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提醒
“雅兒還是個小女孩兒不懂這些情情愛愛之事,一時間被迷惑了也是正常,相信雅兒能清醒過來的。”
溫氏介意提到青垣,她不想再聽到青垣二字了,如今她派出去的人搜尋不到青垣也好,隻要不出現在溫雅麵前,那就當他已死了!
蕭長歌淡然一笑沒多說什麽,這是溫氏房裏頭的事她參合不了。
“祖奶奶跟娘還在大廳等著呢,四娘還是快些去吧。”
蕭長歌讓開條道,讓溫氏走過去。
溫氏點頭,跟蕭長歌擦肩而過,可還未走幾步便又停下腳步。
“長歌,當日你問的那句是何意思?”
溫氏似想起什麽來一樣問,當時蕭長歌問嚴氏是梁家哪位公子時她就納悶了,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依照蕭長歌的性子怎會無緣無故問這話呢?
“沒什麽意思,隻是長歌覺若嫁人的話還是需先知對方家裏幾口人,人品如何罷了。”
蕭長歌莞爾一笑,溫氏挑眉驚訝卻說不出其他話來。
“這事四娘會派人去查的,多謝你的提醒了。”
溫氏朝著蕭長歌客氣一笑,轉身便帶著丫鬟離開了,腳步匆忙沒半點停留的意思。
“小姐,這這是什麽事呀?”
紅袖聽得雲裏霧裏地,這麽突然地要為四小姐找好人家呢?要知蕭溫雅才剛及笄不久,要先也是蕭長樂這二小姐先才是。
“誰知道呢?”
蕭長歌聳了聳肩,她知道方才溫氏那回答隻是敷衍她的罷了,溫氏不會派人去查梁家的。
她也算提醒過了,若是到時釀成大錯那可怪不得她了。
這本不是她能管、該管的事,她不想灘這渾水。
溫氏也是,正在逐漸改變。
就像蓮花本該不染凡塵,可她卻越來越渾濁了一般。
這形容似有些過了,畢竟在蕭府內有誰是真的能保持初心,天真無邪呢?
連同她,都在一步步算計別人,更別提溫氏了。
沒些手段,沒些底子怎會在府內活到現在呢?
蕭溫雅對青垣的感情或許真如溫氏說的是一時興起,可蕭溫雅為了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男人竟跪在她麵前求她幫忙,想扼殺掉蕭溫雅對青垣的感情,談何容易?
“小姐您在想什麽?”
見蕭長歌停留在原地還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副憂愁的模樣,紅袖擔心問。
“沒事,邊疆那邊可有消息?算算日子我爹也該到邊疆了才是。”
蕭長歌才想起這事來,楚皇帝派了她爹去邊疆,卻一點都不關心邊疆的情況也不在意蕭永德是否安全到達,說來也是可笑。
“這……紅袖這就去打聽打聽!”
蕭長歌沒阻攔,任由著紅袖去。
轉眼間,紅袖的身影已消失在蕭長歌身旁了。
“小姐,這藥還要熬嗎?”
朱兒手上還端著托盤,盤內還放著碗,裏頭還殘留著發黴的味道。
很難想象簫婉晴將這一碗烏漆嘛黑的玩意兒喝了下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熬,為何不熬?這可是能讓婉晴妹妹恢複過來的良藥呢。”
蕭長歌莞爾愉快道,朱兒卻抖了抖身子。
一見蕭長歌笑容滿麵的模樣,朱兒心裏心疼簫婉晴。
“是。”
“你先回去院子吧,我要出去一趟。”
蕭長歌活動筋骨,想來她也許久沒去賭坊看看了,也不知衛跟雲季兩人如何了,至於唐莫書,她根本不擔心。
若是沒點能耐,唐老爺子能放心將唐家交給唐莫書打理麽?
“是。”
……
府外,紅袖剛出府們時便見一丫鬟蹲在蕭府門口邊上,瘦弱的身子卷縮成一團,雙眼一直看著蕭府的方向,當她見到紅袖出來時別提有多高興,連雙眼都冒著精光。
“你不是……”
紅袖瞧著丫鬟,一臉驚訝。
“奴婢是素素夫人身邊的丫鬟,名折雨,折雨見過紅袖小姐。”
折雨咧嘴一笑,一副天真的模樣。
可她的小臉手,已經凍得發紅發紫卻還這般強忍著,實在讓紅袖心疼。
“你你怎麽會在這?”
紅袖握著折雨那雙凍得冰冷的小手兒,緊張地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將她拉到了角落邊。
這可是蕭府,要是讓別人看到可不好。
“啟稟紅袖小姐,是我家夫人讓奴婢來找你的,說是你拜托她的事已有眉目了,奴婢本是讓府們外的家丁進去通報紅袖小姐一聲,可這些家丁……”
折雨瞥了站在蕭府外的家丁,身子挺直,麵不改色的模樣,抿了抿嘴。
“所以奴婢隻能在門外碰碰運氣了,沒想到紅袖小姐真的出現了。”
說到這,折雨笑的很是開心。
紅袖瞧著這小丫鬟,就好像當年的她一樣,對她瞬間親近了幾分。
“你也別小姐小姐地叫我了,就叫我紅袖吧。”
“小姐可別折煞奴婢了,我們家夫人說了紅袖小姐是她妹妹,既是我家夫人的妹妹,奴婢又怎能直呼名字呢?”
折雨年紀雖小,可說起話來卻是一套一套地。
恭敬又不失分寸,說的話也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毛病。
“可可我也是個下人,跟你一樣。”
紅袖解釋,她長這麽大隻有被人罵被人說的份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喊她小姐,她聽著不適應。
折雨似看出了紅袖在想什麽,那雙小眼兒彎成月牙兒,露出潔白的牙兒,輕笑一聲似銀鈴般好聽。
“紅袖小姐這話可說錯了,在我家夫人心裏你可是她的妹妹,怎與折雨身份相同呢?若讓我家夫人知我對紅袖小姐不尊敬,折雨怕是要挨板子。”
折雨嫣然一笑,頗有些開玩笑的感覺。
見折雨這般堅持,紅袖也隻能作罷。
何況這小姐小姐地,雖剛開始聽著不適應可聽多了她倒覺著還不錯。
“小姐,我家夫人還在醉軒樓候著呢,還請小姐隨奴婢走一趟。”
“醉軒樓?”
紅袖兩眼發光,這地方她沒去過卻也聽過不少這醉軒樓的傳聞,說是這樓內廚子做出的東西可比皇宮內的禦廚做的還好吃呢,而且想上醉軒樓二樓,若非身份顯赫的人是絕對上不去的。
“是呀,我家夫人早點好菜肴,就等紅袖小姐過去了。”
折雨衣袖遮小嘴笑道,紅袖有些猶豫。
“可我……”
她還想著蕭長歌交代給她的事,眼看這天已要漸黑,她……
“小姐可是有什麽事?”
折雨見紅袖站在原地猶豫不決的模樣不由得問。
紅袖抿嘴,似做出重大決定一樣。
“勞煩折雨姑娘帶路。”
折雨點頭,衝著紅袖比了個請的手勢,紅袖左右看了眼隨後跟在折雨身後。
府們外,蕭長歌望著紅袖的背影,還有跟在她身邊對她有說有笑的姑娘,眉眼輕佻,有些疑惑。
紅袖什麽時候認識那姑娘了?
蕭長歌抬頭看了下天空,日頭正逐漸落下,也沒想太多地往賭坊的方向去。
醉軒樓三樓。
楚緒那修長的手指正敲打著檀木桌子,杯內的茶水輕輕蕩起漣漪。
他這一往下看便能看到在不遠處的兩家賭坊,兩家賭坊緊挨著,一家生意還行可另一家生意卻顯得有幾分慘淡,兩家還真是鮮明對比。
“唐少爺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料子,本皇子算是明白太子為何想拉攏唐家了。”
養兵,養手底下的人跟走狗,都需要錢。
不管是人脈還是錢財,唐家無疑能當楚言的後盾。
不過唐莫書竟拒絕了太子的邀請,還真讓他驚訝。
可事實證明,唐莫書確實有做生意的頭跟本事,自唐老爺子正式將唐家產業交給唐莫書後,本以為這敗家子會將唐家產業敗個精光,可事實卻與之相反,唐家的生意是越蒸蒸日上了。
不僅將運往外地卻被官府扣押的茶葉如數地拿了回來,還將扣在海關內發黴的茶葉做成了茶葉枕跟香囊大賺了一筆,如今這小小的賭坊竟比金銀賭坊生意還火,連嚴立都拿它沒辦法。
“我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楚緒緊盯著賭坊,瞧著來來往往那些人,眼中波瀾不驚。
“陳小姐跟賭坊的夥計是挺熟地,特別是賭坊內的莊家,他們都喊那莊家麵癱,真名暫時還沒查出。”
青垣小酌一口茶,輕描淡寫道。
楚緒的眼神卻變了變,陳儀是何等人也?怎會跟個小小的莊家廝混一起?
“殿下可是吃醋了?”
青垣調侃,楚緒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卻輕嘲了一聲。
“你覺得可能嗎?”
挑眉,反問。
青垣不語反而搖頭失笑。
是啊,就算楚緒對陳儀有些好感,在皇位跟女人麵前,他絕不會選擇女人。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可皇位隻有一個,機會也隻有一次。
青垣不接楚緒的話,反而自顧地說了起來。
“聽說陳小姐是因好奇去了賭坊卻輸了個精光,還將陳老太太給的玉佩輸掉了,幸得一位公子幫她贏了回來,後陳小姐贈米之事殿下也知,聽說也是那位公子慫容的,自那以後陳小姐就天天往賭坊內去,想找到那位公子,可那公子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你說這事稀不稀奇呢?一個好端端的人怎會平白無故消失呢?”
青垣三言兩語便將自己這些天查到的事說給楚緒聽。
“怎不會?你不也是平白無故消失獨留蕭四小姐一人單相思嗎?”
楚緒半開玩笑道,青垣也眯眼而笑。
“殿下莫要取笑屬下了,殿下知青垣想要的是什麽。”
睜眼,眼中泛著冷光。