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司馬琳之死二
「皇上,左相長跪在外殿不起。」
司馬擎蒼臉色一陰,不悅道「這老東西倒是給他臉了。」
林公公道:「奴才這就將他趕了走。」
「慢著。」司馬擎蒼想了想道:「宣他晉見吧。」
「是。」
不一會左相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還未到司馬擎蒼面前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膝行到司馬擎蒼的面前,批著自己的臉道:「皇上,微臣有罪啊,微臣大罪啊。」
司馬擎蒼眼中閃過一道譏誚,人卻走到他的面前,虛扶一把親切道:「愛卿這是為何?究竟是何事讓愛卿如此惶惶不安?」
左相依然長跪不起,老淚縱橫地哭道:「微臣生了個不孝子,竟然欲收大臣銀兩觀瞻賢王入牢,臣罪該萬死啊!」
司馬擎蒼聽了臉色一變,這該死了吳書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連這個也能收錢,他想錢想瘋了么?
而這個左相更是無恥之極,平日里見吳書深得聖寵想著法子套近乎,恨不得立刻將吳書迎回吳家族裡,現在吳書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倒立刻來撇清干係了。
真是讓人不齒!
左相見司馬擎蒼不說話,嚇得更是低著頭,心裡卻惡狠狠的想著,吳書,別怪我這個當爹的心狠,誰讓你不認我,順我者昌,逆人者亡,不聽我話的,就算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也只能滅之!
他正想著,只聽司馬擎蒼道:「你與吳提刑早就脫離的父子關係了,朕亦知曉的明明白白,左相放心,吳提刑所作所為與左相無關,左相不必擔心。」
左相這才長吁了口氣,對著司馬擎蒼磕了個頭道:「皇上聖明。」
司馬擎蒼點了點頭,和藹可親的笑道:「既然如此,左相還是早些回家休息休息吧,明兒還得早朝。」
左相感激涕泠道:「多謝皇上關心,不過孽子如此膽大妄為,皇上準備怎麼處置他呢?」
司馬擎蒼面色一冷,似笑非笑道:「怎麼?左相好象很希望朕處罰吳提刑?」
左相連忙陪著小心道:「微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孽子做下這等大逆之事簡直匪夷所思,臣身為左相也不能枉顧了國法!」
司馬擎蒼笑了笑道:「愛卿果然是忠義之人,不過這事愛卿還是不出面為好,這知道的會說愛卿大義滅親,要是不知道還以為愛卿心狠手辣連兒子也容不得呢!」
聽到司馬擎蒼似真似假的話,充滿了警告之意,左相心頭一凜,知道自己過於急燥了,忘了當今的皇上標榜的就是父慈子孝,自己這麼急切不是撞上槍口找不痛快么?
於是連忙陪著笑道:「皇上聖明仁義,微臣感激不已,這孽子能得皇上的恩寵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份。」
司馬擎蒼斜睨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道:「下去吧。」
左相這才不敢再多說話,磕了個頭就退了下去。
待左相退下后,司馬擎蒼冷笑了笑。
林公公笑著試探道:「都說左相與吳提刑不和,依奴才看來左相還是有些父子情份的。」
「父子情份?」司馬擎蒼嗤之以鼻道:「他這哪是心疼吳書啊,分明是想借朕的手致吳書於死地,這樣吳書手中的權力就能分流出去,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宰相,門生遍天下,自然有一部的門生會接替吳書手中的權力,從而間接的壯大了他手中的勢力,哼,真是想得美,朕豈能讓一人獨大?」
林公公贊道:「皇上果然是看得透徹,奴才雖然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也看了許多可是對朝堂之事還是一竅不通呢。」
司馬擎蒼笑道:「你要不懂就對了,你要真懂了,說不得別人就說你是宦官當政了,到時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了。」
林公公玩笑道:「如此奴才還得感謝奴才的父母把奴才生得這麼蠢呢。」
「哈哈哈……」
司馬擎蒼被林公公自貶的話逗得龍顏大悅,不過笑罷后眉微皺道:「這吳書也真是的,簡直就是一個二愣子,把琳兒弄到天牢不算,居然還敢收錢讓人看琳兒坐牢,簡直是膽大妄為。」
林公公聽了卻笑了起來道:「這皇上放心吧,吳提刑雖然這麼說了,奴才估摸著也沒有人敢花銀子去看,這吳提刑只不過是向眾人表明了他要徹查此事到底的決心罷了。」
司馬擎蒼聽了眉皺得更深了,嘆道:「他此舉朕又何嘗不知?可是琳兒已然……已然……唉,不過是幾個丫環而已,至於這樣么?而且朕懷疑可能是朕這些日子太過於寵愛琳兒,讓其他孩子生了嫉妒之心,暗中誹謗也不一定。」
林公公默默的聽著,笑著端了一杯茶遞給了司馬擎蒼道:「奴才不懂朝堂之事,奴才只知道侍候好皇上,皇上請喝茶。」
司馬擎蒼聽了臉色微暖,笑道:「這宮裡朕也就相信你一人了,你從朕三十歲登基就開始服侍朕,一晃都二十多年了,對朕是最忠心的,平日里朕有些不能說的話,卻也只能跟你說說罷了。」
林公公感激地跪在了地上,泣道:「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為了皇上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起來吧。」司馬擎蒼眼眶微濕,不得不說司馬擎蒼對於林公公還是不錯的,十分的信任。
林公公這才站了起來,將司馬擎蒼手中的茶杯接過放好,又將司馬擎蒼身上的錦袍撫平了,跪坐在司馬擎蒼的腳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為司馬擎蒼敲起了腿,按理說這種活他一個大總管是不用做的,可是林公公總是嫌別人的手法不好,因些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是他幫司馬擎蒼敲的,為此,司馬擎蒼也對他更是信任。
司馬擎蒼閉目靠在椅子上享受著林公公的拿捏,隨意道:「這些日子你可知道惜妃在做什麼?」
「這個……」林公公敲打的手微微一頓,有些不知所措。
司馬擎蒼的眼猛得睜了開來,輕斥道:「吞吞吐吐做什麼?朕剛才說過,你是朕最親近的人,朕許多事都不瞞你,你難道還想欺騙朕不成?」
「奴才不敢!」林公公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看了眼司馬擎蒼的臉色后,戰戰兢兢道:「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司馬擎蒼眉皺了起來,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就要死要活的?」
「這……」
林公公猶豫不已,彷彿在做嚴重的思想鬥爭,把司馬擎蒼更是急得心火直冒,喝道「你要再不說就真該死了!」
林公公嚇了一跳,這才道:「皇上,請容奴才宣一人晉見。」
「宣!」
不一會一個小宮女瑟瑟縮縮的走了進來,待看到司馬擎蒼時,嚇得撲通一上癱在了地上,直叫道:「奴婢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林公公上前一步,狠狠的打了這小宮女一個耳光,怒道「:混帳,皇上面前還敢說假話,你難道想治個欺君之罪么?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滅九族的,到時不光你一人死你全家全族都得死!」
小宮女更是害怕了,怕得上牙與下牙拚命的打抖,看得司馬擎蒼更是眉頭緊皺,不解道:「小林子,到底怎麼回事?」
林公公道:「奴才不敢講。」
「說,恕你無罪!」
林公公這才走到了小宮女面前道:「說,你在惜妃娘娘宮裡看到什麼了?」
小宮女嚇得打了個擺子尖叫道:「奴婢什麼也沒看到,沒看賢王與惜妃在床上……啊……」
小宮女話來未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只見她的心口處插著一根金簪,這根金簪沒根而入,顯然一簪致命,再看那小宮女雙目突起,顯得極為驚恐。
這時林公公從懷中取出一方白絹輕輕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對外面喝道:「來人,賤婢犯上,已然處死拉出去扔到亂葬崗上!」
不一會幾個太監沖了進來,拉著小宮女的屍體就往外而去,宮女們則擦得擦洗的洗,只須臾就還復的原樣,大殿的地上依然光可鑒人,彷彿根本沒有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殞落。
就算是只有半句話,司馬擎蒼也明白了這宮女到底看到了什麼,一個是他最寵幸的兒子,一個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沒想到竟然雙雙的背叛了他,他氣得一下癱在了軟榻之上。
直到這些人全散去時,林公公才撲通一下跪在了司馬擎蒼的面前,顫聲道:「奴才本不想說,怕皇上知道了心裡不痛快,可是又怕皇上受了蒙蔽,所以一直左右為難,如今終於說出來了,奴才也盡了奴才的本份,以後奴才不在身邊,還請皇上好好保重自己。皇上,奴才先走一步了!」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發簪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不!小林子!」
司馬擎蒼看到林公公竟然自戕,先是一驚,隨後發出了一陣尖叫。
他衝到了林公公的身邊,對外吼道:「來人,快,來人,宣御醫!」
外面響起了奔走的腳步聲,幾個太監紛紛的沖了進來,待看到司馬擎蒼無恙,均長吁了一口氣,但看到林公公的樣子又長吸了口冷氣。
一個個都驚得呆在了那裡。
司馬擎蒼怒道「一個個都愣著做什麼?要是小林子死了,朕讓你們全都給他陪葬!」
眾太監宮女這才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將林公公扶到了腳踏上,司馬擎蒼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扶到軟榻上去?」
眾太監這才知道在皇上的心裡,林公公是多麼的重要,居然連軟榻都願意讓一個太監用。
林公公緊閉著眼,一滴淚慢慢地流了下來……
不一會太醫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睡在軟榻上的林公公先是一驚,但隨後又假裝未曾看到般向司馬擎蒼行起了禮。
司馬擎蒼擺了擺手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救人?」
太醫們這才圍向了林公公,仔細的查了查,太醫院首秦太醫檢查過後,吁了口氣道:「真是好險啊。」
司馬擎蒼則急道:「秦太醫,怎麼樣?林公公危險不危險?」
秦太醫行了個禮道:「還真是危險之極,要是換了旁人這簪子在心臟處刺得如此之深必然是無藥可救了,可巧的是林公公的心臟竟然偏的,這種例子十萬人中才有一個,所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不過到底是傷及了心脈,林公公這身子恐怕得養個數月才會好了。」
司馬擎蒼這才舒了口氣,對眾人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快給林公公醫治吧。」
不一會,秦太醫手腳麻俐的幫林公公止了血,並交待小太監怎麼煮葯,這才對司馬擎蒼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待眾人全走後,司馬擎蒼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如金紙的林公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按說帝妃偷人,這種事知道的人都不能活了,可是林公公是他用慣的人,又有種說不清楚的感情,兩人之間的感情甚至比他與兒子的還深,他怎麼忍心下那道旨呢?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林公公竟然如此善解人意,怕他為難直接自盡了,這份忠心他哪裡去找?
還好,林公公竟然是長偏的心臟的人,居然被救活了,真是萬幸啊。
他慶幸了一番后,對外大叫道:「來人,宣十六王爺!」
不知道他在大殿里來回走了多少圈,司馬十六才被衛一推著走了進來,看到司馬擎蒼后,他拱了拱手道:「皇上有事找臣弟么?」
司馬擎蒼一喜迎了上去,可是想到要問出口的事又黯然的站在那裡。
司馬十六這時笑道:「可是逍遙丸用完了?皇上放心吧,臣弟這就讓人快馬加鞭採集原材料,讓國師儘快煉出來。」
司馬擎蒼搖了搖頭道:「不是那事。」
「噢?」司馬十六眼掃過了大殿,看到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林公公時,面具下的臉色瞬間變了,手緊緊的抓住了輪椅把手,生怕被司馬擎蒼看出端倪來。
良久,他才平靜道:「皇上,怎麼能讓林公公睡在您平日休息的軟榻之上呢?這於理不符啊。」
司馬擎蒼聽了勃然大怒:「林公公差點就為朕盡忠而死,朕讓他睡個軟榻也惹了你的眼么?」
司馬十六淡淡道:「禮不可廢!」
「哼,在這宮裡朕說的算,什麼狗屁的禮儀朕都不管!」
司馬十六沉默了后才道:「皇上既然這麼說,臣弟一切聽皇上的。只是不知道林公公到底是怎麼了?」
司馬擎蒼神醫一痛道:「說來真是醜聞一件啊……」
他窒了窒看向了司馬十六,試探道:「十六弟,惜妃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司馬十六目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是的,臣弟知道。」
司馬擎蒼尷尬不已地看著司馬十六,眼卻犀利如刀的觀察著司馬十六的態度,要是從司馬十六眼中看出半點羞惱的怒意,他必然會防著司馬十六。
誰知道司馬十六卻接著道:「是皇上在外出遊時看上的佳人。」
聽司馬十六這麼說,司馬擎蒼知道司馬十六是在向他表忠心呢,當下心情大好道:「確實如此,可恨的是朕這般寵愛於她,萬千寵愛在一身,她竟然還不知足,竟然與……與……琳兒這畜牲……唉,真是家門不幸啊!」
司馬十六眼閃了閃道:「可有人親眼所見?」
「所見之人已然被林公公處理了,林公公也因此而自盡了,所以知道這事的除了這一對狗男女就只有你與朕了,十六弟是皇家之人,朕自然信得過,朕只是想問問十六該怎麼處置惜妃與那畜牲!」
司馬十六想了想道:「這事只是聽人傳言,皇上並未親見,所以……」
在司馬十六回答之前,司馬擎蒼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如果司馬十六直接說要處死司馬琳與惜妃,那麼司馬擎蒼一定會在日後防備著這個幾乎是廢人的十六弟,因為一個連自己母妃都要殺的人心該是多狠啊!
但如果司馬十六建議從寬處理,饒了惜妃的命的話,他還是要防備司馬十六,因為說明司馬十六與惜妃之間還有母子之情,那麼一個是他的寵妃,一個是他的重臣,如果兩人聯手的話,對他亦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說當司馬十六這麼回答時,是讓司馬擎蒼最滿意的。
他臉上卻露出悻悻之色道:「這宮裡的人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胡言亂語,無中生有么?即使這孽畜不能人道但這般褻瀆自己的母妃總是罪不可恕吧!」
「賢王不能人道?」
司馬十六怪異的問道。
司馬擎蒼窒了窒,自知失言了,遂皺著眉道:「唉,說來又是醜聞一件,這混帳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想來你應該知道吳提刑狀告這孽子的事吧?」
司馬十六點了點頭道:「聽到眾臣議論了,來時路上還有百姓也議論紛紛,臣弟還以為皇上召見是為了此事呢。」
「什麼?百姓也議論紛紛?」司馬擎蒼心頭一緊怒道:「是誰?是誰這麼大膽,竟然這麼快就將這事泄了出去?」
司馬十六勸道:「皇上,現在再追究是誰泄漏了出去已然晚了,據說現在苦主都被召集了起來,準備一起去順天府告狀呢,而且咱們律法規定,如果民告官,只要有萬人書就不必滾地釘,居然現在已經有幾萬人在萬民書上簽字了。所以……」
「呯!」司馬擎蒼怒氣沖沖的拍著桌子,恨道:「這孽子,這孽子真是該死,早知道如此當初他成為廢人時,朕就該將他廢了封號,趕出京城去,也不會給朕惹下如此大禍,更在宮中做下這等亂了倫理之事了!」
司馬十六默了默道:「賢王好好的,怎麼就不能人道了?」
司馬擎蒼冷笑道:「誰知道他做了什麼事,竟然讓人一口咬掉了命根子,從此成了廢人,朕憐他從此只能如太監般活著,所以對他多了幾分關切,沒想到這孽子不思報答朕對他的情意,竟然在外用殘忍的手段姦殺了數十名丫環,弄得民怨載道,令朕臉面大失,而更是膽大包天到穢亂的宮庭,連自己的母妃都敢染指,真是氣死朕了,竟然養了條白眼狼在身邊!」
「被咬掉了?」司馬十六作出了深思之狀,讓司馬擎蒼不禁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么?朕可是親眼看到的,齊根而斷,只有一小丁點了,朕還為此遺憾他沒留下個一兒半女就成了廢人了。」
司馬十六聽了露出了黯然失神的模樣。
司馬擎蒼這才想起司馬十六也是廢人,不禁有些尷尬的安慰道:「十六弟,你也莫擔心,也許還是有辦法治的呢,再說了楊郡主自小失母,於男女之事未必會懂,以為天下男女之間就是成了親一起過日子的,不會在意那方面也未可知。」
司馬十六嘆了聲道:「終是誤了她了。」
司馬擎蒼假意道:「你都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不比什麼都強么?所以說你對她亦是仁至義盡了。」
司馬十六苦笑了笑道:「前一陣倒聽說藍神醫手裡的逢春丸,能讓太監都迎來第二春,可惜那葯被賢王得到了,當時臣弟還想著怎麼開口問賢王買來,現在知道原來賢王也是有用的。」
司馬擎蒼聽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如吃了大便一般,他本還以為是司馬琳用些器具與惜妃胡混,所以氣歸氣還沒有那難以忍受,因為畢竟歷代宮妃都有一些助興的工具以慰空曠的身子,也不乏找一些太監幫著。
而他為了長生也得忍受數月不得親近惜妃,對惜妃也有一些歉意。
可是聽了司馬十六這麼說,原來完全不是那回事,他可是真正戴了頂綠油油的綠帽子!
要是司馬琳令惜妃懷上了孩子,說不得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種,這老來子他該是如何的寵愛啊。
如此想來司馬琳定然心懷野心,治好的隱疾卻不告訴他,還跟惜妃鬼混,定然是想混淆的龍種到時登上這高位。
想到這裡他眼中戾氣頓現,恨不得立刻命令吳提刑將司馬琳扔到順天府里讓百姓會審。
司馬十六這時吞吞吐吐道:「皇上,有件事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什麼事?說!」
司馬十六頓了頓道:「這是臣弟收到了的密報,皇上請看。」
說完將懷中的密報遞給了司馬擎蒼,司馬擎蒼展開一看,更是氣得臉色鐵青,破口大罵道:「孽子,畜牲,簡直是狼子野心!居然連造皇陵的金絲楠木也敢挪用!他真的是這麼想坐上朕的位置么?朕還沒死呢!」
司馬十六慢吞吞道:「臣弟也是剛接到這密報,具體事實還未查證過,怎麼著還得事實說話,不過賢王到底是封了王的,一般人是進不得府里去搜查的。」
司馬擎蒼怒拍了一把案桌,吼道:「來人,傳朕旨意,搜查賢王府,著重查探造房的金絲楠木,看有無皇家暗記!」
「是。」御林軍綂領應聲而去。
待御林軍統領走後,司馬擎蒼更是怒氣沖沖道:「著人去天牢中檢查賢王……」
「皇上!」
司馬擎蒼話還未說完,司馬十六就打斷道:「皇上不可。」
「為何不可?這孽子做下這等天打雷霹的事,難道朕還要姑息么?」
「並非臣弟讓皇上姑息此事,而是這事畢竟事關皇家的臉面,不得過於激進,免得被有心人猜想利用,就算是沒有人利用,但傳了出去,皇上竟然檢查賢王的身體,也是於皇上不利的。」
「那你說如何?」
司馬十六想了想道:「說來也好辦,著人在賢王的飯食中下些助興的葯,再送個美人過去暖床,到時看賢王能不能與那美人行事即可。」
司馬擎蒼喜道:「這辦法可行,這事就交由你辦了。」
司馬十六點頭道:「辦事容易,不過最後的真相還得皇上親自看到為好,免得中途出了差錯。」
司馬擎蒼當然同意,他不親眼看看司馬琳是不是真的恢復了又怎麼能放心?
這時司馬十六道:「既然這樣臣弟立刻去辦。」
說完未等司馬擎蒼說話就拱了拱手退下了。
司馬擎蒼待他走後才厲聲道:「來人擺架未央宮!」
眾太監立刻忙碌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未央宮,惜妃見到司馬擎蒼后立刻媚笑著迎了上來,嬌滴滴道:「皇上這麼久不來臣妾這裡,臣妾還以為皇上忘了臣妾呢。」
司馬擎蒼冷笑一聲道:「愛妃不是有人陪著玩樂么?怎麼還會想到朕呢?」
惜妃臉色微變,陪著笑道:「多日不見皇上變得更幽默了呢。」
司馬擎蒼冷眼掃過了她,一把推開了她,對著身後的侍衛喝道:「來人,將未央宮裡所有的太監宮女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