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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誰說讓吳小姐當太子妃的

  白璞的笑容瞬間變得陰冷無比,又露出了初時晨兮見到他時的那副死氣陰森的表情。足尖輕點,人似蒼鷹搏兔,動作瀟洒利落,幾個起縱就如箭般疾馳而去,直逼殿外刺客藏身之處。


  司馬十六則冷笑著看著那箭光閃著幽冷的光射向了晨兮,手微動了動,終是保持了冷默。


  司馬九與墨君昊則大驚失色,不約而同齊身飛躍到晨兮的面前,一個拿出隨身的玉佩欲擊打暗箭,而司馬九眼見身無長物,竟然用身體擋向了晨兮。


  還未及等他們靠近,晨兮胸口的紫玉發出的強烈的紫光,那光芒如黎明前最亮的晨星,閃爍的驚人,並以紫玉為圓心,以從小漸大的同心圓放射而去,那一刻充滿了玄幻與詭異。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變故,已然不能消化其中不能理解的部分。


  不管是玉佩也好,司馬九也好,就在快接近晨兮一尺處時,彷彿有一堵透明的牆將他們擋在了外面,玉佩發出了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數瓣。


  而司馬九則被透明牆反彈而出撞出了數米。


  唯有那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入了屏障……


  林氏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尖叫起來,幸虧被白燁堯手快的摟住了,並點住了她的穴道。


  她淚流滿面,哀求地看著白燁堯,乞求他的救助。


  白燁堯愛憐的摟緊了她,柔聲安慰道:「別怕,晨兮會沒事的。」


  聽到白燁堯的保證,就算是焦急不已,她的心卻無羰的平靜下來,再看那箭時,竟發現暗箭就在眾人的目光下,一面飛快的往晨兮奔去,一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截截的絞成了粉末,彷彿晨兮的面前有一個絞化機在絞著箭笑,就在最後亮閃閃的箭尾快接近晨兮的身體時,終於化為了飛末,消失了。


  這時晨兮胸口的紫玉慢慢的收斂的光澤,歸於平淡。、


  如果不是晨兮的腳下有一條形狀如箭矢的粉末存在,眾人還以為剛才的情景是腦中的幻想。


  「天啊……」


  「這簡直是神話!」


  「怎麼會這樣?」


  「這紫玉竟然能保護主人不受暗箭的傷害!」


  「簡直是太神奇了。」


  「白太子這份禮真是大了。」


  眾人都從驚魂未定中清醒過來,隨之而來的是羨慕,嫉妒,一雙雙眼睛都艷羨不已地看著晨兮,不明白晨兮怎麼有這麼好的運氣。


  短短一年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西北不受寵的庶女,變成了雙料的郡主,不但得到了各國皇子的親睞,更是被攬月國這個強國的皇后認為義女,現在連白太子都將這麼個絕世珍寶送給她,這交的是什麼運啊?

  怎麼她們就沒有這麼好命?


  尤其是看到摔在地上的司馬九,在場的千金們更是對晨兮多了幾分嫉恨。誰不知道九皇子長得是皇子中最美貌的,是所有大辰千金心目中的金龜婿,怎奈九皇子雖然長得美貌,卻心狠手辣,不近女色。


  之前更有美貌千金勾引於他,不是被他羞辱了,就是扔到大街丟盡了人。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妖精一樣的男子現在竟然為了楊晨兮,竟然連命也不要了,這怎麼能不讓人對晨兮更加的怨恨?


  司馬擎蒼更是眼紅了,扼腕不已……


  神物啊!簡直就是天賜神物啊!有了這紫光玉,他還怕什麼暗器?任何暗器都不能靠近他了,就算是一百個暗衛也不及這紫光玉啊,暗衛還會有背叛的時候,這紫光玉卻是絕不會背叛他的!

  可惜這紫光玉認了主,他就算搶來也沒有用,當然他也搶不到!

  他氣恨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真丟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林氏終於笑了,在精神極度緊繃的情況突然鬆懈下來,她竟然身體一軟,癱倒在了白燁堯的懷裡。


  溫香軟玉抱在懷裡,白燁堯的唇湊到了林氏的耳邊,低低笑道:「皇后這是投懷送抱么?」


  林氏臉一紅,掙扎著欲起來,白燁堯卻緊緊的摟住,聲音低沉道:「別動。」


  那聲音里壓抑著情慾的痛楚讓林氏一驚,隨即面紅耳赤,這白燁堯真是一點不如他長得那般正氣凜然,自從有了她后竟然隨時隨地能發情,彷彿要把曾經禁慾的十幾年的虧損都補回來般。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啐道:「討厭,也不看是什麼地方。」


  見林氏嫵媚的模樣,白燁堯目光一緊,身體更是緊繃了,將頭埋入了林氏的脖子長吸了口氣,嗡聲嗡聲道:「你還說,你也不想想自從知道你懷孕了,我都多少天沒跟你親熱了?」


  林氏的臉更如火般燒了起來,不自在道:「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在他國的大宴上說這種話?」


  白燁堯眼一瞪道:「我跟我的皇后親熱,怎麼了?」


  面對他的憊賴模樣,林氏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裡卻甜如蜜,這個男人真是愛慘了她了,在她的面前就跟一個吃不以糖的孩子一般,盡情的表現著本性。


  老天真是沒有薄待她,讓她在受盡了苦難幾近死去后,竟然遇到了他。


  她柔情似水的看著他,反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他的大手軟綿而厚實,讓她有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這個男人是她的,永遠是她的了,她感謝上蒼,更多的是對這個男人的愛。


  「堯……」她輕輕的吻上了他的頸動脈,喃喃道:「謝謝你。」


  白燁堯眼閃了閃,有些邪魅道:「怎麼謝我?」


  「你說呢?」林氏臉微紅,低下了頭,與他這麼久的夫妻了,她如何不知道他想得是什麼?

  白燁堯哈哈一笑,快速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柔軟的耳垂,輕輕的說了句話。


  林氏頓時臉如燒起來般的紅,就連手都紅了。


  白燁堯若有所指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暖昧道:「這小手,想想都銷魂啊。」


  林氏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了。


  白燁堯抓著她的手輕輕一吻道:「要是不願意用手,用你的小嘴也行啊。」


  林氏瞬間石化了,待醒過神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啐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就……」


  「就怎麼樣?」白燁堯壞壞一笑。


  「我……我……」林氏結結巴巴欲說些威脅的話,可是卻發現對他她終是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呢。


  見林氏的樣子,白燁堯只覺胸口被滿滿的柔情充盈著,他的妻,他這輩子的愛,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覺到人生的完整。


  他抱緊了她,輕喃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林氏心頭一軟,將臉埋在他懷裡,用蚊蠅般的聲音道:「也不是不原意。」


  白燁堯大喜過望,如果這裡沒有人,他定然就要抱著林氏回內室輕憐蜜愛一番。


  林氏見他的樣子不禁急道:「別胡來,這可是他國的宴會呢。」


  白燁堯心癢難搔,遂狠狠的親了口林氏,埋怨道:「早知道不來參加這個無趣的宴會了,在這裡耗著哪有抱著你舒服?」


  林氏白了他一眼道:「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腦子裡天天就是床上那點事,也不怕精盡人亡。」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死也風流。」


  白燁堯嬉皮笑臉的對林氏的嗔怒不以為意。


  林氏對他這種無賴的模樣哭笑不得,眼正好看到司馬九時,不禁道:「這九皇子對晨兮倒是不錯呢,竟然為了晨兮連命也不要了。」


  白燁堯哼了聲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就是知道紫光玉能救晨兮,有意做出給晨兮看的。要說還是司馬十六不錯,明明知道與晨兮生死相連,能做到這般鎮定自如,端得是氣度不凡。」


  林氏笑道:「你就是看著司馬十六好,所以對別人都看不上眼了,我倒看司馬九是真情實意的,不象你說的那般齟齬。」


  「真情實意又如何?就憑著他這般處事不鎮定的表現,就不如了司馬十六,要說能成大器還是司馬十六,可惜晨兮沒有愛上璞兒,不然璞兒倒也可以與司馬十六一爭。」


  「璞兒……」林氏輕嘆道:「璞兒倒是個好孩子,要是兮兒也喜歡他倒是最好了,從此我也能明正言順天天看著她,可惜她偏偏愛上的是司馬十六。」


  「好了,兒女大了自有兒女福,你也不操這心了,你還是多操心你的夫君吧。」


  「操心你?你好好的有什麼讓我操心的?」


  「有啊?」白燁堯嘟囔道:「男人憋久了是要傷身的,你不操心么?」


  「什麼?」林氏沒聽清,不禁疑惑的追用了句。


  面對她清澈如水的眼神,白燁堯再無賴也不好意思重複了,遂笑道:「沒什麼。」


  林氏莞爾一笑,低下了頭,唇高高的翹了起來,她當然聽清了,只是有意裝著沒聽清而已。


  這時司馬九驚神不定的一躍而起,待看到晨兮安然無恙,不禁心頭大定,可是眼光落到了箭粉之處,不禁又苦澀一笑。


  他真是傻了,她有了紫光玉護身,一般的暗器如何能傷得了她?

  「九皇子,你還好么?」


  晨兮走到了司馬九的身邊,擔心的問道。


  不得不說,在看到司馬九以身為她擋箭時,她是感動的,可是感動歸感動,她的心很小,既然住進去了司馬十六,就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她與司馬九註定是有緣無份的,如果可能,她更希望不要與司馬九為敵。


  「沒事,皮燥肉厚的。」司馬九自嘲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看到晨兮絕美的容顏,心頭酸楚不已,這麼美的女子卻不可能是他的了……


  他掩住心頭的痛,眼看向了司馬十六,司馬十六正好也看向了他,兩人的眼光在空中交匯,交集,較量。


  良久,司馬九輕嘆了聲,對司馬十六一語雙關道:「十六叔,好好照顧她。」


  司馬十六微一頷首,淡淡道:「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司馬九愣了愣后,帶著怒意道:「救她就是本皇子的事,不是為了你的人情。」


  司馬十六冷眼微眯,在他的身上掃過,冷冰冰的點頭道「:救她確實是你的事,可是她是本王的愛妃,她欠你的自然就本王來還。」


  「哼!」司馬九惱怒的揮袖而去,心裡卻一片冰冷的痛楚,十六叔是在宣示所有權!他的愛妃,他的愛妃……


  司馬九的心被痛苦,嫉妒所侵襲著,痛得不能自已。


  她與他終於從此毫無交集了……


  不得不承認,這處變不驚的能力,他確實是比不上司馬十六!也許晨兮的選擇是對的!

  司馬十六明知道自己的命與晨兮的命是連在一起的,她死他亡,卻依然能夠毫不作為的注視著箭矢刺向晨兮的心頭,就憑這份淡定,鎮定,他就輸了司馬十六籌!

  如果不是司馬十六太過了解紫光玉就是司馬十六太能隱忍。


  不過他寧願相信司馬十六是太信任紫光玉的能力了,而不願意選擇司馬十六是個擅隱之人。


  因為一個人能面對生命威脅時還能忍住不出手,那這個敵人無疑是極為強大的。


  所以如果司馬十六是第二種,那麼堪稱是他最強大的勁敵啊。


  可笑昏庸的父皇號稱多疑猜忌,竟然不知道身邊最寵幸的人竟然是一頭狼。


  墨君昊的眼落到了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玉佩上,臉上一陣黯然,他走到了玉佩邊,拿出了一塊潔白絲絹,將碎玉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放入了絲絹之中。


  一塊玉佩的碎末正好在晨兮的腳邊,晨兮低下了頭,將碎片撿了起來,默默地遞給了墨君昊。


  墨君昊看了她一眼,將碎玉收入了白絹之中。


  「對不起,」晨兮見墨君昊這麼珍惜這塊玉佩,想來是對他十分重要。


  他慘然一笑,自嘲道:「沒能幫得上忙,讓楊郡主見笑了。」


  晨兮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管救沒救得了她,這份人情她還是記下了。


  見晨兮不說話,墨君昊輕嘆了口氣,他終是沒有想象中的愛她,他不能如司馬十六做到面對生死考驗處變不驚,不能如司馬九那般不要命的以身擋箭,甚至他亦不會將紫光玉這麼珍貴的東西毫不眨眼的送給她。


  這麼多愛慕她的男人之中,他終是用情最不深的。


  所以註定了他終是得不到她。


  可是心卻依然的不甘,從小到大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不曾得到過。


  他心頭一動,目光破碎地注視著絹中的碎玉,幽幽道:「這是母後送給我的,說來好笑,身為一國的太子母后的親生兒子,活了二十多年就得到母後送出的一份禮物。」


  晨兮歉然不已地看著他,她一直知道旭日國的皇後偏愛小兒子墨君玦,對於墨君玦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是對墨君昊卻是一分的嚴厲,甚至是稍有不如意就會責罰,連太子之位也一直想方設法的給墨君玦。


  要不是墨君昊與旭日的皇后長得極為相似,外人還以為墨君昊不是旭日皇后的親生兒子呢。


  所以墨君昊從小就是在沒有母愛的環境下長大的,這一塊玉對墨君昊來講應該是重要之極。


  晨兮動了動唇,卻終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墨君昊落寞的往座位上走時,司馬十六冷冷道:「墨太子,援手之情感同身受,此份情亦由本王來還。」


  墨君昊勾了勾唇,並不作聲,眼卻還是失落不已的看著絹中的碎玉,這讓晨兮更是不好意思了。


  司馬十六眼微閃,閃過一道冷戾,墨君昊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他與墨君昊一個是南公子,一個是北魔剎,笑話,北魔剎要是如此感性之人,他這個南公子就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墨君昊這般做作只不過是為了令晨兮心頭不安,從而侍機而動。


  他絕不會讓墨君昊得逞的!


  這幾個喜歡晨兮的男人之中,他最防備的就是墨君昊了,因為墨君昊太深沉了,深沉到讓他都很難捉摸。


  任何一個人都會有軟肋,但墨君昊這人別看一副慈悲之狀,卻是所有人中最沒有軟肋的,別看他現在拿著一塊碎玉做出黯然神傷的樣子,相信如果現在有人要拿墨君昊母后的人頭換城池,估計墨君昊眼不眨的就會把刀尖刺入他母后的胸口以換取城池。


  這就是司馬十六對墨君昊的了解!


  墨君昊!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沒有情義二字,有的只是權力!

  所以他會盡全力防著墨君昊,以免晨兮被他傷著了。


  墨君玦見狀,痞里痞氣的一笑,道:「太子哥哥,不過是一塊破玉有什麼了不得的?臣弟那裡有很多,都是母後送的,你要喜歡臣弟就送幾塊給你,免得讓楊郡主心中歉意不已。」


  墨君昊淡淡道:「不用了。」


  墨君玦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道陰冷。


  「呯」白璞將一個侍衛般模樣的人扔在了地上,對司馬擎蒼冷笑道:「皇上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個侍衛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國才認了個公主就有人要對我國的公主下手了?這是看不起我們攬月么?」


  司馬擎蒼定眼看了看地上的侍衛,一見之下,怒不可遏,喝道:「和誠,是誰指使你刺殺楊郡主的?」


  侍衛和誠如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司馬擎蒼眼一閃道:「白太子,不如解開和誠的穴道,讓他好好交待?」


  「好。」白璞淡笑了笑,卻快如閃電,一下扣住了和誠的下巴,將他的下巴卸了下來,並扭動他嘴裡的一顆牙齒,將牙中的毒藥取了出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和誠的嘴裡塞了一個東西。


  只聽咕碌一聲,那東西滑入了和誠的喉間,和誠露出了驚恐之色。


  做完這一切,白璞森然一笑解開了和誠的穴道。


  和誠一等脫開了白璞對他的拑制,立刻欲咬舌自盡,卻發現除了舌尖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外,舌頭根本就咬不斷。


  他驚恐地看著白璞,眼珠都突了出來。


  「軟筋蠱,你吃了它后想死都會心有餘而力不足。」白璞陰惻惻地笑,這一刻彷彿地獄來使,充滿的暗黑元素。


  吳小姐看了更是嫉妒不已,恨晨兮不已,楊晨兮,究竟有什麼好的?讓一個個男人為她趨之若鶩!

  司馬擎蒼眉一皺不愉道:「白太子這是何意?和誠怎麼說也是大辰的侍衛,你這般做豈不是不把我大辰放在眼裡?」


  「司馬皇上,難道你沒發現和誠剛才自盡的舉動么?還是說皇上其實並不願意讓暗藏在身後的兇手能繩之於法?」


  司馬擎蒼的眼陰量不定的閃爍著,半晌才道:「雖然是如此說,可是我朝也有辦法讓他吐出實話的。」


  「是么?」白璞悠悠一笑,瀟洒邪魅:「許是拋出個倒霉的替罪羊吧。」


  司馬擎蒼怒哼一聲,指袖道「:那好,就由白太子審問吧,希望白太子能給朕一個圓滿的答案。」


  「謝司馬皇上。」白璞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走到了和誠的身邊,用鑲著金絲銀線的描龍靴踢了踢和誠,詭異一笑道:「和誠是吧?」


  和誠瑟瑟發抖地盯著白璞,為什麼這個男人看似溫柔,卻給他一種如入地獄的恐怖感。


  這時白璞露齒一笑,悠然如翩翩君子,讓人心神一松,而他的唇間卻吐出了讓和誠嚇得魂飛魄散的話:「軟筋蠱不但能使人連自盡的力氣也沒有,還有一個好處本宮覺得要知會你一聲。」


  那懶洋洋的表情配上邪惡惡毒的眼神,和誠只想立刻去死。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蠱蟲會慢慢的一點一滴地吃掉你的血肉而已,面你就會清醒的聽到自己的血肉被蠱蟲一點點的吃掉的聲音,那感覺……」


  白璞拖了長長的尾音,還狀似享受般眯了眯眼:「真是美妙之極呢。」


  「我說……我說……」和誠嚇得癱在了地上,指著惜妃道:「是……是……」


  話音未落,吳小姐一掌打到了和誠的臉上,只聽吳小姐氣呼呼道:「你竟然當著聖上的面刺殺楊郡主,簡直罪該死死,還不把幕後指使人招出來?」


  和誠應聲倒在了地上,七竅流出了黑血。


  吳小姐先是一呆,隨後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魂不守舍的哭喊道:「他死了,他被蠱蟲咬死了。」


  司馬擎蒼拍案而起,怒道:「白太子,你為何殺了他?」


  白璞冷笑道:「司馬皇上,您哪隻眼睛看到本宮殺了他?本宮好不容易讓他說出真相了,可是貴國這個吳小姐沖了上來,給了他一巴掌后他就倒地而亡了,說來本宮還要問問貴國這位吳小姐是什麼意思呢!」


  司馬擎蒼亦冷道:「白太子,你口口聲聲所說的這個我朝吳小姐就在剛才好象成了你的太子妃,朕現在倒想問問,你的太子妃是什麼意思,竟然當著朕的面殺人滅口!難道你們攬月國認楊郡主為義女是假,擊殺她才是真么?」


  面對司馬擎蒼的顛倒黑白,白璞氣笑了,要不是晨兮是母后的親生女兒,晨兮還非得被司馬擎蒼這番話引得懷疑不可,可惜了晨兮是母后的親生女兒,司馬擎蒼這離間之計是白使了。


  不過既然這個吳小姐敢當著他的面滅口,那麼就得承擔後果。


  於是白璞勾唇一笑道:「司馬皇上此言差矣,這吳小姐何時成了本宮的太子妃了?」


  司馬擎蒼慍道:「剛才司馬皇後為貴國求娶,可是這裡所有的人都聽到的,怎麼白太子想反悔不成?」


  白璞悠然一笑道「反悔自然是不會的,可是皇上哪個耳朵聽到母后說是為本宮納的太子妃?」


  「這……」司馬擎蒼皺了皺眉,他還真沒聽到司馬皇后說要讓吳小姐當太子妃,不過一開始司馬皇后說要認晨兮為義女,他想當然認為是要納吳小姐為太子妃了。


  於是沉吟了一下道:「不是給太子納妃又是給誰呢?貴國除了太子還有皇子么?」


  「哼,一個小小的左相千金也想嫁給本宮為太子妃?司馬皇上可是看不起本宮么?」


  司馬擎蒼怒極,咬牙瞪著白璞。


  這時白璞對著林氏恭敬的行了個禮,笑道:「母后,這吳小姐到底是給誰納的?還請告訴司馬皇上,免得生了誤會。」


  林氏笑了笑道:「倒是本宮大意了,竟然沒有講清給誰納的。」


  林氏故作歉然的看向司馬擎蒼,真誠道:「司馬皇上,本宮一時大意相信司馬皇上胸懷心下之人不會跟本宮一個小婦人計較吧?」


  司馬擎蒼的眉皺得更深了,這林氏看似高貴大方和善不已,沒想到竟然給他來這麼一手,如果她把吳小姐許給了攬月國的市井走卒那不是把大辰的臉丟到了地底下去了?


  他想了想小心謹慎道:「吳小姐雖然不是皇室之人,可也是一品大員的千金,相信司馬皇后定然會找一個門當戶對之人吧?」


  「這個自然。」林氏爽快的道:「本宮的侍衛馮月乃是我們擝月國最英勇的勇士,更是四大貴族之首馮家嫡子,不知道皇上認為配不配得上吳小姐?」


  司馬一聽,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門當戶對,不丟人,當下也不在意馮月多高多大長相怎麼樣,點頭道:「如此甚好。」


  林氏笑道:「馮月還不出來謝過司馬皇上賜婚?」


  「是。」從林氏身後轉出來一個身材碩長的男子,只是臉皮僵硬看著很彆扭。


  林氏道:「既然求娶人家吳小姐,馮月以真容相示吧。」


  「是。」馮月聲音平淡無波,慢慢的揭開了臉上的一層皮。


  「啊……」


  「呯呯呯」


  伴隨著數聲女子的尖叫,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暈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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