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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迷雲重重一

  「李婆子,今晚的風可真大啊。」


  「可不是怎麼的?」那李婆子有些怨懟道:「眼見著就要入秋了,秋夜涼風起,陣陣入骨寒啊。偏生我還這麼倒霉被安排在這裡看著這群小蹄子與老貨。」


  「唉,這不也是為了找出害二少爺的兇手么?」


  「兇手不是香草么?都畏罪自殺了,還能找出個屁啊,就是瞎折騰!」


  「誰說不是呢,可是主子讓咱們做什麼,咱們也只能做什麼,誰讓咱們就是奴才的命呢。」


  「唉,可不是這道理怎麼的!」


  「嗨,不說這些個了,來,我給你拿了些酒菜來,咱們找個避風的地方喝幾盅,去去寒。」


  「這……」那李婆子遲疑道:「不大好吧,要是這些小蹄子跑了怎麼辦?」


  「瞧你說的,她們都是家生子,又不是害二少爺的兇手,沒事跑什麼?大小姐就是一時之氣把她們關著泄泄憤而已,你還真以為她們中真有兇手么?」


  「你說得倒是有道理。」李婆子笑道:「還是老姐姐心疼我,來,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聊會。」


  「好咧。」


  門口傳出了離去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只見柴房裡伸出了一隻手,熟練異常的拔開了外面隨便扣上的小扣子……


  門慢慢地打開了,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丫環,夜中小丫環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一看就是個機靈的。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仔細地看了看周圍,側耳聽了聽后,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又將門輕輕地鎖好,趁著天黑,一溜煙的就跑了。


  暗中李婆子與另一個婆子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


  李婆子道:「去跟大小姐說,魚上鉤了。」


  「好,今兒一定要抓著那個想害二少爺的人,將那賤人千刀萬剮!」另一婆子咬牙切齒地說了聲就走了。


  落松院中一片的安靜,黑漆漆的彷彿一片墳場。


  因著所有的丫環婆子都被抓起來了,旭兮也被晨兮送到了司馬神醫府上住了,整個院中是空空落落無聲無息。


  「吱呀」


  門被輕輕打開發出幾不可聞的吱呀聲,卻在夜中顯得詭異而陰森。


  這時忽得一陣風吹了過來,發出凄厲的嗚嗚聲,彷彿厲鬼在哀嚎。


  那丫環嚇得渾身一個激靈,腳下頓了頓,她嚇得竄進了門,忙不迭的將院門關好,才如脫了力般靠在了門背上,長吁了一口氣。


  她靠著門背,閉著眼,平復著恐懼的心情。


  良久,她才輕手輕腳地往院落中的丫環房走去。


  黑暗的走廊上,她就如一抹幽靈般穿梭著。


  終於她停在了一扇門前,左右探了探后,感覺安全了,從腰間找出了一把鑰匙,十分麻俐的塞入了緊緊鎖著的鎖眼裡。


  「咯嚓。」


  鎖被打開了,丫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呼氣,還好這鎖沒換掉,還是香草以前用的。


  她快速的打開了鎖,一個閃身進了屋子,關好了門。


  「嚓!」她輕輕地划亮了火摺子,點燃了一枚小小的蠟燭,並小心的籠著,以防光線外泄。


  透過窗紗,只見屋裡忽明忽暗,人影晃動,彷彿鬧鬼。


  隨即看到人影上下翻動著,到處找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


  那人影不動了,屋裡傳來壓抑的欣喜聲:「太好了,找著了。」


  隨即燭光一滅,門又打開了。


  那丫環很快的關上了門,上好了鎖。


  就在她帶著喜悅轉過身時,腳停頓在那裡。


  「嘩!」無數的火把瞬間燃起,照得院子里如同白晝。


  只見旭兮屋的丫環婆子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站在那裡,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叫巧心的丫環。


  而晨兮站在院的中央,唇間帶著似笑非笑的冷冽。


  「巧心,沒想到竟然是你要害二少爺!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真是賤人,你這個賤人,差點害死了整個院子的人!」


  「是,殺了她,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對,對,殺了她!」


  「竟然敢背主害主,簡直是該千刀萬剮!」


  這群丫環婆子一個個又氣又恨地看著巧心,恨不得撕碎了她。


  其中一個婆子更是衝上了來,對準了巧心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瞬間,所有的人都圍著巧心把巧心打得哀號連連,求饒不斷……


  也難怪這婆丫環婆子這麼憤怒,要知道如果旭兮真是在院中被毒死了,這群人都得陪葬!她們能不恨死那個下毒的人么?


  直到巧心痛苦的呼叫聲越來越低,晨兮才向千兒使了個眼色。


  千兒會意的點了點頭,喝道:「好了,別打了,難道你們想打死她殺人滅口么?」


  眾僕人聽了彷彿得了定身術般,立刻停止了謾罵詛咒與拳腳,一個個退了開去。


  立在兩邊敬佩地看著晨兮,要不是大小姐聰明,怎麼能抓出這個暗中的毒手呢?

  千兒則低下了頭,從巧心的懷中搜出了一包沒用完的毒藥,瞪了眼巧心后,遞給了晨兮。


  晨兮漫不經心的翻看了看后,交給萬兒。


  「巧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奴婢……奴婢……」鼻青眼腫的巧心驚恐地倒退著,眼中再也找不出剛才的靈動了,而是被恐懼所佔據。


  晨兮目光如矩的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整個院子里只聽到火把書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了。


  唯有數十對彷彿要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就如夜間狼群環伺。


  而晨兮就是那頭狼,正目無表情的盯著她這隻驚恐不安的獵物。


  巧心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拚命的磕著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是奴婢與香草有仇,所以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就往香草的湯里下了毒,奴婢是為了陷害香草才這麼做的,沒有想到害二少爺,大小姐饒命啊……」


  院中一片寂靜,唯有巧心的磕頭聲不絕於耳。


  不一會她就磕得頭暈眼花,朦朧中她看到一對精緻的繡鞋慢慢地移向了她,那蓮足每移一步都給她帶著強大的威壓感,彷彿死神的來臨。


  她瑟瑟發抖,難以承受這麼強大的威壓。


  就在她感覺心臟快被這種窒息的沉重擠碎時,那對繡鞋突然在她的眼前停住了。


  她只覺身上一輕,長吁了口氣。


  「你確實是該死!」頭上傳來晨兮冷如刀尖的聲音:「你身為奴婢心有二心該死!作為奴婢敢下毒害主,該死!下毒后不思悔改,還企圖欺騙主子,該死!你簡直是該千刀萬剮!來人,將這個背主害主之人拉下去,千刀萬剮!家人連坐!」


  晨兮每說一句都讓巧心的心隨之驚顫,待聽到晨兮說千刀萬剮家人連坐時,嚇得撲騰一下趴在了地上。


  哭喊道:「不要,不要,求求大小姐,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放過奴婢吧……」


  晨兮冷眼看著她,對眾仆厲聲道:「還不快動手?還等什麼?」


  一群如狼似虎的僕人沖了上來,抓住了巧心就往外走。


  「不要!」就在到門口時,巧心一把抓住了門楣,聲嘶力竭:「不要,奴婢說,奴婢都招,大小姐開恩啊。」


  「等等!」


  晨兮看了眼眾人,淡淡道:「千兒,萬兒,春兒留下,其餘的人都退下。」


  「是。」一干人雖然十分好奇想知道幕後指使人是誰,可是晨兮下了命令誰也不敢久留了,一個個快速的離開。


  這時巧心瑟瑟發抖的伏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千兒拿了張椅子到晨兮的面前:「大小姐,坐。」


  「嗯。」晨兮坐了下來,接過了萬兒遞過來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也不催巧心說話。


  巧心伏在地上,驚魂不定,良久,才回過了神,她抬起的臉,看向了晨兮。


  夜中晨兮那張美麗的小臉在火里隱約著高不可攀的冷艷,而最讓她害怕的則是晨兮的眼,彷彿能看穿人心,讓所有的陰謀與腌臢都無以循形。


  「是……是……」巧心連說了二個是,卻還是沒有說出誰是主謀。


  晨兮低垂著眸,輕抿了口茶,淡然道:「慢慢想,我不急。」


  巧心不解的看著晨兮,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那叫聲響徹了夜空,如一道催魂的利箭戳刺入了巧心的心臟。


  「不……」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淚如雨下,拚命的磕著頭,哀哀泣泣道:「求求您了,不要傷害奴婢的家人,這都是奴婢做的事,不關奴婢的家人啊……」


  晨兮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繼續磨嘰,你只要知道你磨嘰十個數,你的親人身上就少一個器官,你就慢慢耗著,反正今兒個小姐我有的是時間。」


  「不!」巧心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爬到了晨兮的面前,哭道:「奴婢說,奴婢說,是奴婢,奴婢受了候爺夫人指使要毒害二少爺,可是奴婢卻害怕,所以將毒藥給了香草,讓香草下手害二少爺的。」


  「香草為什麼會聽你的安排?」


  「那是因為香草與三老爺通姦被奴婢發現了,奴婢逼著香草幫奴婢下毒,否則就把這事告訴將軍。」


  「就算是香草與三老爺通姦,最多也是被打發出府里,香草又怎麼可能為了這事而擔上個害主的罪名?這可是要償命的!」


  「那是因為奴婢跟香草說這毒不是立刻發作的,而是得半個月後發作,這半個月足夠香草有機會成三老爺的妾了。」


  「你怎麼這麼有把握?」


  「那是因為……因為……」巧心看著晨兮,口中吞吞吐吐。


  「說!」千兒在一邊喝道。


  巧心打了個寒戰,連忙道:「是,是,那是因為香草已經懷了三老爺的孩子,所以香草才會答應的。她說這樣也好,現在大少爺死了,二少爺再一死,那麼楊家就只有兩個少爺了,到那時三老爺的兒子就有機會承襲了。奴婢估摸著其實香草也早想除去二少爺了,只是一直沒有人給她機會,奴婢送上門這個機會,所以我們才會一拍即合的。」


  晨兮面沉如水,眼底一片幽深,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千兒萬兒擔憂地看著她。


  巧心則害怕的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半晌只聽晨兮喝道:「來人,帶上這賤婢去候夫人的院子。」


  怡雅院中,賈氏早就睡下了,被敲開門后,她只粗粗的整理好自己,就看著晨兮帶著巧心及千兒萬兒她們走了進來。


  「這是……」


  「姪女給伯母請安了。」晨兮先是對著賈氏行了個禮。


  賈氏眼一閃,處變不驚道:「今兒個下午的事,我聽說了,本準備明兒個去看看你們,這不巧下午突然心悸不已,遂沒有去。」


  「心悸?」晨兮似笑非笑道:「伯母是該有心悸。」


  賈氏臉色一變,怒道:「楊晨兮,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帶著人興師動眾直闖了怡雅院中,就是為了來指責我的么?告訴你,雖然這候府被你們楊家佔了,我好歹也是誥命的候夫人,真要惹急了我,大家都撕破了臉!」


  晨兮淡淡道:「伯母這般憤慨是作什麼?要是被人看在眼裡,還以為伯母是氣急敗壞呢。」


  「你……」賈氏騰得站了起來,雙目冒火的瞪著晨兮道:「你這是什麼話?敢情還懷疑我要下手殺旭兮么?」


  「懷疑?」晨兮冷笑:「要是懷疑的話就好了,現在是證據確鑿!」


  「你說什麼?」賈氏大驚失色,不敢置信地看著晨兮。


  晨兮也不再多說,只指著巧心道:「不知道伯母可認識這丫頭?」


  賈氏只看了眼巧心,就搖頭道:「不認識。」


  那聲音是乾脆利落,不帶一點的猶豫。


  晨兮眼微閃道:「伯母可得看仔細的,怎麼看也沒怎麼看就否定的這麼乾脆?」


  賈氏高傲道:「我身為候府夫人如果連看過一眼的僕人都記不得,那還有什麼資格管理整個候府?不認識就是不認識,見也沒見過。」


  聽了賈氏斷然的否定,巧心一急,叫了起來:「候夫人怎麼不認識奴婢了呢?要不是候夫人給了奴婢斷腸葯指使奴婢把葯放入二少爺的雞湯里,奴婢怎麼敢做這種背主弒主的大逆不道的事?」


  「咣啷!」賈氏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巧心,氣道:「你……你這賤婢,說的這是什麼混帳話?我何時讓你毒害旭兮了?」


  巧心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著頭哭道:「候夫人,奴婢知道將您出賣是奴婢的不對,可是奴婢實在不能眼見著奴婢的家人死於非命,奴婢求求您了,認了吧,您害了二少爺罪不至死,奴婢可就是要千刀萬剮的,求求您了,你天天念佛吃素,就算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


  說完撲通撲通的又磕起了頭,那磕得用盡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見不禁生了側隱之心。


  賈氏臉色慘白,氣急道:「你……你這賤婢簡直是滿口胡言,我怎麼可能做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轉臉對著晨兮道:「兮兒,聽伯母的,伯母從來沒有讓人害過旭兮,這全是這賤婢的陷害!伯母見也沒見過這賤婢,怎麼可能讓她害旭兮?」


  巧心見賈氏一心抵賴,心急如焚,連忙拿出了一枝釵子遞給了晨兮:「大小姐,這是候夫人給奴婢的釵子,說是只要奴婢聽了她的話,毒害了二少爺,就會讓奴婢有離不盡的榮華富貴。奴婢句句是實,絕無半點虛言,請大小姐明察。」


  千兒接過了釵子遞向了晨兮,晨兮翻看了看后遞給了賈氏:「伯母你看看這釵子。」


  賈氏拿到這釵子后臉色頓時變了,這釵子是她最喜歡的一枝,平日她就常戴著,只要是人都會認識這釵子是她的。


  當下氣得渾身發抖,抬起腳一腳踢翻了巧心,怒道:「你這賤婢,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何害我至斯。」


  巧心被踢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她趴在地上,哭道:「候夫人,您認了吧,是奴婢不該豬油蒙了心,受了您的蠱惑才起了害二少爺的心,奴婢已然受了懲罰,可是奴婢不能不顧家人啊,求求您了,念在奴婢為了您作了這喪盡天良的事的份上,開開恩吧,讓奴婢死也死個痛快吧。」


  「你……你……」賈氏只覺百口莫辯,站在那裡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巧心,要不是要怕擔下個殺人滅口的惡名聲,恨不得一刀殺了巧心。


  這時,晨兮見賈氏臉上已然遍布了滿腔的憤怒與恨意,看來已然被逼入了絕地,滿意的笑了笑。


  「巧心,我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是候夫人指使你毒害二少爺的,你除了這金釵可有別的證據?」


  巧心微微一愣,搖頭道:「沒有。」


  晨兮微一沉吟:「你平日跟候夫人可有接觸?」


  「奴婢以前並未與候夫人有所接觸。」


  晨兮聽了臉色一變,怒斥:「大膽刁奴,既然你平日與候夫人從未有過接觸,為什麼候夫人會選你替她去毒害二少爺?難道你以為候夫人的智商就這麼低么?」


  「不,不,奴婢雖然與候夫人沒有接觸,但跟候夫人身邊的玉鸞姐姐關係十分的好,自從住入了府里后玉鸞姐姐一直很照顧奴婢,知道奴婢家中缺銀就送銀子,還幫奴婢請大夫給奴婢的父親治病,所以奴婢很感激玉鸞姐姐,是玉鸞姐姐向候夫人舉薦了奴婢的。」


  賈氏大怒:「來人,把玉鸞這賤婢給本夫人帶上來!」


  晨兮看了眼巧心,冷笑道:「就算玉鸞與你交好,你是傻的么?讓你背主就背主,讓下毒就下毒?」


  巧心慘然一笑:「是奴婢不該有妄想,不該有貪念,是玉鸞說候夫人讓奴婢做成這事後,就讓奴婢做候夫人娘家的哥哥的小妾。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想著當婢當奴哪有當妾好?再說聽說那賈大少爺雖然年已四十,但膝下並無男嗣,奴婢想著自己年青身體好,要是辦成了討了候夫人歡心,候夫人向候大少爺說些好話,候大少爺必然會多寵幸奴婢,到那時奴婢要生下個兒子的話,那不從此就富貴榮華了?」


  「富貴榮華?」晨兮譏嘲道:「你要知道不管這事你做成還是做不成,都是死路一條!還富貴榮華?」


  巧心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晨兮,脫口而出道:「為什麼?」


  「為什麼?」晨兮看著這個無知的丫環,眼底冰冷一片:「先不說發現了就是死路一條,就算你做成了,要是真是候夫人指使又怎麼會讓你活在這世上?難道讓人抓住候夫人的把柄么?」


  轉過頭對賈氏道:「伯母,我說的對是不對?」


  賈氏正色道:「沒錯,如果真是我讓人找巧心下手的,一旦事成,我必會殺人滅口!」


  巧心聽了登時面如土色,倒在了地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一個丫環匆匆的跑了進來,低聲道:「回夫人,回大小姐,玉鸞自殺了。」


  賈氏蹭地站了起來,美目中射出了恨毒的光芒,咬牙切齒道:「好啊,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死了沒有?」


  「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身子都涼了。」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巧心突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


  賈氏與晨兮則漠然地看著她,直到她笑罷后,晨兮才道:「巧心,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是候夫人親自把這釵子交給你的么?」


  巧心抬起了失神的眼,看向了晨兮,獃獃道:「小姐,如果奴婢說實話,能放過奴婢的家人么?」


  「我本不是嗜殺之人,一人做事一人當,剛才你所聽到的只是口技而已,只要你的家人忠心耿耿不做背主之事,我不會因你的事懲罰他們的。」


  「謝謝大小姐。」巧心慘然一笑,對著晨兮磕了三個頭,才道:「這釵子是玉鸞借著候夫人的名譽送給奴婢的,奴婢見這釵子是候夫人最喜歡的,就信了玉鸞的話,哈哈哈……沒想到全是謊言!哈哈哈……」


  突然,她發出一聲凄厲怨毒的詛咒:「玉鸞,就算成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站了起來,對著牆狠狠的撞了過去。


  「啊……」賈氏嚇得倒退了數步。


  就在她驚叫中,巧心腦漿迸裂,軟軟的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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