著一個葡萄塞在他的嘴裡嗔道:「吃你的葡萄吧,吃也塞不住你的嘴。」
這時秦家的三小姐秦紫凝正好表演完了一首琴曲,一副期待的樣子看向了在座的幾位皇子,哪知道幾位皇子卻是各自觥籌交錯地敬著酒,根本沒有看她,她登時尷尬不已。
眾千金也不懷好意地看著,就算是她的親堂姐妹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僧多粥少,誰不都是卯著一股勁呢?
晨兮暗中搖了搖頭,這時旭兮低道:「姐姐,我怎麼感覺這些千金小姐淪落成了歌妓般,就是為了替幾位皇子助興的,嘿嘿,不過咱們也有眼福了,平日里這幫子千金小姐可高傲著呢,不會給咱們表演的。姐,來,咱們干一杯,人生幾何,對酒當歌,請!」
說完小大人似得端起一杯水作敬酒狀。
「撲哧。」晨兮笑了起來,啐道:「你還對酒當歌呢?吃你的葡萄吧!」
拿起了一個葡萄塞入了旭兮的唇中。
旭兮吃著葡萄笑了。
待晨兮看向眾家千金時,想到旭兮的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別說,旭兮還真是一針見血說得還真是象那麼回事。
姐弟兩正說笑著,卻沒料你不惹事,事卻來惹你!
只聽秦紫凝突然大聲道:「聽說楊家大小姐擁有驚天徹地之才,琴棋書畫更是無所不精,無所不能,所以有請楊大小姐為咱們表演一番,讓我們一飽耳福眼福如何?」
旭兮的笑凝在了臉上,氣道:「這個秦小姐真是不要臉,自己願意當歌伎,居然還拉著旁人去。」
晨兮的臉也微冷,星眸子里閃爍著幽藍的冷芒,這個秦紫凝,她記得沒有得罪過,為什麼會挑釁她呢?
難道是…
美目看向了坐在主位上幾個風流妖治的男子,輕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時卻對上了秦紫凝嫉妒怨恨的眼神。
唉,男色害人!
她恨恨地瞪了眼司馬九,可巧司馬九也正好看向她,對上她惡狠狠的目光后心裡咯噔一下,苦笑不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又沒讓秦紫凝說這話?
不過秦紫凝竟然敢這麼挑釁小狐狸,看來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冷冽的眼神射向了秦紫凝,在夜中泛著寒光。
秦紫凝在司馬九這咄咄逼人的冷芒中瑟縮了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馬琳的眼中閃過一道陰鷙與冷意,唇間勾起了笑道:「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大皇子你看如何?」
墨君昊笑若初蓮,令夜色也變得柔和不已,聲音更是如清風拂面透著溫柔:「大辰的才女自然是好的。」
墨君玦則拍手道:「好啊,好啊,本皇子最愛看錶演了,快叫上來,讓本皇子看看此女美是不美!要是美的話,就送給本皇子暖床吧。」
此文一出,幾道冷光直射向墨君玦,連司馬琳也露出憤憤之色,雖然他恨楊辰兮,可是這是私人恩怨,但墨君玦這話分明是把他們大辰所有的女人都當成予取予求的歌伎般,這可是赤裸裸的污辱!
司馬十六冷道:「墨小皇子,這是我們大辰,不是你們旭日!我們大辰的女子講究的是禮儀廉恥,不似旭日的女子那般新潮大方。」
意思是說旭日的女子都是不要臉的,不懂廉恥的。
墨君昊淡淡地笑,仿若未聞。
墨君玦也不生氣,卻將頭湊到了司馬九面前,涎著臉笑道:「哈哈,如果我們旭日的女子都如九皇子這般美貌,那麼本皇子定然也會讓她們好好學學禮儀的。九皇子你說是么?」
司馬十六不禁暗中搖了搖頭,這個旭日的小皇子真是扶不上的阿斗,虧旭日的皇后還這麼喜歡,連這種喪失國體的話都說得出口,這不是自已承認旭日的女子一個個都醜陋不堪不知禮儀么?
「墨君玦!你敢將本皇子比作女人?簡直欺人太甚!」司馬九聽了后更是勃然大怒,手一提就要捏向墨君玦的脖子,才提到半空就被墨君昊的手壓住,他露出雲捲雲舒的輕笑:「九皇子莫生氣,舍弟只是天真浪漫而已。」
「天真浪漫?難道你們小皇子是弱智么?都十七八歲還天真浪漫?」司馬九毫不留情的攻了過去,每每欲突破時都被墨君昊的力量給擋了回來,彷彿大海中的激浪,每當洶湧而來卻總是突破不了地平線的限制。
司馬九越來越怒,手上的勁也隨之增加,眼見著就要增加到十成功力時,司馬十六眼一閃道:「小九,稍安勿燥。莫要怠慢了貴客。」
司馬九一凜,嗖得收回了手,那排山倒海的力量如洪水泄閘般退了回去。
差點又上了墨君昊的當了!
他剛才教訓墨君玦,雖然生氣卻手中有數,但因為墨君昊的介入,他這般全力以赴與墨君昊對敵,萬一墨君昊臨時撤回了內力,那他的力量勢必會將墨君玦打飛出去,到那時墨君玦死於非命也好,身受重傷也罷,那就全算在他的頭上了。
他就不但為墨君昊解決了心頭之患,還把大辰陷於的被動的局面,不但會讓他失寵於父皇,還會因此讓大辰欠了旭日國的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墨君昊真是太陰險了,時時刻刻的算計他!
墨君昊見他收回了手,眼中閃過一道遺憾之色,臉上卻笑了起來,如夜來香般清媚:「多謝九皇子手下留情了。」
「哼。」司馬九冷哼一聲:「虛偽。」
墨君昊笑若春風仿若未聞,墨君玦亦彷彿不知道剛才能兇險般,還不知死活的刺激司馬九:「九皇子的武功真好,看你行雲流水的樣子比歌舞都美。」
司馬九的臉更黑了。
這時秦紫凝趁著幾位皇子之間暗潮洶湧之時走到了晨兮的面前,大聲道:「楊大小姐,怎麼幾位皇子的面子都不能請你表演么?」
晨兮就算是想假裝沒聽到也不行了,她淡淡一笑道:「實在是我才疏學淺,不能入幾位皇子的眼。」
「楊大小姐真是謙虛了。」秦紫凝冷笑道:「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楊大小姐天縱之姿,只出了個主意就不費吹灰之力殲殺敵兵三千?你這般推諉可是看不起幾位皇子么?」
晨兮臉色一沉,不愉道:「秦小姐這般三番四次的以言語相逼所為何來?這表演不表演跟看不看得起皇子又有何關係?」
「楊大小姐這般推三阻四的又是為了哪般?我們都表演過了,你又怕什麼?難道真是如你剛才所說是一個才疏學淺的粗鄙之人么?那麼你們林家千年大儒世家是不是也是徒有虛名呢?」
晨兮眼中怒意凝結,瞬間成冰,寒聲道:「既然秦小姐苦苦相逼,那麼恭敬不如從命!」
「好。」秦紫凝大喜過望,走到幾位皇子前道:「幾位王爺,楊家大小姐號稱是天下第一才女,今日我們秦家李家幾位姐妹欲向楊大小姐討教一番,望幾位王爺做個見證。」
如刀般的目光疾射向了秦紫凝,司馬九冷笑道:「楊家大小姐何時成了天下第一才女了?本皇子怎麼不知道?」
秦紫凝被司馬九的目光掃過後,不自禁的心頭亂跳,她按捺住了驚恐之意,強自鎮定道:「今日看楊大小姐智謀無雙,又曾聽楊大小姐在李家時琴畫超然,所以眾姐妹一致認為楊大小姐不愧為天下第一才女之稱。」
「呵呵。」司馬九譏嘲道:「真是好笑,既然你們都認楊大小姐是天下第一才女了,那還向她討教什麼?」
「這…」秦紫凝一時語塞,想了想才道:「這只是我們大多數姐妹的意見,還有一些姐妹並不心服,所以…。」
這時晨兮走到她身邊,淡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道秦小姐要怎麼比?又比什麼?」
司馬九擔憂的看向了晨兮,他想著晨兮全部的精力都在布兵列陣之上了,哪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去學什麼琴棋書畫呢。
晨兮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才慢慢地放鬆下來,漫不經心道:「既然秦小姐提出比賽的項目,那麼就由楊小姐提出比賽的規則可好?」
「好!」秦紫凝毫不猶豫的答應,心裡樂開了花,她想著琴棋書畫,這裡棋是不能下了,那隻要在眾姐妹中找出琴,書,畫絕頂的人跟晨兮比賽,還怕贏不了晨兮么?
她輕蔑地看了眼晨兮一眼,彷彿已然勝券在握,不屑道:「既然比賽就得有彩頭,不知道楊大小姐認為怎麼樣?」
「確實」晨兮點了點頭,眼中一閃道:「不知道你們出什麼彩頭呢?」
「如果我們贏了,那麼你楊晨兮就發誓,就算嫁人也只能作妾!」
「秦紫凝!」司馬九一下站了起來,森然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般污辱楊大小姐?」
秦紫凝倒並不害怕,她斂了斂身,言詞鑿鑿道:「請九皇子息怒,這只是我們小女兒之間的賭彩而已,楊大小姐號稱天下第一才女,難道還怕這點賭彩么?」
「你…」司馬九一時間又氣又怒又是期待,說實話,他心疼晨兮被這幫無知的女人這般的糟蹋,可是想著如果晨兮真的輸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就有機會娶到晨兮了?
如果真是這樣,妾又怎麼樣,他會給晨兮連正妃都不能擁有的一切。
想到這裡他的心慢慢地平靜下去,看向晨兮的眼光有些複雜了。
晨兮的唇間勾起了譏嘲的一笑,她知道司馬九對她是起了異樣的心思了,本以為司馬九還知道尊重她,沒想到為了達到目的,司馬九還是選擇了用傷害她自尊的方式來得到她。
雖然知道這個結果,但她的心卻很平靜,還好,她心如止水,從來沒有為司馬九動過心,對他只是利用,沒有情義,所以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原來,只要不付出就不會受傷害。
她自嘲一笑,夜中眼睛亮如辰星,散發出驚人的亮來,點頭道:「好,我答應,如果你們輸了也一樣,從此為人妾!」
「我們怎麼可能輸?」秦紫凝高傲的抿了抿唇,她秦家嫡女怎麼可能為人之妾?就算是皇子也不可以!
今天楊晨兮是輸定了!
「是么?」晨兮淡淡一笑:「那麼就出題吧。」
「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來你是急著做人妾了!」秦紫凝惡毒地罵了句。
「不,我是怕你們等不及要當妾了。」晨兮分毫不讓的回了句,眉眼之間卻輕舒著悠然的氣息,笑更是溫潤如花,只是言語卻直刺人心。
就是這種淡然,這種自信,這種氣度讓秦紫凝更是嫉妒的發瘋,哼,看你一會怎麼哭!讓你永遠當妾去吧!
她惡毒地一笑。
走到了場中,她大聲道:「諸位,楊大小姐願意與我們比試才藝,如果輸了願意終身為妾。」
林氏聽了臉一下慘白,她衝到了場中對秦紫凝斥道:「秦小姐,你也是禮儀之家怎麼小小年紀這般惡毒,竟然用這種事當賭注?」
秦紫凝冷笑道:「楊夫人,妾又怎麼不好了?您將軍府里的妾不是比您這個夫人還得勢么?這大西北誰不知道楊家的妾比夫人還金貴呢?」
下面的千金一下笑了起來。
林氏心疼欲絞,是她讓晨兮丟人了。
一直淡定的晨兮勃然大怒,這秦紫凝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敢戳母親的痛處。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太客氣了。
她冷冷道:「既然賭了那就賭大一點,不如誰輸了就讓贏的人決定輸的人當誰的妾?」
秦紫凝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這真是天從她願啊,看來楊晨兮是想死得更快了!她明媚的眼中全是惡毒,看了眼周圍所有的人,尋找著最丑的男人,不懷好意道:「不論身份么?」
「自然!」晨兮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心中冷笑不已。
「好,一言為定!」
「那就請秦家的長輩出來,確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