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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余巧兒的陷害

  第二日,李夫人取了一萬兩銀票放在身上就進宮去見余巧兒了。


  本來按著皇上的意思是把余巧兒當成禁胬深藏宮中,不讓余巧兒見人,後來想著這樣反而欲蓋彌彰,加上余巧兒也是個忍辱負重的,心裡恨皇上恨得半死,表面上卻還是曲顏承歡,把皇上侍候得十分舒心,竟然同意她跟別的妃嬪一樣在宮裡自由生活。


  好在司馬琳一直不得眾人的眼,他納的妃子更是不在宮中人的眼裡,所以宮裡的人竟然不知道余巧兒就是司馬琳的妃子,雖然是嫉妒憎恨余巧兒,倒也不敢對付盛寵當頭的她。


  李夫人很快就來到了余巧兒的宮殿,宮女雪玉立刻警戒的迎了上來。


  「這位夫人是……?」


  李夫人連忙笑道「這位姐姐,臣婦是李侍郎的夫人,之前與余嬪認識,所以進宮來探望余嬪。」


  說完將一錠銀子塞入了雪玉之手。


  雪玉不著痕迹的接過了銀子,臉上卻淡淡道:「既然這樣,您先在這裡等著,容奴婢去稟告。」


  「多謝這位姐姐了。」


  雪玉裊裊的走了進去。


  李夫人輕嘆了口氣,何時她伍淑貞也落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要對一個宮女陪著笑臉了?


  雪玉晃悠悠的到了二門,二門立刻迎上來一個美貌的宮女,斥道:「雪玉,有什麼事?不知道娘娘正睡著么?要是打擾了娘娘,小心你的皮。」


  雪玉微微一凜,陪著小心道:「清玉姐姐,娘娘還未醒么?」


  眼卻不自覺得看了看天色,心想這余娘娘真是好命,皇上都早朝快結束了,這位主子還在睡著。


  清玉杏眼含威,瞪著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敢情你還管上了主子的起居不成?」


  雪玉嚇了一跳,連忙道:「姐姐千萬不要這麼說,這豈不是要了妹妹的命么?實在是門口侍郎李夫人求見娘娘,我來進來通報一聲的。」


  清玉聽了這才臉色稍好,皺了皺眉道:「現在娘娘正睡著,要是吵了娘娘誰來承擔這個後果,去告訴李夫人,讓她等著吧。等娘娘醒了自然會召見她的。」


  「是。」


  雪玉吃了一頓排頭,臉上也不高興的走了出來,待看到李夫人後沒好氣道:「娘娘還在睡著呢,李夫人就在這裡稍等片刻吧。」


  李夫人點了點頭,心裡卻暗驚,這皇上還真是寵著余巧兒!

  要知道妃嬪們一旦皇上起后均得起身,不得再睡的,這是為了顯示與皇上同甘共苦的心意。余巧兒初來宮裡自然不能違背這個規矩,想來是皇上特許她這麼做的。


  想到這裡,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余巧兒的相貌來,讓她怎麼也想不通余巧兒怎麼就在這美女如雲的後宮里獨得寵愛了。


  不過既然家族有命令,她也只能聽家族的。


  她哪知道這麼一等,竟然等到了傍晚。


  其實余巧兒到了晌午時分就醒了,她睜開眼后,渾身酸痛,身上更是青紫一片,新傷加舊痕,簡直慘不忍堵。


  心裡低咒了聲,讓幾個丫環扶她起身,在早就準備好的玫瑰花瓣池裡泡了起來。


  泡到溫熱的泉水中,身邊都是玫瑰的香氣,而牆頭更是無數夜明珠相映成輝,無處不是金碧輝煌。


  這種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在對她來說卻是夢魘,是痛苦的源泉。


  每天她都害怕晚上的到來,因為到了晚上,就意味著她生不如死的開始,那皇上總有千奇百怪的東西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甚至寧願去死……


  她撫著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儘管很輕很輕,可是是疼得她痛呼了起來。


  「娘娘……」


  清玉在外面不放心的問了聲,這娘娘可是皇上的心肝寶貝,她可不敢有絲毫怠慢。


  「沒事。」余巧兒輕喃了句,眼慢慢的閉上,淚一滴滴的流了下來,濺在了溫水之中瞬間融入其中。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在這裡承受這麼大的痛苦,而別人卻在宮外享受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她不甘心啊,她真怕,真怕哪天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來了。


  原來宮裡的生活並非她所想象的那麼好,榮華富貴也不是這麼好享的,早知道這些她還不如在宮外當個叫花子。


  既然這樣,她也不能讓她的仇人過得舒心!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現出了猙獰之色。


  「娘娘。」清玉拿了一襲彷彿沒有重量的輕紗披上了她的身體。


  輕紗柔軟得彷彿雲絮,順滑如水,這在之前是余巧兒夢寐以求的,可是現在擁有了,余巧兒卻嗤之以鼻了,再也毫無感覺了。


  「娘娘,門外有一個叫李夫人的求見,您是見還是不見?」


  清玉見余巧兒慢條斯理的喝著燕窩粥,遂稟告道。


  手微微一僵,余巧兒的眉輕皺,李夫人?來找她做什麼?

  她可不會忘了李夫人在楊府時給她的難堪,也不會忘了把司馬琳抓姦在床時,對她的冷嘲熱諷,沒想到十年風水輪流轉,這李夫人竟然送上門來了。


  她該怎麼羞辱回去呢?

  她低著頭喝著燕窩,眼微垂著,掩住了眼底的一片狠毒。


  好不容易一碗粥喝完了,她嬌滴滴道:「本宮有些累了,先去躺躺,等醒了再見吧。」


  「是。」清玉見狀,知道余巧兒是不待見李夫人,存心給李夫人下馬威呢。


  不說這身體確實是被折磨的虧損了,雖然各所補品如流水般的送進來,可是余巧兒還感覺身體虧得很,這不,本來說躺躺只是推脫之詞,沒想到躺著躺著卻真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夢到了老皇上竟然拿了一根長滿尖刺的長棍走向了她,她嚇得魂飛魄散,拚命的掙扎,這一掙扎卻把她嚇醒了。


  她騰得坐了起來,渾身都是冷汗,半晌還沉浸在那巨大的恐懼之中,良久才失神道:「清玉,現在什麼時辰了?」


  清玉看了看沙漏道:「已然寅時了。」


  「寅時了,這該吃晚飯了。」余巧兒喃喃的低語了句,突然道:「那李夫人還在么?」


  「在的,一直在外面站著,站了有三個時辰了。」


  「嗯,你幫本宮梳洗一下,準備好了就宣她晉見吧。」


  「是。」


  「臣婦叩見娘娘。」雖然等了一下午,但李夫人到底是久在官場中人,臉上卻絲毫不顯,而實打實的跪了下去。


  余巧兒高高的坐在高位之上,斜睨著李夫人,見昔日不拿正眼看她的李夫人竟然這般低姿態的匍匐在她的腳底,心裡一陣的痛快。


  這時她忘了所有的痛苦,享受到了權利的樂趣。


  直到李夫人跪了小半柱香,她才淡淡道:「起吧。」


  李夫人低道:「謝娘娘。」


  這才站了起來,因為在外面站久了,剛才又跪了好一會兒,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余巧兒看到眼裡,眼中劃過一道譏嘲的笑意,哼,這個李夫人也有今天!


  她小人得志的勾了勾唇,故作高貴道:「來人,賜座。」


  「謝娘娘。」


  李夫人露出感激之色半坐了下來。


  余巧兒又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心想,這李夫人能在官太太中如魚得水倒還真不是徒有虛名,居然能這麼面不改色的承受著,要是沒得罪她過,她倒還有心好好結交一番,可惜……


  想到這裡眼微微的寒,清冷道:「聽說你跟門口宮人說你跟本宮是舊識?」


  李夫人連忙站了起來,躬身道:「回娘娘,是臣婦說謊了,臣婦聽聞娘娘的絕世風姿,所以仰慕萬分,為了一見芳顏才不得已撒了這謊,還請娘娘恕罪。」


  開玩笑,余巧兒是司馬琳的妃子,現在卻被老皇上接手了,她敢說認識余巧兒么?


  余巧兒笑著點了點頭,道:「李大人是皇上的股肱之臣,皇上一向看重,李夫人有心與本宮結交,本宮也深為高興。」


  這意思是並不怪罪了。


  李夫人這才稍微安心,眼下的余巧兒不比從前,只要稍稍向皇上吹點枕頭風就能讓人掉腦袋的,所以李夫人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


  李夫人見余巧兒身邊沒有旁人,只有清玉一個宮女,於是道:「聽聞娘娘喜歡綉品,臣婦雖然愚昧,但一手綉活倒是還過得去,這是臣婦繡的荷包,不知道還能不能入得娘娘的眼。」


  說完將裝了一萬兩銀票的荷包遞了過去。


  余巧兒笑了笑,示意清玉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看到一萬兩銀票,心裡不禁一喜,她雖然得皇上寵愛,但皇上卻十分小氣,並不賞她太多的東西,就算賞的也不能拿出去賞給下人。


  在這宮裡,光有皇上的寵愛可不行,還得打點各方人馬,這點余巧兒是懂的,她正愁沒有銀兩,這銀子就送到了面前,但見裡面一萬兩銀票分成了好些面額的,以備各種需要,不禁露出了絲絲的笑容。


  「這荷包繡得不錯,本宮很喜歡,有勞李夫人了。」拿了人的東西,余巧兒總算說話客氣了不少。


  李夫人連忙道:「娘娘喜歡就好,以後每月臣婦都綉一個不同花樣的讓娘娘拿著玩。」


  聽到這話,余巧兒心下一喜,這意思是每個月都有一萬兩銀子要孝敬她?

  這可真是奇怪了,按說李夫人這般高傲的人不該這麼追捧她啊。


  當下,她不動聲色道:「李夫人真是有心了,聽說李大人一向為官清廉……」


  李夫人一愣,她知道余巧兒心胸狹窄,為人陰險,生怕余巧兒拿了這錢作章冤枉李侍郎,她給李侍郎帶了這麼久的綠帽子,已然對不起李侍郎了,再也不能給李侍郎惹來災禍了,於是連忙道:「是啊,臣婦的夫君一向清廉,這荷包是伍家的意思。」


  見李夫人一下就被她試探出這銀錢的來歷,余巧兒反而更生氣了,好你個李夫人,敢情不是真心為了之前的事來陪罪的,原來是被伍家逼著來討好她的!

  她說呢,怎麼好端端的李夫人送這麼厚的禮,敢情是伍家沒了伍貴妃,宮裡失了勢,這眼巴巴的巴結她來了。


  既然伍家要巴結她,那麼她對李夫人下黑手,這伍家也不會為了一個嫁出去的女兒跟她為難吧?


  她抿了口茶,陰險的笑了。


  李夫人哪知道余巧兒小心眼到這種地步,只是因為曾經對余巧兒沒有好臉色,竟然欲置她於死地。


  她看了看天色,想著家裡交待的事也完成了,於是躬身道:「時候不早了,一會宮門就關了,臣婦就不打擾娘娘了。」


  余巧兒笑道:「不急,難道本宮入了宮還沒有人能跟李夫人這般跟本宮聊得這麼高興,不如一起用了晚膳再走吧。」


  「這……」


  李夫人為難不已,她打心眼裡看不起余巧兒,更不願意與她一起吃飯,可是既然受了家族的命令來討好余巧兒,拒絕余巧兒的好意豈不是更讓余巧兒記恨?


  見她遲疑的樣子,余巧兒臉色一冷道:「本宮也知道不過是個嬪,可能入不了李夫人的眼呢。」


  「臣婦不敢。」李夫人連忙跪了下來,道:「臣婦只是怕唐突了娘娘而已。」


  余巧兒立刻現出了笑臉,站了起來親自扶起了李夫人,柔聲道:「瞧李夫人說的,能得李夫人幫助,本宮感激不盡呢。」


  待扶起李夫人時,她在李夫人耳邊輕道:「表妹的姐姐也是本宮的姐姐不是么?咱們該好好親近親近呢。」


  聽了這話,李夫人只覺渾身一寒,總是覺得心頭不安。


  待回頭仔細看向了余巧兒時,余巧兒已經鬆開了她,露出一副端莊的模樣,彷彿根本沒有說過剛才的那番話。


  李夫人遲疑了下,輕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多心了,怎麼說自己也是送錢給余巧兒的,未來更是余巧兒身後的一個支持,余巧兒不該對她動了歪心思才對。


  她哪知道余巧兒已然打定了主意交好伍家,報復她了。


  在楊家呆了一陣的余巧兒深知女兒只不過是家族的踏腳石,在利益的面前,家族中的女人永遠是被犧牲的對象。


  所以余巧兒不怕伍家會因為區區一個李夫人而交惡與她。


  不一會,清玉就指揮著把飯菜端了上來,那飯菜十分的豐富,已然達到了皇后的標準,可見皇上是多麼的寵愛余巧兒。


  余巧兒笑道:「說來都是本宮不好,這身體弱得很,這一睡就是一天,倒讓李夫人白白等了三個時辰,連午飯也沒有吃上,李夫人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快用些吧。」


  本來李夫人是很謹慎的,可是一來余巧兒說到這份上,她不吃是不行了,二來她見清玉給她的菜與給余巧兒挾得都一樣,遂不疑有他,慢慢的吃了起來。


  余巧兒冷笑了笑,也慢慢的吃起來。


  一時間只聞幾不可聞的咀嚼聲,倒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半個時辰后,兩人才吃完了,用過了漱口水,李夫人想著天色不早再不出去就該關宮門。


  正待起身告辭,可是卻突然頭一暈,跌倒在了座位之上。


  「李夫人,李夫人……」耳邊傳來清玉的叫聲。


  只聽余巧兒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快,快去請御醫……」


  聽到這話,李夫人強綳著的一根筋終於松泄下來,眼一閉,暈了過去。


  見李夫人暈了過去,余巧兒的唇間瀰漫著陰冷的笑,對清玉冷道:「還不把李夫人扶下去好好清洗乾淨?要是誤了皇上的事,仔細你的性命!」


  清玉嚇了一跳,連忙指揮人抱著李夫人下去了。


  看著眾人將李夫人扶下去的背影,余巧兒陰沉的笑了,李夫人,你不是高傲么?那麼今天就打掉你的傲骨!


  你不是跟司馬琳有染么,那麼也讓你嘗嘗跟父子同時有私的痛苦!


  你不是美麗么?就讓你也知道知道老皇上變態的滾味!


  憑什麼這一切要讓她來承受,今天就讓你李夫人也嘗試嘗試!

  還有楊晨兮……


  想到這個名字,余巧兒的眼裡凶光畢露,如毒蛇般的陰毒。


  「愛妃,可是在想朕?」


  門後傳來皇上興奮的聲音,余巧兒渾身一抖,來了,又來了,這個惡魔,每到晚飯過後就到她的宮裡,別人都以為她受盡了千般的寵愛,羨慕不已,哪知道她其實是多害怕皇上的到來,皇上的到來就意味著她生不如死的開始!


  要不是她聰明天天在晚餐里放些媚葯,讓身體能儘可能的興奮起來,她早就被老皇帝千奇百怪的手法給折磨死了。


  「皇上……」她轉過身時立刻變得嬌艷欲滴,柔媚得快滴出水來,撲向了皇上。


  皇上摟著余巧兒,渾濁的眼看向了她,不得不說,余巧兒長得雖然不錯,但比起後宮的那些女人還真是太平凡了些,讓他看了已然有些倒味口了。


  可是除了余巧兒外,那些後宮的女人他卻是不敢用這些手段對付的,因為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後面各有各的勢力?一個弄得不好傳了出去,勢必會引起眾大臣的嘩然,而更是給那些蠢蠢欲動的皇子一個反他的機會。


  而最讓他無可奈何的是,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吃了那些丹藥后,最簡單的歡好已經不能滿足他,他需要更刺激的,才能讓他興奮起來。


  而能承受他這一切的唯有餘巧兒,余巧兒就是他的雞肋與欲毒,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卻讓他離不開她的身體,就如他對丹藥的依賴,離不開了。


  「愛妃,天色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皇上眼中閃過昏暗的慾望,丹藥的效果真是不錯,剛吃了不久就讓他熱血沸騰了。


  余巧兒嬌笑道:「皇上莫急,今兒個臣妾給皇上準備了一份大禮呢,相信皇上會喜歡的。」


  「噢?愛妃給朕準備了什麼大禮?」


  「皇上看看就知道了。」


  余巧兒掩住心底的厭惡,偎依著皇上往內殿走去。


  皇上剛走入內殿,就看到一個女子躺在了床上,那身材凹凸有致,曲線玲瓏,讓他心猛得跳了起來。


  待走近一看,登時臉露喜色,撫上了李夫人的臉,喃喃道:「伍貴妃……」


  是的,李夫人與伍貴妃是親表姐妹,兩人長得極象,眼下李夫人又吃了攙了媚葯的晚膳,又被溫水洗過,整張小臉白裡透紅,粉嘟嘟的吹彈得破,美艷無比,撩人心魂。


  要知道司馬琳也不是飢不擇食到什麼女人都要的地步,這李夫人雖然年紀大了司馬琳十歲,但長得卻千嬌百媚的,十分美艷,所以司馬琳才願意用身體換取伍家的支持。


  所以在皇上的眼裡就如貓見了魚般的心急如焚。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他正嫌棄余巧兒長得丑,現在就送了個新鮮的絕色美人給他,他如何不高興呢?


  不過他到底沒有色迷心竅,這李夫人他也曾在伍貴妃的宮裡見過數次,所以是認識的。


  於是壓低聲音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她給弄來了?」


  「皇上,」余巧兒媚眼如絲道:「臣妾還是不看您總是思念伍貴妃,擔心您的龍體,所以請李夫人入宮侍候皇上的。」


  皇上聽了心裡直痒痒,眼不禁又看向了李夫人,雖然他對伍貴妃無情,但確實是迷戀伍貴妃的容顏,要不也不會數十年盛寵不衰了,現在李夫人簡直就是老天送他的禮物,又這麼直挺挺的送到了他的嘴裡,他哪有不饞的道理?


  見皇上已然心動了,余巧兒又加了把火道:「皇上也不必顧慮,這事也是李夫人同意的。」


  「什麼?她同意的?」皇上不相信的看了眼李夫人,但見她面若桃花,朱唇盈潤,在床上不安的扭動,心裡又了癢了數分,更是相信了余巧兒的話。


  余巧兒眼中劃過一道譏嘲,這老東西明知道李夫人是服了媚葯還在那裡裝糊塗,自欺欺人。


  不過既然皇上選擇相信了,那正好合了她的心意,於是嬌笑道:「那是當然,皇上是天上飛龍轉世,世上女子誰不傾慕皇上呢?這李夫人還拿了些銀子來討好臣妾,就是為了自薦枕席呢,可是臨了了,她卻害了羞,一定要讓臣妾給她了些助興的藥物,還請皇上莫怪才是。」


  皇上是什麼人,自然知道余巧兒這話里的真假,可是偏偏余巧兒說得他舒服不已,當下手撫著李夫人的臉,笑道:「說來是朕的疏忽了,你在宮中沒有些銀子倒是不容易,以後就每月多給一千兩,至於李夫人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余巧兒大喜,她深知自己收了李夫人的錢定然是瞞不過皇上,所以乾脆挑明了,還趁機哭了窮。


  這下真是太好了,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拿伍家的錢了,嘿嘿,李夫人,你做夢也沒有想到送錢卻把自己送進了地獄吧?

  林公公在一旁看到余巧兒惡毒的嘴臉,不禁厭惡之極,想到這李夫人平日對他也多有照顧,不禁提醒道:「皇上,這李夫人雖然仰幕皇上的英明神武,可她畢竟是李侍郎的妻子,這君占臣妻要是傳了出去……」


  話還未說完,就被余巧兒狠狠的打斷道:「大膽,皇上辦事豈容你這奴才置喙?還不掌嘴?」


  余巧兒恨小林子竟然敢為李夫人說情,所以斥責起來毫不留情。


  皇上則眯了眯眼,不得不說小林子這話還真進了他的心,他雖然好色,追求刺激,可是這事關大臣的事他還是要惦量一下的,要不然也不會放著後宮這麼多女人不去臨幸,卻單單在余巧兒這個狗尾巴草上用心思。


  余巧兒與皇上多日的相處,只皇上一個眼神就立刻知道皇上的猶豫了,她哪甘心好不容易設計的事被這小林子一句話攪黃了?

  連忙道:「皇上是明君,考慮周全,可是這李夫人與四皇子早就有了苟且,這在所有的貴婦圈中都有耳聞,李侍郎亦沒有說什麼,皇上還忌諱什麼呢?」


  「她與老四也有染?」這下皇上更興奮了,自從服藥后,他的思想已然越來越變態。


  「當然」


  說到這話,余巧兒就憤憤不已,她說怎麼上次設計晨兮時,李夫人這麼生氣,敢情是李夫人吃醋了,恨她又弄了個女人給司馬琳!

  想到這裡,余巧兒又道:「皇上,這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自古就有名帝名言,除生我者我生者不可碰,天下之女子皆為我之女人,皇上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再說了,等皇上盡了興,這李夫人是留是死還不是皇上一句話?能侍候皇上一夕之歡就是她前世修來的福份!」


  皇上一聽大喜,這話真是深得他心,當下哪有什麼顧慮,對小林子興奮道「小林子,快,快把東西拿來。」


  小林子暗嘆了口氣,恭敬道:「是。」


  余巧兒鬆了口氣,見皇上已然有了李夫人,知道自己是今夜可以輕鬆了,於是故作乖巧道:「既然如此,臣妾就不打擾皇上的雅興了。」


  皇上如趕狗般趕余巧兒走,余巧兒眼一冷,自尊心極為受傷,她不願意服侍皇上是一回,可皇上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又是一回事。


  待小林子取來了東西,見余巧兒不在了,假作擔心道:「皇上,這李夫人出自伍家,一向嬌慣,恐怕受不了龍恩雨露,皇上還是循序漸進,拿些溫和的相待,至於那些激烈的還是讓余嬪這樣的妙人兒承受才是,而且皇上還能享受到一龍戲二珠的樂趣不是?」


  皇上一聽,大喜,大讚道:「小林子,就你的鬼心眼多。去,把余嬪叫進來,讓她與李夫人一起侍候朕。」


  「是。」小林子低下頭,掩住眼底的狠戾,這個余嬪真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皇上的玩具,居然敢讓他掌嘴!看他不折磨死她!

  余巧兒做夢也想不到她只一句話就把她自己再次送入了地獄之中,這夜皇上許是得了新鮮的女人,竟然變本加厲的折磨她,而對李夫人則是用一些她認為最溫和的器具,她真是恨啊!

  為什麼,同人不同命啊!難道就因為李夫人比她高貴么?她一面承受著痛苦,一面發誓,總有一天,讓李夫人,楊晨兮,還有對不起她的人都承受這種煉獄般的痛苦。


  李夫人醒來后已然是第二日清晨了,她睜開眼只覺全身如被輾過般的痛,根本站不起來。


  待她看到陌生的地方,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怎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眼淚撲哧哧的往下流,只一會就流濕了枕巾。


  這時耳邊傳來清玉冷冷的聲音道:「李夫人這是怎麼了?得了龍恩還委曲了不成?」


  「不,不。」李夫人身體一僵,強忍著痛,站了起來,顫巍巍道:「清玉姐姐莫要誤會,臣婦只是身體潺弱,怕讓皇上不盡興而已。」


  嘴裡這麼說,心卻痛得顫抖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啊?她已然決定離開司馬琳,好好的待李侍郎,好好地待一雙兒女,怎麼進了次宮卻跟皇上搞到一起去了?

  她在那裡又悲又痛又不敢表現出來,耳邊卻是清玉不耐煩的聲音:「既然李夫人醒了就快快出宮吧,免得引人非議。」


  「是。」李夫人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骯髒的地方,連忙抓起了衣服穿起來。


  「撲通」她抬起手,身上痛得無以復加,一下撲到在地上。


  「李夫人真是金貴啊,不過侍候了皇上,倒這麼柔弱了,罷了,讓奴才們幫李夫人一把吧。」


  一路上李夫人昏昏沉沉,痛得不能自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送入了伍家。


  伍家之人一見是宮裡來人,都大驚失色,待見李夫人面色慘白,神智不清的樣子,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送人的小太監根本問不出什麼話來。


  所以當他們將小太監打發走後,都迫不及待的擠入了李夫人的房裡。


  「小六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怎麼弄成這樣回來了?是不是你得罪了余嬪,被余嬪打了?」


  「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惹得余嬪怒了?竟然將你打成這樣送了回來」


  「我出門是怎麼交待你的?要你好好的討好,你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么?」


  李夫人昏沉間只聽得這些指責的話,彷彿蒼蠅般翁翁地在耳邊響,響得她頭痛欲裂,加上身上的痛,終於她受不了的暈了過去。


  五老夫人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兒,怯怯道:「老爺,各位叔伯,現在六兒暈了,還是先讓大夫給看看再說吧。」


  其餘幾個長老都看向了大長老,大長老沉吟了下道:「好吧,先請大夫看了再說。」


  二長老譏道:「哼,去了趟宮,把錢花了還得罪了人,還請大夫,真是敗家玩意兒!」


  五長老鐵青著臉不說話。


  待大夫診完說是李夫人是受了那方面的虐待,頓時所有的人都呆在那裡,眼裡都是驚疑恐懼之色。


  大長老對著一個僕人使了個眼色,作出了殺的動作,那僕人立刻跟著大夫出去了。


  「你們都退下去。」


  大長老揮手讓所有的僕人都退了下去,等人走得乾乾淨淨了,大長老突然大笑了起來,笑道:「真是太好了,天不絕我伍家啊,!」


  「大哥?」幾個弟弟都不解地看向了大長老。


  大長老這才笑吟吟道:「我總算知道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寵幸那個長得不怎麼樣的余嬪了。」


  「為什麼?」


  「你們從小六身上看到了什麼?」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番后,低聲道:「大哥是說皇上有那種嗜好?」


  「是的」大長老喜道:「皇上有這種愛好定然不能傳了出去,這宮裡就余嬪身後無人,所以皇上才能放心的做這種事。」


  「可是小六子身後可是伍家啊,皇上難道不顧忌么?」


  「哼,說你笨你還真是笨,這說明皇上根本不把咱們伍家看在眼裡!你們想想,以前咱們還有伍貴妃在宮裡,咱們所仰仗的就是伍貴妃,現在伍貴妃歿了,咱們一個區區伍家沒有權勢徒有金錢的大家怎麼能被皇上放在眼裡呢?」


  「那大哥的意思是要讓小六去侍候皇上?可是小六這樣子……」五長老到底是李夫人的親爹,有些心疼地看著生不如死的小六。


  「老五,你也傻了么?犧牲了一個女兒能換得整個伍氏的榮耀,你不會算這個帳么?要是小六侍候的皇上高興,那豈不是又一個伍貴妃么?就算是小六死了,皇上也會對咱們心中有愧,也會好好照顧我們伍家,到時伍家只要時不時的送上一個女人給皇上享用,你說伍家還愁不興旺么?」


  聽到大長老這麼說,五長老尚存的一點良心也瞬間沒了,他連忙道:「是,是,是我愚蠢了,還是大哥聰明。」


  「好了,這事不準傳出去,著人好好照顧小六子,等傷好了給皇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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