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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疑雲重重

  忽得一陣清風,飄泠無數櫻花,花瓣飄飄裊裊在諾大的大殿內如雪花般輕舞,幾片沾於男子烏黑的發間,將他如魅如仙般的容顏掩映的多了幾分妖異……


  黑金的長袍一重又一重,一疊又一疊,飄忽不已,長袖鼓風,如憑風而立。


  最令人驚嘆的是一對墨金烏眸,亮,而驚人,待看到小師妹時,隱約著瀲灧的波光,如天上的彩虹變幻著色彩。


  不但如此,此男子更是霸氣十足,充滿了侵略性。


  小師妹的眼瞳猛得緊縮,就算是再不諳世事,但本能的趨吉避凶還是有的。


  她瑟縮了下,輕顫道:「我是白晨兮。」


  「白晨兮……」男子拖了長長的尾音,眼更深邃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晨兮后,邪魅一笑道:「你哪裡白了?整個人都髒兮兮,朕看你叫髒兮兮才對。」


  「你才髒兮兮呢!」白晨兮小臉登時脹得通紅,不愉的反擊道。


  「大膽!」十幾個侍女齊聲大喝,十幾把長劍又交織在白晨兮雪白的脖子之上,只要微動就能讓白晨兮身首異處。


  白晨兮嚇了一跳,立刻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變得可憐巴巴地看著男子。


  男子見了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鼓盪不已,震得大殿里迴音不絕。


  眾侍女見男子竟然笑得如此開懷,不禁大為驚奇,紛紛用怪異的眼神看向了白晨兮,其中更是暗藏嫉妒之色。


  面對這些侍女嫉妒的眼神,白晨兮是根本毫無感覺,她哪知道這男子從來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呢。


  見男子笑了,白晨兮的膽子不禁又大了幾分,白了眼男子道:「有什麼好笑的?你也不怕笑死過去?」


  「大膽!」男子聽了臉色瞬間變了,陰冷的瞪了眼白晨兮。


  「哇」


  白晨兮從小生長在谷中何時經歷過這種委屈,她又是害怕又是難過又是委曲,只張開嘴就大哭了起來。


  見白晨兮竟然當著他的面哭得稀里嘩啦的,男子的臉都綠了,他雖然才雙十年華,但自幼登基,自是心狠手辣,手段非常,身邊的女人更是愛他容顏卻畏他如虎,多是小心謹慎的侍候於他,哪敢有絲毫自己的感情?


  所以面對白晨兮這樣的女子,男子竟然有種手足無措之感,他明明可以讓人直接把她當刺客拉下去處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她不是刺客,甚至可能是上天賜給他的玩具。


  是的,定然是上天可憐他活得太無聊了,弄個玩具給他呢。


  他皺了皺眉,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好了,別哭了。」


  話音剛落,白晨兮的哭聲戛然而止,一臉戒備地注視著他。


  見白晨兮不哭了,男子暗中鬆了口氣,扯著一個僵硬的笑臉,手又摸向了她的頭道:「看,你現在不是髒兮兮,卻成了可憐兮兮了。」


  這時白晨兮的反應更強烈了,她一下跳了起來,離開了男子三丈遠,氣呼呼道:「你怎麼能摸我的頭呢?你這個登徒子!」


  「……」男子的手僵在那裡,臉也呈現獃滯之狀。


  他居然被一個小女孩罵登徒子?他堂堂帝兮竟然在這個女孩眼裡成了好色之徒?

  侍女們聽了先是驚訝,隨後都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男子臉色變了數變,終於一揮袖怒道:「哼,不知好歹!」


  說完轉身走向了帝座,颳起了一陣旋風。


  白晨兮看著他越走越遠,似乎有讓她自生自滅的想法,心中一喜,小腳丫慢慢地往殿外移去。


  「抓住她!」


  就在她快移到殿外時,男子突然沉聲喝道。


  離白晨兮最近的兩個侍女一下抓住了她,露出了猙獰之色道:「大敢刺客,你以為帝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么?」


  被抓的白晨兮不服道:「我才不是刺客呢,我只是走錯路了。」


  「走錯路?你以為朕是傻子么?」男子露出不怒而威的神色,喝道:「說,你到底是誰,是誰讓人來行刺朕的!」


  「誰要行刺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值得本小姐出手?至於本小姐是誰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年紀大了忘性大怪得誰來?」


  「大膽」侍女怒斥一聲,揚起手就往白晨兮的臉上扇去。


  白晨兮明知道要躲開,可是身上卻全無半分力量,眼睜睜的看著那帶著內力的手掌扇向了她,這一掌扇下去,她一定會破相的。


  就在她閉上眼睛等著巨痛的來臨……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大殿,與此同時,白晨兮只覺眼前一道冷光閃過,一個東西飛到了半空,灑下無數的殷紅……


  溫的……


  她詫異的摸了摸掉在臉上溫潤滑膩的東西,紅的!

  腥的!


  熱的!


  「啊!」她尖叫起來,竟然是血!是人血!


  這時她聽到叭答的一聲,循著聲音望去,她看到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


  人手!


  竟然是一隻纖纖玉手。


  她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看向了剛才要扇她的侍女,只見侍女面色慘白的站在那裡,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啊!」白晨兮又一次驚叫起來,指著男子罵道:「你是惡魔,你不是人,你竟然砍了她的手!她可是你的侍女啊!」


  男子冷酷的一笑,森然道:「沒有朕的同意,竟然敢私自動手,這廢了一隻手是輕的!」


  那侍女面白如紙,竟然任手臂汩汩的流著血,撲通一下跪在了男子的面前,害怕道:「奴婢錯了,請皇上責罰。」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既然知錯了,去止血吧。」


  「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斷手女子大喜過望,這才連點了自己幾處穴道,止住了流血。


  白晨兮看得張口結舌,被毀了手臂還在謝恩,這是哪門子規矩?

  她不要在這裡,這裡太恐怖了,她要回谷!

  大師兄說得以,只有谷里才是最安全的。


  看到白晨兮竟然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他,男子不來由的一煩,他之所以對白晨兮另眼相看,就是因為白晨兮眼中的單純,乾淨,不含一點的人間雜質,可是現在她如一張白紙一樣畫上了色彩,一下讓他如同嚼蠟了。


  於是他冷冷道:「來人,將這個刺客拉下去處理了吧。」


  「不!」


  晨兮發出一聲尖叫,直直的坐了起來,待坐起來后,她才發現她又做夢了。


  這次竟然夢到了一個和她同名的女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這陣子作到這個叫白晨兮的女子?而且每個夢都彷彿是有連續性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兮丫頭,你怎麼了?」玉離正好躍了進來,看到晨兮全身如從水裡撈出來般,大驚失色,沖向了她。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她怎麼好意思把自己的夢說出來呢?這不是徒惹玉離笑話么?


  「還沒事?你看你衣服都濕了。」


  「濕了么?」晨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玉離不說她還沒覺得,一摸之下才發現還真是濕了個透,都把身材顯露出來了。


  等等!


  她突然發出一聲低呼,猛得撈起被子將自己裹得如蠶繭般。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千兒萬兒聽到晨兮的低呼聲,緊張不已的奪門而入。


  待看到玉離正坐在床邊,而晨兮卻緊裹著被子的樣子,頓時站在那裡,兩人互看了一眼,交換了個曖昧的笑。


  千兒道:「你們繼續,我們這就退下。」


  說完一拉萬兒麻俐的退了下去。


  見兩個丫環這麼懂事,玉離讚許的笑了笑。


  晨兮則沒好氣的白了眼他,嗔道:「都是你,這下她們該誤會成什麼樣子了。」


  「有什麼可誤會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還說?」


  「噢,我說錯了,我應該說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才對。」


  「你……」


  晨兮臉脹得通紅,半晌沒說出話來,末了,狠狠的瞪了眼他道:「還不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


  「呵呵,要不要我幫忙?」


  「司馬十六!」


  聽到晨兮咬牙切齒的叫他正經的名字,玉離知道晨兮是真生氣了,當下也不敢逗她,連忙道:「屋裡熱,我出去涼快一下。」


  說完如風般竄了出去,掀開門時,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把晨兮激靈的打了個寒戰。


  這玉離連找借口也不會找,這大冬天還嫌熱!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微微的甜,知道他是怕她難為情有意避開的。


  她剛換好衣服,玉離彷彿掐著時間般又走了進來,嬉皮笑臉道:「換好了?」


  晨兮臉一紅,女子換衣這種私密的事他這般放在口上真是讓她羞死了。


  啐道:「每夜裡翻牆而入,你也不嫌丟人。」


  「丟什麼人?難道天天想著心愛之人也是丟人的事么?」


  聽玉離說她是他心愛之人,心裡甜絲絲的,當下也不再與他計較,只是道:「好了,總是你有道理,這大冬天的也不怕凍著,快,喝些參湯暖暖胃吧。」


  說完拿起小爐上一直煨著的參湯盅倒了一小盅給玉離。


  玉離接過後,笑道:「娘子可是心疼為夫?」


  「你再在嘴上占我便宜,莫怪我不客氣了。」嘴裡說著這話,眼兒卻婉轉流媚,看得玉離喉間一緊,差點失控。


  「咳咳……」他借著喝參茶的動作掩飾剛才的衝動。


  「瞧你喝個參茶也能嗆著。」晨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手卻輕拍起他的背來。


  這動作讓他沒來由的一暖,就是這種無意識的親昵才讓他感覺到人間的溫暖。


  多久了,他都不曾有過感動了。


  「兮丫頭……」他輕輕地放下了杯子,轉頭看向了晨兮,大手將她綿柔的小手握在了掌中,彷彿捧著一個珍寶:「嫁給我吧。」


  晨兮心頭一震,美目灼灼看向了他,這一眼望入了他的眼底,將他的深情盡收。


  也看到了他的擔憂……


  良久,她微微一笑道:「好。」


  「真的?」


  「真的。」


  「那我這就回去準備聘禮。」


  「好。」


  「你說二百五十八台夠不夠?」


  「你想逾制么?皇後下聘才一百二十八抬。」


  「好吧,我分兩次,一次一百二十八抬。」


  「你想娶兩個么?」


  「怎麼可能?」


  「那你分兩次做什麼?」


  「其實我更想把所有的財產都作聘禮呢。」


  「不用這麼麻煩,把你的房契地契動產不動產,流動產都歸於我名下就行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兮丫頭,還是你聰明!」


  玉離一拍大腿,高興異常。


  晨兮抿著唇看著他痴痴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這時只聽玉離又道:「你說咱們辦多少桌酒好?」


  「隨便。」


  「請多少人好?」


  「隨便。」


  「按什麼規矩辦?」


  「隨便。」


  「在京城辦還是大西北?」


  「隨便。」


  「要不是在攬月國也辦一回?」


  「隨便。」


  「咱們生幾個孩子?」


  「隨便。」


  「那就生八個吧,多吉利啊,你說是不是?」


  「隨……呃……」晨兮臉脹得通紅,嗔怒的瞪著他,這可惡的玉離,竟然給她下套!

  「哈哈哈……」玉離大笑,見她可愛的樣子,禁不住的撫了撫她的頭髮。


  她突然想到了夢裡那男子撫上了白晨兮的頭,竟然不由自主的避了開去。


  手微微一僵,玉離的笑容也微凝。


  晨兮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避開你的,只是突然想到做的一個夢……」


  「什麼夢?」


  「也沒什麼,跟我無關的夢而已。」晨兮不欲多談,避了過去。


  她自己都覺得不過是夢而已,要是大驚小怪的說出來這不是顯得她很神經質么?

  可是玉離卻誤會了,以為她終究是不願意與他分擔深藏在她心目中的秘密。


  他輕嘆了口氣,這次手沒有撫上她的發,而是握住了她的手道:「兮丫頭,記住了,我永遠站在你身後支持你。」


  「嗯。」晨兮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在那一刻,她差點把自己是重生的事告訴玉離,可是想到那畢竟是前世,早就是過眼雲煙了,她又何必把前世之事來擾亂了玉離的心呢?


  她又將這坦誠的機會給錯過了,沒想到她這一遲疑,卻讓密室中女人有了利用玉離的機會,差點讓玉離身陷囹圄。


  見晨兮應了下來,玉離心情大好,不管怎麼說,以晨兮的性格願意依靠他,說明心裡就是有他的。


  可是想到……


  他皺了皺眉道:「對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關於我不好的傳言,你一定要靜下心來,千萬不要衝動,知道么?」


  「關於你不好的傳言?」晨兮咀嚼了這句話的含意后,調皮一笑道「這怎麼讓我感覺你這是提前給我打招呼似的?難不成你準備做什麼壞事不欲我知道?」


  「怎麼可能?」玉離搖了搖頭,微一遲疑還是神情凝重道:「其實是關於我母妃的事。」


  「關於伯母的事?」事關玉離的娘親,晨兮立刻變得正色了。


  「嗯。」玉離點了點著道:「近日可能會有不利於我母妃的謠言出現,你聽了一定要沉住氣,免得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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