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滾還是死
現在雖然不知道這雲四小姐,是屬於在乎的人還是心裡的人。
但只有一點,那就是主子念著的人。
冰凌說出這樣的傻話,後果不堪設想。
「疾風,你怎麼還幫著她說話,若不是因為她,主子會吃補靈丹這樣兇殘的丹藥。」
冰凌瞪眼,嬌艷的容貌上滿是惱怒。
補靈丹?
這是什麼?
雲聽若不動聲色的聽著!
「怒魅,你還愣著做什麼!」
冰凌語氣一轉,看向身邊的紅衣女人。
「冰凌,此事你我萬萬不可做主。」
怒魅搖了搖頭,站到了疾風的立場。
「你。」冰凌沒想到怒魅會這樣說,氣的張了張嘴:「好,你不敢我敢。」
話一落,冰凌雙手成爪朝著雲聽若襲來。
雲聽若瞳孔一縮,寒光凜凜。
出聲冷喝:「若是在鬧下去,對你家主子的病情會加重。」
「哼,你一個小女娃懂什麼。」
冰凌絲毫不相信雲聽若的話。
在她眼裡,雲聽若就是一個傻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
說出的這些話都是屁話!
雲聽若見冰凌一絲不信,眼睛她的手離她越來越近。
又是幾枚銀針飛出。
渾身上下發出強者的光彩,針出無影……
銀針閃閃,寒氣逼人,冰凌身子一側!
只見那幾枚銀針一個迴旋,如絢麗煙火落入一雙纖細手中。
冰凌詫異抬眸,看到是一個全身散發著狂傲姿態的小女娃……
她的身後彷彿是夜幕的黑影,毀滅氣息狂卷而來。
氣氛一觸即發,冷冷的對峙讓空氣里全是詭異。
冰凌張了張嘴。
疾風張了張嘴。
怒魅張了張嘴。
這是傻子四小姐嗎?
這是相府四小姐嗎?
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飛的眼花繚亂。
簡直不敢相信……
「滾還是死?」
雲聽若的聲音毫無溫度。
如冰原上融化的山丘,冷的徹骨。
三人似乎也沒料到雲聽若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勢。
心裡卻不約而同的想,這一定是眼花了。
雲聽若雖然不知道帝流殤吃了什麼,但從她們的對話,可以聽出此事和她有關。
更何況現在帝流殤不能移動,一旦移動必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所以雲聽若才不會讓她們帶走帝流殤。
「罷了,冰凌,我們先出去。」
疾風攔下冰凌,輕輕的搖了搖頭。
剛才他已經遠遠看了一眼主子的面色,並無什麼異常。
想必是雲四小姐的幾針有了作用。
他選擇相信她這一次。
更何況能讓主子吃補靈丹的人,又豈會是簡單之人。
冰凌不甘心的收回視線,咬牙切齒道:「好,我們屋外守著。」
她並沒有把雲聽若露出的那一手放在心上,而是疾風的勸阻。
這個時候,就算她們帶走了主子,也不能回主子京城的府邸。
因為那樣會打草驚蛇。
這一次主子回皇城的事,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這個莊子還是比較安全。
冰凌想到的,怒魅也想到了。
三人對視一眼,縱身一躍,從窗子離去。
雲聽若眼神微微一眯,身形微閃,靈活的尾隨了出去。
三人並沒有離開莊子,而是在花園裡停了下來。
雲聽若借著夜色的掩護,黑影的籠罩,小身子如貓一樣靜躲在一叢花團里。
將心跳和呼吸壓到最低,雙手和雙腳微微蜷起,就算蹲太久也不會感到疲憊。
側耳傾聽對面三人的對話。
「該死,疾風,你到底發了什麼消息給主子。」
冰凌嬌艷的面容早已經奔潰,現在是止不住的扭曲。
入夜之時,孤星以飛鶴傳信,說主子吃了補靈丹往皇城趕來。
讓她們速速阻止!
怒魅和冰凌之前和疾風一起入皇城,分別辦各自的事。
當冰凌和怒魅收到這樣的消息,身心都在顫抖。
補靈丹,主子居然吃了補靈丹。
是何等重要之事,才會讓主子吃這樣丹藥。
她們不知道,但以為是發生了大事。
所以立馬趕往皇城大門等著,當她們一見到主子的身影,還沒有飛上去,主子身形如風,急速的從她們眼前飛過。
她們不得不奮力追趕,最後停在這莊子前。
當她們看見主子是為了雲四小姐,冰凌和怒魅心裡是驚濤怒火。
但她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
主子吃補靈丹是為了雲四小姐。
所以她們不甘心的追問。
「我,我在相府親口打探,雲四小姐已經病亡。」
疾風也是一臉懊惱,他怎麼也沒想到,主子會因為這個消息而吃補靈丹。
他是千古罪人!
疾風此話一出,怒魅和冰凌雙雙踉蹌了一下。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花團身後的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影,身形微微一凝。
帝流殤吃的補靈丹真的是因為她。
讓雲聽若的心裡泛起一片波瀾。
「糊塗,疾風,你真糊塗,怎麼會犯如此低等的錯誤。」
怒魅痛心疾首的瞪著疾風,恨不得給他一刀。
就因為他的虛假情報,讓主子吃了補靈丹,殺他一百次都不為過。
「你可知道吃了補靈丹的後果。」
冰凌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強忍住揍疾風的衝動。
「我自然知道,吃了補靈丹的人,藥效發作后,全身血液倒流,心脈驟快,內力會消散一半,而且更為可能的怕,會,會。」
說到最後這裡,疾風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實在太恐怖了。
三人沉默。
此時此刻,雲聽若已經知道這補靈丹的用處。
當一個人吃了它,可以在短時間內爆發十倍內力,身體逆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雲聽若眸光里湧起一片星光,帝流殤以為她死了,所以才吃了這補靈丹趕回來。
他為了她吃下這補靈丹。
雲聽若微微閉上眼,在睜眼時,身子已然一閃離開了花園——
偌大的莊子,雖不比相府的華美,但卻極其的雅緻極清雅。
房屋裡,柔和的床幔隨風舞動。
床上睡著一個人兒,床邊趴著一個人兒。
兩人都睡得有些香甜。
冬兒掀開帘子,手裡端著水走了進來。
剛要開口,卻被眼前這一幕嚇住了。
手一松,眼看裡面的水就要傾瀉而出。
一雙小手穩妥的接住盆子,冷清如月的眸子一抬:「我來。」
「小姐,這,這,這。」冬兒都快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