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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啊啑!」


  伍福仁不知道是打了第幾個噴嚏了,臉都因為發燒變得通紅。


  晨兮帶著千兒萬兒來到了他的營帳,這個營帳本來是司馬十六的,至於司馬十六住哪裡,別人就不知道了。


  「千兒,把葯給伍公子服下。」


  晨兮吩咐完千兒后對伍福仁埋怨道:「怎麼好端端的偏生要去河裡洗澡,這可好感染上了風寒了,傷了身子可不是耍的。」


  好端端的去河裡洗澡?!


  要不是發燒燒的沒力,他一定蹦起來把司馬十六揍個滿臉桃紅開!是他要去河裡洗澡的么?

  明明是司馬十六這個無良的人設計讓他喝了春藥,他才不得已要在冰冷的河裡解除如火如荼的藥性的!


  「這是師哥對你說的?」他皮笑肉不笑看了眼晨兮:「是不是他說什麼你都相信?」


  「他是我的夫君,我不信他又信誰呢?」


  笑眯眯地看著伍福仁,又從萬兒手中接過了一顆蜜棧放在了伍福仁的手中:「吃完葯吃顆蜜棧,好好睡一覺把汗發了就沒事了。」


  「你當我是小孩子么?還打一棒給一個甜棗?」伍福仁心中酸楚,知道剛才晨兮的話是說給他聽的,不外乎是要他斷了對她的念想,遂說話也帶著情緒。


  晨兮抿著唇道:「你既然是他的師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般,可不是小孩子么?」


  「我不是你弟弟!我比你大了好幾歲,怎麼可能是你的弟弟?」


  伍福仁氣結的揮掉了千兒的葯碗,哀怨地看著晨兮。


  美目掃過了地上的碎片,淡淡道:「千兒,再去盛一碗來。」


  說話間顧自蹲了下來,就欲去撿碎瓷片。


  「別撿,當心你的手!」


  伍福仁急切之間掀開了被子就跳了下來,不巧這一跳卻正好跳在了碎片之上,頓時潔白的襪子暈染了紅色的血花。


  晨兮一驚,連忙扶起了他嗔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發了一通脾氣,摔了碗不說還把自己個傷著了?」


  「可是怪我給你添麻煩了么?」伍福仁彆扭的瞪了她一眼,待要爭氣些揮開晨兮扶著他的手,又實在捨不得這難得的親近,竟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希望這一刻永遠留住。


  心中更是暗自竊喜,這腳扎得真是時候。


  「萬兒,快過來扶伍公子,我扶不動他了。」


  晨兮扶了半天伍福仁只是不動,眼見著腳下血色越來直多,晨兮不禁擔心的讓萬兒幫忙。


  萬兒連忙將手中的碎片放在一邊,伸出手就要扶伍福仁。


  那五指成爪,堪比天上飛鷹,明顯是帶著功力的,要是被她這一爪抓到非得骨裂不可!

  不愧為司馬十六培訓出來的人,一樣的腹黑!


  伍福仁嚇得掙脫了晨兮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直道:「不用她扶,不用她扶,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要女人扶?」


  萬兒嗤笑道:「伍公子所言極是,伍公子是什麼身體?哪用得著人扶?這冰寒地凍的泡在冰水裡泡了數個時辰也不在話下,還怕別的么?」


  晨兮一驚:「什麼?他泡數個時辰?這是為什麼?」


  她就說伍福仁既然是司馬十六的師弟,武功也是了不得的,怎麼可能洗個冷水澡就發起了燒來。


  伍福仁聽了冷笑一聲道:「這還不是拜我那好師兄所賜?」


  「什麼拜我所賜?」


  司馬十六由衛一推著進了帳中,看到晨兮時眼睛一亮笑道:「兮丫頭。」


  晨兮溫柔的走向了司馬十六,柔聲道:「聽說伍公子發燒了,我懂些醫術就為他熬了些葯。」


  司馬十六的眼光落到了地上的葯汁上,眸光森冷道:「看來他並不領你的情呢。」


  「領,當然領,誰說我不領情的?我只是剛才手抖不小心摔了而已,幸虧兮丫頭心疼我,熬得多了些,還多了一碗,我正好喝了。」


  這時千兒正好端著葯碗走了進來,伍福仁連忙道:「千兒,快,快把葯拿給本公子。」


  千兒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將葯遞給了他。


  他一仰脖子就喝了個底朝天,贊道:「好,好葯,再來一碗!」


  一屋子人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他。


  「咳咳」他輕咳了聲,尷尬道:「我這不是想病快些好么!」


  司馬十六酸溜溜道:「沒喝過葯怎麼的?」


  「對啊,沒喝過兮丫頭親手熬的葯。」伍福仁趾高氣揚的道。


  千兒笑道:「伍公子,這葯是小姐開的方子,不過葯卻是我熬的!」


  「哈哈哈……千兒好樣的,以後免了你綉荷包的工作。」


  千兒大喜道:「多謝爺!」


  伍福仁則斥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千兒一本正經道:「我不是怕您誤會了么?我家小姐會開藥是不假,但熬藥卻是不會的,要是哪天您再有個災得個病什麼的,等著我家小姐熬藥,我家小姐拒絕吧,傷了和氣,答應吧傷了自己,這不是為難了我家小姐不是么?伍公子您說對不對?」


  「對……對個屁!」伍福仁暴跳如雷,指著千兒對司馬十六斥道:「師兄,這就是你調教的丫環么?紅口白牙的咒我生病得災?!」


  「咦?師弟你這就不對了,人是吃五穀雜糧的,既然吃這些哪有沒個痛沒個病的?千兒也是防患於未然,你又生氣個什麼勁?」


  「……」


  伍福仁哀怨地看向了晨兮:「兮丫頭,他欺負我!」


  晨兮微微一笑:「他跟你開玩笑的,你喝了葯還是早些睡,不要胡思亂想了,許多事命里有時終需有,命里無時也勿強求,一切看開些為好。」


  伍福仁的眼黯了黯,晨兮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他難道還死皮賴臉的橫插一杠子么?

  可是想到放棄這兩個字,他的心抽抽的疼,怎麼會這樣?


  他向來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過是那日驚鴻一瞥,他怎麼就陷得這麼深了?


  手無意識的拿起了剛才晨兮遞給他的蜜棧,毫無意識的放在嘴裡。


  「啊……」


  他尖叫一聲吐出了蜜棧。


  「怎麼了?」晨兮驚了驚,不放心的就要給他把脈。


  還未觸及他的手腕,縴手就被司馬十六握住了,只聽司馬十六毫無愧色道:「兮丫頭,沒事,不過是拿錯了蜜棧,這壇蜜棧忘了放糖。」


  忘了放糖!


  伍福仁恨不得一口咬死司馬十六,這該死的司馬十六分明是有意的,哪有誰會制不放糖的蜜棧?不放糖的蜜棧那還叫蜜棧么?當是腌酸菜么?


  「兮丫頭……他們欺負我!」


  晨兮橫了眼司馬十六,這狡詐的司馬十六知道別人送的蜜棧伍福仁定然不會吃,竟然利用她的手送給伍福仁!

  尷尬地笑了笑道:「對不起,伍公子,是我不好,一時不察拿錯了,一會我重新拿來。」


  「重新拿也是酸的!」司馬十六陰陽怪氣道:「只要是他吃的全是酸的!」


  「玉離!」晨兮瞪了他一眼,對伍福仁抱歉道:「伍公子你先喝些水,等睡醒了我再來幫你把脈。」


  說完推著司馬十六就往外走。


  司馬十六道:「你這麼急著推我走作什麼?我還有話跟他沒說完呢!」


  「你少說幾句吧,沒見他是病患么?」晨兮無奈的壓低聲音。


  「病患怎麼了?誰讓他肖想不該肖想的?」


  「他好歹也是你師弟。」


  「他要知道是我師弟,就該知道你是他的師嫂,還存著異樣的心思作什麼?哼,下回可不是讓他泡冰水這麼簡單了。」


  「啊?難道你真的給他下藥了」晨兮驚了驚,嗔道:「你呀,只要碰到我的事就跟個孩子似的,這事做得有些過了。」


  「嘿嘿,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那葯還真不是我下的。」


  「真的?」


  「當然真的。」司馬十六笑著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晨兮。


  晨兮又好氣又好笑道「雖說不是你下的,卻也差不多了,左右也是上了你的當。好了,玉離,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思,那是任何人也插不進咱們之間的,你又何必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呢?傷了彼此的和氣怎麼辦?」


  「放心吧,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師弟他一向臉皮厚不會放在心上的。」


  「小玩笑?你都把人傷得躺床上了,還小玩笑?」


  「你心疼了?」


  「盡胡沁!」晨兮一掌揮了過去,還未及碰到司馬十六時,就被司馬十六抓住了小手,調笑道:「要打打心口,不要打臉。」


  「為什麼?」


  「我這臉是留著迷死你的,別被打破相了。」


  晨兮瞪了他一眼道:「我就這麼膚淺么?難道是看上你的臉了么?」


  「嘿嘿,臉是一部分,你看上的自然是我的心,我的思想,我對你的愛,還有我這精壯強健,百戰不殆的身體。」


  「噗」晨兮失笑道:「又胡沁了,你又沒上過戰場,還百戰不殆呢!」


  司馬十六不屑道:「上戰場百戰不殆跟你喜歡我身體有什麼關係?」


  「那是什麼?」


  司馬十六神秘一笑,將唇湊到了晨兮的耳朵暖昧道:「等洞房花燭夜你就能感受到了。」


  「……」


  晨兮一下羞得滿臉通紅,啐道:「你這色狼!」


  「哈哈哈……」司馬十六抓住了她張牙舞爪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口后道:「難道你不喜歡我的身體么?」


  「呃……」


  晨兮低著頭,連脖子都紅了,這讓她怎麼回答?說不喜歡明顯就是矯情了,可是說喜歡又會被司馬十六曲解成那方面的意思。


  這無賴的司馬十六,總是無時無刻的發情,無時無刻的調戲他。


  看著她嬌羞不勝衣的俏模樣,司馬十六心頭一盪,一個用盡,將晨兮拉入了懷裡,吻上了她唇……


  遠處樹后,惜妃怨毒地盯著這一切,手中的帕子已然捏得快破了,沒想到設計司馬十六不成,反而讓司馬十六與晨兮之間的情意更深了一層。


  那妙玉真是個蠢貨,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枉費她這一番動作了。


  看著晨兮春情蕩漾的小臉,惜妃只覺刺眼之極:「白晨兮!你怎麼還不死呢!」


  「娘娘……」


  「什麼事!」惜妃一聲怒吼,瞪向了香玉。


  見惜妃幾乎要吃人的臉色,正走向惜妃的香玉嚇得膽戰心驚,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求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妙玉已然死了,身邊雖然還帶了些宮女,但畢竟不如香玉好使,惜妃想了想淡淡道:「起來吧。」


  「謝娘娘。」


  「說吧,什麼事?」


  香玉壯了壯膽道:「聽妮兒說她感覺到這裡有龍脈的氣息了。」


  惜妃心頭一喜,找了數月了,終於找到龍脈了,當下心情大好道:「走,去找妮兒那小蹄子去。」


  妮兒因為長了陰陽眼,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加上她天生對龍穴的敏感,所以被帶來尋找千年墓門。


  司馬擎蒼當初就下令妮兒歸惜妃所管轄,晨兮知道沒有找到千年墓門前,惜妃是不會傷害妮兒的,所以也就沒有強加干涉,任由惜妃扣著妮兒。


  「聽說你找到了龍脈了?」惜妃頤指氣使的看向妮兒。


  妮兒點了點頭不卑不亢道:「確實有一些線索,不過奴婢有一個要求希望娘娘成全!」


  「要求?」惜妃冷笑道:「你是不是沒搞清狀況?本宮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你還配跟本宮提條件?」


  「娘娘,奴婢雖然卑微,不過也知道娘娘只要揮個手就能讓奴婢灰飛煙滅,不過奴婢到現在還活著,說明奴婢對娘娘還有些用處,想來娘娘是不會捨得就把奴婢給處置了吧。」


  「你……」


  惜妃氣得胸脯起伏,沒想到楊晨兮讓她生氣,連這麼個小黃毛丫頭也敢給她氣受!


  她氣極反笑:「想不到你這麼個小賤婢倒有幾分膽色,竟然敢跟本宮說出這樣的話,既然你有這份膽氣,本宮就成全你,說來聽聽你有什麼條件?」


  「奴婢只求能跟楊郡主在一起。」


  「不可能!」惜妃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笑話,等找到了龍脈,取到了東西,她就要當著晨兮的面將這妮兒殺了,讓晨兮在痛苦自責中被她用九陰陰煞陣煉化,她怎麼可能讓妮兒回到晨兮身邊呢?


  「那奴婢心情不好,恐怕找不到龍脈了。」


  「你敢威脅本宮?」惜妃眼一眯,放射出凜烈的殺機。


  妮兒淡然一笑:「娘娘要是認為是就是吧,奴婢不過是求和親近的人在一起,左右也在娘娘的視線之中,娘娘您自個惦量著辦吧。」


  惜妃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一掌擊飛妮兒。


  她的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美目殺意錚錚地注視著妮兒,妮兒卻依然一副任你狂風浪打,我自巍在不動的樣子。


  「哈哈哈……」惜妃突然大笑起來,縴手拍了拍妮兒的肩贊道:「能這麼跟本宮說話的人已然不多了,你雖然生來貧賤卻有這份骨氣,真是可贊可嘆,讓本宮也不禁生了幾分憐惜之意。既然如此,本宮答應你又如何?去吧。」


  「謝謝娘娘。」妮兒寵辱不驚的行了個禮,飄飄然而去。


  看著她越走越遠,惜妃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娘娘,就這麼放她走了?」


  「啪!」惜妃的拳頭化為掌風,狠狠的掃向了香玉的臉,瞬間把香玉打得鼻血直流,臉如豬頭。


  「本宮作事還用你來評論么?不中用的東西!」


  惜妃罵完氣呼呼的走了。


  香玉跪在那裡,任鼻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卻不敢擦拭,沒想到拍馬拍在了馬腿上。


  「楊郡主……」妮兒開心的奔向了晨兮。


  晨兮大喜道:「妮兒。」


  「楊郡主……」


  「妮兒,快別叫我楊郡主,叫我姐姐,快,讓姐姐看看你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我很好,姐姐放心吧。」離開了惜妃的妮兒又恢復了原有的天真,笑容滿面。


  「對不起,妮兒,我沒有及時的把你從惜妃身邊救出來。」


  「姐姐不要說了,妮兒知道姐姐是儘力了,皇命難違,妮兒心裡明白的,而且娘娘也沒有折磨我,我並沒有受什麼苦。」


  「她怎麼放你過來了?」


  妮兒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道:「還不是全虧了十六王爺?」


  「他?」


  「是啊,王爺跟皇上說我能看出龍脈所在,千年墓門是幾千年前的龍穴,所在之處定然是龍脈,所以娘娘要利用我找龍脈,我就跟娘娘談條件,她就只能放我過來了。」


  晨兮感激地看了眼司馬十六,沒想到他暗中早就為她作了這麼多。


  當下抓著妮兒的手道:「那你可能看出龍脈來?」


  妮兒難為情道:「我學得不怎麼精,其實看得不會太准。」


  晨兮笑道:「那正好,咱們一起研究。」


  「姐姐也會看風水么?」


  「學了一些而已。」


  妮兒眼睛一亮道:「何為大龍局?」


  「大龍局,砂水秀美,朝案貴器物象巒頭林立,臨官貴人,福星貴人,聚會龍局。三吉六秀拱現,丙艮、巽辛、兌丁相映相薦,臨官位真貴人真朝水,天馬巒頭五形貴器,展現有情有意,衛龍護穴,真應層層。大水小水自吉位流入局堂,暗拱砂水,一層砂富十代,二層砂富千代,不知道妮兒大師認為我所說對是不對?」


  妮兒大喜道:「姐姐真是神人,對啊,簡直太對了。」


  兩人於是談起了風水之說,一時間談得把司馬十六忘了。


  司馬十六又吃起了醋來:「兮丫頭,讓千兒安排妮兒休息吧,左右還有許多日子呢。」


  對於司馬十六這種改不了的吃醋毛病,晨兮已然習慣了,遂對妮兒笑了笑道:「好吧,妮兒,今兒你先去休息,咱們以後再切磋如何?」


  妮兒雖然這些日子不與他們一起,但卻也知道這位爺是個天下少有的醋罈子,遂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好,姐姐,如此我先下去了。」


  待妮兒走後,晨兮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玉離,她是個女孩子而已,你居然連她的醋也吃,羞也不羞也?」


  司馬十六理直氣壯道:「只要奪去你的注意力的人我都吃醋,怎麼了?」


  「……」


  晨兮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那將來咱們有了孩兒怎麼辦?」


  「敢跟我搶你,我就揍他!嘿嘿,這年頭,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


  「小姐,伍公子鬧著要見爺。」


  司馬十六皺了皺眉道:「他又發什麼瘋?吃飽了撐著了?」


  千兒笑道:「不知道,剛才醒來突然說要見您,說什麼要跟你比試,如果讓他心服口服從此不再糾纏小姐。」


  司馬十六聽到這話,立刻道:「那行,我立刻就去。」


  晨兮輕搖了搖頭,推著他往帳中而去。


  到了帳中,伍福仁看到晨兮時眼睛先是一亮,待看到司馬十六那張臉時,又氣呼呼的哼了聲。


  司馬十六掃了他一眼:「說吧,你又耍什麼花樣?」


  「我要跟你比試,輸的人自覺讓位!」


  「切,憑什麼?明明我與兮丫頭是情投意合,你才是第三者插足,你又有什麼臉要求我跟你比試?」


  「怎麼?難道你沒有信心么?怕輸給我么?」


  「別用這種激將法激我,這都是我玩剩的!」


  「這麼說你是不想比了?難道你想天天泡在醋缸里?」


  「……」


  司馬十六臉色變化莫測,不得不說伍福仁這話說中了他的心事。


  他想了想搖頭道:「不,我不與你比,兮丫頭是我心中最愛,怎麼能成為你我的賭注,這對她不尊重。」


  伍福仁愣了愣,原來他終究沒有師兄愛兮丫頭愛得這麼深。


  他歉然地看了眼晨兮,晨兮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可是他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她對司馬十六的情意。


  不用多說了,他還有什麼臉追著不放呢?

  師兄說得不錯,他才是第三者插足,有什麼臉說比試的事?

  他慘然一笑,一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個杯子道:「師兄說得對,我確實不配愛她。」


  說完了就要將兩杯子水喝了。


  還未及唇,一道勁風將他手中的杯子搶了過去,司馬十六森然道:「雖然我不與你賭,不過我也要讓人看到我對兮兒全心全意的愛,這兩杯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水,我喝!」


  說完不等他人反應過來,他將兩杯水同時倒入了嘴裡。


  「玉離!」


  「撲!」


  司馬十六一口噴了出來,鐵青著臉罵道:「這是什麼玩意?」


  「哈哈哈。」伍福仁大笑道:「師兄,你也有上當的時候么?這不過是兩杯醋而已,怎麼樣?好喝么?」


  「伍福仁!」


  「乒啉乓啷!」


  帳中頓時響起了混亂的聲音。


  「小姐,這下伍少爺發完汗這燒該退了。」


  千兒拉著晨兮往帳外走,一本正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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