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子駕到
「太子!」
這話一出,四周立刻響起了抽氣聲,女子都嫉妒不已的看著晨兮,不明白這晨兮是交了什麼狗屎運,只來京城一年時間就讓三皇爺認為了干外孫女,而其父叛國雖然全家抄斬了,而她不但沒事,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楊候府的郡主!
這也罷了,居然又讓一國皇后要認作義女,認女不成又改成了太子妃了!
這楊晨兮到底是撞上了什麼?怎麼好事連連不斷的降臨在她的身上?這種好事怎麼輪不到她們的頭上?!
眾女的是又氣女嫉又恨又羨慕,而一些公子們卻在盤算開來,眼下皇上要麼答應晨兮嫁出去成攬月國的太子妃,要麼答應讓攬月國皇后認為義女,如果不答應將楊晨兮嫁出去,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他們有機會接近楊晨兮,成為攬月國的駙馬?
一時間所有的千金都用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晨兮,而所有的公子哥們卻用最熱烈的眼神如狼般的覷覦著晨兮,這兩種都帶著毀滅性的眼神差點讓晨兮窒息了。
左相千金吳小姐更是眼中冒火,氣得手指快把手絹都絞斷了,這楊晨兮真是會勾搭人!
先是把九皇子勾得神魂顛倒不說,剛才連一向不管事的司馬十六也為她出氣,現在更好了,連攬月國的太子也看上了她,簡直就是個狐狸精!
她恨恨地瞪著晨兮,恨不得把晨兮瞪出一個洞來。
在這種詭異的眼神中,晨兮倒並不在乎這些眼神,只是心頭卻微微一驚,不知道娘為什麼突然要把她許給白璞。
見到晨兮略微焦急的神情,林氏投過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對司馬擎蒼道:「不知道皇上認為我國太子是不是配得上貴國的楊郡主呢?」
配!怎麼不配?簡直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啊!這楊晨兮雖然說出去是郡主,其實按權力都比不上一品大臣的千金,能夠嫁給攬月國的太子簡直就是老鼠掉進了白米囤里了,這是她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越是這樣,司馬擎蒼卻越不能答應,這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攬月國一向是大辰的勁敵,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國皇后這般看重晨兮,認女不成又成了納媳,這簡直是太詭異了,難道是白燁堯的意思?
如果是白燁堯的意思話,那他更不能答應了,說不定這楊晨兮身上有什麼秘密呢。
司馬擎蒼尷尬地笑了笑,眼珠卻不停的轉著,他如果要拒絕,定然要給出一個比攬月國太子還更有身份的人來,否則就有有意推脫之嫌了。
他眯著眼看了看晨兮,見晨兮淡然處之的樣子,心頭一動,道:「楊郡主,這事你如何看?」
晨兮躬身道:「臣女曾說過,身為臣女一切以國家為重,以皇上為尊,所以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女的心愿。」
司馬擎蒼窒了窒,要是在平時,這話無疑是讓他極為舒心的,可是今天聽來卻是這麼的難受,讓他活象吞了個蒼蠅般。
這楊晨兮真是個會說話的,只一句話就把球踢回給他了,讓他想借楊晨兮的口拒絕也不能。
司馬擎蒼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哈哈,心裡尋思著該怎麼說才不得罪司馬皇后。
惜妃見了,笑道:「司馬皇后,非是皇上不滿足您的要求,實在是這楊郡主確實是許了人家了,您也知道楊郡主出自世代大儒世家,講究的就是禮儀廉恥信,雖然她許的人不及貴國太子這麼高貴,但做人講究的是貧賤不能移,所以……」
她說到這裡,留了半句,明顯是讓林氏自己想後面的意思了。
林氏冷笑道:「楊郡主確實是大儒世家,本宮可不是什麼大儒世家的,本宮只講究的是以實力說話!就算用民間的一句話來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也說明嫁人要嫁個能讓女人有保障的男人,那麼就讓娘娘將那男子拉出來遛遛,看是那男子強還是本宮的璞兒強!」
聽了林氏的話,晨兮眼睛晶晶亮,差點拍案叫好,娘親全然不同了,再也不象這前那般小心翼翼了,而是鋒芒畢露了。
這愛情的力量還真是了不起啊,能改變一人至斯!
不過聽到林氏說她不是大儒世家的,可不管什麼禮法的。晨兮差點笑出來了,沒想到從小受盡了詩書禮儀娘也有這麼耍無賴的時候!
司馬十六也驚訝的看了眼林氏,不禁為林氏的話喝彩,不過要是林氏不是為了白璞來跟他搶晨兮的話,他會更高興。
惜妃尷尬不已,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沒想到這個司馬皇后卻是個油鹽不進的,根本不講什麼道理!
她腹誹:果然是蠻荒之人,馬上民族,不能跟中原人相比!
她妙目看向了白燁堯,露出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希望能打動白燁堯的心。
可是白燁堯根本不看她,那一對英氣逼人的眼彷彿是粘著有林氏的身上,泛著點點柔情。
這個狀況又讓惜妃大受打擊,她不禁看向了司馬擎蒼,看一眼就噁心一眼,同樣的皇帝,這司馬擎蒼與白燁堯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
這司馬擎蒼是越看越噁心,越看越猥瑣,越看越不舒服!
因為有了司馬擎蒼的對比,她越看白燁堯就感覺越好看,加上白燁堯本身也是一個美男子,只是與司馬九那類陰柔的美不同,而是十分陽剛的英俊之美,加上正是三十多歲的壯年,常年練武,自然流露出一種成熟魅力。
惜妃不甘心的死死盯著白燁堯,見白燁堯始終把她當成空氣般,嫉妒不已的瞪了眼林氏,心想這林氏年紀比她大不說,長得也不如她美貌,怎麼就得了白燁堯的專寵?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詩書禮儀全然不懂的粗俗女子竟然能讓這麼英挺偉岸的男子一見傾心?
不,她不服!
這樣的男人理應該是為她神魂顛倒的!
一如……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劃過了晨兮的臉,前仇舊恨湧上了心頭,讓她作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舉動。
「皇上……」她嬌滴滴的對著司馬擎蒼喚了聲,藉以躲避林氏的追問。
司馬擎蒼心頭一疼,伸出手抱向了她,而就在快接觸到惜妃的身體時,不知道怎麼了,惜妃的面紗竟然勾在了司馬擎蒼的手上,只見司馬擎蒼的手輕輕一揮,那塊薄如蟬翼的紅紗就飄然落地……
「吸……」
諾大的空間再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惜妃的臉,知道惜妃是美的,卻沒有想到能美到這種地步!
男人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而女人則黯然神傷,這天下竟然有這麼美的女人,簡直是來打擊其他女人的。
晨兮也驚艷的看著惜妃,這真是個美人啊,她要是男人她也會心動的!
不過這臉……
她的臉微白,這臉跟司馬十六的臉真象啊!
難道……
她不禁擔心地看向了司馬十六,司馬十六的身體似乎晃了晃,眼底一片陰冷,彷彿雷雨前的黑暗。
她心頭一顫又多看了眼惜妃,身體不禁晃了晃了,這惜妃要是跟司馬十六沒有關係,打死她也不信!
這兩張臉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一個充斥著身為男子的陽剛,一個卻是擁有比狐狸還妖嬈的風騷,也就是因為這骨子的嫵媚才讓這張臉更具有特色,讓這張臉吸人神魂。
惜妃十分滿意的聽著這些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妖魅的大眼泛著朵朵的桃花,露出一種楚楚可憐之狀看向了白燁堯。
滿以為白燁堯會為她的美色所傾倒,誰知道白燁堯竟然看也不看她,這讓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是第二個了!
第二個不為她美色所動的男人!
她不甘心啊!
她泫然欲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哀怨無比的對著白燁堯,彷彿白燁堯對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面對這種帶著侵略而不懷好意的目光,白燁堯要再沒有感覺那他就是傻子了!
其實當惜妃拋給他第一個媚眼時,他就感覺到了,只是礙於兩國的交好,他有意裝作沒看到,沒想到這惜妃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竟然借著司馬擎蒼的手扯下了面紗,想利用美色來勾引他!
美色?
白燁堯的唇間勾起了若有若無的譏嘲,他要是好色也不會到了三十多歲還截然一人了,這攬月國地大物博難道還找不出美人來么?
只要他招招手,他有的就是美人,可是再多的美人也比不上林氏的一根頭髮,有了林氏他才知道還有比天下更貴重的東西,才感覺到了人生的完整,才擁有了幸福!
在他的眼裡,沒有一個人比林氏更美了。
他寵溺的看了眼正看向他的林氏,微微一笑,將林氏的手放在大手中,輕輕的撫摸,眼看也不看惜妃,聲音卻冷寒中帶著譏嘲道:「惜妃娘娘這麼專註的注視著孤王,難道也是大辰的禮儀么?」
「轟」惜妃的腦中轟得爆炸開來,這話話臊得她無地自容。
林氏也悠悠道:「是啊,娘娘,本宮是善嫉之人,不喜歡別有心思的女人盯著本宮的夫君看!」
「皇上……」
聽了林氏的話,惜妃就算臉皮再厚也做不到表情自如了,她委曲不已地看向了司馬擎蒼,撲到了司馬擎蒼的懷裡。
司馬擎蒼也不是傻瓜,雖然惜妃的舉動讓他很沒臉,也讓他吃醋萬分,可是當美人投懷露出了委曲萬分之狀時,他還是心疼了。
他摟緊了惜妃,對林氏怒道「司馬皇后,雖然你出身於蠻荒之地,可畢竟是一國之後,豈能說話如此不留口德?這也是你身為皇后的修養么?」
林氏輕挑了挑眉,淡笑道:「司馬皇上,您這話說得本宮迷糊了,明明是您宮裡的娘娘心不安份欲行不軌之事,難道本宮警告幾句也不成么?本宮奉勸司馬皇上一句,有的說本宮不如好好管好您的娘娘吧,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司馬皇上頭上的冠冕換成了別的顏色!本宮是出身馬上民族說話直爽,不象貴國之人都是知書達禮,說話直忘司馬皇上莫怪!不過這話糙理不糙,皇上還請三思啊。」
「撲哧。」晨兮的心裡笑了起來,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非得大聲替娘喝彩不可。
娘這說話的本事真是見長啊,這毒舌毒的,快把司馬擎蒼給氣死了!可最後兩句精彩啊,娘都說自己是個粗人了,您司馬皇上要是再跟娘計較不是自降身份么?
司馬擎蒼被林氏這話氣得臉色發白,這男人最恨的是什麼?就是別人說他是烏龜啊!可是這林氏竟然當著眾人面旁敲側擊的罵他,他能不火么?
可偏生林氏狡猾異常,用看似自貶的話把他將在那裡,讓他無話可說!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白君王!」他冷著臉對白燁堯恨恨道:「這就是貴國的皇后么?說話就是這般不動腦子么?這好在是朕不跟她一般見識,要是換了他國,這豈不是給貴國惹禍?」
他本意是挑起白燁堯對林氏的不滿,以求借白燁堯之手教訓林氏,誰知白燁堯居然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孤王的皇后是個天真之人,孤王之所以心愛於她就是她這種直爽的心性,言語有失之處還忘司馬皇上包涵。當然,司馬皇上也說了,你是不與她計較,在此孤王就代皇后謝謝司馬皇上了。」
司馬擎蒼心裡那個氣啊,敢情他說了半天,人家根本不受他的挑唆!
他的眼眯了眯,心想,既然你們不仁就不怪他不義了!
讓朕丟人,朕讓你你沒臉!
當下他冷笑道:「對於貴國皇后提出的事,朕確實無法答應,因為楊郡主確實是許人了,許的人就是……」
「旭日國太子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